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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结爱务在深

  从机场回来的时候,艾美坐在车头我的身旁,母亲在后座,在她一对孙子中
间。她从手袋掏出一个陀螺和一个摇摇,都是用木制的,给了他们。对他们说:

  ‘这是你们爸爸儿时的玩具,我都留着,有一天给他的孩子。叫爸爸有空教
你们玩。’母亲说。

  孩子都说,不用教都懂得玩了。和他们没见面半年,都好像长高了很多。这
一家团聚的时光,岂不是我所等待的吗?孩子们在车厢里闹了一回,都累得睡着
了。然后,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在车厢里说过不停。母亲和艾美从未见过面,
结婚的时候,她怕路途遥远,没有到加拿大做我主婚人。

  在母亲家门下,目送母亲进去之际,我对艾美说,这就是我长大的地方。艾
美把头从窗口探出去,我也从我那边的窗口外向上望。这古旧的公寓的窗户亮起
一排一排的灯火。从底下暮色沧茫的街道望上来不知蕴藏着何等的人生秘密。

  母亲说,艾美来了之后,身边有老婆照顾,就没有她的用处。她这话只说对
了一半。

  艾美依旧是艾美,我爱她。小别胜新婚啊,她在床上更见热情奔放,不放过
我,好像要把这半年我欠她的都一下子追回来。艾美,她真的是,着上极名贵的
内衣,它的牌子就是诱惑的记号。胸罩小得根本不可能把她的乳房包得住。两条
肩带却把它拉得挺起来。艾美的一对乳房,捏在手里滑溜饱满,抱在胸前温香满
怀。

  她在床上等待着我,以柔美的身段,摆出各种诱人的姿势。曲线玲珑浮突的
身材。艾美生了两个孩子之后,更为成熟,完全是个少妇的风韵。她是我初恋的
情人,少年娶的妻子,她是我所爱的。

  有一个奇怪的感觉从四方八面包围我。那是和母亲交欢合体时的情境,多少
个晚上,我拥着的是母亲,想像着的是艾美的身体。这个身体,我亲吻之,爱抚
之,挑逗之。我想像着热烈的响应,做的是热辣辣的爱,青年夫妻的情事。我在
这个身体进去出来,来回抽插起伏的时候,她在我身下抖动,大呼小唤地叫着,
给我,给我,我已销魂。

  眼底那个性感的胴体,正是我怀念的。可是,当我的命根子贴在她大腿上,
进到她的身体里,我希望触觉到的,却是母亲所给我的感觉。软绵绵的躺着,默
默地任我摆布。我进入她时就闭上眼睛,脸上散开一片红晕,带着几分羞涩,和
几分娇柔。我的命根子就在她的阴道里,就让我觉得,现在拥有的是最好……

  和我做着爱的是艾美,我看着艾美,她仍是一样的美,眼神一样的迷离,与
我绕缠着,母亲的身影忽然闪进我的脑海,和艾美重叠,艾美以母亲的身影和我
做爱,像那春寒料悄的晚上,她为我张开了双腿……

  每晚回家,就好像受什么控制,仍经由旧路,到了那古旧公寓的下面,望上
去。打电话上去,很久没有人接。我知道她在家,让电话继续的响,直至她提起
话筒。

  我说:‘妈,你在吗?我可以上来吗?’

  她说:‘不好,你应该回家了。’

  我说:‘只一会儿。’

  她说:‘不行,你不能上来,我们不应该。’

  我说:‘妈,你为不什么不理会我?’

  她说:‘快回家,艾美在等你。’

  ‘你也在等我回来,你习惯了。我知道的。’

  她不回答,挂了线。我再打,她不再接。

  母亲回避我的方法,是常到我的家来。她做了艾美的向导,带他们四处去游
玩。她教艾美煮中国菜和编织。母亲曾用编织针,亲手为我编织毛衣,领巾,寄
到严寒的加拿大去。

  我看见两个女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起为我织织毛衣。一个是慈母手中
线,一个是‘温暖牌’,我会穿在我身上。一个是妻子,一个是情人,都是我的
女人,她们一针高一针低的织,毛衣愈来愈长,彷彿织成一个网,把我罩住,捆
住……

  我不敢想像,假若有一天艾美知道,我和母亲在她不在的日子,在床上做过
的事,会有什么后果?母亲似乎做得很好,对艾美和她的孩子也很好。

  我在旁边看,她们好像是一对姊妹,很谈得来。艾美有她有限的中文词汇,
和母亲沟通没隔膜。我怀疑她们说的是什么?艾美说,来香港之前,老是担心与
婆媳不能相处。见面之后,觉得她很随和。她说,母亲是她见过最和善的女人。

  母亲就是这样一个小女人,事事忍让,处处迁就别人,从不为自己争取利益。

  我的名字叫矛盾,在这两个女人之间,我给撕开两半。当初回香港的时候,
是何等热切盼望着艾美马上能来。现在,却希望她没有来。我并没有变心,我仍
然一样爱她。

  可是,艾美一来了,母亲就对我冷若冰霜,在她周围有一堵防护罩,令我不
能接近她。而在我和母亲的眼神追逐闪躲之间,和她埋首编织毛衣时若有所思的
神情里,有一个奇妙的感觉,在滋长,在弥漫,令我不见她时心绪不宁,见到她
时心里翻腾。

  想折磨自己,最好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你的母亲,我好像在地狱
给火烧一样。求之不得是苦,失去了也是苦,但不及在患得患失之间,那种感觉
像满身是虫咬,浑身不自然。这样苦恋下去,是没有结果的,因为两个女人不能
并存。母亲的前半生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从我父亲那里学过教训。除非我能
把艾美打发回加拿大,但我也没有理由独个儿留在香港。

  唯一的解脱,要求老板把我调派返加拿大,一了百了,宁愿这样。

  在圣诞快到的一个冬夜,在母亲家楼下,灯火阑珊处踯躅徘徊。母亲在那里
做什么?织毛衣?想我?胸忆里波涛汹涌,按捺不住,直登上门前。母亲知道是
我,不应门。我在街上抬头望上去的时候就曾与她的眼神相遇过。

  ‘妈,艾美告诉你了吗?我们要回加拿大去了。开开门吧,有事要和你说清
楚。’我在门外说。

  ‘回去吧,你都回加拿大了,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妈,你能那么绝情吗?你害得我把灵魂丢了。你不开门我不走,今晚一定
要跟你弄个明白。’我高声的说。

  门里面一片寂静。在站在门外等,等了很久很久。忽然门打开了,我马上朝
正在开启的门缝间钻进去。母亲站在里面,低着头,说:‘有话就说吧。’

  我二话不说,像一头饥饿的狮子扑上前,玃住她,疯狂的在她脸上乱吻。初
而,母亲使劲的抵住我,想摆脱我。渐渐,她软化了,在喉头里含糊地‘哼’了
一声,就躲进我的膀臂里,让我的手插在她的秀发里,托起她的下巴,和她深深
一吻。多久没有抱过她,吻过她了。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而我从来没有像这
样,吻她,像久别重逢的恋人的亲吻。

  而母亲身体的感觉仍是那么熟悉,亲切。她的气息,体温和体香,和与这房
子的空气里混和了的家的气味。

  我们然后又做爱了。每个人生好比一部破烂的连续剧,情节都是三角恋、畸
恋、孽缘、恨不相逢未嫁时……拖拖拉拉,没完没了。只不过导演有没有打算拖
戏。我们还想拖下去吗?

