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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天色发白,陆婉莹醒转过来,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心中

  一惊,想也不想的反手一掌打在李天麟胸口,然后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夜已经嫁给了这人为妻,却收不住手,啪的一下打得李天麟胸口红了一片,顿时心中有些尴尬,不待李天麟说话,抢先说道:「天都要亮了,还不快点起来。晚了要被父亲母亲笑话了。」

  李天麟听着这话,立刻点头道:「没错,在长辈面前不能失了礼数。」全然不知刚才那一掌受的冤枉。他急忙起身,穿好衣服,眼看着陆婉莹还裹着被子不动,便道:「你怎么还不起来?」

  陆婉莹脸上一红,羞怒道:「你先背过身去,不许偷看我穿衣。」

  一句话弄得李天麟哭笑不得,实在想不到她在人前是一副干练豁达不拘小节的模样,实际上却如此害羞,只得背过身,听着后面丝绸在娇躯上摩擦的轻柔声音,心中遐想无限。

  穿上了里面衣服,外衣在床外挂着,陆婉莹也不招呼李天麟,自己起身去够,不经意间胸口两团柔腻贴在他背上,瞥见他脸上发红魂不守舍的样子,哼了一声,低声嘟囔了一句「小淫贼」。

  两人穿戴齐整,推门出去,一起到客厅里。才一进门就看到陆父陆母坐在中间,旁边是苏凝霜微笑着作陪,她故意穿着宽大的衣服,里面用腰带刹得紧,也看不出异常来。而月儿坐在下首,身上穿着自己最漂亮的一件衣服,头发整理的一丝不乱,金钗闪耀,明珠烁烁放光,小胸脯挺得高高的,明明一个身姿娇小的小女儿,却努力摆出大妇的模样,小脸绷着,没有一丝笑容。

  李天麟和陆婉莹跪下,先向陆父陆母行礼奉茶,惹得两位长辈微笑点头,陆父倒没怎么说话,陆母却是拉着女儿女婿的手说了一大通,不外乎两人以后要相亲相爱和睦相处之类。

  两人嘴里答应着,转身再给苏凝霜施礼。陆婉莹手捧茶杯奉给苏凝霜,两人目光交错时陆婉莹嘴角微微含笑,苏凝霜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脸上一红,只是当着陆父陆母的面,不敢露出破绽,喝了口茶,也一样叮嘱了几句。

  月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眼看陆婉莹捧着一杯茶过来,心中暗自得意:任凭你如何的身份,肚子里怀着夫君的孩子,在这家里终究是个妾室,还不是一样的要讨好我这个正室娘子?心中想着,挺直身子慢条斯理拿捏着腔调道:「陆家妹妹,既然与夫君成了亲,以后便是一家人了。以后要好好侍奉夫君,知道吗?姐姐不是个刻薄的人,不会欺负你,你现在怀着孩子,行动不便,每日的请安就免了。」其中「妹妹」,「姐姐」这两个词说得格外清楚。

  陆婉莹眉头一挑,随即收敛,唇边含笑,柔声道:「姐姐说得是,妹妹记下了。」将手中茶杯双手捧着递给月儿。

  月儿登时眉开眼笑,要不是还要拿着架子,只怕要笑出声来,心中怨气一下子散开了许多。一边喝茶,她悄悄瞥了一眼韩诗韵,心中忽然暗自想着:「等到姑姑进门时候,不知她会不会也要这般低眉下眼的讨好我?嘻嘻,到时候可以试一试。啊,对了,还有娘亲呢。」脑海中想着姑姑和娘亲向自己奉茶小意讨好自己的场景,想到得意处嘴唇微微翘起,急忙强自忍住,袖中的手握紧拳头,不让自己笑出来。

  众人坐了一会儿,有下人端着饭菜进来。月儿起身正要迈步,忽然肚子里咕噜噜直响,轻声啊了一声,眼见着母亲关切的目光扫过来,红着脸打了个手势,迈步出去,一路疾奔到了茅厕,过了好一会才出来,心中羞恼,咬牙道:「这坏女人,不知施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害我丢丑。」

  一开始自己没一点事,只是喝了那杯茶一会儿功夫就肚子疼的受不了,想也知道是陆婉莹动了手脚。只是几杯茶都是下人捧过来的,别人喝了没事,只有自己喝了闹肚子,没有凭据无法指证,心里恼恨非常,气得连饭也不去吃了。

  陆家还有一大堆事情,陆父陆母不便逗留,住了三天便离开玉州,临行时陆母拉着女儿的手掉了不知多少眼泪,细节自不必说。月儿在一旁看着陆婉莹低眉顺眼安静听母亲教诲的样子恨得咬牙:这个狐狸精,真能装样子。

  一待陆家人走后,月儿马上靠近陆婉莹,低声道:「你那茶里动了什么手脚?

  不要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别人猜不出来。」

  陆婉莹捋了一下头发,低声笑道:「哪里有什么手脚,是你自己吃坏了肚子而已。」眼看着李天麟过来,顺势挽住他的胳膊,皱眉道:「夫君,孩子又在踢我了。站了这么久有些累了,你扶我进去。」

  天大地大,孕妇最大,李天麟慌忙扶着她,慢慢向府里走。陆婉莹顺势将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动作极为亲密,还抽空向着月儿笑了笑。

  月儿气得直跺脚,回头对母亲道:「娘亲,她又欺负我。」

  苏凝霜扑哧一笑,抚摸着她的头发道:「谁让你招惹她了?她现在怀着孩子,做什么都有理,你可不许乱来。」她对女儿和婉莹之间的交锋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这种事情无法分清谁对谁错,又不是什么大事,便由着他们胡闹去。

  月儿气呼呼道:「等我怀了孩子,也这样欺负回去。」

  等到吃晚饭时候,月儿道:「师兄,你今晚在我房里睡吧。」说着目光炯炯的盯着陆婉莹,只要她敢有异议,立刻摆出正室娘子的身份训斥她一番。

  陆婉莹脸色不变,慢慢喝着汤,出人意料的点头道:「也是啊。夫君,你在我房里也好几天了,也该去疼爱一下其他姐妹了。」说着把头贴近李天麟,声音放低,偏偏还能让全桌上人都听到声音柔腻的道:「你每晚都那么用力,婉莹不知道有多快活。」

