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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洞房花烛夜
  转眼就到程世杰两个儿子一起大婚的日子,场面十分热闹。
  在程世杰府邸,这间房间内弥漫着幽幽体香,只见两个身着大红喜袍的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正等待着吉时的到来。
  潘凤已经借由六郎的介绍认识苗雪雁,现在她们以新娘子的身份在这间房间,不约而同的惺惺相惜起来,说没两句话,就已经亲如姐妹。
  潘凤说:“时间也差不多了,那两个小乌龟要来接咱们了。”
  苗雪雁扑哧一笑,道:“公主,你也喜欢叫他们小乌龟啊?”
  潘凤道:“他们本来就是做乌龟的好料!”
  这时,大厅的正中央坐着程世杰,而六郎坐在下面,程千龙和程千虎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去后面迎接新娘子。
  不久,程千龙兄弟俩满面春风地牵着苗雪雁和潘凤出来,两对新人就在大厅侧面静候吉时。
  礼官朗声道:“吉时已到,请新人入场!”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朝着新郎官所在的方向看去,就见穿着一身喜袍的程千龙手中牵着长长的大红丝带,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下,跟着出来的是苗雪雁,不过头上戴着红红的盖头,而尽管潘凤贵为公主,但在礼堂上还是要照长幼次序,接下来,就由程千虎带着潘凤出来。
  随着十二声礼炮响起。
  “新人入位!”
  礼官一声响亮的喊声,程千龙兄弟俩带着各自的新娘到各自的位置。
  礼官看了看时辰,道:“吉时已到,新人拜天地!”
  随着礼官的声音,两对新人郑重行礼:“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这时,两对新人转身,朝着程世杰恭敬的行礼!
  程千龙与程千虎磕的都是响头,苗雪雁和潘凤则都是略微欠身,大厅中寂静无声,只有几人的行礼声。
  当礼行完后,一声“送入洞房”响起,几个喜娘和丫鬟便走上前,搀扶着潘凤和苗雪雁离开,而程千龙和程千虎则忙着应酬。
  外边礼炮齐鸣,烟花飞满天空。
  到了晚上,六郎先和苏姬亲热一会儿,六郎并没有将计划告诉苏姬,直到现在六郎还是不敢相信苏姬。
  见时间差不多,六郎先到前厅观察了一下,见程世杰以及程千龙和程千虎正陪着亲友、官员和富贾应酬,他便直奔向新房。
  这时,新娘子的房间灯火辉煌,丫鬟和喜婆正在忙碌着。
  新房内装潢华丽,化妆台上放着银挑子,床对面是一条长条桌几,上面摆了八对金银蜡烛,灯火明亮,旁边是一张形状古拙的红木圆桌,盖了一块红色的丝缎,桌上放着一壶酿了十八年的女儿红,五副白银杯筷,还有七、八样的小菜。
  有只狮子形的青铜香炉檀香缭绕,摇曳的烛光与浓郁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让整间房间变得朦胧迷离。
  八尺宽的紫檀雕花大床上,雪白的鸳鸯合欢纱帐高高挂起,一对新娘子静静地坐在床沿边,一样的姿势,一样的穿着,连头上的龙凤盖头都一模一样。
  潘凤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喝退那些丫鬟和喜婆,有个好事的喜婆还问道:“公主,你看是不是让奴才们送你去二公子的新房?新房就在隔壁的院子。”
  潘凤没好气地说道:“不用你管,他一会儿自然会来接我。”
  见卞鬟和喜婆退下后,六郎悄悄摸进来。
  苗雪雁察觉到有人进来,却不吭声,她就猜到是六郎,但盖头遮住脸,又不好意思拿开,生怕万一那人不是六郎,会很尴尬。
  六郎剪短灯花,拈起那银挑子走到床前,一屁股在潘凤两人中间坐下来,双臂张开,随即搂住她们,伸长鼻子在两人的身上嗅来嗅去,发现她们居然连香料用的都是一样的,还伸手在她们的腰肢上搔痒,问道:“亲亲娘子们,我来入洞房了。”
  潘凤和苗雪雁闻言吓了一跳,道:“六郎,你好大的胆子啊!万一程千龙和程千虎回来,会被看见啊!”
  六郎笑道:“他们今天很忙,肯定累坏了,今晚不能和你们洞房花烛夜,只有让我代劳,不过我们可要感谢他们,为我们布置这么好的房间。”
  说着,六郎搂住左边的苗雪雁,说道:“燕子,要不要先亲一个?”
  苗雪雁笑道:“六郎,你怎么知道这边的是我呢?”
  六郎笑道:“我本来分不出你们,可刚才这一抱就知道了!你的腰身比潘凤细一寸,而潘凤的胸部比你的高一寸,我用手一摸就知道了。”
  说着,六郎挑起红盖头,顿时露出潘凤和苗雪雁那两张娇艳如花的绝世容颜。
  苗雪雁道:“六郎,你好坏啊!分明是嫌人家的胸部比潘凤儿姐小!”
  六郎道:“我可不是这意思,你不要见怪,其实你的胸部不小,都怪凤儿的胸部太大了。”
  如果说潘凤是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那苗雪雁便是一朵清雅芬芳的白莲,纯洁如水,出淤泥而不染。
  六郎越看潘凤两人越爱,情不自禁的搂着她们亲吻起来。
  这时,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喊道:“大公子,你慢点走!”
  接着就是程千龙醉醺醺的骂声:“滚!都给我滚,去前面领赏钱,不……不要来打扰我。”
  六郎连忙让潘凤和苗雪雁坐好,他也站起来,到外面等候。
  程千龙和程千虎相互搀扶着进来,两人一身酒气,但还没有喝醉。
  程千虎说道:“哥,今天晚上,你能来几回?”
  程千龙嘿嘿笑道:“你嫂子长得那么漂亮,哥哥我怎么样,也得弄上两回吧!”
  程千虎淫邪道:“哥,看你这德性,就嫂子那天仙似的美人,换我至少也要弄她四回。”
  程千龙打了程千虎一巴掌,道:“混蛋,你要是让我去弄你那公主,我也照样是四回。”
  六郎在心里骂道:两个大小乌龟,待会儿,看我不玩死你们。
  程千龙兄弟俩一进来,却见到六郎,程千龙不由得问道:“杨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六郎嘿嘿一笑,道:“大哥,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我要闹洞房啊。”
  程千龙道:“贤弟,我们这里不兴闹洞房,我看就免了吧!你还是去前面喝酒吧。”
  六郎道:“喝酒没劲啊!不让闹洞房?恐怕这是你们定的规矩吧?那些官员们因为怕你们,所以谁也不敢来闹,可我不怕,再说,不闹一下的话,是不是显得这新房有些冷清?”
  程千虎道:“杨大人!我们兄弟今天喝多了,你就饶了我们吧!”
  六郎却道:“那可不行,你这分明是在骗我,不让我闹也行,你们得陪我喝上几杯,我痛快了,自然也就不再打扰你们。”
  程千龙知道六郎难缠,于是偷偷对程千虎使了一个眼色,心想:我和千虎都是海量,两人灌你一个,半个时辰你就趴到桌子底下去了!想到这里,程千龙点头同意,还到外面差人送来一些酒菜,六郎说道:“现在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们去掀新娘子的盖头吧!大热天的,不要让两位嫂子闷坏了。”
  程千龙和程千虎闻言,便挑起苗雪雁和潘凤的红盖头。
  六郎趁机将准备好的春药偷偷放入酒坛中,然后说道:“两位嫂子,一起过来喝两杯吧?”
  不等程千龙和程千虎发表意见,苗雪雁和潘凤已经款步走过来,各拉着自己的“假相公”坐下来。
  潘凤道:“太好了,做公主真没意思,这些日子把我憋坏了,今天晚上要好好喝几杯,大嫂,你可要陪我哦。”
  苗雪雁笑道:“一定!一定!”
  六郎眨了眨眼睛,说道:“听好了,问个问题,山岗上有三只狐狸,猎人打死了一只,那山岗上还有几只狐狸?”
  程千虎不假思索地说道:“还剩两只。”
  六郎摇头道:“错!”
  潘凤急道:“一只也没有了。那两只都跑掉了,难道还会等猎人来打?笨蛋。”
  程千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嘿嘿,是这样啊!”
  六郎又道:“错!还是一只,就是被打死的那一只狐狸。”
  潘凤道:“哇!死了的也算啊?”
  六郎道:“死了也是狐狸,又变不成猫,你们都错了,要一起接受惩罚。”
  潘凤道:“不要嘛,我堂堂是个公主,哪能学狗叫?”
  六郎道:“你不学狗叫也不要紧,但……得脱一件衣服。”
  “啊?”
  程千虎急忙道:“那怎么行?六郎,你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
  六郎板起脸道:“我可是认真的,认赌要服输,你说是不是?千龙。”
  程千龙因为比程千虎多喝了一杯酒,此时药力已经发作,一听到要潘凤脱衣服,他那一双狼眼中,立即放出光忙。道:“那是自然,认赌服输、认赌服输!”
  潘凤“哼”了一声,道:“脱就脱嘛,反正人家早就热得受不了了。”
  潘凤站起身,灵腰一转,就将那件大红嫁衣抖下来,露出那仅穿着火红色丝绸肚兜的胴体,下身是一件白色的丝绸亵裤,露着大半截如羊脂白玉般的大腿。
  潘凤那细嫩的肌肤和惹火身材,尤其那红色的肚兜下,那对丰满的双峰,看的程千龙兄弟俩的眼珠几乎要掉下来。
  程千虎在六郎的督促下,完成了狗爬和狗叫。
  程千虎望着娇滴滴的潘凤,口水都流出来了。
  六郎说道:“咱们继续。”
  苗雪雁当仁不让,道:“我来出题。”
  六郎笑道:“你可不要出太难哦。”
  苗雪雁“哼”了|声,道:“我偏要难倒你,两个黄鹳鸣翠柳,接下句!”
