大理,被郭沫若形容为“风花雪月古城开,洱海苍山次第排”。除了游人如织的大理古城外,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还隐藏着许多你所不知的旧城村落,值得前去探索。
宾川、祥云、弥渡、巍山、永平、云龙、剑川七县均属大理白族自治州,分布在大理市周围。它们之中或藏有清真寺、名人故居,或藏有令人垂涎的地道美食……无一不拥有着独具特色的古宅民居与民族文化。
宾川县与祥云县
⏰距大理市车程:约1小时
我们将第一站定为罕为人知的萂(hé)村。从大永高速驶出后,迎面而来的县道变得越来越窄,转入村道不久,我们遇到疫情以来村里第一次赶集,便停车步行。从集市往回走,经过一座古桥,往紧闭大门的白墙灰瓦院落背后拐去,是一整片翻新白族民居和破旧危房混搭的聚落,绝大多数院子都已经荒废。
宾川最东北面是朱古拉村。1892 年,法国传教士田神父为了自己喝咖啡的需要,用咖啡果在村中教堂门外繁殖了当地的第一株咖啡树,让这里从此成为云南小粒咖啡的发源地。100 多年后,位置过于偏远的朱古拉村依然没形成规模化种植,除非是咖啡发烧友,否则实在没必要一路颠簸前来寻芳。
沿 554 国道继续往南,转杭瑞高速不久,便进入到祥云县境内,今晚的目的地是云南驿古镇。在昆明和大理之间的动车开通前,云南驿是这一路上最重要的高速服务区。早在汉武帝时期“云南”二字出现前,云南驿就是南方丝绸之路“蜀身毒道”的一个古老驿站;千百年间,来往商贾又让云南驿成为茶马古道上最繁华的集散地,最大的马店可接待 300 多匹马;抗战时期,云南驿有着飞虎队重要的机场。将车停在散布着几家灰头垢面餐馆的县道边,往窄巷里步行,不一会水泥路面就变成了青石板路,鳞次栉比的斑驳铺面、依稀可见的马蹄印,都证明着云南驿的古老年岁。
弥渡县与巍山县
⏰距大理市车程:约1小时20分钟
弥渡县的密祉镇也在赶集,可拥挤程度比头一天的宾川萂村小了很多。在地势较高处、名为“文盛街”的古驿道一头,建有宽敞的游客接待中心;广场一侧的原国民政府旧址是一大套四合院,其中两间有着归纳有序的地方历史展示。沿着圆润而干净的青石板路,经过青瓦覆盖、钩角飞檐的魁星阁,依次抵达曾作为私塾的土主庙和如今成了永和完小的文宫。再往前,猫咪悠然自得地趴在耕读大院的窗框边;斜对面,有人打扫着已经很久没有滇剧和花灯演出的古戏台。展览资料最多的,则是一座三进院落的尹宜公故居。
相较大理和丽江古城,几乎没外来商户进驻的南诏国发祥地巍山古城,可谓满足了游客对“生动热闹又没商业气息”的美好期许。在巍山县的两天两夜,我们去了三处古村落。回辉登,是一个遍布迷宫般巷道的回族村落,好几个戴头巾的漂亮姑娘飙着摩托路过我们身边;东莲花村,同属回族聚集地,因为旧时茶马古道上富有的马锅头,而留下太多大宅院;彝族的利克村,由破旧的土掌房组成,狂吠的恶犬守在路口,让我们不敢试探前行,视野所及范围内,只有一个坐在摇椅慢慢摇的老太太。
亲切的巍山古城,素有“小吃天堂”美誉。不过至少在我看来,过江饵丝和上过《舌尖》的苏老三一根面,都有些过于花哨了。它们的味道当然很棒,只不过前者是在追求某种过桥米线般的手操感;后者更多是在进行一种奇观般的下面技巧。倒是一家老二饭庄,既是游人趋之若鹜的网红店,又真是本地人热衷在此聚会的老字号。
永平县与云龙县
⏰永平县距大理市车程:约2小时;
云龙县距大理市车程:约2小时50分
在大理州一市十一县中,最没存在感的当属永平县,至少它不像其他地方起码有着省内知名的旅游景区。不过,大理的朋友提醒我,路过永平可一定得停下来,吃一顿黄焖鸡。沿杭瑞高速一路向西,从博南出口一下来,路边就是接力拉客的店家。从饭庄街区往西拐不远,是滇西回族人口居住最集中的曲硐村。斋月期间,除接待过客的高速路口各家黄焖鸡店外,村中各条巷道都是找不到食铺的。
近年,村落被规划成了曲硐回族文化城,屋舍整洁、街巷干净,路旁有着潺潺流淌的清冽溪水。曲硐村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建于 1913 年的一座木结构清真寺,一层层连绵起伏的勾连搭屋顶,探入一重重庭院。中式清真寺的尽头是陡峭的上百级石砌阶梯,通往小狮山顶一座有着巨大穹顶的阿拉伯式清真寺。
沿奔腾的澜沧江及其支流沘江逆向北行,是一条半边正在翻修的烂路。大理州最西面的云龙县,被横断山脉阻隔着与外界的联系,除 215 国道外,连通周边的其他几条公路总是遍布炮弹坑。在灰头土脸的县道边停好车,我们率先抵达宝丰乡。与西班牙名城科尔多瓦相似,这儿的村民也会将花盆绿植挂在外墙上,只不过拐个弯的下坡路,就是未经修葺的土基墙。宝丰乡卫生所占据的三进大宅邸内,绿树成荫。宅邸对门是云南大学首任校长、白族教育家董泽故居。
继续往北,县府西北面一座山头上的诺邓村,是云龙县最著名的地方,有着产量稀少但极优质的火腿。县城北部山峦之上,我们得以用最好的角度审视“天然太极图”奇景。江水在眼前的坝子绕出一个巨大“S”形弯,虽然它出自地质时代第四纪新构造运动中的河流深切,但却因后人对“太极锁水”传说的迷信、对北面江水如同帝王玉带的恐惧,以及对图腾中出现“草寇草王”祸患的担忧,在挖山断脉中才得以形成今日完整的圆形太极图案。
剑川县
⏰距大理市车程:约2小时
因苍山所隔,需耗时四个半小时,才能从云龙抵达剑川县的沙溪古镇。在大理州的古镇旅游知名度排行榜上,大理古城和双廊镇是毋庸置疑的榜首,接下来的第二梯队应该就是并驾齐驱的喜洲、巍山和沙溪了。
“其坞东西阔五六里,南北不下五十里,所出米谷甚盛,剑川州皆来取足焉”,明代后期的《徐霞客游记》中所描述的沙溪已初具规模。不过,即便到了今天,真正受旅游建设影响到的,也就是以寺登街为中心的东西五六百米范围。所幸,这种影响是积极正面的。咖啡馆、奶茶店、客栈民宿、面包坊、文身铺、银器店,都恰到好处地蜷缩在翻新过的古宅里。
“东西阔五六里”的坝子田野间,还点缀着其他古村落。沙溪古镇 3.5 公里外的段家登村,同样有一座被葱郁大院合围的古戏台。更远一些的剑川县北部,挨着丽江玉龙县和怒江兰坪县处,有一座老君山。前去攀登时正值五月中旬,高山杜鹃却并没如户外探险公号里说的那般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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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大理,你还知道哪些隐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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