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河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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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我……我口干,叫我喝点水。”深吻了几分钟,方彤彤一扭头拿起水瓶,咕咚咕咚灌了个饱,伸长脖子不放心地往下又看了眼,小声说,“万一来人怎么办?”
“你别脱下来,就褪倒这儿,膝盖上边。”赵涛在侧面上上下下舔着她布满汗咸味的细长脖子,手已经把拉链扯开,掏出了硬梆梆的老二。 室内和野外的差别实在太大,就算是空无一人的山头,那种解放出来的暴露感依然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来得及穿上吗?”她站起来比划了一下,有点为难地说。
“你把腰上的衣服转到前面,这不就全挡住了,真有人上来,你挡着穿,到我身后去,怎么也来得及。”他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手掌急匆匆钻进那间小背心中,顺着汗津津的脊梁往上摸去。
“上头不许给我脱了,听见没。”她赶忙一拽背心下摆,压在肚脐上面不远,“万一有人上得快,我得先顾下面,你媳妇咪咪就给人看去啦!”
“嗯,不脱。我就在背心里揉揉。”他已经忍不住推高胸罩,攥住了涨鼓鼓的乳房。 应该是很紧张,方彤彤的肌肉显得有点绷,连奶子根那儿都在使劲。但她好像也挺期待这种新奇的刺激,再次张望了一会儿,一咬牙一跺脚,解开扣子,把短裤连着三角裤衩一起拽了下来,一下拉到了膝盖上沿。 白白嫩嫩的屁股裸在赵涛眼前,上面还残留着裤衩压出来的红印子,好歹也爬了一大段山出了一身汗,敞开的花园里顿时散发出清晰的女性体味。 但这种时候他一点也不觉得臭,反而越闻越觉得兴奋,不由自主就把手滑下来卡住她的腰,低头在屁股蛋上左亲右舔。 “嗯……这次……这次不准亲里头,我……我还想和你亲嘴儿呢。听见…… 啊……听见没?”她的臀部一直都格外敏感,他的舌头才落上去,她就颤酥酥抖了一下,双手连忙扶住膝盖,把腰以下大腿以上这段身子完全亮给了他。
“行,里面我用手。”他用鼻尖拱着软弹的臀肉,腾出一手按在阴核上,轻轻揉了几十下,就匆匆爬向附近那销魂的小小入口。 可能是紧张的缘故,方彤彤的下体还不算多湿,刚刚有点潮气。而且她那边一直不自觉地使劲儿,小小的洞口缩得死紧,指头尖钻了几次,竟然觉得有点进不去。 “别,别硬挤,不舒服。涨得慌。”她回手拍了他一巴掌,小声提醒。 他想了想,干脆把指头塞进嘴里沾满口水,再试着往里挖去。 这次,软嫩的腔口总算无法再阻止他的指头,很快,大半根手指就陷入到温热黏滑的嫩肉包围中。 他缓缓地转动指肚,摸索着周围能碰触到的地方,里面并不平滑,充满了柔软但富有弹性的凹凸,不管往哪个方向曲起指节,顶住的腔壁都会延伸到平展,仿佛试探不出扩张的极限。 也对,毕竟……这里是能允许一个婴儿从中通过的地方。他稍微感叹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抠挖,刺激着缓慢蠕动好似有自己生命一样的腔道。 方彤彤咬着嘴唇轻轻哼了一会儿,忍不住问:“好了吗?还不够湿呐?”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方彤彤的爱液量少,还特别粘稠,要说没有润滑,伸进去的指头却已经被完全染湿,可要说湿了,却和平常抹满油一样的感觉略有不同。 他抽出指头,扒开屁股看着她微微开合的嫩粉穴口,“感觉没平常那么湿。”