  六郎呵呵一笑,道:“一行白鹭上青天。”
  程千龙无限懊恼,道:“怎么这么简单啊?”
  程千虎存心报复,道:“认赌服输,大嫂,你可不许耍赖啊!”
  苗雪雁娇声道:“输就输嘛,有什么了不起?反正我也热得不得了,正好凉快一下。”
  说着,苗雪雁脱下身上的大红嫁衣,里面是一件粉白花边的丝绸小衫和白绸亵裤,一身光滑的肌肤在烛光下闪着盈盈光辉,引人遐思。
  苗雪雁白了口水就要流到地上的程千虎一眼,一屁股坐到紧挨着六郎的椅子上,毕竟她是头一次在三个大男人面前穿这么少的衣服,感觉好羞人!
  六郎不等程千龙说话,就开始出题:“千龙,该你了!听好了:夜黑风高的晚上,我突然遇见鬼,为什么鬼反而吓得落荒而逃?”
  程千龙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六郎骂道:“因为那个鬼是胆小鬼啊,笨蛋!你就是个胆小鬼,老子调戏你的女人,你也只能看着。”
  这时,六郎将身边的苗雪雁抱到怀里,同时一只手探入那丝绸小衫内,抚摸着苗雪雁的酥胸,将一只柔滑的乳峰紧紧握在手中,嘲笑道:“你不但是个胆小鬼,而且还是个大乌龟。”
  程千龙几乎不敢相信他看到的是真的,他做梦也想不到六郎会有这胆子,更想不到苗雪雁居然没有挣扎,只是脸上微微泛起害羞的红晕。
  这时,程千虎几乎就要趴在地上,或许他真的有些醉,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倒是六郎的动作吸引着他的注意,所以那对几乎要突出眼眶的眼珠,正紧紧盯着苗雪雁那雪白而滑腻的小腹,以及小衫下那对光洁如白瓷的乳房正在六郎的手中颤动着。
  苗雪雁看着程千虎的模样,忍不住要笑出声,但她知道,今天晚上,她与潘凤就是要尽可能挑逗程千龙和程千虎的欲火,然后让他们在极致的欲火中煎熬,直到死去。
  尽管这种有些淫贱的行为,与她那天山御剑的身份有所不符,但苗雪雁为了报仇,什么都可以不管,而且在没有认识六郎前,她甚至做好牺牲身体的准备,就是为了得到程千龙的信任;可是现在,牺牲身体完全不必要了,所以苗雪雁的表情十分从容。
  程千龙哪里受得了,随即低吼一声,扑上来就要打六郎,但拳头还未碰到六郎的衣衫,就被苗雪雁点中胸前的好几处穴道。
  六郎低头看了程千虎一眼,飞起一脚,踢中程千虎的下巴,道:“他妈的,你这个小乌龟。”
  潘凤咯咯笑起来,上前抓住程千虎,道:“小乌龟,恭喜你了,一会儿,你就要做小乌龟了。”
  潘凤不会点穴道,于是苗雪雁上前也点程千虎的穴道。
  六郎拍手笑道:“好了,你们这两个大小乌龟,接下来,该我为你们表演节目了。”
  六郎拿来一张板凳,将程千龙兄弟俩身上的衣服扒光,将他们放到板凳上,而他们因为吃了春药,那个地方暴胀得厉害,令苗雪雁红着脸都不敢去看,而潘凤却笑嘻嘻地拿那银挑子,打着程千虎的龙枪,道:“你啊!真是个小乌龟,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看看你这烂东西,丑死了。”
  苗雪雁忍不住掩嘴偷笑。
  此时,程千龙和程千虎连话也喊不出来,只能看着六郎一手一个,搂着潘凤和苗雪雁坐下来。
  六郎拿起酒壶,帮苗雪雁和潘凤各倒上一杯,道:“两位新娘子,你们也尝尝这天下第一美酒的味道。”
  潘凤先喝下去,苗雪雁犹豫了一会儿,便在六郎的劝说下,也喝了一小杯。
  这时,外面传来一更天的梆子声,六郎说道:“要抓紧时间啊!三更天,咱们就得行动了。”
  说着,六郎要潘凤在喝一杯酒。
  一会儿,潘凤觉得那酒入喉时,整个人仿佛被云雾簇拥、花海拥抱般,整个人飘飘然的,但渐渐地,有股热力自丹田生起,随即窜向四肢百脉,弄得她心脏评怦急跳,脑中满是绮思挥之不去,肠胃暖暖的好似火炉,全身火热起来,一双眼睛水汪汪地泛出媚光,脸上有抹娇艳的红晕,感到坐立难安,双腿间有股痒意,甚是难过,不由得“啊!”
  了一声。
  苗雪雁听潘凤叫了一声,随即问道:“怎么了?”
  说着,苗雪雁转头,只见潘凤的娇颜红似烈火,耳朵像是烧红的木炭,额头冒出汗珠,一只手扶着六郎的肩膀,另一只手似乎是忍不住痒意而抚摸着双腿,口中喘着粗气,身子如蛇般扭动着。
  苗雪雁叫道:“凤儿,你怎么了?”
  六郎笑道:“燕子,凤儿发情!这酒里有发情药,难道你没感觉出来吗?”
  苗雪雁瞪大了双眼,惊讶道:“你……你让我们喝放有春药的酒?”
  六郎道:“是啊!这可是大理进贡给皇上的御酒,平民百姓根本喝不到,燕子,你怎么了?”
  “好奇怪……我……我全身好象……好象有火在烧。”
  说着,苗雪雁忍不住扭动着身子,“啊”的一声,随即靠在六郎身上。
  六郎抱住苗雪雁,道:“那大小乌龟比你们喝的还要多,你说他们看着咱们春光灿烂,他们受得了吗?”
  苗雪雁又好气又好笑,低声在六郎耳边道:“你好坏啊!可我可不敢给他们看!”
  六郎小声道:“他们马上就要变成死人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说着,六郎拉着潘凤和苗雪雁来到床前坐下,看板凳上那赤身裸体的程千龙兄弟俩,潘凤和苗雪雁顿时娇羞满面。
  六郎道:“你们这两个大小乌龟,真是有福气啊!都找了这么漂亮的老婆,可惜啊!这新婚之夜,却都喝成这样,是没办法洞房了,不过没关系,这入洞房我内行得很,一会儿,就替你们一块办了。”
  程千龙和程千虎气得脸色发青,支支吾吾的叫着,脸上的肌肉几乎都变了形。
  六郎从兜里掏出两根细细的牛筋绳,交给苗雪雁和潘凤,说道:“去,过去将他们的那家伙用绳子捆起来,记住要捆紧一些,别让他们舒服得射出来。”
  苗雪雁羞道:“六郎,这种事怎么能让我们做啊?我……不要!”
  六郎道:“那就麻烦凤儿代劳了,不过这件事你不干,那就陪我在这里亲热一会儿,好好气气那两个大小乌龟。”
  潘凤倒是没有计较,反而觉得好玩,于是拿着牛筋绳去捆程千龙兄弟俩的肉棒,六郎则抱住苗雪雁,让她面朝程千龙兄弟俩,然后开始爱抚她的全身。
  六郎那火热的双手隔着衣服抚摸着苗雪雁的胸部,而苗雪雁的两条手臂则搂住六郎的脖颈,主动送上丁香小舌,肌肤泛起微红,高耸的双峰在六郎的抚摸下,变换成各种形状。
  六郎亲吻着苗雪雁的玉背,双手抓着那白色的丝绸底裤,往下轻轻拉,然后将嘴巴贴上去,吻着那雪白的玉臀。
  苗雪雁用手遮住小腹那险些露出来的春光,心中却是一阵极为爽快的感觉,她冷笑着对程千龙道:“你果真是个缩头乌龟啊!你看你的娘子……现在,正被人家肆意地玩弄,但你却没有办法阻止,你真让女人瞧不起你!”
  刚被潘凤用牛筋绳捆住的程千龙,脸色胀红如同猪肝,见到苗雪雁那妖艳而动人的媚态,回想起平日在他面前那高雅端庄的苗雪雁,简直是判若两人,另他几乎要吐出血来。
  潘凤狠狠的踢了程千虎一脚,道:“小乌龟,你给我坐好了,看我不绑死你。”
  说着,潘凤拿起牛筋绳在程千虎的龙枪上狠狠的绑了十几圈,然后又用力捆起来。
  疼得程千虎如杀猪般哑着嗓子叫喊着。
  这时,潘凤拍了拍手,回到六郎身边坐下,而此时她体内的药力已发作。
  六郎将芙蓉纱帐放下来时,潘凤就脱下身上那件火红色的肚兜,将丰满的胸部贴到六郎身上,娇滴滴地说道:“六郎,我不行了,快来啊!”
  在新世纪烈性进口春药的刺激下,苗雪雁也有些控制不住,娇吟一声,手上一松,那白色的丝绸底裤顿时飘落至地上。
  六郎见状汗下,心想:这美国货太厉害了。
  听着苗雪雁和潘凤的一声浪语,程千虎想到六郎马上就要占有他的老婆还有程千龙的老婆了……
  程千虎顿时“呕”的一声,随即昏死过去了,而因为被点了穴道,身子不会乱动,所以芙蓉纱帐内的六郎三人也没有注意到。
  六郎噘起嘴唇在潘凤和苗雪雁的脸上各亲一口,笑道:“不一样的香、不一样的滑,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等这一天几乎连头发都要等白了,好在这两个小乌龟成全了咱们。”
  烛光摇曳,只见地上散落着红色嫁衣、花绸裙子、月白中衣、雪白袜子和大红绣鞋。
  六郎抱着苗雪雁的身子,而潘凤那滑腻的身躯则紧贴在六郎的身后,两座挺拔的雪峰顶在六郎的背上,并摩擦着六郎,一只手则隔着裤子熟练又羞涩地抚慰着六郎的龙枪,呢喃道:“相公!夫君!六郎……”
  六郎吸吮着苗雪雁的舌头,手掌从她的后背滑向玉臀,触手如凝脂般滑腻。
  六郎能感觉到小腹中有团火在燃烧,而裤子慢慢撑起一顶帐篷。
  潘凤那湿热的舌头亲吻着六郎的肩膀,灵巧的手掌钻进裤子内,温柔地握住那火热的龙枪,香舌与玉手都凑上来抚摸和舔弄着龙枪,带起六郎一阵又一阵的酥麻快感。
  六郎周身血气翻腾,心痒难耐,伸手替苗雪雁脱去衣服,令苗雪雁彻底裸露着身子,浮现一抹红晕,雪白的乳峰高高挺立着。
  苗雪雁娇羞难抑,双眼迷离,小嘴微微张开,腻声道:“六郎……”
  六郎伸出手握住苗雪雁那两座高耸的雪峰,触手柔软而细嫩,有股说不出的舒服,右手则伸到她的下腹,中指探入那茂密的芳草,笑道:“燕子,我爱死你了!”