  我将离开,以后分隔两地,不知再有没有机会如此恩爱。这会是我们最后的
一次,离别最是缠绵,这一刻,我亲爱的母亲,你是我的。毋须伪装掩饰,来个
最原始,直截的剖白。

  无言地相对了片刻,我向她的房间望过去,母亲随着我的视线,朝那个方向
看。她低下头,走过去,揭起门帘,回头一盼。我赶上去,抓住她冷冰冰的手,
一起跨过门槛,进入她的房间。

  房里没亮灯,在外面透进来的霓虹灯的色温下,我端详母亲的脸。她坐在床
沿,垂下头,两手放在膝上。我坐在她身旁,揽住她的腰。她身体是绷紧的,胸
前起伏着,气息愈来愈粗。我吻她的颈弯,她的脸,她的眉,她两眼朝天看。吻
在她的小嘴上的时候,她屏息了呼吸。她身上我最想抚摸的物事,就是那对小乳
房,有小鸟的坚硬的喙,啄我的手心,酥在我心头。我想把它裸露出来。

  我一再问她,可以吗?

  ‘什么?你说什么?’她好像听不到我说话。

  我已想当然的把我的手放在她胸前。我说话的时候,捏捏她的小乳房,说:
‘我想,现在要和你做个爱。做爱的时候,可以脱下你的衣服吗?我的意思是,
我想把你的衣服都脱去。’

  她别过脸,低下头,不发一言。一会儿,她颔首,小心放在衣领,解开第一
颗纽扣。

  ‘我来帮忙你。’我的手移到她的手上,覆盖着她的手,她缩一缩肩膊,让
衣领敞开,褪去袖子,露她两个圆圆的肩头和一抹雪胸。母亲没有戴乳罩,在家
里她都不戴乳罩,她不用担心真空会有激突的效果,而且,通常在家里只有她自
已。

  我把她一对我心爱的两颗乳头亮出来,捧在手里,让它们啄我的唇,然后轻
轻的把每一个乳尖含在嘴里,以舌尖在撩拨。乳尖就渐渐的,胀大了。

  母亲解开一颗纽扣,我随着她解开下一颗。学她的手一般最轻,将她身上其
余的纽扣都逐一解开,拉链拉下来。她在裙底下的内裤,不知何时开始变成有蕾
丝的比坚尼,将她那个神秘的小洞,封存着,等待我来揭开。母亲的裙子脱落,
无声地掉在地上。我用熟练的手势,替母亲把小内裤卷了下来,褪到脚腕之处。
我提起她的脚丫,她抬起小腿,配合着我,让把她的小内裤从从小腿一先一后的
挣脱出来。

  母亲已寸物不留的给剥去衣服,坐在我面前。我把她的衣服都叠好,她从我
手上接过去,放在枕边。她的衣服都是些不起眼的老土款式,十年仍旧,一旦脱
光了,将她娇小的身材显露出来,加上羞怯的神情,眼里是完全是别有风情的女
人。

  母亲赤裸的娇躯,像个晶莹剔透的白玉梨子,两颗淡红的乳头,深陷的肚脐
和淡淡的耻毛,恰到好处的衬托着。

  我把她摆放在床上,全身展开,她马上又合上腿,捂着私处和胸前。我捉住
她的手,对她说,妈,不要紧,我们要做爱了,勉强她大字摊开在窄小的床上,
让她一条腿搁在床上,一条腿在床边悬垂着。

  叉开的大腿深处,在稀疏、淡淡的耻毛里,隐现两片嫩肉,绽开一道深深的
缝儿。我的手在那里轻轻的撩拨,像拨弄琴弦,她的身体就抖动。阴唇的缝儿己
开启,只待我的来临。

  母亲,你这诱人的维纳斯,这半年来,害得我相见却不能相亲。你自已可受
得住吗?我现在就要占有你,让你不会忘记,我们曾怎样恩爱过。

  她仍不敢正视我勃起的欲望,我一手提起她一条大腿,让她的臀高高抬起,
她的身躯是那么小巧轻盈,任我摆布。我压下来,挤进去,直至她把我的命根子
完全吞进她的阴道里。母亲锁住眉心,喉头里又发出一声娇呼。

  ‘妈,你让我爱上了你。我知道的,你也爱我,不要否认。今晚,不要管别
的,让我爱你,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噢……不……’母亲却把我紧紧的用两条腿夹住。

  母亲眼角滴出泪珠,两手抬起握住床头的木柱,两腿伸直,让我深深的插到
底。母亲里面给我那奇妙的感觉,从四方八面袭来,把我包围着,一阵灼热,从
脊柱正升到颈背,同时,一股热流灌注都母亲的阴道里。

  母亲失控地扭摆,抽搐,我忘形地推送,把她的臀儿抓住,不愿和她分开,
直让我们的体液和耻毛纠结黏贴在一起。

  高潮排山倒海般淹没了我们,当我从她里面退出来的时候,我才察觉,母亲
哭了。

  ‘什么事?你哭了?为什么要哭?不是很好吗?’我躺在母亲身旁,把她软
绵绵的身体扳过来,让她挺立的乳尖,贴着我的胸膛。

  ‘没事。不要管我。’

  ‘傻女孩,没事,为什么要哭呢?我们应该快乐才对。’我吻去她脸上的泪
痕。母亲浓浓的女人的味道,做过爱后的肉的味道,极温暖的气息,向我的脸、
鼻孔,嘴中渗透。我拥着她,长久而反覆地亲吻着,爱抚着,对她说:

  ‘妈,我们刚才做的爱,不是很美妙吗?’我再说一次心中的感受。

  我还没说完,她已含忍不住,伏在我怀里大声哭泣,抽搐着。我紧紧的搂住
她,继续爱抚她,吻她。

  母亲说:‘你不会明白的了。我觉得我的罪孽更深重。’

  我不喜欢她这样说,会把刚才美妙的感觉破坏了。我只重复说过的:‘妈,
别哭,我们这样很美妙极了?让我们享受这最后的一刻。’

  母亲点点头,却哭得更厉害。后来我才明白,她从不让自已觉得快乐,愈是
快乐,愈是堕落,就愈会责备自已。

  我轻轻的拍打她的臀儿,不住的说,不要哭,不要哭。我没有移动身体,让
她枕住我的胸膛,与我贴着,纠结在一起,并不觉得冷。渐渐,母亲的情绪平抑
下来,发现我们的赤裸,拉起毛巾毯,裹着我们的身体。或者,她想起刚才做爱
时,我们互相需要的情境,和我贴在她小腹那仍然坚硬的东西,就羞赧地缩紧身
体。我紧紧的搂住她,恐怕一放开她就会消失。

  ‘妈,我己离不开你了。’我向她剖白心迹,她应该明白。

  ‘你更离不开艾美和你的孩子,回去加拿大是最好的安排。’她抬起头对我
说。我看见她哭得红肿的眼,和眼眶里的泪水,心有点酸。

  ‘妈,说真心话,你能离得开我吗?我们己到了这地步了。你曾令我以为,
你可以没有爱欲。我不相信了。’

  ‘那是我害怕会发生的事……’母亲终于承认了。

  但己发生了。

  我用被单抹一角去我们两腿间的爱液。然后以最严肃的语气,差不多想向苍
天发个毒誓,对躺在我身下的母亲说:

  ‘妈,无论你当我是谁,我一定会向你负责。我不会像爸爸一样薄幸,我会
……’

  我哽咽,说不下去,因为,我将要离去,像父亲从前一样。而我可以保证什
么?