  啪的一声,月儿把碗放在桌上,眼里喷火的看着李天麟。

  李天麟一愕,陆婉莹这几天借口怕伤了孩子,都不让自己碰她一下,自己这几天晚上都是规规矩矩抱着她入睡,还用什么力?只是脚上被陆婉莹玉足踩住,眼看她脸上带笑,眼神中透着一股恐吓意味,当下不敢多言,低头吃饭。

  等到吃完饭,月儿自己先回到房中,想到终于胜了陆婉莹一次,心情愉悦,嘴里哼着轻快的调子翻出夫君最喜欢的衣服换上,打扮得漂漂亮亮坐在床边等着他回来,心里得意的暗道:狐狸精,看我明天怎么在你面前显摆。想了想,又跑到姑姑那里,强拉着她到自己房里来,以后要和狐狸精打擂台,没有帮手可不行。

  韩诗韵目光闪烁,迟疑道:「月儿,其实……」

  「有什么好犹豫的?又不是第一次一起陪师兄了。要不是顾念着姑姑也想尽快要个孩子,我还不让你一起呢。今晚咱们一块把他榨干,说不定就一下子怀上了呢,你看那个整天显摆自己怀孕的狐狸精也很不爽吧?等咱们也有了孩子看她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正说着话,门一开,李天麟进来,月儿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去解他的腰带,一面回头招呼姑姑帮忙。

  李天麟急忙按住月儿的手,有些尴尬道:「月儿,有些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上床再说。」月儿凶巴巴的道。

  李天麟苦笑道:「我吃了清心养气丸,有三五天动不得欲念。」

  月儿愣了一下,忽然啊了一声叫出来。韩诗韵在后面小声道:「刚才就想告诉你的。婉莹说了,夫君这些日子纵欲过度,身体亏空太大,再这样下去容易伤了根本,必须修养一段时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月儿额头青筋都要跳起来了,咬着牙道。

  「昨天的时候,嫂子同意了的。」

  三人相对无言,隔了一会儿,李天麟干笑着道:「天色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歇息了?」

  月儿忽然一把将他推出门外,恨恨的关上门,道:「我跟姑姑睡,你自己找地方睡觉去。」

  眼看着月儿回过头脸色不善的看着自己,韩诗韵尴尬的笑了笑,悄悄向门口挪动,却被她一把抓住胳膊,咬着牙道:「你又害我出了一回丑,可没这么容易逃过。」伸出小手向着她饱满的胸口抓去。

  门外的李天麟听着里面两人闹作一团,摇了摇头,转身去了苏凝霜的房间。

  一进门,只见苏凝霜正低头缝着孩子的衣服,眼看他进来抿嘴一笑道:「呵呵,被赶出来了?早让你告诉月儿的,你还好面子不肯说。看明天吃饭的时候她又要怎么闹吧。」

  李天麟脸上微红,坐到她身边顺势揽住她腰肢,柔声道:「怎么又缝衣服呢?

  不是让你不要这么费心吗?」

  「缝衣服能费什么心?」苏凝霜轻轻挣了一下,笑道:「这是给婉莹肚里的孩子缝的,再有两个月孩子就出世了,她不会针线,做姐姐的要是不帮着,难道还要去外面买来衣服穿?」

  李天麟沉默了一下,抱住苏凝霜低声道:「霜儿,有你在我身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苏凝霜停下手,目光柔和的充满幸福的味道,反手抱住李天麟,贴着他的面颊道:「霜儿被你爱着,也是这一辈子的福气。」

  两人相拥相抱,不知过了多久,心中柔情千万。

  忽然烛花啪的一响,两人才反应过来。李天麟道:「夜深了,上床休息吧。」

  「嗯。」苏凝霜目光盈盈,促狭的笑道:「今晚可没有美人陪你,只有一个翻身都要让你伺候的大肚婆。」

  「可是这个大肚婆却是世界上最美的大肚婆啊。」

  李天麟笑着,抱起苏凝霜的身子,轻轻放在床上,替她脱掉衣服鞋袜,然后自己也脱了衣服,吹熄了灯烛。

  黑暗中,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心中没有欲念,却觉得比平日都亲密许多。

  一时睡不着,便轻声说着话。

  「月儿和婉莹在斗气,你这做母亲姐姐的是不是想办法调解一下?」

  「咯咯,他们两个都是不肯服输的脾气,可不好劝解。婉莹妹子是识大体的,月儿又心思单纯,没有坏心,斗就斗吧,说不定到最后反而更加亲密了呢。」

  苏凝霜在李天麟帮助下翻了个身,慵懒的说道:「也不知你这小坏蛋有什么好,让一个个好女儿都陷进去。霜儿为了你丢了妇节,不知耻的和女儿一起侍奉你,还想办法哄骗自己的小姑,也不知为了什么。」

  「哄骗?」

  苏凝霜软软的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的道:「那封信啊,剑尘根本就没给诗韵留下什么信。她身子都给你了,心也挂在你身上,只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所以我想了这个法子。信纸和墨是家里陈年留下的,笔迹是我临摹的剑尘的,做旧的法子是找古董店候掌柜讨的。这事情又不敢让别人插手,我照着法子做了十几次才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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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3-18 22:30 #5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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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第二天早上吃饭时候,陆婉莹一边慢慢喝着粥,嘴角含着笑,不去看月儿,

  而月儿则一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边吃饭,一边紧盯着陆婉莹的脸,不时轻声哼上一声,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韩诗韵坐在她身边,脸颊绯红,魂不守舍,不知道昨夜被月儿如何炮制了一番。

  李天麟则闷头吃饭,不敢跟三个女人对视,连头都不带抬的,仿佛整个大千世界都在碗里一样。苏凝霜坐在一边,左看右看,脸上神色平和,心里却暗自叹了口气:一个个都这么让人不省心。五个人神态各异,看得一旁伺候的徐婆婆暗自摇头。