  潘凤沿着六郎的脊背一路亲吻下来,接着脱下六郎的裤子,只见双腿间那威武雄壮的龙枪,随即潘凤握住龙枪,将它顶在苗雪雁的大腿上,并上下滑动着。
  “嘻嘻,大嫂,你还受得了吗?”
  六郎舒服地“哼”了一声,张嘴含住苗雪雁那丰满的雪峰,舌头舔弄着玉乳上的乳头。
  苗雪雁的一双藕臂搂着六郎的脖颈,不住地扭动着娇躯,闪躲着他的舌头和嘴唇,吐出的气息如兰似麝。
  为了增加效果,六郎要苗雪雁摆出极为淫贱的动作。
  就见苗雪雁含羞地趴在床上,将头探出芙蓉锦帐,故意让程千龙兄弟俩看到她即将要被干的样子。脱见程千龙正呜呜地叫着她,苗雪雁轻蔑的白了程千龙一眼,故意说道:“六郎,人家可是第一次啊!你不要太用力啊!”
  六郎得意地将龙枪插进去,喊道:“我靠!程千龙,你的新娘子好紧啊!还流血了呢。”
  苗雪雁“哼”了一声,媚眼如丝,望着程千龙那难过得几乎要死的样子,娇声道:“六郎,你一定要用力啊,气死那没用的大乌龟,他真是个废物,在新婚之夜,居然就看着新娘子被别人上,真是做乌龟的好料。”
  苗雪雁的躯体微微颤抖,蛾眉微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丰满的胸部在六郎的手中变换各种形状,身子渐渐化成一汪春水瘫软在六郎的怀中。
  烛光透过芙蓉纱帐,照在苗雪雁的双腿上,那光滑而洁白的肌肤细腻得犹如象牙,令六郎心跳如鼓。
  这时,潘凤张开两条雪白的手臂,从侧面抱住六郎的腰身,头钻到他的怀里,道:“相公,大乌龟和小乌龟在瞧我们呢。”
  苗雪雁那平坦的小腹光滑如镜,浑圆的玉臀,肌肤晶莹如玉,她微微弓起腰肢,那雪白的胴体紧贴在纱帐上,在那两双充满饥渴的眼中,勾勒出一道美丽绝伦的弧线。
  程千龙的嘴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程千虎的口水流出来……
  六郎捧着苗雪雁那娇嫩的美臀耕耘起来,而苗雪雁微微张开眼睛,汗水沁出额头。
  突然,苗雪雁叫道:“不好了,六郎,小乌龟昏过去了。”
  六郎正在兴头上,道:“不用管他,先让他睡一会儿,一会儿还要让他做乌龟呢。”
  与苗雪雁恩恩爱爱地结束后,六郎又与潘凤欢好起来。
  这时,三更天的梆子声就要敲响了,六郎便懒洋洋的推开潘凤的身体,将芙蓉幔帐撩开,把脑袋探出来,道:“大小乌龟,你们的新娘子侍候得我好舒服。”
  见程千龙对着他吹胡子瞪眼,但程千虎却一动也不动,六郎赶紧穿上衣服,上前推了程千虎一把,道:“小乌龟,你可别装睡啊。”
  就见程千虎的脑袋歪向另一边,整张脸已经是绛紫色,接着六郎探手到鼻尖一试,发现已经没有呼吸,不由得骂道:“这小乌龟,还真让我们玩死了。”
  苗雪雁见状,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走过来瞧,见程千虎果真断气,心想:活该,你这小乌龟真是自作自受,谁让你偷看本姑娘,结果……
  苗雪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套劲衣和两口宝剑,与潘凤穿上劲衣后,问道:“六郎,这小乌龟已经死了,咱们该怎么办?”
  六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蛇皮袋,将程千龙和程千虎一起装进去,道:“弄走!等到了三更天,我们马上就发信号,我的人马估计已经在程世杰府邸的后门口接应了。”
  苗雪雁道:“上菱戏班听到信号后,冯班主就会采取行动,但愿上苍保佑他能成功。”
  六郎道:“信号一响,咱们就奔往后门,然后直冲南城门!”
  苗雪雁还是有些担心地道:“若是冯班主他们刺杀失败,那该怎么办?”
  六郎说道:“冯班主若是失败,那就是舍身取义,我们都会记住他的,并且要为他报仇,毕竟我手中已经有了程世杰谋反的证据。”
  苗雪雁沉痛的点着头。
  六郎三人静候着三更天的梆子声到来。
  “梆!梆!梆!”
  这时,传来告知三更天的梆子声。
  程世杰这几天都要听戏听到三更后,此时这台戏是上菱戏班的戏,而冯班主已经做好准备,而且在他和三名心腹的戏袍内已经装满炸药,只等时机一到,就扑上去与程世杰拼命。
  三道梆子声过后,冯班主见程世杰的侯府后院亮起信号弹,于是对三名弟子使了个眼色。
  程世杰也听到异响,这时,闻天师跑过来道:“侯爷,在大街上发现不少可疑的人。”
  程世杰眯着眼睛,道:“不用急,我已经下令关了四道城门,今天咱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戏台上的冯班主见时机一到,便朝几名弟子使了一个眼色,随即他们从一旁的刀枪架上抄起武器,便冲向台下。
  程世杰没料到刺客会混在戏班中,在吃惊的同时,身边的几名贴身护卫已经冲上去,可冯刚班主的几个徒弟都是铁血汉子,知道自身功夫差,而为了给冯班主争取时间,连个照面都不打,刚冲到那些侍卫近前,就引爆身上的炸弹。
  见几个弟子和程世杰的贴身护卫顿时被炸得粉碎,冯刚大喊道:“狗贼!拿命来!”
  程世杰一声冷笑,双掌一晃迎上去,随即用“百狼朝穴”掌,唤出大批的狼群,朝冯刚疯狂扑去。
  冯刚怒吼一声,左手掷出金环,带着锐啸风声,那金环撞向程世杰,右手的长刀刀花暴放,如严冬飞雪般冷森森,闪动着无数晶亮银光的刀花如雪片般落下,寒意袭骨侵肤,锐气穿心洞肺,刀招之奇之猛,正是冯刚的成名绝技之一——飞雪旋风刀。
  此时,千万颗狼头被那片片刀光斩落,而冯刚的每!刀都用上十二成的功力,而这招“醉斩群狼”又是雪花旋风刀中的精髓,在雪花旋风刀的刀网下,一重又一重的密集刀花,如暴风雪般罩住程世杰?
  程世杰使用七星战甲小心翼翼的防御同时,心想:一个戏子居然如此厉害?
  这时,冯刚使出的雪花旋风刀的刀网乍放突收,他以刀破棒,执意往程世杰的身边靠近,而程世杰因为刚才目睹戏班弟子那悲烈的人肉炸弹,所以下意识的尽量闪躲。
  闻天师是绝代高手,见程世杰遇难,哪能袖手旁观?而他的飞刀绝技独步天下,见冯刚寸寸逼近,当即升华馗罗,双手各握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那飞刀对着冯刚呼啸而出,冯刚竟不予理睬,一味拉近与程世杰的距离。
  这时,闻天师使出的飞刀卸下冯刚的一条左臂,顿时血花飞溅,喷了在旁边的程世杰一身鲜血。
  冯刚失去一臂后,攻势依然不减,双目满布血丝,全身染着鲜血,狠狠地瞪着程世杰,叫道:“奸贼!受命来吧!”
  冯刚的神情骇人至极,仿佛一头要吃人的野兽般,随即“轰!”
  的一声巨响,就见全身覆满炸药的冯刚在程世杰身边爆炸了。
  闻天师顿时大惊失色,叫道:“侯爷小心!”
  半晌,程世杰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地骂道:“幸好我的七星战甲厉害,否则一定被炸得粉碎!来人啊,将所有的戏班子抓起来。并马上封锁四道城门,给我全力缉拿乱党。”
  六郎扛着程千龙兄弟俩,与苗雪雁和潘凤直奔后门,半路上听到接连的爆炸声,内心皆默默祈祷,希望冯班主能够手刃程世杰,可当发现侯府的侍卫有条不紊地布置罗网时,三人顿时明白玛班主肯定失败了。
  六郎说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时间一长,就会被发现是我们所为,到时想走就难了。”
  潘凤两女连忙加快脚步,只见前面就是侯府的后院墙,有一排盔明甲亮的侍卫拦住道路,道:“什么人?都站住!”
  六郎骂道:“我是钦差大人,刺客都跑了,还不赶紧追!”
  说着,六郎扛着装程千龙兄弟俩的蛇皮袋,直闯过去,还没等那些人回过来,六郎已经跳上院墙。
  潘凤焦急喊道:“六郎!等等我,我上不去啊!”
  六郎在心中骂道:你这个笨婆娘,这时还给我找麻烦。
  当六郎正要下去助潘凤一臂之力时,苗雪雁已经提着潘凤跃上来。
  那些侍卫喊道:“这不是公主和大少夫人吗?不对,不好了!公主和大少夫人逃跑了!”