  她看着我,破涕为笑,想是笑我的痴。她的儿子指着自已翘起的鸡巴,对她
山盟海誓。她依傍着我,以她纤纤的手指,爱抚我的胸膛。母与子相拥着,不时
相吻,在我们分别前,能和母亲共同度过一个晚上,做一个爱,死而无憾了。我
只叹自已什么也不能为她做,只能应许她一颗不变的心。窗外的霓虹灯一盏一盏
的熄灭,在漫漫的长夜里,听着街上的车声、人声、渐渐淡出。

             (六)惜别心难舍

  做过那场缠绵无比的爱之后,我落入更痛苦的地步。每天下班,两腿之间的
欲望,好像指南针一样,指向母亲那个方向。但是,母亲远远的躲开我,甚至不
再来我家,教我没法再接近她。

  ‘是我,我可以上来吗?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我在楼下打电话给她说。

  ‘我们不应该再单独相见,有话在电话里说好了。’她说。

  ‘妈,我快走了,想我见一见你。’

  ‘你就走吧。我们没什么话说了。’

  ‘妈……我爱你。’静默了一阵,我吸了一口气,说。

  ‘不要再说爱我了。那是没可能的。’

  ‘难道你不想见我吗?’

  ‘不想,不想,不想。收线吧。我们己经完了。我不想见你,我们之间己经
完了,老早完了。就是这样,收到吗?’

  ‘我做错什么事,叫你不想见我?是因为艾美?如果是这样,我送她回加拿
大。’

  ‘不要这样。你既然决定回加拿大去,就不要回来。回来我也不要见你。那
是为了你们的好处。’

  ‘妈……你自己呢?你会怎样?’

  ‘我不要紧。三十年来都是那么过日子,没有谁都不会世界没日。’

  ‘妈,你以为倘若把自己的幸福置于度外,别人会因你而活得更好吗?你活
着就是为了不住的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吗?’

  ‘不要说,我的人生早就完了。’我听到母亲颤动的声音,她在哭。

  ‘妈,你没有,你的人生还没完。还有我。’

  ‘不要叫我做妈。我什么也不是。你都走了,就快走,别管我。’

  ‘妈,我可以不走,留在香港。我可以和艾美离婚……’

  ‘万万不能,你不能陷我于不义。’

  ‘……’

  话筒两端是一阵沉寂。我听到饮泣的声音,然后是呜呜的挂线声音。我后悔
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做了那个回加拿大的决定。冲口而出向母亲说要和艾美离婚
的话,令母亲的心更难过。但我任何言辞也不能使母亲让我和她亲近一点。离开
香港的日子迫近,圣诞节也到了,那是我一个强颜欢笑的圣诞节。

  母亲称病,没有和我们一起去吃圣诞大餐。孩子们正折开放在圣诞树下的礼
物。母亲送给强尼的是一套电动玩具火车,贝儿的是个芭比洋娃娃。艾美和我的
礼物,是母亲亲手编织的‘同心’毛线领巾各一条。

  唱机里播着圣诗,‘平安夜,圣善夜,万暗中,光华射……’,是温韾的一
个夜。强尼把小火车放在车轨上,绕圈不停的转。贝儿抱着洋洋睡了。

  想起在加拿大过的白色圣诞,我很喜欢在圣诞夜,让圣诞诗伴着我和艾美做
爱。和她第一次做爱,也是个圣诞夜。艾美是我舞伴,舞会狂欢后,艾美开车送
她回家。我是个留学生,住在校园的宿舍。夜了,街上行人稀少,都回家围着壁
炉团聚。下着细雪,街头有人唱圣诗,报佳音。圣诞诗很容易触动人的感情,独
在异邦的一个留学生倍感寂寞,有人陪我度过这一个圣诞夜吗?

  大学宿舍没有人,都回家去了,只有我这个天涯孤客。艾美说,外面很冷,
可以进去给我煮一杯咖啡吗?我说,当然可以,我有的只是即饮咖啡。她说不要
紧,就进来。她把大衣挂在门后的钩上,游目四顾。厚厚的冬衣不能掩藏她的身
材。我把咖啡送上来。她喝了一口,我看着她,觉得她很清纯,很美

  我说,艾美,你很美。她垂下头,满脸嫣红。我扬起她的脸,她翘起脚尖,
来就我,我吻她。她拉起樽领毛衣,翻到头上,从头上揭起,把它搭在椅背上。
她走到我凌乱的床边,背向我,松开腰带,裤头下露出圣诞红小内裤。我的心差
不多从胸口跳出来,我跟着上前,将两手放在她的裸腰上。我还没回过神来,棉
质素面的乳罩己解开,肩带挂在膀子。她转身向着我,双峰颤巍巍的向我耸峙,
峰顶有无限绮丽的风光。

  我们拥着双双倒在我的床上,艾美以肌肤紧贴着我,把处女之身交给了我。
她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说,你也是我的第一个……

  城里的圣诞灯饰仍然灿烂,唱机里播放着我最爱听的色士风吹奏的‘蓝调’
圣诞音乐,我喜欢那带点伤感的情调。有艾美温热湿润的唇贴着我,如同一朵火
焰,燃起我的热情。艾美说,我们快要回家去了,你就不会这么忙乱,烦燥。她
看见我最近的样子,她心焦了。

  母亲呢?今晚,寂寞吗?谁去爱抚她的小乳房,吻她薄薄的唇儿?谁能填满
她两腿之间的空洞?

  货运公司的工人来打包装箱的那一天,艾美把母亲请来帮忙照顾孩子。在人
马杳杂,一片混乱。艾美打发开孩子们,请母亲把孙儿带出去。我也顺便给她赶
出去,因为我帮不了忙。

  一路上,母亲牵着孩子的。他们蹦跳着,见到路旁有卖糖果的小店,嚷着要
母亲卖冰琪琳,花生米。我跟在他们后面,给他们做成一个小圈子,让我插不进
去。

  一条幽静的山路,路往山顶的公园,沿途有三两对年青轻侣牵手漫步。而在
此之前,从来没有和母亲一起到外面走,与她同行时,不曾搀扶过她,不曾牵过
她的手,不曾挽过她的腰……

  到了公园,孩子就兴奋得甩开母亲的手,在跑啊跑,把母亲和我抛在后头。
忽然,天地间好像只剩下我们两个。我看见她摆动的肩头,在束起的长发和露出
的颈项间,我嗅出她身体的气色。

  母亲喊叫着,要孩子们不要跑得太快,叫哥哥拉着妹妹的手。母亲愈叫,他
们愈跑得快。母亲要赶上去,我也赶上去,乘机牵着母亲的手,跑在孩子们的后
面。孩子嬉笑着,蹦跳着。我们喘着气,追逐着。母亲脚步不稳,失去重心,向
前要摔倒。我拉住她,把她抱在怀里,原本是要扶住她的,却顺势和她一起倒下
去。