“没事没事,能进来就好。赶紧吧,真来人就完蛋啦。”她匆匆催促着,让他张开腿,自己往后挪了挪,扶着他的膝盖往下慢慢坐过来,“对准了吗?” 他扶正龟头,抓着她的腰往下缓缓用力。 尖端传来的阻力比平常大得多,但那些粘稠爱液也不是没有作用,随着最粗大的伞棱部分通过最紧窄的入口,插入的动作总算顺畅起来。 她深吸口气,嗯的一声坐到了他怀里,丰美的屁股紧紧压住他的裤裆,整条老二都完全进入到体内,和她深深地结合在一起。 “这样你能动吗?”她软绵绵地问。 “不太方便,得你动。”他硬梆梆地回答。
“讨厌……”她拖着长音撒了个娇,短裤勒在膝盖那儿,她张不开腿,只好就这么别别扭扭的将屁股抬起放下,小幅度地套弄,“我……我要是没劲儿下山,就让你背。”
“好,你要是走不动,我背你下去抱你下去都好。我都乐意。”他被那比平常紧致许多的小穴吸吮得浑身发麻,亢奋无比地回答。 察觉到赵涛的愉悦,她抿着嘴笑了起来,双手撑着膝盖,不光上下摇摆,还前后晃动着臀部。 渐渐增加的爱液依然粘稠,加强的摩擦感却并不是坏事,整颗龟头在这种环境下活塞运动,快感至少提升了一半。 方彤彤似乎也被空山头上的环境影响,浑圆的屁股越动越快,坐下扭一会儿腰,抬起上下摇摆一阵,再转着圈子晃上两分钟,把他那根鸡巴套在里面磨得通体发酸。
“哼嗯……”这么坚持了七八分钟,她身上一抖,咬着下嘴唇泄了一串呻吟出去,一圈媚肉裹着鸡巴根猛地勒紧。 他连忙把她抱住,搂在怀里插入到最深,等她浑身的战栗过去。
“你、你还……还不射啊?我都美了一次了……”她娇喘吁吁地说,臀部小幅度地扭动,像是没劲儿了。
“可能快了。在这地方感觉格外刺激。你就这么扭我都特舒服。”他隔着背心捏住她的奶头,一边轻轻搓弄,一边亢奋地回答。 她抿嘴笑了笑,小声说:“那我再给你扭会儿,你看看能出来不。” 这一动,就又动了四五分钟,粘糊糊的爱液,把他的短裤裤裆都润湿了一块。
“呜嗯……不行啦,人家腿软啦。不干了。”她突然抬起屁股飞快套了十几下,跟着猛地往下一坐,哼唧着仰起了头,“你想办法吧。” 他看了看周围,下面正在兴头上,说什么也不能在这儿停下来,把心一横,索性抱着她一下站了起来,顶着她往前走去,“那你扶住前面的凳子,弯腰撅屁股。”
“诶?”方彤彤倒抽了口气,赶忙摇头说,“这哪儿成啊,下面台阶上拐弯过来个人就能看见我脸啦!”
“光看见脸又没事。来人我就停,快,这样我动得快一会儿就射了。”他满肚子欲火都快烤熟了心肝脾胃肾,她还没扶稳,就在后面啪啪抽送起来。
“啊、嗯啊……”速度骤然加快,她也一下子忍不住叫出了声,发觉不对,赶忙抓过马尾辫稍咬在嘴里,把雪白的屁股高高翘起。 他揉着滑嫩的臀肉,雄风大振,一身蛮劲都涌了上来,没几下就把她白花花的臀尖撞出两片红晕。
“你……你再……快点,”她含含糊糊地催促,“这样……上来个人……一看……一看就知道……我……正挨操呢,讨厌……死了……” 是啊,方彤彤现在满脸通红咬着辫子尖儿不算,还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摇晃,只要能看见脸,不知道在干吗的恐怕也不到能爬山的年纪。