  这时,那些侍卫顿时乱了起来,六郎见状赶紧拉着潘凤两人逃出去。
  然而当离开侯府时,却迎面遇到大批的巡逻队伍,六郎道:“奶奶的,我们躲不了了,那就大开杀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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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
第一章杀出太原
  六郎挥舞着装有程千龙兄弟俩的蛇皮袋,将他们当成兵器,朝着围着他们的士兵一阵乱砸,而苗雪雁和潘凤则挥舞着宝剑断后。
  六郎三人拼力厮杀,眼看着士兵一个个倒下,可却始终杀不出一条血路。正当六郎正在着急时,突然听到有人高声喝道:“六郎不要害怕,我们来救你了!”
  只见白云妃姐妹俩率领大队人马冲过来,一下子冲散士兵,接着白云妃来到六郎面前,将已准备好的三匹马交给六郎三人,道:“六郎,张光北和李同顺大人已经在南城门等我们了!大嫂、紫若儿还有张慧清和几位天山御剑则带领一百名精兵去大牢营救铁将军父女,我们和他们约好在南城门口集合。”
  六郎道:“好极了,事不宜迟,大家快杀往南门。”
  六郎带领众人沿着侯府后面的大街来到西门大街,就见万马堂的三百多名弟子在马堂主的率领下,正与程世杰的人马展开浴血奋战,而他们的任务就是让西门大街能保持畅通。
  虽然马堂主并没有收到苗雪雁的消息,但马堂主还是遵守诺言,在见到侯府发出信号时,就带领万马堂的弟子拦截欲往太原侯府的士兵,然后见到张慧清和几位天山御剑与程世杰的追兵打在一起,双方便在打声招呼后,便联手攻击!
  这时,六郎等人与马堂主与张慧清等人会合,随即杀往南城门,接着竟在半路途中遇到刚从监牢杀出来的慕容飞雪等人。
  六郎顿时大喜,对紫若儿道:“我已经拿到程世杰谋反的证据,现在大家先杀出太原,等到重整兵马后再来征讨程世杰!”
  众人闻言,努力地杀到南城门,就见张光北和李同顺正在与守城门的将领交涉,原来南城门已经关闭,尽管张光北和李同顺一再表示他们是钦差大臣,但守城门的将领就是不肯开门,说必须要见到太原侯的令箭。
  六郎骂道:“混账!我乃是钦差大臣,奉皇上之命前来山西,现在有要事在身,你们还不快打开城门?”
  守城的将领道:“钦差大人莫怪,末将受太原侯的军令把守南城门,如果没有太原侯的令箭,恕不能打开城门。”
  六郎回头,见程世杰的兵马已经要追上,而慕容飞雪和紫若儿等人正在拼死抵抗,奈何追兵太多,恐怕他们坚持不了太久,可若是贸然冲上去,万一无法在短时间内攻占城门,那问题就大了!因六郎估计程世杰已经发现他的两个儿子和媳妇不见,很可能已经在来的路上。
  正当六郎焦急不已时,就见有个女子骑着一匹桃红色的马冲过来,随即从腰间拿出一个物品,喊道:“云将军,这是侯爷的令箭,你速速打开城门。”
  六郎见来人是苏姬,不由得又是感激又是惭愧,想到他不辞而别,显然辜负苏姬对他的一片真心,说道:“苏姬,你……”
  苏姬凄然一笑,道:“好事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大人,城门一开,你们就快走吧!”
  六郎指挥众人出城后,转身对苏姬道:“一起走!”
  苏姬摇头道:“我与程世杰还有一些事情要了结,你先走,我随后会跟上。”
  六郎不放心苏姬,将装着程千龙兄弟俩的袋子交给苗雪雁,然后拿着宝剑,便跟慕容飞雪留下断后,并要白云妃带领众人朝龙门山撤退。
  当程世杰率兵追到城门时,看到六郎、苏姬和慕容飞雪,气道:“好小子,老夫哪一点对不起你,你竟勾搭苏姬背叛我?”
  六郎道:“程世杰,奉皇帝命令,我来山西就是为了调查你,现在证据已经在我手中,你还有什么好说?跟我前往瓦桥关,在皇上面前领罪吧!”
  程世杰“呸”了一声,道:“我那两个儿子是不是在你手中?”
  六郎“哼”了一声,道:“他们自知罪孽深重,愿意跟我去皇上面前请罪。”
  程世杰气急败坏地道:“混蛋!苏姬,你竟然敢背叛我!”
  苏姬语气冰冷地说道:“侯爷,你对我宠爱有加,苏姬感恩深重,无以回报。”
  程世杰道:“那你就这样报答我吗?”
  说着,程世杰挥手道:“弓箭手!”
  六郎连忙道:“苏姬,小心啊!快跟我走!”
  苏姬并没有闪躲那些射向她的弓箭,中箭后的她表情异常悲伤,吐出一大口鲜血,对程世杰道:“侯爷,我并没有背叛对你的感情,这条命交给你了……可我恨你!”
  说完,苏姬就倒在马上。
  六郎顿时大吃一惊,就要冲上前救苏姬。
  慕容飞雪拦住六郎,道:“六郎,你要冷静啊!这位姑娘志在一死,你即使救她,又有什么用?”
  六郎悔恨没有信任苏姬,否则她就不会以死明志,心想:恐怕在她临死之际,内心一定充满对天底下所有男人的怨恨,唉!苏姬,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六郎叹了一口气,与慕容飞雪使出烽火雷霆阵,抵挡住飞来的箭矢,随即飞身去抱苏姬,然后回到马上便撤退。
  六郎两人且战且逃,大约逃出三十里时,就见到前方出现她们的人马,由于离龙门山还有一段距离,于是紫若儿、白云妃、白雪妃、苗雪雁、张慧清和几位天山御剑便留下来断后,而由马堂主带领大家奔向龙门山。
  然而就在半路上,六郎等人与程世杰的兵马展开一场混战。由于六郎只会使出风火雷霆诀这一招,虽然此招的威力大,但杀伤面积太小,令他只能无奈地一次打一个,好在慕容飞雪等人剑法高超,大家便且战且退,顺利逃到龙门山。
  程世杰见状,顿时气愤不已,就要冲上前打头阵。
  这时,闻天师和韩让来到程世杰身旁,闻天师道:“侯爷,这钦差大臣好象早就做好撤退的准备,而看他们撤退的方向应该是往巴郡去,那我们就在后面追赶,等到了巴郡,我相信岳胜将军必会带兵拦截他们,到时我们前后夹击,一定能成功抓住他们。”
  程世杰道:“可我那两个儿子在他们的手中。”
  闻天师道:“一旦我军行合围之势,我再与你联手救人,如果现在冒然进攻,恐怕不利于救人。”
  程世杰闻言,只好同意闻天师的提议,便督促人马逼近六郎等人。
  六郎见程世杰的追兵有上万人,但他身边却只有千人,想要击退程世杰应该不太可能,加上队伍中的太监和宫女拖累撤退的速度,使程世杰的追兵成功偷袭了几次,并让六郎的人马损失了三、四成。
  六郎见这样不是办法,突然想到程千龙兄弟俩,于是连忙要苗雪雁拿来那装着他们的蛇皮袋。当将蛇皮袋中的程千龙兄弟俩倒出来时,六郎吃了一惊,因原本只有程千虎断气,但现在竟连程千龙也断气,只见他头上有个血洞,而且他们浑身是血,应该是六郎在逃往城门口时,将程千龙兄弟俩当武器使用时所造成的。
  见程千龙兄弟俩已死,苗雪雁高兴不已。
  这时,六郎借着天黑抓着程千龙,并让苗雪雁抓着程千虎,然后六郎把宝剑架在程千龙的脖子上,对着后面的追兵喊道:“你们听着,程千龙现在在我手上,我命令你们马上停止攻击,否则我就将程千龙的脑袋砍下来!”
  六郎这一招果然管用,就见程世杰的人马顿时停止攻击,让负责断后的慕容飞雪趁机缓了一口气,带领其他人追上六郎,突然有人喊道:“不好!”
  就见天山御剑的两个弟子像是被什么利器击中,随即瘫软在地上,胸口还流着血。
  这时,一条黑影贴着地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六郎身旁,欲抢六郎手中的程千龙。
  六郎顿时大怒,随即一记风火雷霆诀打过去,岂料那黑影呼啸一声便躲过去,接着手中发出十几道如闪电般的刀光。
  六郎从未见过有人能徒手发出如此逼真的飞刀,差点遭到暗算,幸好他抓着程千龙往前挡,就听“噗!噗!”
  几声,那飞刀竟穿透程千龙的身体,却只见血洞,而不见利刃,原来那飞刀是真气化成。
  六郎骂道:“你居然不理我说的话,想救人吗?”
  说着,六郎手起剑落,就见程千龙的人头滚落在地上。
  氟程世杰见状,“哎呀”一声,险些昏过去,而闻天师也没料到六郎竟然会真佛的杀了程千龙。
  慕容飞雪喝道:“纳命来!”
  慕容飞雪一剑刺出,就见一道光芒如慧星贯日、金乌落地般暴绽出无数道剑光,照亮闻天师的脸庞,这剑芒仿佛来自于无尽黑暗中的惊虹,气势强大,光华耀眼,就仿佛是天兵神将降临般,令人心生敬畏。
  紫若儿紧随在慕容飞雪身后,持剑直逼向闻天师。
  闻天师的两名弟子见状,便持着刀枪上前助战,可他们还来不及出手,慕容飞雪发出的那道剑光骤然炸开,好似寒星怒碎、天河落雨般,疯狂地袭向那两人,挟着沛然的剑气,而且剑气所至,无物不摧,几乎要将五丈方圆内的人或物绞成霁粉,于是闻天师的两名弟子瞬间连中数剑,双双倒在血泊中。
  闻天师只觉得剑光炫目难挡,而他的两名弟子还未出招就受万刃攻击,瞬间血花飞溅,骨碎肉离,在慕容飞雪的剑下化成鬼魂,便怒不可遏地发出两记飞刀。
  慕容飞雪以三尺青峰剑挡住飞刀攻击时,猛然听到半空中传来一道声音:“还我儿的性命来!”