  我紧紧的把母亲护在我怀里,在草地上翻滚。从小斜坡慢慢滚下去。母亲一
点也不惊惶,因为她在我的膀臂之中。她笑了,像个天真的小女孩。我也笑了,
带动母亲,两个身体搂成一团的滚动。

  树丛挡住我们,母亲瘫软在我怀里,枕住我的肩头。我宽阔的胸膛可以把她
整个都容纳。我听到她心房跳动,她的气息,体香扑过来,我以吻和爱的抚触袭
过去。她接受了。我们吻着,彷彿是初恋的情人。

  她的腿纠缠着我,我的手探到她的衣服下面,摸索她身体的线条和乳房的形
状。在裙底里,在大腿根的最深处,我摸到母亲的小内裤的蕾丝滚边和一条凹进
去的缝儿。我把她压在身上,她两腿分开,让我自如地在那里撩拨。每次我这样
撩拨她的阴户,她都很享受。小内裤像一张薄膜,包裹着她的阴户,我完全可以
摸到她那贴着肉的感觉。缝儿开阔了,湿了一大片……

  母亲,你的身体给了我所想要的答案。我一撩拨,你的阴户就张开。你的唇
儿在我嘴里是何等的柔软甜蜜。你的小乳房,像一双屹立的山峰,在我手心下起
伏。你知道吗,你是我朝思暮想的情人,在我离别之前,为什么拒绝我的求爱?
是不是因为,三十年前,从南洋回国娶的人不是我?

  应该是我,娶了你。我三十五,你十六,当时你年纪是小了一点,或者我年
纪比你大得多。你的身体单薄了一点,而且有几分苦相。相士说,生辰八字是合
得来的,而且能为我传宗接代……

  忽然,孩子叫唤我们的声音迫近。从这片刻的亲密,破灭了,像个泡沫……

  奶奶倒在爸爸怀里的理由,是他们乱跑连累的。孩子们伸伸舌头,忙向奶奶
说对不起。

  我扶起母亲,替她拍去身上的泥尘,并借这个机会,在孩子面前生硬地牵着
母亲的手,爬上山坡。

  我找到了一张长椅,与母亲并排坐下。孩子们打秋迁,爬铁架去了。我摩挲
母亲的大腿,问她痛吗?她说不碍事。

  我的手一直搁在她的大腿上,没离开过。她目光放很远远的,遥望着孩子们
玩耍,又像在沉思。我打开花生米的胶袋,一粒放在母亲的唇上,一粒给自己的
嘴里的吃。冬日的阳光和煦,随着轻风拂在我们的脸上,给我们一身的暖意。母
亲的双眼深陷,满脸是倦意,猜是昨晚睡不稳。母亲不放心孩子,不时喊叫,要
他们小心,或是不要攀得太高,或是不要太靠近小溪,他们就看过来。

  我把一根指头按住她嘴儿,对她说,不要叫了,由他们吧!让我们静静的多
享受一刻相聚的时光。孩子们一转过脸,我就把她的脸扳过来,吻她。顷刻,她
推开我,说:

  ‘我们不该这样太亲密了。’母亲说。

  ‘有什么分别?我快离开了。’

  ‘孩子们会看见的。’

  ‘不要紧,他们还小,懂得什么?’

  ‘他们会跟艾美说。’

  ‘我不管了。妈,我受不了,巴不得现在能够和你做个爱。’

  ‘不能。过两天,你就要走了。如果你爱我,就不要叫我太难受。’

  ‘我离不开你。’

  ‘为了艾美和孩子,你应该离开。’

  ‘妈,就是不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多么的快乐啊。’

  ‘但也是多么的痛苦。’

  ‘妈,不管是快乐,或是痛苦,我爱上了你。’我把手探着她的衬里,摸她
的乳房。她马上把我的手从她的衬衫下拔出来,说:

  ‘不要。正经点,不许再碰我。’

  正说话,孩子向我们这边看过来了。我扬手示意他们继续玩。母亲使了一个
眼色,令我收敛了。纵使我想跑到母亲的裙底里,摸大腿和阴户,但她紧紧的抓
住我的手。

  她说:‘求求你,不要再摸我。请你尊重我,我是你的妈妈呀!而且,你这
样做,我会更加难受,你明白吗?请不要……’

  我心沉了下去,我认命了,那是没可能的。今年春天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无
痕的春梦,在艾美来香港之后,应该划上句号。原本想说的离别的话,也没有需
要说了。

  我把她软若无骨的手,放在我的手里,感觉着她的存在。蓝天和白云在我们
头上,四处是泥士和青草的气味,没有声音,只有孩子嘻笑,一只麻鹰(香港的
隼)在天空掠过,投下它的影子,在山峦的起伏处滑行,然后消失。母亲枕着我
的肩头,沉沉的入睡了,我也睡了,和自寻自己的梦。

  在梦里,母亲嫁了给我。不要问什么时候和为什么会嫁我?只道是她已属于
了我。我们如常的做爱,正像我从前在梦里常和她做的一样。她一样的娇羞、妩
媚,给脱去衣裙的时候。

  那娇小身躯给我抚触过多少遍,我知道怎样触动她最敏感之处,叫她为情欲
而抖动。两颗乳尖挺起,傲然屹立在两个小丘上,我的舌尖经过处,留下湿润的
痕迹和扩大的乳晕。在深陷的肚脐和平坦的小腹下,穚疏的耻毛间,隐藏不了那
绽开的阴户,和那鲜嫩的肉味。玉臂展开,迎我进她怀里,那里有个小巢穴,她
为我保守着,等我再回去。

  我的那东西深深剌进那个熟悉地方,那熟悉的感觉,母亲的感觉,从没有离
开过我。她‘噢’的哼了一声,把我包围在她里面,大腿就随着身体的律动,与
我的腿相厮磨。我吻下去,但在空中顿了一顿。

  她问我,看什么?

  我说,看你,看清楚是你,你的笑面有两个酒窝,和那一对会啄我心手的小
乳尖。没错,就是你了,吾妻吾爱,只有你配得我把一切的热情都投在你身上。
你不能拒绝我,用任何的理由,因为你做了我的妻子。我会在你里面先轻轻的抽
送,顶到花蕊时,请告诉我,然后,我们就会……

  她点点头,她知道了,那最亲密的交媾之道,我们都心领神会了。母亲说,
给我。

  她将身体献呈给我,在她怀里的深处,是我的根源,我深深的扎在她里面,
与她相连着,不能再分开……

  那只不过是个梦。我会在大洋彼岸,会为她这样梦回魂牵。母子相恋,本不
应该发生,也不能延续下去,人世间那会容许一对母子,纵使彼此相爱,而能结
合,并长相厮守,一起终老?

  我们的故事,如果在这里结束,我会亏欠母亲一辈子,并抱憾一生。回加拿
大前的最后一天,老板挂了个长途电话来,要我一定去见一个人,因为那个人,
改写了人生下半场。



(七) 迢递隔重洋

  老板说出那人是谁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老板不知道这位很有来头的人物原来是我父亲。只告诉是马来西亚来的大客
户经过香港,指定要我去洽谈一笔大生意。若不是老板吩咐我一定要见他,我绝
不想再见到父亲。

  在香港最有气派的五星级饭店的豪华套间,和不见了十多年的父亲相见。

  他第一句话就问我,为什么替别人打工,都不为爸爸做事?我说,我想靠自
己打出个天下来。自我大学毕业以后,我再没拿过他一毛钱。

  他说,我有志气,他就是喜欢有志气的人。他有这么一个儿子,叫他老怀安
慰。他说,他老了,家族的生意,有一天都会交给我的。

  我说不稀罕!