“山脚好像真有人上来了。”他故意说了一句,接着马上叉住她的腰,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果然,方彤彤的小穴一下子就收紧成一团,简直恨不得把他的鸡巴扯下来,让他抽插都有点困难。 仿佛怕他还不射,她扭着腰往后迎凑起来,嘴里也不再压着声音,哼哼唧唧地冒出一串撩人无比的呻吟,还抬起一手,放在背心上揉起了自己的奶子。 本来就已经快到极限的赵涛顿时被狠狠一脚踢上了性欲的巅峰,他往前一耸,压得方彤彤差点趴在凉亭栏杆上,紧贴着她的屁股,一拱一拱地射了个满满当当。
(六十七)
虽说直到下山也没见有谁真的上来,方彤彤还是忍不住在他胳膊上拧了好几把,晚上睡觉前温温柔柔做了一次后还不忘埋怨说:“以后不许那么吓我了,我真当有人要上来呢,吓得我差点把尿急出来。” 他拿起帮她擦拭的卫生纸扔进垃圾桶,抱着她亲了一口,“嗯,以后再也不敢了。” 搂着亲吻了一会儿,他们商量好次日的行程,相拥而眠。 那一次野合总算让赵涛满心积攒的青春躁动宣泄了个差不多,后面的旅程中,他没再有什么突发奇想的念头。 当然,Y县的游客比Q县多了好几倍也是原因之一。 到那边的第一天,赵涛就认识到一个非常违背常理的事实,陪女友逛街竟然比爬山还累。 Y县有个在省里都算小有名气的大型批发市场,主营鞋帽小商品,那地方让赵涛对批发市场这个词有了全新的理解。 他们从上午下车九点出头转到下午两点路边摊吃面条,才转了不到三分之一。 他实在不明白,那一个个看起来都差不多的店铺挂的商品到底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方彤彤每一家都能进去津津有味的看几分钟。 不过他至少知道,绝对不能表现出厌恶和烦躁。 对一个值得疼爱的女朋友,这是基本礼仪。 结果这一晚,他睡了旅行途中唯一没有和方彤彤负距离接触的一觉。 方彤彤倒是故意撩了撩他,可惜,他筋疲力尽,电视里的球赛都看不出裁判和球员的区别,一个澡冲完,倒在床上就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一个香喷喷的身子光溜溜地钻进怀里,他自然而然地抱住,然后,就睡得更香更安心了。 次日方彤彤取消了县城另外半边一个皮具城的预定行程,和他一起去逛了老城根。 知道明天就该回去,不太爱出门的赵涛还是觉得有点不舍。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认识的人,他满眼看到的,手里牵着的,心里想着的,都是方彤彤,不用担心被谁看见,不用害怕被谁发现,他可以尽情的享受作为情侣的一切。 回去之后,偷偷摸摸就又成了两人的主旋律。 午后在街边冷饮店,咬着糖葫芦拨拉香蕉船的时候,赵涛忍不住问:“彤彤,你妈那边……就一点商量的可能性都没有吗?要是我带上我爸妈,一起去你家说明情况,你说她有可能同意吗?”
“不可能,别想。”方彤彤咽下嘴里的冰淇淋,认真地说,“她离婚了,受过男人伤害哎。你没看过电视里演的吗,这样的女人就喜欢喝醉了往沙发里一瘫,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妈没那么夸张,但也差不多。” “那她难道还不想让你结婚了?”