  竟是程世杰如大鹏凌空般扑过来。
  六郎道:“狗贼,来得好,吃我一掌。”
  说着,六郎对着程世杰使出风火雷霆诀,令程世杰不敢小觑,一边使出七星战甲防御,一边在心中咬牙切齿地道:这个小王八羔子,害死我儿子不说,还将老夫玩弄于股掌间,我连最心爱的女人都给他了!唉!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今天非要他的小命不可!
  然而跟六郎交手时,程世杰才知道,六郎虽然年纪轻轻,但那内力深不可测,如果要想与他拼内力,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但程世杰又发现,尽管六郎内功深厚,可好象只会使风火雷霆诀,根本不会使用宝剑,甚至只是偶尔吓唬一下对手而已,远远不如慕容飞雪剑法的精妙,所以程世杰顿时放下心,一边跟六郎过招,I边想着该怎么抓到六郎,好将程千虎换回来。
  韩让见程世杰与闻天师无法占上风,幸好这时太原府的骑兵赶到,韩让就要骑兵发动冲锋。
  慕容飞雪见状,心想:若让那些骑兵冲上来,我们肯定会被冲散,一旦那样的话,恐怕到不了龙门山,就会全军覆没了!想到这里,慕容飞雪道:“六郎!你快带大家撤退,我来断后。”
  六郎闻言,知道慕容飞雪准备要使出“天电织网”便道:“好!大嫂,你要小心啊!”
  说着,六郎对着程世杰使出风火雷霆诀,便趁机逃跑。
  这时,那些骑兵已经冲上来,慕容飞雪见状,先以满天飞剑逼退闻天师,接着升华八道元神,随即掌心生出幽蓝色的闪电,那骇人的蓝色亮光迅速燃烧,形成一道暗蓝色的天网,并朝着扑过来的骑兵蔓延开,而那些蓝色的火焰将他们烤得透不过气,那些战马甚至凌空哀叫,随即坠落在地。
  “天电织网”内发出一声惊雷,随即那些骑兵被震得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难受,全身筋脉逆转,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尽被黑暗俺没,接着仿佛看到成千上万个白骨,那空洞的双眼爬满蛆虫,随即有道湛蓝的火苗焚烧着身体,全身都化为浓烟,之后又变成满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闪电,根本无路可逃,顿时个个抱着脑袋,鬼哭狼嚎起来。
  程世杰一边运功抵挡攻击,一边骂道:“竟有修神界的高手!大家不要乱,不要被幻觉吓到。”
  虽然慕容飞雪的功力不够,使出的天电织网尚不足以置人于死地,但却足以震撼住程世杰的人马,令他们的阵型顿时大乱。
  慕容飞雪见状,趁机追上六郎,大家交替掩护,前方的队伍终于进入龙门山。
  等六郎来到山口时,仁堂会迎上前道:“六将军,我已经等候多时,你们放心前进,由我来阻挡程世杰的追兵。”
  六郎道:“好!那就有劳仁将军了!”


第二章退守三台关
  这时,仁堂会挥着令旗,随即两旁的山腰上出现无数的弓弩手,个个手持强弓,做好杀敌的准备。
  程世杰费了好大的劲才整顿好人马,而见六郎等人进入山谷,便大喊道:“快追!”
  说着,程世杰率兵追上前,可才刚到山谷口,就听到一阵梆子响,接着竟是万箭齐发,顿时程世杰的人马死伤惨重,令程世杰只能无奈地退回去。
  这时,程世杰调来弓弩手与仁堂会的人马展开激烈的拼斗,这场箭战花了将近两炷香的时间,而仁堂会见手下伤亡惨重,加上箭弩差不多要用尽,并认为六郎等人应该差不多快到巴郡,便命令手下开始撤退。
  六郎带领大队人马杀出重围,当来到巴郡的城门前时,就见岳胜和周全带兵迎接六郎,然后等仁堂会的兵马也进城后,岳胜便吩咐关上城门,然后命令手下手持长弓,以防程世杰攻城。
  虽然巴郡是由程世杰管辖,但岳胜的手下皆忠心于他,加上士兵都是听从他的命令,所以岳胜倒是放心,可巴郡只是一个弹丸之地,要想借着这座城池坚守住,恐怕不容易。
  这时,岳胜将内心的想法讲出来,道:“巴郡只有不足一万的兵马,若程世杰调动他的军队前来围城,巴郡可以说是不堪一击,所以我想请六将军想个办法解决。”
  六郎认为岳胜说的有道理,便开始与大家商议。
  仁堂会道:“我们不如放弃巴郡,然后趁程世杰的大军还没到,退守三台关吧!”
  六郎道:“大家觉得如何?如果可行的话,我们就开始撤退。”
  慕容飞雪道:“我赞成仁堂会将军的意见,现在程世杰还没有发动在太原的军队,但一旦他发现巴郡的人背叛他后,肯定会恼羞成怒,并随即发动军队,到时我们想走就难了!”
  岳胜道:“如果六将军同意仁将军的建议,那我们就开始安排撤退。现在我军有一万人,而程世杰的追兵也只有一万人,我们就在巴郡城与他干一仗,由我来部署,而要撤退的就立即动身。”
  六郎想了想,便同意岳胜的想法,然后便去查看苏姬的伤势,发现那一箭正中苏姬的胸口,而且在取下箭枝后,苏姬流血过多,若不是白云妃用八门续命术护住她的心脉,恐怕她早就香消玉殒,但她现在仍昏迷不醒。
  白云妃道:“六郎,如果我们要走,恐怕不能再带着这位姑娘,她流血过多,要是再马不停蹄地赶往三台关,恐怕半路上就会丧命。”
  六郎难过道:“都怪我当时不相信她,没有告诉她咱们的计划,更没有打算带她走,现在总不能放下她不管啊!”
  这时,苏姬醒过来,听见六郎说话,鼻子一酸,眼泪随即掉下来,嘴唇抖了两下,却是说不出话来。
  六郎见苏姬醒来,赶紧扶着她,道:“苏姬,都怪我不好……”
  苏姬摇了摇头,道:“你是为大局着想,我不怪你,我只恨程世杰这个人!”
  六郎叹了一口气,传令道:“坚守巴郡,誓与程世杰决战!”
  岳胜道:“六将军,这样很危险啊!巴郡乃弹丸之地,恐怕很快就会被程世杰的兵马攻破。”
  苏姬拉着六郎的手,道:“将军,不要因为我而连累大家,那样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况六郎十分为难地握着苏姬的手,眼眶内盈满泪水,却没有让它轻易掉下来。
  马堂主道:“钦差大人,程世杰和万马堂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且三合会的霹雳堂和盐帮都是他安排用来骗我们的。这一次的刺杀行动,万马堂死伤惨重,你就允许我们留下来协助岳胜将军打程世杰吧!苏姬姑娘的安危,也交给我们负责,我会将她和身受重伤的铁万鸣父女俩移到安全的地方。”
  六郎点了点头,道:“马堂主,那就有劳你了。”
  这时,白云妃掏出三颗六神续命丸,要马堂主每隔四个时辰给苏姬吃一颗。
  当马堂主带了几个伤员下去后,六郎挥了挥手道:“撤离巴郡!”
  六郎等人从南城门口离开,直接奔向三台关,而岳胜还派周全带两千名精兵护送。
  六郎刚走没多久,程世杰就率兵开始攻城,随即岳胜放程世杰的军队入城,双方便开始展开激烈的巷战,直到天亮时程世杰才打赢,而岳胜则率领剩下的兵马逃往三台关。
  程世杰不仅调动在太原的军队,连在洛城的十万军队也调动过来,虽然程世杰成功占领巴郡,但据探马禀报,六郎已经到达三台关。
  程世杰顿时气得暴跳如雷,随即浩浩荡荡地率领十数万名大军追到三台关,而这时岳胜等人也已经进入三台关,程世杰便命令大军包围住三台关,然后开始攻城。
  幸好六郎到三台关后,就开始准备应战,虽然从巴郡带来的人马加上三台关的人马还不到两万,但三台关的城墙高厚,易守难攻。
  程世杰的军队如发疯似的发动六次攻击,直到傍晚才结束攻城。只见城墙下堆满尸体,鲜血染红大地。
  六郎命人清点人数,得知损失了将近三千名人马,以及在巴郡时,万马堂的人为了掩护岳胜及其部队撤退,几乎全军覆没,连马堂主也死在程世杰手中。因此六郎在三台关设灵棚,亲自祭奠为此牺牲的英灵。
  晚上,六郎等人齐聚一堂,商议退敌之策,但由于程世杰的兵马强大,没有人思考出对策,最后便决定暂时守着城池,看能不能等到援兵,或者发生什么事28情改变局势。
  然而这一等就是十天,而且程世杰非但没有退兵,反而还聚集越来越多的兵马,将三台关围得水泄不通,但还有一个问题让六郎大伤脑筋,那就是三台关已经没有存粮,原本粮食就已经不多,加上孟良与焦赞见军粮没了,就向百姓征粮,结果百姓的粮食也被征得差不多,其中有个大户,因为孟良征粮时语气不好,令大户一气之下,竟一把火烧了粮仓,令孟良气得一刀砍下那大户的脑袋。
  事后,虽然六郎气得不得了,但无法过于苛责孟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六郎打开库房,取出金银财宝,然后向百姓高价收购粮食,才维持六、七天的生活。
  然后最后六郎已无法买到粮食,甚至已经惨到断粮三日,这令六郎烦躁不安,于是白雪妃便陪六郎到处走走。
  这时,六郎两人见到前方街上有伤兵和难民正在扒榆树皮,甚至有人还抢起来,就见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被人抢走榆树皮,只能趴在地上哭道:“我奶奶就要饿死啦,你们还要抢!”