  父亲是个守旧头脑的人,他在外面辛苦经营了一生,目的是要把家产传给下
一代,血脉相传。当初,靠岳父之助起家,开展自已的事业,把家乡有老婆的事
隐瞒住。上天并没有太亏待我母亲,她生个儿子,而那个女人一口气生了三个女
儿,就得了个病,不能再生育。

  父亲富甲一方,成为南洋数一数二的富豪。年纪也大了,有了本钱就和那个
女人摊牌,要与唐山的儿子相认,接过去承继他的事业。可是,我这个所谓‘长
子’,哪里会甘心被那边的后母和妹妹视为‘野种’。加上素来对父亲遗弃母亲
的积怨,我没法留在南洋。

  父亲说,他明白我对他的怨恨,这是上一辈的错。希望有一天我会原谅他。

  我不相信他会低声下气,说出这番话来。令我心情稍为平服,才看清楚父亲
的模样,满头华发,言语举止露出老态。

  他告诉我,那个女人身体也不好,三个妹妹,两个小的嫁了。最大的到美麻
省理工念工商管理硕士,他的生意有多大……那些我没兴趣去听的事。

  他忽然问︰‘你妻子和儿女可好吗?’

  我问他怎会知道我结了婚?自我离开南洋以后,就没有和他联络。结婚也不
告诉他,证明我要跟他多么决绝。

  他说,他想知道的事,都总有办法知道。他说,知道我很多的事。

  我说︰‘你知道些什么?你见过妈妈?是她告诉你的?’他这话叫我脸红耳
热,一脸慌张的神色,好像给他揭发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说︰‘为什么那么紧张?我刚见过她,你来之前不久才离开。不必她说,
我已知道你们的事。你替谁打工?在香港做些什么?你和妈妈的事,我都一清二
楚。’

  ‘我们的事都不干你的事!’我激动的说。

  ‘你们都是我的亲人。’

  我的心砰然跳动,全身冒汗。他说到我和妈妈的事的时候,眼前就现出我和
母亲做爱时的情境,生理竟然有了反应,那话儿勃起来。难道他连我们在床上做
的事也知道?没可能吧?他说,母亲在我以前来过?下意识往他的床看过去,都
收拾整齐,盖好被单,看不出蛛丝马迹。父亲这个年纪,他还能做爱吗?母亲会
和他做爱吗?他和母亲有可能在这房间做过爱的想法,叫我心生妒恨。

  我很想知道母亲为什么会来?和他说过什么?他又知道我和妈妈的什么?

  ‘请放过我们两个吧。你抛弃了母亲,伤她的心还嫌不够吗?不要再伤害她
了。’我说。

  他说︰‘为什么这么冲动?我见她是没恶意的,我对不起她是事实,但她到
底是我的老婆,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们有时也会见一见。你不知道吗?来,来,
来,心平气和的听我说几句话。你马上要回加拿大去了,而我也有其它事要办,
先谈公事,私事以后有机会谈吧。’他直截了当的把他想我替他做事说了一遍。

  我完全明白他的部署,香港经济起飞,成为世界的金融中心,而大陆改革开
放,处处商机。马来西亚局势虽然稳定,但打算把部份资金调到香港和美加去。
替他办事,不用跑到南洋,在香港,也可以在加拿大。以我现在的经验尚浅,应
该继续多打几年工。如果我肯的话,就交给我的公司代理他的业务,以后会在我
和妈妈面前消失。不会管我和妈妈的事。

  父亲是个老练的人,阅历深。和他一交手,就知道不是他的对手。我心里想
追问他知道我和妈妈些什么?但很快就发觉,我愈为这事紧张,就愈占下风。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想了一会儿,说︰

  ‘这算是什么?’

  ‘算是一个交易。父子的一场交易,只要你肯认我做爸爸。’父亲说。

  灵光一闪,一幅海阔天空的图画展现在我脑海里,彷彿在黑暗的尽头见到曙
光。我是个自认为做人有原则的人。在太平洋的两岸,有两个属于我的女人,一
个是母亲,一个是艾美。两个我都一样的爱,任何一个我都不想伤她们的心。

  虽然好像己经得到了母亲,她无私的付上她自己。但是,我没法两个女人兼
收并蓄,两个女人都不容我这样做,我只有放弃一个,而母亲永远是愿意牺牲自
己的一个。

  我忽然顿悟,如果你爱一个人,就愿意付上任何代价,甚至做人的原则。

  我坚持到现在要脱离父亲的原则,原来不是为了母亲吗?为什么不能为了她
而妥协?有了父亲的钱,就可以像他一样,有两个女人。我定睛看着父亲,他诚
恳的也看着我,眼里闪出泪光。

  ‘一言为定。’我对父亲说,语气变成坚定的。

  我们父子第一次握手。

  我踌躇满志,憧憬着未来,誓要实现我的理想,把母亲变成我的女人。

  回到加拿大,生活有一阵子混乱,但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很快就
安顿下来。艾美看见我心情轻松,也安心了。能和艾美和儿女们在加拿大生活,
也很写意。但我把公司这个计划告诉她时,她又疑虑了。不过,我让她明白,到
时我会经常北美亚洲两边走,但她不必带着孩子跟我搬家了。

  事业是得意的,老板对我另眼相看,做成了这一单大生意,令我摇身一变,
做了公司的大红人,要什么就有什么。要成就一个跨国企业的鸿图,工作是繁重
的,而且压力很大。

  压力是自己给自己的,想向父亲显露我的才干。但是,我好像有用完的精力
和创意,只我我自己才明白,一切的动力来自一个女人,在太平洋彼岸的母亲。
有一天,我们能相亲相爱,像夫妻般生活在一起,尽我的本份孝顺她,体贴她,
让她在床上和床下能享几年福……

  挥不去母亲慈祥的面容,每当想起她时,她彷彿和我很亲近,就在我身旁。

  我就想把她带到床上,脱去她的衣衫,和赤裸着的母亲做爱。为什么我想要
和母亲做爱?为什么一定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因为她有一双令我神魂颤倒的
小乳房。她的小乳房像惊慌的小鸟的在我手里颤抖。

  她裙子下有一对匀称的腿,我的手在她的膝盖,大腿间,和那最深之处,让
出的一条温热和湿润的小径,那是我一切快乐的源头。她有一张薄薄的小嘴,不
会给我说半句情话,吻的时候也是生怯,犹疑,慢热。把她带到性爱的巅峰时,
舌头才会吐出来,让我卷进在嘴里,和我纠缠……

  ‘你在想什么?’艾美把我从白日梦里,和母亲正在悱恻缠绵地做着的爱唤
醒。原来我己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不知多少时候。

  ‘噢,我在想我的计划书。’

  ‘看你开心的样子,一切都顺利。’

  ‘顺利。我希望能赶快完成。’

  ‘做完之后,孩子们想你带他们去旅行。’

  ‘我知道,你们都爱旅行。’