“要真按她的想法走,我得努力学习考上一个好大学,然后努力学习考上个研究生,拿到高学历给家里争光,接着找一个好工作,一定要独立能养得起自己不要被男人看不起,接着我要是还有人要,就和她介绍的对象挨个相亲,挑一个还过得去的,结婚生孩子养娃工作稀里哗啦过完这辈子。”方彤彤一口气背课文一样念完,挖了一勺冰淇淋塞进嘴里,心满意足地品着,含含糊糊地说,“我又不是洋娃娃,凭什么她怎么摆弄我就怎么活。美得她。” 看赵涛还是有点不甘心,她拉起他的手亲了一口,“好啦,别瞎想了。我妈你搞不定的。高三毕业我跟她说也是抱了大不了撕破脸来你家过日子的打算呢,到时候可别把我赶出去。”
“怎么会,全世界都不要你,也还有我呢。”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个突,赶紧反握住她的手,糖葫芦都差点扔了。
“我这么漂亮能干,才不缺人要。”她翘起鼻子,得意洋洋地说,“便宜你了。”
“是,”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手背,满足地说,“这绝对是我这辈子捡到的最大最好最贵重的便宜。” 用她听不到的音量,他很小声地喃喃自语说:“就算此后永远在地狱里受苦,轮回几百次畜生,我也值了。”
(六十八)
可能和赵涛一样不太想回去,方彤彤从中午吃完东西就显得意兴阑珊。老城根说是个景点,其实也就是一大圈古代留下来的破城墙,估计修葺了一下不至于摔死人,就收门票拿来敛财了。 满打满算从半晌午起逛了不到仨小时,整个老城就没有任何可去的地方了。 吃过饭又逛了阵子,在一家店里买了点当地土特产后,方彤彤考虑了一下,提议回旅馆休息。
“怎么?累了吗?”赵涛担心她是怕自己无聊,连忙说,“我没事,我还有劲儿呢。”
“不累,就是觉得没意思了。”她抿了抿嘴,“下次奔远点玩,不来这破地方了。”
“可回去也没啥意思啊。”他挠了挠头,方彤彤以怕丢为借口特意没拿手机,他担心她不高兴没带掌机,“总不能窝床上看电视吧?那旅馆里也没几个台啊… …”
“可我也不知道逛哪儿啦。”她有点为难的看了看四周,突然眼前一亮,扯了扯他衣角。 他愣了一下,顺着她使的眼色扭头看了过去。 一对看上去像是大学生的情侣正在抢同一个蛋卷冰淇淋,那俩一点也不在乎旁边来来往往全是人,舔着舔着就亲一口。
“赵涛,这儿没人认识咱,你……敢亲我吗?”方彤彤迈了半步,站得很近,小声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要求在山顶和她做爱的情景。 脸上有点热,但她那时候连裤衩都脱了,自己亲个嘴有什么好怂的?他一扭头,抬手把她发热的脸颊捧住,用力吻了上去。 柔软唇瓣被他吮住的同时,周围的目光几乎齐刷刷投了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差点把头缩回来。 但方彤彤的手臂搂了上来,充满喜悦地抱紧了他。 来吧,看吧,就让你们见证一下,我们的恋情有多炽烈!他索性也抱紧了她,闭上眼睛,就像周围的世界并不存在一样,把卖土产的店门口,当场变成了言情剧拍摄现场。 大约七八分钟后,方彤彤娇喘吁吁地偏开了嘴,踮脚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小声说:“咱跑回旅馆吧好不好?” “好!”他没多废话,一把拽住她的手,撒丫子奔跑起来。 也许在旁边人的眼睛里,他们俩现在就是一对儿神经病,但赵涛已经不在乎了。 他听见了方彤彤清脆的笑声在风里飘,那就是他此刻唯一关心的事。 旅馆离得并不算近,可他们还是一口气跑了回去,等到上楼的时候,真是实打实的上气不接下气。方彤彤抓着楼梯扶手,一边大口喘,还一边咯咯的笑,开心得像个小疯婆子。 走到房间前头,赵涛才刚摸出门卡,方彤彤就从后面搂住了他,腻着声音说:“老公,还想亲人家吗?” “想,想得不行。” 其实他们距离上次做爱连四十八小时都没到,可赵涛一听她那声调,回答的口气就忍不住变得好像饥渴了好几个月。 可能是在外面那场当众亲吻触到了方彤彤心上的阴蒂,她刚一进门,就抬脚把门踢上,一把把赵涛拽转了身,抱住他就吻了上来。