  好不容易吃完饭,李天麟逃难似得出了门。眼看就是过年了,各处生意年底盘账是最忙的时候,他打定主意,这些日子多在外面跑跑,太阳不落山绝不回来。

  如果不是被苏凝霜反复叮嘱过,连晚饭都想在外面吃了。

  眼看李天麟走了,四个女人再没有什么顾忌。苏凝霜轻咳一声道:「好了,月儿,婉莹妹妹,你们两个以后不许再闹了。月儿,以后不要拿正房的身份压人;婉莹,月儿不懂事,不要太欺负她。」

  陆婉莹微笑着点头,月儿则鼓了鼓腮帮,低头猛往嘴里扒饭。两人目光对视一眼,同时避开。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已经是年关。府里面张灯结彩,庆祝新年。各处店铺的掌柜赶着年底纷纷到韩府拜年献礼,原本清静的韩府热闹非凡。苏凝霜身孕在身,借口生了病不见客,迎来送往都是李天麟和月儿的事。韩诗韵对生意一窍不通,帮不上忙,反而是陆婉莹没进门几天,便将府里上下事务处理得有条有理,恩威并施之下所有下人都对这位新过门的少夫人敬畏有加,隐然有成为府中第二个话事人的征兆。中间月儿一时大意弄出些乱子,也被陆婉莹轻描淡写随手化解,两人嘴上不说,心里面的芥蒂倒是去了不少。只不过两人都是不肯轻易认输的性子,谁也不肯首先低头,平日还是少不了彼此斗嘴和作弄,只是都有意识的控制了范围和力度。

  府里来了客人拜会,陆婉莹也一块去招待,哪怕是挺着大肚子,也没有一丝尴尬神色,举止落落大方,言辞得体。各个店铺的掌柜都是人精,早就打探过这位新过门的夫人身份非比寻常,连玉州新任总捕头见了面都恭恭敬敬的,一个个自然小心奉承,送上的礼物甚至比给月儿的更加珍贵。

  陆婉莹眼看着月儿噘着嘴一脸失望神色,心中好笑,将几件最好的礼物递到月儿手中,道:「这几只簪子和手镯跟我不配,比较适合你,你拿去带吧。」

  月儿接过礼物,一边把玩着一边眼里放光,嘴上却道:「我就带着玩两天,以后再还给你。」两人心照不宣,将之前的事情轻轻揭过。

  一家人在一起守了夜,热热闹闹过了年。等到十五上元节这天,月儿显得兴奋异常,天色刚一黑便换好了衣服,扯着母亲衣袖道:「娘亲,咱们一起出去看灯吧。听说今年有新的花灯展示,可好看了。」

  苏凝霜宠溺的抚摸她的头,笑道:「外面太冷,娘亲不去了,让天麟和诗韵陪你去吧。」

  月儿微微失望,回头对陆婉莹道:「你去不去?」虽然语气有些冷,但能让她发出这般邀请,显然心里已经把陆婉莹当做了自己人。

  陆婉莹怀胎已经八个月多了,肚子挺得老大,听月儿这话笑道:「你看我这样子还能出门吗?你们三个去吧,我在家里陪着苏姐姐。」

  一看她又在显摆自己的肚子,月儿暗自撇了撇嘴,也不强求,回身拽着李天麟和韩诗韵一起出门。

  数九天气,街上冷得很,天空中一轮明月高悬,亮如白昼。出了府门,三人转到大街上,却见热闹非凡,游人穿梭,一盏盏花灯高低错落,绵延出老远,如同天上银河一般。

  月儿身上裹着厚厚的白色狐裘,一边手上哈着气,小脸冻得通红,拉着夫君和姑姑在街上飞跑,兴奋得不得了。路上冲撞了行人,人家只当她是出来游玩的小姑娘,也不生气,笑呵呵的看着她在人群里乱闯。

  眼前是一排莲花型灯笼,做工精致,上面还画着彩画,旁边挂着谜语。月儿左看右看,喜欢的不得了,伸手拉过李天麟道:「快帮我想想,这灯谜猜的什么?」

  李天麟笑道:「你平日里读书偷懒,这么简单都猜不出来。刘邦笑,是项羽死了,刘备哭,是关羽死了,这谜底是个翠字。」

  一旁看灯的老者笑道:「这位公子猜得准。」摘下灯笼递给月儿。

  月儿提着灯笼脸上洋溢着笑容,红扑扑的小脸煞是可爱,揪着李天麟的衣袖连声道:「再猜一个,再猜一个。」

  李天麟无奈,又看了另一条谜语,略微思索一下道:「比八十大,比六十小,这是个平安的平字。」果然又猜中了。

  一连猜中三个谜语,老者送出三盏灯笼,正好一人一个。老者笑道:「公子好学识,若是去科考定然能中。只是还请到别处去逛逛,否则老夫这些灯笼都要送给你和两位夫人了。」

  听到老者误会了自己是天麟的夫人,韩诗韵面颊通红,月儿却得意道:「我夫君自然学识渊博,不比中状元做官的差。」

  三人提着灯笼一路走,韩诗韵和月儿一左一右,把李天麟夹在中间。月儿将李天麟的胳膊紧紧抱住,一路上兴奋地左看看又看看,大呼小叫。李天麟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心中温暖,偏头看了韩诗韵一眼,悄悄伸手将她的手握住。韩诗韵脸上一喜,羞涩的低下头,手指却没有分开,反而与他紧紧扣住一起。

  走出了老远,忽然听后面有女子惊喜道:「前面的是月儿吗?」

  月儿回头一看,立刻高兴叫道:「真娘姐姐,你也来看花灯啊?」

  来人身穿绣花褶裙,外面罩着火红狐狸皮裘,头上钗环乱颤,脸上施了薄薄一层粉,倒是有几分姿色,正是月儿的闺中好友李府的真娘。当下紧走几步,拉住月儿的手惊喜道:「月儿,好久不见你,也不说去我府里看我。」