  为了快一点实现我的梦想,我废寝忘食,日以继夜工作。夜阑人静,从办公
室回家,孩子和艾美都睡了。独自一人的时候,我的心又飞到重洋那边,去到钟
情的母亲的身边。

  夜己深,外面大雪纷飞,倍觉宁静,母亲的感觉像小苗在我胸臆中飘摇,渐
渐旺盛,炽热。她的气息就近我,彷彿吹在我颈窝,她的心跳也与我渐接近。

  我伏在书桌上,提起笔来,将我的思念寄给太平洋那边。

  在信笺上,如果想像力丰富的话,可以开拓一个辽阔的空间,意之所至,无
入而不自得。但那个空间只能属于你和你心爱的人,那是个最私隐的地方。

  我伸出我的手,向着遥摇的彼岸,触摸母亲跃动的心,和她温暖的身体。我
告诉她,我拥抱着她,爱抚着她,与她亲吻,做爱。我们不需要担心给谁看见,
两个赤裸的身体毋须掩藏。两个互相爱着,爱得够深的时候,心灵也有了默契。
穿了衣服也不能隐藏彼此的爱意。

  如此的信,太露骨了吧?我不能用含蓄的话,我必须我手写我心。我后悔见
面时没多说一些情话。但愿我能在信里和母亲更亲热地做爱,并且,以吻,和为
她而射出的精液,封住那封信,那封和她做爱的信,寄到越洋那边,我的情人的
床上。我说︰

  ‘我的爱人︰

  你就是我的爱人,我不能不如此承认。重洋阻隔着我们,却感觉到与你愈来
愈接近,我的计划己快完成了。当我想念你的时候,我唯一的安慰,是我们分开
是暂时的,但很快就可以回到你身边。而我是无时无刻不想念着你的。你呢?你
是如何的想念着我。我不会说,不用想念我。我只会说,常常想念我,甚至,让
我进入你的梦,你的身体,让我爱你。

  你的感觉没有离开过我,此刻,夜深了,彷彿你在我身边。和你重洋阻隔,
我却可以看见你,独个儿睡的样子。我回来之后,你就不用独枕独眠,有我,让
你枕着,让你冷冻的脚丫,在我大腿间取暖。

  今晚,你一定很寂寞了,你甚至比以前更觉孤单,因为我离开了你。都是我
的错。但我回来的时候,会补赎我一切的过错,我将会完全的拥有你,你会永远
属于我。

  直至我们再见面,我只能在信上,在梦里爱你。在你的梦里,我们做过什么
事?可以告诉我吗?让我比较在我梦里和你做的是不是一样。妈,我爱你,告诉
我,你想我在你的梦里,怎样爱你。

  今晚,睡前,我深深的吻你,吻遍你全身,吻你迷人的小乳房。我将会进到
你身体最神秘之处,带走你里面的空虚。

  母亲的回信只是简单的几行字︰

  她说︰‘不要再写信给我了。我们之间早己完了。你回到加拿大和艾美那里
就不需要我了,把握眼前所有的,把我忘记了吧。不过,我仍是你的妈妈。’

  我的信一封接一封的寄出,都在信里和她做爱。但,她不再回信。我打电话
给她,她初而冷淡的说些问候的话。我告诉她,我无论如何都爱她。她又是那一
句︰‘不要再说了。’

  我说,我一定要说。你不想听,因为你恐怕自己爱上我了,你逃避不了的。
她说,不要说下去,你再说我不知怎么办了。然后,她在电话里,哭起来……我
告诉她,别哭,我很快就回来了。她抽抽噎噎的说,不要回来,不要回来……

  一个晚上,和艾美做过爱,仍未能捺熄心里的火。艾美累得倒头入睡,我却
不能成眠。起床伏案写信给母亲,不觉天将发白。忽然听到窗外,一片聒噪。抹
去玻璃窗上的雾气,看见外面河岸,大雁北返归回。春天来了,我记得,我和春
天有个约会。我又要起程了。

  在飞回亚洲的航班上,航空公司的杂志介绍日本的樱花季节,花开灿烂,令
我神往。在太平洋的上空,我挂了个电话找母亲。

  ‘妈,是我。’

  ‘近来好吗?’

  ‘我很好,在信上都说了。我现在在太平洋的上空,向你那个方向飞行。’

  ‘你回来做什么?’

  ‘做生意,和找你。’

  ‘艾美都回来了?’

  ‘没有,艾美和孩子都不会来,以后我会两边跑。先不要说这些,我想你陪
我去旅行。’

  ‘什么?’

  ‘去旅行。你和我两个。快收拾行李。几个小时后就会到香港,我使人去接
你。’

  ‘去哪里?’

  ‘日本。’

  ‘什么时候?’

  ‘几个小时后,从香港出发。’

  ‘我不想去。’

  ‘妈,你一定要来。听到吗?’

  ‘我没预备。’

  ‘不用预备。关上门,带旅行证件就行。’

  ‘我……’

  ‘妈,我们母子从来没去过旅行,你一定要陪我去一趟。在飞机上打电话说
话不方便,我们在旅途上再说吧。我在飞机场等你。你不来我不走。’

  ‘喂,喂,喂……’

  挂线了,我说了一句,我爱你。我心里想,母亲一定会来。我觉得,上天也
帮助我,把我们撮合在一起。


             (八) 千里共婵娟

  等的滋味很难受,在机场等母亲来,似乎胸有成竹,却一点把握也没有。

  终于,她在最后一刻,披着一件过时的大衣,脚步匆匆的来了,提着一大箱
行李。

  我伸出两条膀子,作出要和她拥抱的姿势。她没有投进我怀抱,我尴尬的,
为自己打圆场似的,抓住她的手。她倒没抗拒。正要说话时,柜台服务员催我尽
快替她办登机手续。

  飞机马上起飞,赶不及托运寄舱。我把母亲的行李留在香港的机场,然后,
拉着她的手,飞跑似的冲进海关,赶登这班飞机。

  ‘不行,不行,我的衣服都在行李箱里。’母亲说。

  ‘在日本,我给你买。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买到,比你带去的更时髦。’

  母亲支颐坐在窗口的座位,鸟瞰香港的景色,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小时候
过年时她会带我坐火车回乡探亲。

  我把手搭在她的手上,对她说:‘我以为你不来了。’

  母亲的手很冰冷,她没答话,只是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飞机已超越云层之
上。她很自觉地把手抽开。

  ‘冷吗?’我问她,再次端住她的手。

  她颔首,我替她盖上毛毯。在毛毯下,我的手爬过去她那边,放在她的大腿
上,膝盖上,上下来回的抚摸着。她闭目养神,似乎不在乎我爱抚她,于是进一
步,探进她裙子里。她捉住我的手,制止我。我擒住她的手,和她十指交握。她
没甩开我。渐渐,她的手给我温暖了。

  我看过母亲那边,她正好看过来,和我四目相投。

  她说:‘你还没告诉我要去哪里?去多久?’