“窗帘,彤彤……窗帘还没拉呢。”他尝了会儿她嫩嫩的小舌头,依依不舍的撒开嘴,看着她已经绯红的脸颊提醒说。 “亲着去。”她简短地说了三个字,跟着再次吻住了他。 这火热的吻转眼就让他全身都燃烧起来,本来满身大汗还想着先冲个澡再说,现在他连过去拉窗帘都觉得浪费时间。 但对面就是个家属院,他总不能让女友的光屁股被哪家的闲汉看走占了便宜。 抱着她又啃又舔,费了半天劲还在床角撞了一下,他总算刷拉扯上了帘子。 没有开灯的屋里顿时暗了下来。
“唔……呜呜……”她又不舍得放开赵涛的唇,又想说话,最后将就着缩回舌头贴着嘴片子,含含糊糊地说,“脱,老公,帮我脱……” 说着,她的手就扯起了他的上衣。 这上面他可不肯输,立刻针锋相对,抓着她的背心就往上拽。 短暂的分开两秒,两人一起把衣服丢开,急匆匆再次吻到一起。 方彤彤一边解开胸罩背扣,一边舔着他的牙齿哼唧:“空调,忘开……空调了。” 拿起遥控器滴滴摁一下的功夫,她热烘烘涨鼓鼓的乳房就已经赤裸裸贴上了他的胸膛,小葡萄一样的奶头压在他身上,蹭出一串串电火花似的酥痒。 他们身上都是汗,刚一半裸,彼此的体味就浓密的纠缠在一起,刺激着他们的鼻腔。 一大一小两条短裤扣子被扯开,一大一小两件裤衩也先后脱离阵地,顺着四条不停彼此磨蹭的腿往下掉去,落在地上。 一丝不挂,交叉的双腿之间,卷曲的阴毛都已经刺激到了对方的皮肤。 阴茎早已翘起,压在两人急促起伏的小腹中间,有点寂寞的用独眼盯着上方难分难舍的四片嘴唇。 她摸索着找到电视的遥控器,背对着打开,把音量一口气开到足以掩盖任何声音的地步,接着靠在桌边,舔着他的汗液飞快向下,用手胡乱擦了一下龟头沟中的污垢,抬眼看着他的下巴,一口将整条鸡巴含进嘴里,充满渴望地吸吮,吞吐,舔舐。
“彤彤,嗯……你……这是怎么了?”他有点惊讶,双手撑着桌子看向下面,小声问。 她把头探入他的胯下,侧脸哼哼着舔他的阴囊,接着一口气舔回肉棒顶端,吞进去套了七八下,猛地吐出来,站起来抱住他一顿激吻,推着他往床上倒去,直到变成骑在他身上的姿势,才水汪汪地盯着他,直率地说,“没怎么,就是… …就是好想让你干我。一想到回去又要被我妈管着,偷偷摸摸憋着,我心里就跟有针扎着一样。老公,狠狠插我吧,把我插得死去活来,满脑子都是你,就不会再想那些讨厌的事儿了。”
“非常……乐意效劳。”他发现她胯下似乎滴落了什么液体,粘粘的落在他肚子上,升腾的欲火顿时消灭了所有理智。 现在是下午三点不到,体力还多得是。 晚饭什么的,去他妈的吧。 他现在恨不得一口气把她操到明天天亮去车站前。 第一次高潮的时候,方彤彤都还没完全躺到床上。她双腿高高举起,一只小凉鞋还在脚上没脱,半拉屁股悬着空,就那么被赵涛抓着脚脖子站在床边呼哧呼哧干了十几分钟,在地方台电视购物的掩护下,尖叫着去了。 之后她想爬上床,结果翻身过来后伸手正要脱那只鞋,赵涛就爬上来捏住了她的屁股,从后面噗叽捅了进来,一直在她汁水淋漓的花蕊中搅拌到射精,那股洪流冲击进来的同时,她舒展了脊背,好像伸懒腰的野猫,充满愉悦地攥紧了他抽动的阴茎,一起步入极乐的殿堂。 喘了几分钟后,抱在一起的两人同时觉得身上黏得有点不像话,笑着吻了一会儿,懒洋洋走进了卫生间。 那小小的浴室勉强刚够他们一起冲澡。于是,第二次肉搏就在方彤彤一个劲儿盯着鸡鸡打香皂后开始。 很节约用水地关掉了花洒,两人连身上的水都没擦,就一个扶着洗手台翘起屁股,一个从后面送了进去。 抬起的脸正对着镜子,这让他们都感到了额外的刺激,动作更加激情澎湃,快感也洪水一样滚滚而来。 