  月儿咯咯直笑,慌忙引荐道:「这是我夫君,你见过的。这是我姑姑。」

  韩诗韵慌忙与天麟松开手,三人向真娘见礼。真娘笑道:「咱们姐妹可好久不见了,前面还有马家的蕙娘,刘家的二姐在看灯,咱们去找她们去。」

  月儿连连点头,拽着真娘的手就往前走,一边回头道:「师兄,你和姑姑先逛着,我跟真娘姐姐去前面。」

  「小心些,不要走远了。」李天麟急忙喊道。

  真娘回头笑道:「放心吧,有家将跟着呢,不会把你家娘子弄丢了。」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真娘忽然笑道:「月儿,你夫君倒是关心你,怕我把你拐跑了呢。你们两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结为夫妻,真是让人羡慕。」

  月儿脸上充满幸福笑意,嘴上却说道:「哪里比得上姐姐你,嫁了个举人,才让人羡慕呢。」

  「呵呵,举人有什么了不起,成亲之前都不认识,呆头呆脑的,没有一点情趣。」

  月儿咯咯笑了两声,忽然叹道:「师兄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样:他周围不光是我,还有其他女人,一个人分成了几分,比不得你的夫君对你忠贞不二。」

  真娘只以为她说得是李天麟纳妾的事,咯咯笑道:「不就是纳了个妾吗?你是正房,怕什么?哼,我家夫君倒是有些花花肚肠,只是他原本是个穷光蛋,一切用度都是花我家的钱,只敢偷偷在外面偷腥,我也懒得管。他敢把那些不要脸的贱女人娶进门试试?我非把他腿打折不可。」

  月儿吐吐舌头,笑道:「真娘姐姐好威风。对了,听说你刚成亲没多久就有身孕了,不知有什么秘诀没有?」

  真娘似笑非笑,抬手在她肚子上拍了一下,道:「你自己不是也怀孕了?怎么还向我讨教?」

  月儿刚才说得随意,早忘了自己装作有身孕的事情,肚子上比拍了一下,登时吓了一跳,好在今天穿的厚,真娘分辨不出里面装的是枕头,才放下心来。

  眼看着月儿脸色有异,真娘咯咯笑道:「行了,别多想了。你夫君我刚才看了,人长得不错,对你有体贴,又是练过武的,身子结实,比我家那个撑不了一炷香就软下来的货色强多了,你还不知足?小心姐姐以后使个心思,把他弄到床上去。」

  月儿尴尬笑笑,心中却暗自道:以后绝对不许师兄跟你见面,免得他一个把持不住,真的被你勾了去。

  李天麟陪着韩诗韵在街上逛了逛,不见月儿回来,忽然看见真娘的家将过来道:「李公子,尊夫人和我家小姐还有其他几位小姐在一起玩得高兴,嘱咐我来说一声,让您不要等她,等尽了兴我家小姐会派人把她送回府上。」

  李天麟赶紧道谢,等到家将走远了,手悄悄牵起韩诗韵的玉手,两人在街上闲逛。韩诗韵多年来只是一意习武,此时手被他牵着,两人宛如夫妻一般漫步,心中砰砰直跳,手心都出了汗,面颊发红,暗自期盼着能这般一直走下去。

  两人又逛了一阵,兴致尽了,又不知月儿去了哪里,料想没有什么危险,便向回走。等到回到韩府,两人仍然双手相握,并着肩慢慢走着,一直走到池塘边,李天麟抬眼看着池边的亭子,忽然心中生出感慨,轻声道:「韵儿,咱们第一次单独在一起就是在这里吧?」

  韩诗韵心中正是柔情满怀,轻笑道:「是啊,那天我喝了点酒,在水面舞剑,就看到你傻乎乎的站着看。嘻嘻,你这傻瓜还怕我掉进水里呢。」

  李天麟笑道:「知道吗?那一次看见你舞剑,我简直以为是看到了月宫里的仙子,不染一点人间烟火,也许是从那一刻便偷偷爱上了你吧。」

  韩诗韵轻声嗯了一声,忽然调皮的眨眨眼,松开李天麟的手,轻轻跃起,落在水面上。水面结了薄薄一层冰,光滑无比,韩诗韵便在冰上起舞,空手捏着剑诀,衣袖飞扬,身姿婀娜,月光照耀下面容精致,肤色雪白,一头秀发扬起,如同仙子一般,几乎要乘风而去。

  李天麟痴迷地看着月光下美人起舞,忽然轻轻一笑,也跃到冰面上,贴着她的身子舞起来。他如今的轻功已经不凡,剑法在韩诗韵多次指点下也进境极大,与韩诗韵配合着起舞,彼此心意相通,目光含情,如同两只蝴蝶翩翩起舞。

  一套剑法用完,两人相视而笑,携手跃上亭顶,并肩坐下。

  韩诗韵将头靠着李天麟肩膀,悠悠道:「月亮这么高,上面一定很冷吧,我可不想做天上的仙子,只愿意做你的娘子,能一辈子与你相守。」正在说话,忽然被李天麟抱住,火热的嘴唇贴在芳唇上,当下也不挣扎,含着笑意与他亲吻起来。

  忽然之间,韩诗韵轻声叫了一声,红着脸按住李天麟悄悄探到自己腰间的手,羞道:「别使坏,你要真想要的话,回屋里去。在院子里会被人发现的。」

  李天麟不由分说抱紧了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衣带解开,一边吻着她一边急促道:「不行,我现在就想要你了。」

  韩诗韵手脚发软,嗯嗯的挣扎着,躲开他的嘴唇,嗔道:「至少,至少到下面去,顶上就这么大地方,也不怕摔下去……」

  李天麟呵呵一笑,抱着她跃下来,伸手去脱她的裤子。

  韩诗韵脸上带着娇媚的笑意,轻轻阻止,按着李天麟坐在石凳上,玉手解开他的裤带,慢慢跪下,手掌握着那根火热的肉棒,自己面颊贴在上面轻轻摩弄几下,眼看李天麟一副急火火的模样,嫣然一笑,低头张开檀口含弄起来。

  眼看着月宫仙子一般的姑姑不顾羞耻的为自己口交,李天麟心中激动得脸都红了,闭着眼细细体味着那温热的小口含着自己的肉棒,丁香小舌调皮的在顶端舔弄,又是吮吸,又是含弄,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道:

  「好韵儿,比以前做的好多了。」

  韩诗韵娇声应了一声,越发卖力的动作起来,口中发出嘘嘘的舔弄声,唾液沾满了肉棒全身,过了片刻,便感到它在自己口中涨起来,一下下的乱跳,急忙用力吮吸几下,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喷洒在嘴里。她也不将肉棒吐出来,雪白的喉头快速蠕动,将精液咽进肚里。

  等到细细的将上面残留物舔净,韩诗韵才起身,面颊微红的笑道:「怎样,舒服了吗?」

  李天麟喘了几口气,忽然将韩诗韵按在石桌上,不由分说的脱掉她的裤子,剥下亵裤,挺着肉棒在菊穴上摩擦一阵,慢慢插进去。

  韩诗韵吃了一惊,娇喘一声,道:「怎么这么快就……就有精神了?」

  「还不是被你的手段给勾得?」李天麟喘息道,一边开始冲刺一边道:「平日里文文静静,这是跟谁学的手段?突然变成勾人的小妖精,我怎么忍得住?」

  韩诗韵一边轻轻摇动玉臀,一边吃吃笑着:「还不是你那宝贝女儿?啊…

  …」随着一声呻吟,胸口的衣服被粗暴的解开,肚兜带子都扯断了,雪白的玉乳被他大手用力揉捏,变幻着各种形状。她闭着眼感受着菊穴中传来的舒适,婉转娇啼,声音柔媚无比。

  忽然之间,李天麟松开了手,将她的玉乳压在石桌上,冰凉的桌面登时让韩诗韵身上一哆嗦,嗔怒的道:「坏人,要冻着我了。」忽然两片肉唇被分开,两根手指探进去,在里面抠弄起来,登时身子一阵乱颤,舒服得娇喘连连,早已顾不得胸口的凉意。

  李天麟一边进攻着韩诗韵的前后两窍,俯下身贴在她耳边喘息着道:「韵儿,我的仙子,要不要学两声狗儿叫?」

  韩诗韵目光散乱,神思迷乱,迷迷糊糊的喘息着道:「不行。我又不是月儿那小淫女。嗯……,也,也不是嫂子……」

  李天麟微微笑着,继续用力插弄,嘴唇含住她的软软的耳朵,不怕她不屈服。

  身体的快感一波波涌来,韩诗韵几乎要窒息一般,被李天麟弄得脑子里空空荡荡,忽然无意识的轻声叫了一声「哥哥……」

  李天麟一愣,随即心中涌起一股比之前都要强烈的刺激,肉棒硬的铁打的一样,啪啪的撞击着韩诗韵的娇臀,手指卖力的抠弄着,爱液顺着手指滴滴哒哒流个不停,引诱道:「韵儿,再叫一声。」

  韩诗韵有些回过神来,但此刻被快感包围着,只盼着被他大力插弄,什么也顾不得了,一边娇躯乱颤,娇柔的喘息着一声声叫着:「哥哥,好哥哥。妹子的穴儿和后面都好舒服……。好喜欢被你弄。一辈子都喜欢……啊,哥哥,妹子要尿出来了……」

  李天麟闷哼一声,双臂捧起韩诗韵的两条玉腿,如同捧着一个婴儿一般,肉棒继续在菊门中抽动,喘着气道:「韵儿,尿出来吧。」

  「快,快放下,这个姿势好羞人……」

  「没关系的,韵儿,你这个样子才美呢。月儿和霜儿都喜欢被夫君这样抱着呢。呼……她们,一边放尿一边学狗叫呢……」

  「啊,月儿,嫂子……」韩诗韵闭着眼,想道端庄娴静的嫂子被这坏家伙一个样子抱着的场景,再也忍受不住,颤着声音呻吟着,晶亮的尿水流淌下来,初时淅淅沥沥,后来哗哗作响,后来忽然浑身一哆嗦,阴精混着尿水一起洒出来,过了好长时间才止住。而几乎同时,李天麟也闷哼一声,在她菊穴中射出来。

  两个人瘫在石桌上,过了片刻,韩诗韵才起身,羞怒的轻轻打了李天麟一拳,道:「坏人,偏用这种羞人的姿势,韵儿羞死了。」一边说着一边穿好衣服,这才觉得冷得厉害,尤其是一对玉乳刚才贴在石桌上,冰凉冰凉的,不知冻坏没有。

  李天麟呵呵笑着,轻轻抱着她,低声道:「刚才叫我什么来着?再叫一声听听」

  韩诗韵脸上一僵,随即柔和下来,将面颊贴在她胸口,低声道:「不叫。天麟,不要勉强我。」她面颊通红一片,目光迷离,不知心中想着什么。

  李天麟自然知道她想到了那个人,也有些沉默,低头吻了她一下,低声笑道:

  「不叫就不叫吧。哼,等下次你再动情的时候,由不得你不叫出来。」

  两人各自有着心事,此时没了再次恩爱的念头。又抱着坐了一会儿,韩诗韵起身回房去了。

  李天麟迈步去了陆婉莹的房里。才进门,只见她坐在桌边看书,眼看自己进来,嘴角微微一翘,轻笑道:「回来了?外面够冷的吧?」

  「嗯,看花灯回来晚了。」

  「喔,」陆婉莹眼帘低垂,忽然轻声笑道:「池塘边亭子里的石桌凉不凉?