  ‘我也不知道。我们可以先在东京玩玩,你喜欢的话,可以去京都,大阪,
北海道泡温泉……’

  ‘哪里都好,都没去过。’

  ‘是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全程,我都端住她的手,在毛毯下。

  我们从成田机场,雇了一部豪华轿车,把我们送到东京都皇居对面的皇居大
饭店,已近黄昏。办理登记手续时,母亲神情焦灼在我旁边,她不懂我和服务员
说的什么。我学会几句普通日语,为生意的方便。

  ‘你要了几多个房间?’母亲问。

  ‘我们两个人当然只要一个房间,在最高的一层,可以看见皇城的景色。’

  她听见我只要了一个房间,神色又紧张起来了。

  一踏进房间,我的心不期然加速起跳动,我好像已看见,在这房间的床上,
我和母亲做着一场又一场爱。不过,单是和母亲做爱的幻想已不能满足我了,期
待着能把母亲温热的身体拥在怀里,踏踏实实的做个爱,无论以后将会如何。

  在分离的日子里,我已将我所有的热情彻底地投射到母亲的身上,我的信上
已说得明白。一路上,母亲的举止十分拘谨,不让我碰她,别后重逢,她并没有
我预料中的热情,和我保持着距离。如和我没猜错的话,她既然跟我来了,就是
给我一个机会。她正在量着,将会以怎样的一种力气,去承受我这种爱情呢?

  我替她除下大衣,挂在衣橱里,我的鼻子凑近她的颈窝,闻一闻她的体香。

  她看见只有一张床,瞪了我一眼,母亲不同意我做的某件事,就是用这种神
色,自小我看惯了。我晓得她心里想说什么。如果不要两个房间,应该要有两张
床的。

  我没待她说出口,就硬生生的牵起她的手,对她说:‘跟我来?’

  ‘去哪里?’

  ‘替你买穿的。除非你想这几天什么也不穿,我求之不得。哈,哈,哈。’

  我自以为风趣幽默,却得不到母亲的赞赏,讨来她板着的脸。

  我们去了浅草区,华灯初上,行人如鲫,有大城市中心区的气派。母亲像个
初到城里的乡下姑娘,看见名牌店、百货公司窗橱里琳琅满目的货品应接不暇。
这就是东京了。

  珠宝店陈列的一条Chaumet钻石项链,教母亲停留了脚步。二百一十
颗,二十卡钻石镶成。我推了一推她的手肘,她就走进去了。店员殷勤地把项链
拿出来,替母亲试戴。

  母亲照一照镜子,钻石的棱面在灯光下闪烁。她转身让我看一看,说:‘好
看吗?’

  ‘好看。你戴起来很美丽。’

  我插手在她柔顺的秀发里,托起她的腮颊,端详母亲细致的脸庞。眼角有点
小小的鱼尾纹,这并未减去她些许的美,甚至加深了她的美。在我的眼里,母亲
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

  ‘喜欢。不过,太贵了。’她对着镜再看了一看,说。

  ‘喜欢,就买下来。’

  ‘不要了。’

  我对母亲说,不要紧,只要你喜欢,就给你买。我有钱了,可以买些以前卖
不到的东西。没有卖过什么贵重的给你,是吗?就买了它。

  母亲戴着项链,让我挽着她的腰,步上熙来攘往的街头。日本的百货公司很
大,光是女装内衣裤就占了半层楼空间,我对母亲说,你看,日本女人穿在外面
和里面的,都一样讲究。母亲需要一些内衣裤,我对店员说了我的要求,她看一
看母亲的身材,就替她选了各种牌子,款式的乳罩、内裤和睡衣,花色艳丽、薄
纱镂空的都有。

  母亲一看见,就摇摇头,说:‘不是那些。’

  ‘你不试穿,怎么会知道不合穿?挂在衣陈列架上和穿戴在你身上的看法不
同。’我说。

  店员拿起一件猩红碎花性感小乳罩,翻开内里,递到母亲面前,说:‘这水
波衬垫比海绵魔术的触感真实多了,正好托起你的乳房,不信可以摸摸看喔…’

  母亲听不懂日语,但明白店员向她推销些什么,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慌乱的
猛摇头。我对店员说,我的太太说她喜欢,都替我包起来。

  母亲说:‘你跟她说什么?’

  我说:‘我都买了。’

  ‘什么?穿这些东西怎可以见人?而且不一定合穿。’

  ‘妈,你自己都说了。你会穿内衣裤去见谁?而且你也不会吊在晒衣绳上,
是吗?相信我,你穿了一定会很好看。’当然,后面还有一句未完的话,就是穿
了专门给我看。

  ‘那么我就试试看。’母亲拿起小乳罩,闪入试衣间。

  然后,买了一大批春装,高跟鞋、便鞋、帽子、化妆品。我认为好看的,都
买了。母亲把身上旧的都丢掉,由里到外换上新的。

  在浅草的一家日本料理,我们品尝道地的和风。母亲吃的很慢,我一直盯着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换上新妆的母亲,年轻了十年。她偶尔抬头,与我
四目交投,又低头继续的吃。她也在打量着我,等候我向她说话。

  我频频打呵欠,因为从加拿大出发,来到日本,两天的旅程,没躺在床上睡
过。我看着母亲,分别了几个月,心里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和她做爱。而我的
那话儿从一碰到她的手就勃了起来。

  在饭店长长的走廊,我在前,母亲跟在后面,低着头,慢慢的步向我们的房
间,我们必须在一天的行程终结。回到这个房间里面,里面只有一张床,并我和
她。母亲不会不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而她在想些什么?我启门进去,她站着
不动,我回头看她,她喝过几口清酒,脸颊透红,戴着钻石项链,全身新打扮,
像是另一个人。周边的气氛开始凝重,迷漫着一股情色的意味。

  我说:‘到了,这就是我们的房间了。进来吧。’我伸出手要牵起她的手。

  ‘啊!’

  她没让我拉她的手,随着我进入房间-我们母子共度此夜的房间。她在门口
脱下高跟鞋,迳直走到窗畔,拉开窗帘眺望皇宫。街灯映照,樱花像雪一样白。
我以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

  ‘那是什么地方呢?’母亲额头抵住玻璃窗,喃喃自语。

  我站到她身旁,随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东京铁塔,和市中心的夜色。

  ‘夜景很美丽啊。’

  ‘是的。已经半年了?’我说,挨近她。

  ‘咦?’

  ‘我们分开半年了。’

  ‘这么久吗?’

  ‘你不挂念我吗?’

  ‘怎能不挂念你呢?你是我的儿子……’

  ‘我很想……’我在母亲耳畔低诉。

  这是个要求,母亲不能回答我,眨了眨眼睛。她可以说不想,但为什么会跟
我跑到日本,在这个房间里?她有点局促,只能转身避开我,却撞进我的怀里。
我的手臂搂住她的肩膀。

  ‘不要。’母亲抵住我。

  我怎会理会她,我把她哆嗦着的身体抱得愈紧。她仰着脸,我比着她嘴唇的
弧线,她嘴唇在我指头下的感觉是柔软的。她闭上眼睛,我就吻下去。

  起初,她的吻里有着犹疑,和许多保留。然后,在深长的吻里,她接受了被
我爱着的感觉,让我吻她,像我曾经吻过她一样。

  终于,她挣脱我的吻,吸口气,但仍在我怀抱中。我轻抚她的脸,她的心房
贴着我的胸,跳得愈来愈快。她动也不动把头埋在我胸膛,身体尚未软化下来,
因为她身体里面的两个她仍在交锋,一个想抗拒我,对我说,我们不应该。另一
个她企图接受我,需要有个厚实的胸膛可以依靠。