不到十分钟,方彤彤就泄得双腿发软,索性转身坐到了洗手台边。靠着镜子的裸背仿佛投出了一个属于异世界的美丽虚像,随着她愉悦地颤动而做出同样的反应。 这次射精的时候,赵涛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脸,仿佛很痛苦,很紧绷,眉头紧锁,嘴唇半张,但仅仅是那迷蒙的眼神,就足以表明他实际上正在享受多么巨大的欢愉。 匆匆擦干身体,他们回到床上,把对方赤裸的躯干当作了值得一寸寸研究的艺术品,点亮所有的灯,动用所有的感官,去嗅,去听,去抚摸,去亲吻,去品尝,仿佛要把彼此的每一个细胞,都沉入记忆的海洋中。 激情得到了足够的宣泄,这场温柔的体验,持续了漫长的时间。背后红肿的毛囊,指甲旁干裂的肉刺,耳廓后难以发觉的黑痣,阴毛丛中从没注意到的疙瘩,睾丸外的褶皱,阴唇上的细纹……这世上,恐怕再没有谁能比他们更了解彼此。 精神上的巨大满足填饱了不算饥饿的胃,差不多晚饭时间前后,慵懒的抚摸终于渐渐被醒转的情欲支配。 他们把最羞耻的器官坦诚地交到对方的唇边,毫无顾忌的舌头灵活地扛起取悦对方的责任。唾液布满了耸立的尖塔,情潮润湿了敞开的山泉。 合二为一,从内到外,从肉体,到灵魂。
(六十九)
那天晚上,赵涛做了一个无比漫长,又无比真实的梦。 暑假补课快要结束的时候,他的父母回家休探亲假,他向双亲坦白了方彤彤的存在。 一起在外面的小饭店吃了一顿饭后,他爸妈列出了一串条件,有限制地承认了他们的恋爱关系。 在忍耐中把地下恋情维持到高中结束,高考完毕的第二天,方彤彤带着他去家里向母亲摊牌,如实陈述了已经超过一年,避孕方式都转为妈富隆的恋情。 结果是他挨了一记耳光,方彤彤愤而离家,趁妈妈上班收拾了一套行李,正式住到了他身边。 托恋爱限制中关于学习成绩条款的福,他们高考发挥得都还不错。他压线进入了目标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而方彤彤挂着车尾蹭入了同学校下属学院的幼教专科。 也许是录取通知书起了作用,也许是方彤彤愤怒至极要求断绝母女关系的态度吓到了她妈妈,总之,在那个八月末的一天,方彤彤的小舅叫出了这对母女,面对面地商讨了之后的一切。 在他下跪发誓表态,方彤彤痛哭流涕陈述自己的感情之后,她妈妈总算红着眼睛接受了他们的关系。 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他在这年夏天父母回家的那几天里,商量着安排了双方家长的会面。此后小半年里,方彤彤都一直管那顿饭叫订婚宴,并为此得意洋洋,在小姐妹间炫耀了很久。 升学之后,去到了家乡北方的陌生城市,他们两个并没有多少不适应,也许,这就是早早独立生活的好处吧。 熟悉了学校周边环境后,他租下了离学校很近的家属院一间单元房,和方彤彤继续过着早已经习惯的两人世界。 方彤彤还是爱玩爱闹,爱交朋友,他还是只和最早混熟的几个哥们混迹在一起,偶尔去网吧通宵,除了换了个场所,他们的生活节奏几乎没有变化。 大二下半学期,方彤彤意外怀孕,一通电话请示之后,他认真考虑起在校结婚的事情。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前期没有注意导致了什么问题,那个小小的胚胎还没真正发芽,就夭折在萌生的地方。 那之后,方彤彤的性格出现了一些变化,她沉静了许多,不再热衷于社交和玩乐,和他一起对着笔记本电脑静静看文艺片的次数直线上升,曾经每周一次的K歌,就这样被她莫名其妙的戒掉。 大三结束的那个假期,他们之间第一次出现了疲惫的倦怠感。 足足一个多月,两人没有做爱,只有温和绵长的亲吻拥抱,他甚至梦遗了一次,然后选择了三五天打一发手枪。 