  又是哥哥又是妹妹的,你还真能弄出花样来。」

  李天麟吃了一惊,脱口道:「你刚才看见了?」

  「看见什么?」陆婉莹促狭的笑着,手托着雪白的下巴,目光闪着光彩:

  「两个人偷偷摸摸也就算了,还敢不管不顾的又喊又叫,你以为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下人发现?你们两个风流快活,白白让我在院子门口守着受了凉风。」

  李天麟脸上通红,不知说什么好。

  陆婉莹看他尴尬的神情,微微低头轻声嘟囔了一声「小淫贼」,也不再出言讽刺。站起身正要上床休息,忽然只觉得肚子一阵疼,急忙撑住桌子,痛哼了一声。

  李天麟看她脸色发白,冷汗直流,心中顿时慌了,急忙过了搀扶她道:「怎么回事?」低头一看,她下面的裙子都湿了。

  陆婉莹脸上抽搐,忽然目光含怒盯着李天麟,咬着牙骂道:「王八蛋,因为给你们把风受了凉,现在孩子要提前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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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大半夜的,一辆辆马车飞快的驶出韩府大门,过了不大一会儿,载着玉州城

  最好的接生婆和大夫风风火火的回来。

  韩府里面灯火通明,十几个下人围着陆婉莹的房间,不时有丫鬟婆子进进出出,在接生婆的指挥下端热水递毛巾。隔着门帘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叫声,夹着「王八蛋」「死鬼」「该死的混蛋,害我受这份罪」的骂声。

  李天麟在陆婉莹房间外屋来回踱着步,双拳紧握,两眼通红,紧张的无以复加,一会儿担心孩子,一会儿担心大人,大冷的天气额头汗水滚滚而下。

  韩诗韵走过来,看着李天麟着急,柔声道:「别担心,婉莹妹妹身子很好,一定没事的。」

  李天麟勉强笑了笑,道:「我没事,你快回厅里坐等着吧。师娘那里还要你照看呢。」

  韩诗韵点头,又叮嘱几声,回到客厅里。

  月儿刚回府没多久,正和母亲一起坐着等结果,一见韩诗韵进来急忙起身道:

  「怎么样了?」

  「还没生出来。」韩诗韵皱着眉道:「已经一个时辰了,婉莹妹妹叫得声音都哑了,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苏凝霜凝重道:「生孩子本来就是女人的一大关。婉莹又是早产,家里没个准备,好在她一向身子不弱,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你跟天麟说一声,万一有什么意外,一定要保大人,孩子还可以再生,婉莹妹妹不能出事。」

  韩诗韵答应一声出去,月儿脸色发白,靠近母亲轻声道:「真有那么危险吗?」

  「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孩子的生日便是娘的苦日,不受一番罪怎么生的下来?」

  苏凝霜回头看了看她,忽然笑道:「你怎么开始关心起婉莹来了?」

  「谁关心她了?」月儿脸上一红,强自辩解道:「我只是怕师兄的孩子出意外而已。」

  苏凝霜正要说什么,忽然听着响亮的啼哭声,紧接着是欢呼一声,有下人七嘴八舌道:「生下来了。」

  三人急忙出去,进了陆婉莹的房里,只见接生婆正抱着孩子笑呵呵的冲着李天麟道喜:「恭喜李公子,夫人给您添了个小少爷。瞧着眉眼,老婆子接生了这么多次,这么好看的孩子还是头一次见。」

  李天麟颤抖双手接过孩子,将这小小孩子捧在手中,如同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月儿凑上前,道:「师兄,让我抱一抱。」她从李天麟手中接过孩子,左看右看,欢喜的不得了,柔声道:「小乖乖,不哭不哭,娘抱着你呢。」听着孩子哭个不停,自己忍不住着急,回头道:「娘亲,他怎么一直哭啊,是不是饿了?」

  苏凝霜目光慈爱的看着月儿怀中的孩子,笑道:「他才刚出生,自然要哭了。

  奶妈已经连夜去请了,一会儿就来了。」说着回头对李天麟道:「天麟,快进去看看婉莹,她生这个孩子可吃了不少苦。」

  李天麟急忙迈步走进里面,只见陆婉莹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汗水还没干,头发都紧贴在额头上,眼看李天麟进来,急忙道:「孩子呢?」

  李天麟急忙扶她躺好,笑道:「有师娘和月儿看着呢。你先躺好,别乱动。」

  眼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心中一热,低头在额头一吻,柔声道:「辛苦你了。」

  陆婉莹安静下来,目光柔和的看着李天麟,忽然轻轻哼了一声,道:「生个孩子真是累人,老天真应该让你们男人都体验一下这事情的苦。」

  李天麟笑出声来,轻轻握住她的手,两人彼此注视着,不说一句话,心里仿佛被一股温暖填满了。

  房门推开,月儿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进来,一边小声哄着:「小乖乖,别哭,去找你娘去。」

  陆婉莹眼睛一亮,撑起身子,接过孩子怎么也看不够,轻轻吻着他的脸,忽然抬头道:「喂,你给孩子想好名字没有?」

  「呵呵,孩子还小,不着急起名字,先起个小名叫着吧。今天是上元节,就叫元儿吧。」

  陆婉莹低着头,手指轻轻刮着孩子的脸,嘴里低声哼着,道:「小元儿,你爹是个不会起名字的,等你长大了,给你找有学问的状元郎起个响亮的名字。」

  她面上满是满足的笑意,看得月儿双眼发直,忽然心中想道:不知将来我和师兄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呢?心头突突直跳,又是害羞,又是期待。

  过完年后便是春天了,天气一天天变暖,冰雪融化,杨柳吐青,暖暖的春风带来一场绵绵春雨,仿佛一夜之间,大地便从灰白变成了嫩绿色。灿烂阳光的好天气持续了几天后,众人纷纷迫不及待的脱去冬装,走出家门。

  于是春天真的来了。

  李家的小少爷长得很快,刚生下来时因为月份不足,很是让人担心了一阵。

  苏凝霜发了狠心,请了最好的大夫住在家里专门调养小少爷的身体,持续一个多月终于把李元的身子养起来了。如今府里谁最有身份?当然是小少爷,四个女人天天围着转,恨不得把他含住嘴里,两个丫鬟两个婆子昼夜不停的伺候,连李天麟这个做爹的都插不上手,只要抱着孩子超过半个时辰,立刻便有某位女子或者和颜悦色或者横眉瞪目的过来道:夫君,抱孩子累了吧,这事情还是让我们女人来做。您一个大男人应该做些大事,看,元儿刚换下的尿布,你赶快拿出去让人洗了。

  李天麟只得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回头看着小少爷趴在某位娘子胸脯上,小手光明正大的胡乱抓着,不禁暗暗羡慕。