  ‘妈,半年多了,我们分开半年了,你忍受得住吗?让我和你做个爱吧。我
知道你也想,是吗?’我说着,再把她抱紧一点,强吻她。

  我听到她喉头里呀的一声,她的脸就伏在我怀里。

  不让母亲有抗拒的余地,横蛮地抱起她,走向大床。

  ‘放下我。我不要。’

  她边摇头边蹬脚,我就是不理会,把她放在床上,牢牢的搂着她,等她平静
下来。

  她仍在摇头,扭摆着身子,设法坐起来,却给我按住,不能动弹。

  ‘妈,不要动。听我说,只是做一个爱。我很想,你也想要。你不听话,我
就把你捆起来做爱。’

  当然,能把母亲用细绳捆起来做爱是最美妙的事,我愿意捆住她,让她知道
我爱她。不过,我只会捆绑她自愿任我捆绑,做我爱的俘虏的身体,并和那个身
体做爱。此刻,我大可以用暴力强夺她的肉体,不过,我最想得到的是她的心。

  母亲好像给我唬住了,不再反抗。

  我让母亲露出双乳,以甜蜜的温柔,吸吮她敏感的小乳头。我的舌尖舔过她
颈子上戴着的钻石颈链,便如朝露晶莹。我在她耳畔呢喃着我对她的思念,她闭
上眼睛,接受我的吻和抚触,彷彿已唤醒了我在她身体里的某种美好的感受。我
们肌肤厮磨而带来的温暖而又湿润的感觉,我不能忘记,她会忘怀吗?

  当我的手掌抚遍她全身时,她以全身迎接我。母亲或许已经在心底里找到个
让自己再度感受被爱着的藉口。我慢慢拉开她背后的拉链,让她的胸部更裸露,
她仰卧着,张开睛睛看着我替她脱衣服,用手支撑着身体,协助配合我把她的连
身雪纺裙子,连袖子剥下来。

  小乳罩已拉高,露出乳房,让我吸吮过。但当我要把小乳罩拿掉时,她又不
由自主的交抱双臂,说:‘让我自己脱。’

  母亲屈手背后,解开暗扣,把那个花俏的小乳罩剥下来,一条膀子捂着胸前
遮住两点。母亲就是这样,明知将会全裸在我面前,被我为所欲为,却又不希望
马上完全暴露,至少,要再多保留一些时候。母亲令我意乱情迷的地方,就是因
为她总是要遮遮掩掩,令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地方。

  小乳罩在这半遮半掩的姿势脱下,我从她手里接过来。刚才,还穿在母亲身
上时,那水波衬垫在小乳房之间做成隐忽现的乳沟,效果悦我眼目。脱了下来,
没有了乳房的支撑,只是一团细心剪裁过的碎布,一点神秘美感都没有了。我把
它贴在我的脸上,感受一下这衬垫在母亲乳房上的质感。小乳罩只戴过半天,吸
收了母亲的体香,却没有汗味。

  母亲趁我在把弄小乳罩时,坐起来,迅速的脱下小内裤,把它藏在枕头下。
母亲做爱的习惯,我已摸清楚了。她和艾美不一样,她不是那种做完爱后,在床
上床底下四处找内裤的女人。

  母亲的衣服都已脱掉,全身一丝不挂,背着我,两手在颈后摸索钻石项链的
扣子时,我对她说:‘别除下来。戴着它让你更可爱,而且不妨碍我们做爱。’

  母亲犹疑一回,就垂下手,一手捂着胸前,一手揭起床罩,躲进被窝里,在
掩映之间,两腿一闪,是那娇艳的阴户。

  在薄薄的被单下,我见到一个将会和我做爱的女人的轮廓,母亲没有丰满的
身材,但该丰腴的地方还是有肉,只不过是骨骼较细,属于娇小型。大腿的曲线
很清楚的浮现,在被单虚假的掩盖下,蠕动着,互相厮磨着。

  我看着母亲,她也看着我,将身上的衣服脱精光,亮出那话儿。能在母亲眼
前这里露出我欲望,使那东西坚硬无匹。我揭起被单,她就闭上腿,捂住胸,等
到我的身体缓缓的沉下,她就紧抱着我,不容我们身体之间有一丝缝隙,来隐藏
她赤露的羞耻。

  我并不急进,一步一步进行,只是抱着她,让我坚硬的东西贴着她的大腿。

  我好像忘记了和她同床的目的,光是抱着她,动也不动。然后,才又想到般
的吸吮她的樱唇、乳头,爱抚她的颈子、背部和臀儿。

  从前,我不是这样和她做爱的。现在的等待,反而令她焦急。我先让母亲得
到充份的爱抚,让她的乳头坚硬得像我的那话儿一样,让她只戴着钻石项链的身
体为我而燃烧。这个身体曾经是我的,我希望以后都拥有它。

  母亲轻轻的扭动下半身,表示她的需求。我仍要她等待,把她全身吻一遍,
爱抚一遍,才轻柔地抚摸她下半身。我想,她想要了,还不给她,要她再等,有
点残忍。但我想她明白,这等待会做成更大的需要,当我给她时,那满足也会更
大。

  妈,你想我在这里摸你,爱你吗?你告诉我了,我会让你感受到那里给我爱
着的滋味。我的手一放在她大腿上,大腿就张开,我的手指就在大腿向上游移,
在微微隆起的耻丘上,捋那沾湿了的耻毛。那道肉缝儿间早已打开,我潜进去,
轻轻的撩拨。她喉头里发出呻吟,我摘到了,是母亲的花蕊。她锁着眉心的表情
告诉我,我已抵垒了。

  但是,我不会让你催促我完事。从前那些脱裤打炮,速战速决的交合,我不
满足这样子做爱。我要你等待我,你就明白,你需要我正如我需要你。我以手指
的动作在她小屄里撩起性欲的火种,她完全燃烧了。

  我的指头在她的小屄里已擦着火,她的大腿把我牢牢的夹住,在厮磨着,把
我的指头当做我的命根在做着爱。

  她无法忍耐了,终于开口,哀求我给她。我怎能把母亲想要的东西留住不给
她呢?她把住我的那话儿,要把它塞进她里面,我毅然深入。

  母亲把我完全接受在她里面,她闭着眼,闭着眉心,像是痛苦,又像陶醉。

  她的身体,扎扎实实的在我怀抱里,在抖动,扭动。我需要的是这真实的感
觉,我的那话儿全根没入在母亲的阴户里,在那里擦着火的感觉。别后,母亲的
肌肤给我的感觉更强烈而敏锐,让我明白我仍生存着的意义,就是得着她。她就
是我所爱的女人,我生命中第一个女人。这个想法浮现时,我的脊柱一阵烫热。

  我们如斯狂热地她交合着,是要母亲成为我的眷属,爱人,和妻子。

  我们就是这样的做着爱,真正的做着爱。我的身体彷彿不再是我的,在母亲
里面,我和她完全融合为一。我不再顺着自己的感觉,我身体的起伏,抽送好像
不由自己控制。母亲全身抖动,扭摆,表示着需要我。她的两腿支起来夹紧我,
在我推送时,以两腿一开一合拍打我,哀求我。

  我看见母亲的肉体,戴着那闪耀着的项链的裸体,给欲火燃烧,娇呼着爱的
呻吟,哀求着我快快的给她。这是母亲的重生,还是堕落?我定意要把她拖进无
止境的深渊和地狱的刑罚里,而我将会成功了,此刻竟享受着这快乐,为此,我
颤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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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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