他并没觉得这是很严重的问题,但方彤彤却为此感到焦虑,月经紊乱,失眠,一把一把的掉头发,最严重的时候,一个星期就在他怀里痛哭了两次。 再开学的日子,他变成了悠闲度日的大四生,而她已经毕业,回到了D市,在妈妈的帮助下进入市委幼儿园,成为了在编老师。 他虽然很清闲,但考虑再三之后,还是硬下心肠,暂时保持了和她异地的状态。 可能是持久的距离感起了作用,这年寒假碰面后,他们总算找回了热恋时的感觉,方彤彤的心情,也总算在一次次久违的高潮中好转起来。 随着春暖花开,他们跑前跑后监督装修了赵涛父母买下的新房,脱下带着泥灰的衣服,在堆着沙子的空旷房间站着做爱。 他毕业的那个夏天,他们正式住进了新房,去Q县再次旅行了三天,没怎么转别的地方,而是特地挑了人不多的一个中午爬到那座空旷的山上,坐在已经翻修一新的凉亭里,尽情地重温了一次野合的刺激。 春节前,方彤彤的母亲检查出癌症,那个要强的女人没有告诉唯一的女儿,默默安排好了一切后,留下了所有财产和一封信,仅带着一张方彤彤父亲当年给的旧存折,消失在这广阔的世界。 等方彤彤彻底从悲痛中走出,他给了她一个简单但庄重的求婚仪式。 选择了初夜作为纪念日的他们,在同一天领取了结婚证。秋去冬来的一个黄道吉日,穿着婚纱的方彤彤被他抱上楼梯,终于带着他所有的期待,和他成为夫妻。 这一次怀孕之后,方彤彤身上所有残留的孩子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种成熟的气质渐渐出现在她的身上。 母亲留下的商铺租金本来就十分充足,她刚一开始害喜,就辞去了幼儿园的工作,用有些过分的紧张来对待肚子里那个承载着他们爱情的胚芽。 他这时候已经是小有名气的自由撰稿人,母亲退休,父亲也已经退下一线,调回D市做了一个照顾性的闲职。他们清点了一下积蓄,买下一处复式住宅,租出去旧房,搬到了一起。 孩子上幼儿园后,方彤彤的专注再次转移回他身上。他的厌倦和迷茫才不过刚刚萌芽,她就以当年那种热情和积极再一次轻易地俘获了他。 从令人疲于奔命的宝宝照顾中脱身出来后,方彤彤迅速蜕变成他最理想的妻子,保养得当,温柔能干,还借着网购的大潮,掌握了各种夫妻之间的隐秘情趣。 正所谓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能掌控双人床。 爱情太过浓烈,足以供得起一生的消耗。 唯一的女儿出嫁后,他们夫妻开始了环游世界的旅行。两人都已经五十岁上下,还依然保持着赤裸相拥入睡的习惯。他还会勃起,还能尽情享受妻子的柔软和娇嫩,只是频率,终究随着岁月飞快地下降。 八十多岁的时候,他们并肩坐在扩建的公园内清澈的湖边,外孙一家三口在旁边的草地上放风筝,方彤彤的耳朵已经很背,而他,嘴里也已经没剩几颗牙齿。 沐浴着温暖的阳光,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他们笑着谈起了从前的往事,说得很大声。
“老头啊,还记得咱刚恋爱的那个暑假不?我骗了咱妈,和你跑去县城玩,你到那个没人的山上,那个流氓的哟……”说起年轻时候的事迹,方彤彤布满皱纹的脸上,竟还浮现了一片可爱的红晕。 他靠着椅背,哈哈大笑起来,张着漏风的嘴巴,想要对她再开两句色色的玩笑。可突然,身上就失去了力气,眼前的阳光,冷不丁变得刺目无比。 大限将至了吗? 这个念头刚一划过他迟钝的脑海,一个激灵,意识就回到了现实之中。 他猛地睁开眼,侧过头。方彤彤香甜的睡颜就在枕边,似乎也在做什么好梦,唇角挂着一丝甜蜜的微笑。 躺在床上愣了半天,他才清醒到发现那个简单的答案。 原来,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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