  白雪妃见状不忍,道:“六郎,包裹内还有几个面饼,就给这孩子吧!”
  说着,白雪妃走向那孩子,并递给那孩子面饼。
  那孩子顿时喜出望外,他没有穿上衣,便将面饼塞进裤裆内,哭着对六郎两人磕头,然后爬起来便飞也似的跑走,不料有个面饼从他那破裤管中掉出来,还被其他人看见,于是便有四、五个孩子,抢上前分着那面饼,并叫道:“他还有!”
  说着,那些人便追着那孩子。
  那孩子没有回头,拼命地向前跑,但这时却又掉出一个面饼,于是他转身去捡,却见到有人追上来,赶紧转身又向前跑,但脚下一绊,摔倒在地。
  那几个追上来的孩子顿时大声欢呼,随即扑向那孩子并扒掉他的裤子,当那几个孩子离开时,面饼就全被拿走。
  那孩子哇哇大哭起来,并捡起一块石头,那几个抢面饼的孩子见状,叉着腰,道:“你要怎么样?”
  那孩子将石头扔向那几个抢面饼的孩子,道:“奶奶!奶奶!”
  说着,那孩子跑向小山坡上的一间草棚。
  六郎见状,叹道:“雪妃,你看,那孩子没吃到饼,我们还有没有饼,再分几个给他吧”白雪妃叹道:“已经没有了,那面饼还是大嫂舍不得吃,要我给你拿给你吃的。”
  说着,白雪妃看着那孩子去的草棚,道:“六郎,我们去看看那孩子的奶奶。”
  这时,突然有个妇女抱着婴儿跑过来,并跪在六郎两人面前,期期艾艾地道:“我的小孩快饿死了,可以给我一个面饼吗?”
  白雪妃叹了一口气,看,道:“大娘,面饼已经没有了!”
  那妇女闻言,捡起掉落的一点饼渣,土也不吹就塞在孩子嘴里。
  六郎见状,鼻子一酸,险些落泪,道:“全都是程世杰这狗贼害的。”
  那些饥民围在六郎身旁,有I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子道:“大人,我家里的男人都从军了,而且在守城时死在城墙上,只留下这两个苦命的娃娃!前两天,我们还能得到点面饼吃,但现在什么都没有,听说您是钦差大臣,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六郎难过道:“老婆婆,你不用担心,朝廷的大军马上就会赶过来,程世杰的人马迟早会败走,你先忍一忍,我会去找东西吃,如果一找到,马上分给你们。”
  老婆子高兴地掉下眼泪,带着孩子跪下道:“钦差大人,你真是好人啊!”
  六郎苦笑着摇头。
  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道:“我爹和哥哥都从军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一个老头子道:“我家的四个儿子都从军了!乡亲啊!现在正在危难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坚持,就算有粮食也要给士兵们吃,这样三台关才有希望,要是让程世杰杀进来,我们就完了!”
  六郎与白雪妃相视苦笑,对那群抢面饼吃的孩子道:“大家都没有东西吃,之后如果有粮食,大家就分着吃,不要用抢的好不好?”
  那群孩子擤了一把鼻涕,道:“姐姐你人长得漂亮,怎么就那么笨!分着吃,不就都饿死吗?”
  白雪妃气道:“你……你怎么说出这种话?”
  六郎叹道:“雪妃,你就不要与这些孩子生气了!”
  说着,六郎带着白雪妃走上山坡上的草棚。
  在草棚内,那面饼被抢的孩子叫道:“奶奶,他们来了!”
  这时,从草棚内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哑着嗓子道:“恩人啊,老婆子的身子不便,所以不能磕头谢谢你啊!”
  看那老太婆的眼睛似乎也不好,是侧着头在倾听六郎两人的话。
  六郎上前扶住那老太婆,道:“老人家,你连一口饼都没吃到,怎么称我们是恩人啊?”
  那老太婆道:“有施恩之心便是恩人!小路,快给两位恩人倒碗水喝。”
  小路应了一声,便拿出一只破瓦罐,倒出半碗水,却见那水浑浊如泥,只能窘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只剩下这些了。”
  六郎叹道:“难道就这只能这样饿死吗?”
  小路道:“有时,牛大叔会送东西给我们吃。”
  六郎问道:“谁是牛大叔?”
  那老太婆叹了一口气,说道:“牛子是小路他爹生前的挚友,是土山后面梁家大院的看守。”
  六郎问道:“他怎么会有吃的?”
  那老太婆道:“梁家乃是本城最大的粮商,他家中当然有粮食。”
  白雪妃道:“不是每户都征收过粮食了吗?”
  那老太婆不说话,只是摇头叹息。
  六郎见状便明白,就拉着白雪妃跟那老太婆告辞,灯走到没人地方,竟亲了白雪妃一下。
  白雪妃顿时羞道:“六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做这种事!”
  六郎笑道:“食色性也!我们都有些日子没做那种事了,雪妃,我们找个地方亲热一会儿吧!”
  白雪妃道:“你哪里来的好兴致?现在都没有东西吃,你还有这种心思,我真是服了你。”
  六郎道:“你没听到那老婆婆说的话吗?梁家肯定有粮食,那我们就从他身上下手,否则全城的人就会饿死!”
  白雪妃半信半疑地道:“会有吗?即使有,你又要怎么要?总不能明目张胆34的抢吧?”
  六郎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要抢,这梁家有粮食不贡献出来,我看也不是良民,我想装成土匪去抢他。”
  白雪妃道:“亏你想得出来,你堂堂一个钦差大臣,还要干这种勾当?”
  说话间,六郎两人来到西边城墙上,而负责守卫这里的是苗雪雁、张慧清、张绿华和几位天山御剑。
  虽然一连好几天都饥肠辘辘,但苗雪雁仍满面英姿,而她一见到六郎和白雪妃,便悄声道:“六郎,大家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要是明天没有粮食,恐怕都没有力气守城了!”
  六郎道:“燕子,辛苦你们了,大家再坚持一下,我正在想办法。”
  六郎看了城墙下一眼,见程世杰的人马越来越多,而且正在制造云梯,准备要攻城,令六郎不由得骂道:“奶奶的!”
  六郎突然看见程世杰的人马正在煮肉吃,肉香还飘过来,令六郎咽了一口口水,道:“我就等你们煮熟后,再抢过来吃!”
  苗雪雁心中一动,道:“六郎,这想法不错,我们就将那些肉抢过来吃!”
  六郎闻言,高兴地同意苗雪雁的意见,要不是白雪妃在旁边,六郎差点要抱着苗雪雁亲一下。
  这时,苗雪雁、张慧清和玉龙子三人跳到城墙下,然后偷偷潜伏过去,而六郎在城墙下看得一清二楚,苗雪雁三人的身手果然敏捷,一下子就将程世杰的人马打得落花流水,随即苗雪雁三人便拿出准备好的袋子,然后将肉块装了满满一袋,便迅速地撤回来。
  苗雪雁三人的轻功都不错,借着城墙上的绳索爬上来,而且等程世杰的人马追上来时,六郎就命人射箭,最后程世杰的人马只能无奈地退回去。
  苗雪雁将那肉块拿给六郎吃,而六郎已经有十多天没有吃到肉,眼珠不由得睁大,但他知道自己要以身作则,只能咽了一口口水,道:“燕子,数一下这边有多少人,你就用刀将肉切成多少块……”
  苗雪雁问道:“那其他人该怎么办?”
  5六郎道:“从今天开始,大家各自想办法找食物吃。”
  孙苗雪雁应了一声,便吩咐手下将那些肉切成小块,最后每个士兵就分到如鸡蛋般大小的肉块。
  苗雪雁用小刀插了一块肉要给六郎吃,六郎却拿给白雪妃。
  白雪妃摇了摇头,道:“我不饿!”
  六郎道:“不饿,你也要吃。”
  苗雪雁道:“白姑娘,你就吃吧,这里还有好多呢!”
  白雪妃道:“我真的不想吃。”
  说着,白雪妃背过身,甚至开始呕吐。
  六郎见状大惊,连忙询问白雪妃的情况,白雪妃却红着脸不吭声。
  苗雪雁见状走过来,对六郎小声道:“看白姑娘的情况,是不是有喜了?”
  白雪妃闻言,脸上一片羞红,其实她自己何尝不知道,最近这两天她经常想呕吐,也想到可能是有喜了!
  六郎听着苗雪雁说的话,又见白雪妃那害羞的模样,顿时恍然大悟,便激动得上前抱住白雪妃,道:“真是太好了!雪妃,既然你有喜,你就更要吃一点。”
  这时,苗雪雁将肉递给白雪妃,白雪妃便红着脸,咬了一口,便将剩下的给六郎吃。
  苗雪雁对六郎道:“六郎,这里还有肉,还要吃吗?”
  六郎说道:“你们留着自己吃吧!如果还有多的,就让伤兵多吃一点,我现在要去想办法弄粮食。”
  说着,六郎带着白雪妃离开。
  这时,白雪妃问六郎要去哪里。
  六郎道:“咱们去梁家做客。”
  当六郎两人来到梁家的大门前时,只见宅门紧闭,于是六郎上前敲了半天门,才有人来开门,并将六郎请进来,接着梁大户带着两个小妾出现。
  六郎仔细地观察梁大户三人的表情,心想:看起来个个细皮嫩肉,根本不像挨过饿的样子!看来这梁大户真的藏有粮食。
  梁大户将六郎请到大厅,并吩咐下人上茶,六郎笑道:“梁大户,看茶就免了吧!实不相瞒,我这一肚子除了水就是水,你要是真看得起本大人,给我们弄点吃的就行了!”
  73减7梁大户咧嘴道:“钦差大人,实不相瞒,小人已经断米将近十日,我们全靠38从粮仓的墙缝搜出来的粮食维持生活,真的没有粮食啊!”