  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终于有一天,月儿对众人道:「在府里闷死了,明天咱们去游春吧。」

  韩诗韵眼光一亮,回头看着李天麟,隐隐有期盼之意。

  苏凝霜抱着肚子笑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陆婉莹手里抱着孩子,一边逗弄一边道:「姐姐,你也一起去吧,总窝在府里对身体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一提到孩子,苏凝霜有些心动,迟疑道:「可是万一让人看到……」

  「咱们不去人多的地方。」月儿兴奋的说道:「出城入城都坐马车,娘亲要是担心就在车里不要下来,挑一些平日里人烟少的地方,有姑姑和婉莹在,小心些不会有人发现的。」

  苏凝霜在府里足不出户大半年,也早有些腻了,眼看众人都赞同,终于点头道:「那明天咱们就一起出游吧。」

  等到第二天,韩府准备好马车,车帘遮的严严的,悄悄出了城,径直向着城外小青山驶去。

  车上是苏凝霜母女和陆婉莹。苏凝霜里面是白绸贴身里衣,高耸的乳峰将胸口布料绷得紧紧的,外面是淡色春衫,裁剪得体,绣着牡丹图案,整个人显得典雅高洁,如同一只盛开的梨花。月儿怎是淡绿色紧身衣裙,浑身充满活力,而陆婉莹却穿着一身男子儒衫,手里捏了柄折扇,秀发团在帽子里,配上如画的五官,简直就是一个风流倜傥的美少年。

  李天麟和韩诗韵骑着马护住马车左右,有意避开人流,向着山里走。小青山不是名山大川,没有那么多名胜景致,风景只是寻常,所以游人并不多。走出一段时间后,道路有些难行,又因为前后几乎不见游人,月儿和陆婉莹便扶着苏凝霜下来,让李伯看好马车,一家人向着更里面走去。

  四处春意浓浓,草木生发,焕发着勃勃生机,林间有鸟儿鸣唱,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愈发显得幽静。呼吸着山间的清新空气,众人都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心里舒畅了许多,连苏凝霜都放下心中负担,仿佛少女一般与月儿和陆婉莹嬉戏起来。

  小青山景致只是一般,但众人出来只是为了散心,眼看着青山绿水便已经心情舒适,不知不觉走到了山里面。眼看前面是一条小溪,流水清澈见底,月儿走到小溪旁,捧了一捧清水,偷偷来到韩诗韵身后,淋在她的背上,笑着跑开。

  初春时候的溪水还是冰凉的,韩诗韵冷得哆嗦了一下,恼怒的追打着月儿,两人一边笑一边追赶,在树丛间来回穿梭。韩诗韵轻功高,月儿身子灵活,又沾了树木丛生的光,两人追赶半天,气喘吁吁,脸上通红,乐此不疲。

  陆婉莹看着两人打闹,嘴角微微一翘,笑道:「你们两个多大人了,还像孩子一样闹起来没完?」正说话间,一捧冷水泼过来,溅到她身上,陆婉莹顿时恼了,她天生是个不能吃亏的,顿时像被惹毛的小野猫一般冲过去还击,张牙舞爪的没有一点女捕头的风度,三人一通乱战,不会儿身上都湿淋淋的。

  苏凝霜含笑看着他们三个嬉闹,月儿也还算了,诗韵和婉莹一个性情清冷,一个处事从容,谁想到此时竟然都像个小姑娘一般疯起来,果然是这么长一个冬天都闷坏了。看了一阵,连她都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只是想到自己有孕在身,只得由李天麟陪着,坐在一旁笑着看三人胡闹。

  三人正在闹着,忽然天空中下起雨来,豆大的雨点很快将三人身上打湿了。

  李天麟见机得快,急忙脱下外衣遮在苏凝霜头上,四下张望,只见前方隐约有一处破庙,当下不由分说抱起苏凝霜,飞快的跑过去。

  等到进了庙门,只见这庙果然是破败不堪,神像上的漆都掉的差不多了,几张木头桌子都朽坏了,一只香炉斜着倒在地上,黑灰色香灰撒了一地,倒是有石凳还算完好,上面积了厚厚的尘灰。

  李天麟找了两个相对好一点的石凳,拂去上面的灰尘,扶着苏凝霜坐下。不一会儿功夫,韩诗韵等三个人也笑闹着进来,身上都湿淋淋的,一半是刚才打闹时的溪水,一半是雨水,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里面的贴身衣物隐约可见。

  这场雨来的急,住得更快,很快过去。只是微风一吹,众人身上都有些冷意。

  李天麟眼看苏凝霜缩紧身子,急忙轻轻将她抱住,道:「霜儿,冷吗?」

  苏凝霜微微点头,又笑道:「不碍事的。」

  韩诗韵眼看几人身上衣服都湿了,忽然道:「这样可不行,天气还冷,淋了雨恐怕要生病,应该生堆火烤一烤。月儿,你跟我出去找些干柴来。」

  月儿抖抖索索的道:「为什么是我们去,师兄去不行吗?」

  韩诗韵使个眼色,道:「还是你跟我去吧。」贴近她耳边低声笑着道:「你不见嫂子和天麟那副亲密的样子?留在这里多碍事。」

  「碍什么事?盖一床被子的时候都多得是。」月儿小声嘟囔着,起身跟姑姑走出去。

  庙里只剩下三人。苏凝霜身上的衣服湿淋淋的,被李天麟劝了两句,红着脸脱下来,身上只着里衣,露出半截雪臂,情不自禁的抱紧胳膊。李天麟看她冷得厉害,急忙将她抱在怀里,用身体给她取暖。

  陆婉莹自顾自的脱下外衣,只觉得身上微微发凉,眼瞅着苏姐姐和李天麟相拥相抱,脸上微微一红,低低的骂了一声「小淫贼」,心底里微微生出些羡慕意味。

  苏凝霜心思剔透,早看出婉莹失落的神情,从李天麟怀中挣出来,四下打量破庙,忽然看到墙上壁画,咦了一声,道:「这壁画倒是有趣。」

  李天麟抬眼看去,只见墙上是长长的壁画,掉落了大半,剩下的部分倒是还勉强能辨认,不似其他庙宇中描摹的佛经故事,反倒更像是市井风情。只见长长街道上店铺林立,贩夫走卒来往不绝,依稀有些熟悉。当下仔细辨认一番,笑道:

  「这可不是玉州城的平安街?这是赵家酒楼,这是李记杂货铺。咱们看看咱们府给画进去没有。」

  两人沿着壁画向后走,走到了神像后面,果然看到壁画上一座宅院,匾额上写着韩府两个字。

  苏凝霜手指抚摸着壁画上韩府两个字,怔怔的发呆,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自己与剑尘琴瑟和鸣,相亲相爱,看着天麟和月儿在身边追打嬉戏,往事历历在目。正在发呆,被天麟的手掌扶在腰间,忽然反应过来,回头看着这张面孔:昔日在自己身边玩耍的孩童此时已经是昂然伟男子,成了自己和女儿的依靠,一家人生活和美,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李天麟眼看苏凝霜眼中闪动着光芒,不禁轻声道:「霜儿,怎么了?」

  苏凝霜柔柔一笑,道:「你坐下。」

  李天麟不解,赶紧靠着墙坐下来。

  苏凝霜慢慢跪在地上,浑然不顾膝盖上沾满灰尘,解开天麟的裤带,张口含住他的肉棒,一边轻柔舔弄,一边解开胸口衣服,一对饱满的玉乳暴露在空气中,拉着他的手按住上面,感到口中的肉棒胀大起来,缓缓吐出,用乳峰夹住,眉眼含笑,慢慢摩弄起来。

  李天麟有些呆了,过了一会儿才渐渐明白了一些,目光炽烈的看着苏凝霜的娇嫩面颊,呼吸有些急促了。

  苏凝霜毫不退缩的盯着李天麟的眼睛,感受着火热的肉棒在乳峰间的摩擦,一层透明的粘液从肉棒流淌出来,粘在玉乳上,摩擦时发出轻轻的润滑声。她笑盈盈的看着李天麟,柔声道:「天麟,喜欢师娘的侍奉吗?」

  「喜欢,太喜欢了。」李天麟激动的道。

  苏凝霜轻笑了一下,低头舔弄着肉棒顶端,微微有些遗憾道:「师娘现在身子重了,不敢陪你胡来了。等到孩子生下来,再做你的母狗……」

  两人正在情浓时,陆婉莹走过来,啊的一声轻呼,伸手捂住嘴。她自然知道苏姐姐与天麟之间的情事,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平日端庄典雅如同牡丹花一般的苏姐姐会如此大胆,在这破庙里就敢用着这般姿势讨好天麟。

  眼看陆婉莹发呆,苏凝霜慢慢起身道:「正好,姐姐跪的累了,婉莹妹妹,接下来由你代劳吧。」

  陆婉莹面上通红,慌乱道:「不行,我可做不了。」迈步想跑,却被苏凝霜扯着衣襟,笑道:「害什么羞?都是一家人了,夫君有了欲望,姐姐不方便,妹妹不能帮忙吗?」强拉着她来到李天麟面前,将她推到他身上。

  陆婉莹脸上发烧,心里砰砰直跳。她与李天麟成亲后两人也欢爱了多次,那销魂蚀骨的滋味虽然不会沉迷其中,却也颇为享受,只是大白天的要在这个不合适的地方与他交欢,心里总是别扭。正犹豫着,自己的腰带已经被天麟解开,心中一慌刚想起身,却被苏凝霜笑着按住,红唇轻启,印在自己嘴唇上。

  自己的衣服被解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因为生了孩子没多久,腰身还是偏粗,浑没有原来的纤细,却添了几分别样的风情。略微挣扎几下后,陆婉莹也便认命,雪白的大腿被天麟分开,火热的肉棒挑开肉唇深深的刺入自己的阴户,那饱满温暖的感觉让自己心神荡漾,身子慢慢发热,被他在里面忽深忽浅的抽插一番后,终于发出一声娇喘,银牙轻咬,目光迷离,配合着他的抽动身子开始水浪般起伏起来。

  眼看着婉莹妹妹心神迷醉的样子,苏凝霜偷笑了一下,解开她的肚兜,揉弄着她的乳峰,手指触处结实饱满,沉甸甸的很是舒服。陆婉莹娇喘微微,低头看着自己一对玉乳与苏姐姐的巨乳并在一起,明显小了一些,而且她那巨乳雪白骄挺,乳头粉嫩光洁,真不敢相信世间有如此完美的一对造物,怨不得那小淫贼刚才一副骨肉消蚀的迷醉样子。正在因为被苏姐姐挑逗而心中发窘时,乳头被她手指微微一掐,身子一阵酥麻,一股奶水流出来。

  苏凝霜眼睛一亮,促狭的笑了一下,低头含住陆婉莹的乳头,一下下吮吸着。

  陆婉莹啊了一声,脸上绯红一片,身子一阵阵发酥,没有一丝力气,只觉得自己乳峰中的奶水一股股的流进苏姐姐的嘴里。过了片刻,苏凝霜含着笑放开她的乳头,嘴里含着满满的奶水,吻住李天麟的嘴唇,将奶水渡过去。

  李天麟一边在陆婉莹身体里大力抽插,一边品着她的奶水,世间再没有比这更美的事情了。他双手抱起陆婉莹的大腿,奋力冲刺,大股大股的爱液顺着她雪白的臀瓣流下来,滴滴哒哒的落在地上。

  三人正在忘情时,只听外面有人说话道:「好端端的怎么下了这场雨?咱两个身上都湿透了,张兄,且在这破庙里避一避寒风。」

  「是啊,赵兄,雨虽然不大,湿了以后被风一吹却冷得紧,赶紧避一避。」

  李天麟等三人吃了一惊,急忙停下动作。听到两人已经走进庙里,三人对视一眼,暗暗叫苦,暗中祈祷着这两人能够快点离开,若是被他们撞见自己三人赤身裸体的样子,真是要羞死人了。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忽听那张兄道:「咦?这里怎么有女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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