  六郎道:“你在说笑吧?这怎么可能难得倒你?我来找你,就是要你想办法弄出粮食。”
  梁大户脸上堆笑道:“大人明鉴啊!我虽然做有关粮食方面的生意,可仓库内的粮食早就全捐给孟良将军了,不信你问她们。”
  这时,梁大户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夫人开始叽叽喳喳地诉苦,但六郎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摆手道:“实话告诉你,近日非常缺粮食,就连本大人也没东西吃,而且一旦让守城的士兵饿急了,他们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到时恐怕连我也控制不住他们!我有听到那些士兵私底下议论要来你家抢食物,还说要是抢不到吃的,就把你家中的女人全煮来吃。”
  说完,六郎就将窃听器偷偷安装在桌子下。
  梁大户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跪在地上,道:“钦差大人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们家真的没有食物了,你要是想要金银,我倒是可以给你,可真的没有粮食啊!”
  六郎道:“可那些兵并不相信,而且本大人也怀疑你是否在说谎。对了!这几天,我连觉都睡得不安稳,要不在这里找间房间睡一晚,等到了明天,我再查清楚。”
  梁大户的眼珠子转了转,也搞不懂六郎的想法,只能亲自帮六郎安排一间僻静的小院。
  等仆人退下后,白雪妃问道:“六郎,你想干什么?有必要特地跑来这里睡觉吗?”
  六郎嘿嘿一笑,从怀里取出窃听器,道:“雪妃,你尽管放心,你这么辛苦为我怀个儿子,我怎么忍心让你饿到!你再等一下,那个梁大户马上就会送佳肴来了!”
  白雪妃惊讶道:“不会吧,他真的会这样做吗?”
  六郎将窃听器拿给白雪妃,并要她戴上,道:“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白雪妃戴上后,惊讶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六郎,我竟听到梁大户在说话。”
  就听窃听器传来梁大户和他的两个小妾对话声。
  梁大户说道:“姑奶奶们啊!这可如何是好?这钦差大人万一说的是真的,我们可就惨了,那姓陈的不是被孟良砍了吗?我真担心他们会对我们下手。”
  小妾说道:“老爷,我们凭什么给他们东西,还有没有王法啊?”
  小小妾说道:“姐姐,现在城中已经断粮多日,一但那些士兵饿疯了,哪还会管什么王法!我看那钦差大人话中有话,虽然我们将私藏的粮食捐出来也不够全城的人吃一天,可应该能够让那大人和他的手下吃饱。我们要快点做出决定,总不能为了粮食而失去性命吧!”
  梁大户叹道:“可我已经告诉他,家中已经没有粮食,若是马上改口,恐怕他会生气,甚至要了我们一家的命。”
  小小妾道:“老爷,当官的从来不打送礼的。你想想,他只带一个人来,看来就是想先礼后兵,今天你要是不让他填饱肚子,才会得罪他。你不是说没有粮食吗?等一会儿,你用老母鸡炖鸡汤过去……”
  梁大户道:“你现在有身孕,正是需要进补的时候,那只母鸡可是咱家最后一只带荤腥的东西。”
  小妾尖声道:“老爷,你对妹妹可真用心,但都到了人命关天的时候,你就不要在乎那只鸡了!妹妹说得对,现在必须买通那位钦差大人,让他来保护我们!”
  小小妾说道:“是啊,老爷,我有馒馒吃就很满足了!现在城中有多少人,连树皮都吃不到呢!”
  梁大户叹了一口气,道:“只能如此了!”
  白雪妃闻言,高兴道:“六郎,你真厉害,但你怎么知道他家有东西吃呢?”
  六郎道:“他们一家红光满面,哪像挨饿的样子,所以我故意放出士兵不满的口风吓他,他是个聪明人,自然想到来贿赂我。”
  白雪妃道:“可那毕竟是他要给他那怀孕的小妾吃的……”
  六郎搂着白雪妃,道:“雪妃,你就不要在乎这种事了!我总不能让你饿肚子啊!”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梁大户的小小妾端着鸡汤走进来,然后将犯鸡汤放到桌上,柔声说道:“大人,这是刚炖好的鸡汤,听大人还饿着肚子,你就快吃吧。”
  I六郎故作惊讶道:“不是说,府中早就断粮了吗?”
  小小妾道:“大人有所不知,妾身现在有身孕,所以我家老爷偷偷养一只母鸡,每日产蛋,用来滋补妾身的身子,请大人勿怪。”
  六郎道:“那太可惜了,这样你今后岂不是没有蛋吃了?”
  小小妾道:“现在有人要攻打三台关,人人都应该要出一分力!所以没吃鸡蛋也没关系,而且大人有了精神,才能率领我们保卫三台关啊!”
  六郎道:“说得好,那我就不客气,要不你也留下来一起吃。”
  说着,六郎看了小小妾那微微挺起的肚紫衣眼,又看了看她那清秀的姿容,不由得升起一股欲火。
  小小妾哪里知道六郎已经看上她,便笑盈盈的告退。
  六郎搂着白雪妃坐到桌前,两人闻着香喷喷的鸡汤,白雪妃竟还有点舍不得吃,最后六郎再三相劝,白雪妃才喝了两碗鸡汤,顿时才来了精神,可马上又跑到角落处呕吐。
  六郎知道白雪妃那是怀孕的反应,便没有放在心上,然后劝白雪妃再吃一点。
  白雪妃娇笑道:“我已经吃饱了!”
  六郎舍不得全吃完,在吃了几块肉,又喝了一碗鸡汤,顿时觉得全身充满力气,这才道:“那这些鸡汤,明天就拿给大嫂她们喝。雪妃,我现在全身充满力气!”
  白雪妃娇羞道:“六郎,你想干什么?总不会想在这里做那种事情吧?”
  六郎上前抱起白雪妃,走到床榻前,道:“这些日子冷落了你,连你为我怀上孩子,我都不知道,今晚我要好好补偿你。”
  六郎抚摸着白雪妃,道:“雪妃,我们的儿子出生后,要叫什么名字啊?”
  白雪妃娇羞道:“你怎么就断定是儿子呢?”
  六郎掀起白雪妃的肚兜,将耳朵贴在肚子上,倾听一会儿,道:“我感觉到他在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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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城中断粮
  白雪妃笑道:“瞎说,一个多月的身孕那会动啊?至少也要三、四个月后。”
  六郎笑道‘“你居然知道这么多啊!”
  白雪妃羞道:“人家在书上看到的,你不要笑我嘛!”
  这时,六郎的身子压向白雪妃,令白雪妃浑身一震,失声叫道:“啊!六郎,我怀有你的骨肉,你不要这样用力啊!”
  六郎顿时吃了一惊,问道:“雪妃,都怪我太急了,我会小心点的。”
  六郎动作温柔地爱抚着白雪妃,随即两人的情欲被挑起。
  白雪妃双颊潮红,气喘吁吁地道:“六郎,这样好舒服啊!而且这好象是你们杨家第一个小孩吧?”
  这时,六郎对白雪妃倾诉着甜言蜜语,双双沉浸在爱河中,这一夜注定是属于两人的爱之夜。
  第二天早上,六郎戴上窃听器时偷听到梁大户与小妾的对话,得知梁大户要小妾去检查藏在仓库的粮食,并拿一些出来,之后几天就不要去拿了,以免会被人怀疑。
  六郎闻言,顿时有个主意,便悄悄唤醒白雪妃,道:“雪妃,已经天亮了,快醒来啊!”
  由于白雪妃这几天守在城墙上,昨天才有休息,所以还有些困倦,道:“六郎,还要再睡一会儿,不行吗?”
  六郎亲了白雪妃的俏脸一下,道:“不行,还有正经事要做,给我马上起来。”
  六郎两人穿戴整齐后,先去向梁大户告辞,然后六郎趁机取回窃听器,并让白雪妃端着那鸡汤,便来到西城墙。
  西城墙的防守分作两段,苗雪雁等人负责守着前面,而慕容飞雪和紫若儿负责守后一段。
  慕容飞雪和紫若儿已经连续击退程世杰人马的两次进攻,但慕容飞雪麾下的三千名兵马也伤亡过半,好在临时招募千余名的青壮男子,才能坚守着西城门。
  然而众人皆是空腹作战,恐怕再过一、两天就坚持不下去了!
  一见到六郎,慕容飞雪就将这个情况反应给六郎知道。
  六郎看着那些撤退的程世杰人马,加上看到那些营帐一眼竟望不到边,猜测程世杰应该出了他在山西的全部兵力,看来程世杰不拿到三台关势不罢休!
  慕容飞雪道:“六郎,你要尽快想出办法,如果不能填饱肚子,三台关被攻破将是早晚的事,但与其这样饿死,还不如冲出城和程世杰拼了!”
  紫若儿道:“师姐说的对,六郎,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繁啊!”
  六郎道:“我知道,你回头先对士兵们打气,今晚我肯定让大家能吃饱。”
  慕容飞雪道:“六郎,你不是在说笑吧?有这么多人,要的粮食可不是小数目,你可要确定大家都能吃到,军心千万不能动摇啊!”
  六郎道:“要是我办不好这件事,就让士兵们把我煮来吃了!”
  众女闻言全都笑起来。
  这时,白雪妃端着鸡汤,对慕容飞雪道:“大嫂,这是给你的。”
  慕容飞雪看了鸡汤一眼,突然捣住嘴巴,随即开始呕吐。
  慕容飞雪的这个举动,让六郎目瞪口呆,而幕容飞雪也羞得满脸通红,于是在呕吐过后,她红着脸道:“我这两天上火,所以不想吃。”
  说完,慕容飞雪扭头走上城墙。
  白雪妃不知道慕容飞雪与六郎的私情,悄声道:“六郎,大嫂是不是和我一样啊?”
  六郎道:“不要乱讲!”
  说着,六郎拿着鸡汤走到城墙上,来到慕容飞雪身边,见四下无人,而且他们说的话下面的人听不到,道:“大嫂,你是不是有了?”
  慕容飞雪皱着眉头,道:“我不知道,六郎你不要问了!”
  六郎道:“大嫂,看来我的努力终于让你实现了愿望。”
  慕容飞雪红着脸道:“不许瞎说,或许不是你的。”
  六郎认真道:“雪妃这两天也有这种反应,而接着就是你,所以我敢保证,这是在七星楼时的那天晚上让你有的……”
  慕容飞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六郎,我现在心里很混乱,你走吧,让我好好安静一会儿,行吗?”
  六郎点头道:“大嫂,你要保重身体,那些鸡汤你多少喝一点,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想想那好不容易有的孩子啊!”
  慕容飞雪叹了一口气,然后跟六郎走回到众人身边,接着六郎将两只鸡腿分给慕容飞雪和紫若儿吃。
  紫若儿道:“白姐姐有喜;还是留给她吃吧!”
  说着,紫若儿将鸡腿放回去。
  六郎见状,便挟了一块鸡肉给紫若儿,紫若儿吃了下去,然后又喝了两口鸡汤,顿时就有了精神,道:“六郎,你要快想办法啊!要不然这些士兵全要饿死了!”
  慕容飞雪在六郎的劝说下,勉强吃了鸡腿,又喝了两口鸡汤,道:“六郎,你去云妃和潘凤那里看看吧!虽然在东城门,那程世杰的人马并不多,但云妃好像饿晕好几次了。”
  六郎闻言,要白雪妃端着剩下的鸡汤,两人便来到东城门,就见白云妃有气无力地拿着剑在城墙上转悠,潘凤和潘豹在说话,而潘豹则捂着肚子一劲的哼哼。
  一见到六郎,白云妃迎上前,道:“六郎,我快饿死了,你快想办法啊!”
  六郎闻言,便叫白雪妃将鸡汤拿给白云妃喝。
  白云妃见鸡汤已经见底,但还有一大块鸡肉,不由得“哇!”
  的一声,就拿起那块鸡肉,然而还未吃到嘴里,皓腕就被人抓住,就见潘凤红着脸道:“六郎,我也要吃!”
  眼看白云妃和潘凤因为鸡肉而争吵,甚至都不肯松手,六郎连忙道:“不要争,一人一半!”
  说着,六郎上前将那鸡肉分成一半。
  白云妃和潘凤顾不了手脏,便捧着鸡肉吃起来,可那鸡肉骨多肉少,实在填不饱肚子。
  白雪妃见状,悄悄将白云妃拉到一旁,从怀中掏出一只布包,里面是紫若儿不吃的那只鸡腿。
  白云妃惊喜地抓起那鸡腿吃起来,几口就啃得只剩下骨头。
  白雪妃见状,笑道:“姐,看你饿成这样子,不过六郎已经想到弄粮食的办法了。”
  白云妃嚼着鸡骨头,看着白雪妃道:“小妹,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和六郎在一起?”
  白雪妃脸色微红,道:“是啊!”
  白云妃道:“真有你的,背着姐姐偷偷与六郎幽会,肯定是两个人相好了,我真的好羡慕你啊!”
  白雪妃急道:“姐,你在胡说什么啊?我不也是在为粮食的事情着急吗?”
  白云妃笑道:“昨天晚上,你一定将六郎侍奉得很舒服,不过你可要注意身子,这种时候很危险的。”
  白雪妃闻言,含羞点头。
  潘凤虽然已经有吃鸡肉,但仍没有吃饱,便对六郎道:“六郎,你好坏啊,让白姑娘先吃饱了,再拿来给我吃,都只剩下骨头了。”
  六郎认真地道:“雪妃怀上我的骨肉,我当然要让她先吃。”
  潘凤噘着小嘴,但还未说什么,潘豹就将鸡汤夺过去,拿起里面的鸡骨头大嚼起来。
  六郎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在这里好好等着,我去帮你们弄点吃的。”
  六郎徒步跑到南城(战马早就被杀死,拿来煮了吃)见到岳胜、周全和仁堂会,在鼓舞他们一番后,便说一定会想办法弄到粮食,然后就离开南城来到北城,与孟良、焦赞见面后,六郎道:“两位将军辛苦了,尤其是孟良将军的伤势未愈,还要跟着本大人受这种罪,真是过意不去。”
  孟良笑道:“嘿嘿,将军,冲锋陷阵再辛苦也没事,只是这两天,我饿得眼冒金星了!”
  六郎道:“马上就帮你弄吃的来。”
  孟良搓了搓手,道:“将军,你要到哪里弄粮食?”
  六郎道:“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你现在只管给我看好城墙,另外准备好一百个厨子,今天下午烙白面馔。焦赞,你去挑选一百名有力气的士兵,再弄十来辆马车,跟我去弄粮食。”
  焦赞一听有粮食,顿时有了力气,道:“将军,干这种活,士兵们肯定都有力气,可马车就没办法了,连驴车估计都没有。”
  六郎骂道:“笨蛋!难道我不知道那些马都被你们吃掉了!我是说运粮食的车,用人拉总可以吧!”
  焦赞闻言,马上理解六郎的意思,便挑选了一百多个精壮士兵,带着十辆大车,跟着六郎奔向梁大户的家。
  那些士兵一听到是要去弄粮食,步伐顿时快了起来,片刻就来到梁大户的家门前。
  六郎命人上前砸门,不久,梁大户战战兢兢的打开门,一见到这么多的官兵,顿时傻了眼。
  焦赞照六郎的吩咐,上前道:“梁大户,奉公主的手谕,我们要征召粮食,现在轮到你家了,家中可有存粮能献上?”
  梁大户恭维地笑着道:“焦赞将军,我们家的粮食,早就在十天前全上缴了,现在粮仓连一粒米都没有了!”
  焦赞道:“那我们必须搜一下,你在前方带路。”
  “这……”
  梁大户看了看六郎,道:“钦差大人,我们家的情况,你可是了解的啊!”
  六郎道:“我当然了解,但官府有官府的制度,你家中既然没有存粮,那还怕他们搜吗?”
  梁大户道:“那是!那是。”
  说着,梁大户让两房小妾扶着他,便带着焦赞和士兵来到后院的粮囤。
  六郎道:“这粮囤就不用看了,我们去看看你家的仓库。”
  梁大户闻言点头,便带着六郎和焦赞来到那数十间大仓库前面,随即吩咐仆人打开门。
  六郎和焦赞带人进来,见仓库内空空如也,果真连一粒米也没有。
  梁大户陪着笑,上前道:“大人,我没有说谎吧?”
  六郎心中有数,心想:你这个老乌龟,现在全城的人都快饿死了,你还如此吝啬,真是无可救药!
  六郎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对焦赞说道:“将军,看来他家中没有存粮,咱们交旨吧。”
  焦赞却道:“梁大户,我可是听到有人说你家中藏有粮食,而你却说没有。”
  梁大户闻言,吓得连忙跪在地上,道:“将军,我说的全是实话,你可千万兄不要听信谗言。”
  焦赞点头道:“梁大户,这话可是你说的!欺瞒公主可是祸灭九族之罪,你难道不怕吗?”
  梁大户的身体有些颤抖,却依然嘴硬,他认为那些粮食藏在墙缝中,除了他和两房小妾外,没有人知道,况且墙缝十分隐蔽,一般人根本找不到,就道:“我哪敢欺骗将军啊!”
  焦赞“哼”了一声,传令道:“给我将前面那道墙推到!”
  焦赞一声令下,士兵抄起铁镐就要动手。
  梁大户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上前拦住士兵,道:“将军,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样会坏了我家的风水。”
  焦赞道:“混蛋,少要给我装蒜,本将军若是不知道这里藏有粮食,又岂会来找你要?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敢狡辩,难道不知道你们早已大祸临头了吗?”
  这时,几个力大的士兵已经撬开墙壁,而那道墙乃是由木板钉成,被弄了一道缺口后,那堆积的如小山般的粮食就露了出来。
  焦赞骂道:“你这个老东西,果真在糊弄本将军,其罪当诛!来人,将梁大户全家绑了,全部斩首示众。”
  梁大户顿时瘫软在地上,小妾则吓得花容失色,泣不成声,小小妾也面露惊慌,扑通跪在六郎跟前,道:“大人,看在我昨日送鸡汤的分上,求你开恩啊!都是我家老爷不好,但可怜我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你就发发慈悲吧!”
  六郎叹了一口气,道:“他这是舍命不舍财,你们真是糊涂啊!自以为藏着这些粮食可以多活一些日子,可守城的士兵要是全饿死了,谁来保卫三台关?程世杰的人马若是今天冲进来,你们就都活不到明天,你们应该将粮食献出来,咱们齐心打退程世杰的人马,那才是正道。”
  小小妾流着眼泪说道:“妾身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我家老爷老糊涂了,大人,求求你了。”
  看那小小妾楚楚可怜的样子,六郎心想:哼!梁大户,谁叫你心眼坏,恐怕全城的人早就恨死你了!现在把你的老婆贡献出来,给你赎罪吧!
  六郎命令士兵将白面和大米装在车上,然后对焦赞道:“这些粮食马上运到58孟良将军那里,并烙成白面馒,等我回去后再分配给众人。”
  焦赞领命。
  士兵们在将装满粮食的十辆大车拉走后,六郎来到梁大户的房内,见焦赞正在审问梁大户。
  梁大户哭丧着脸,和两房小妾跪在那里听候发落。
  六郎对梁大户道:“公主得知后十分气恼,命令我们将你们全家凌迟处死。”
  梁大户闻言,随即昏死过去,六郎便命令仆人带他下去看大夫,回头再听候发落。
  梁大户的两个小妾不知道六郎想怎么样,而小小妾比较有心眼,看着六郎那色眯眯的样子,心想:生杀大权在他手中,我要是太逞强,势必保不住腹中的骨肉,要是献身给他,能换来全家平安,这也值得了!
  由于梁大户已年过半百,行房的能力甚差,两个小妾正是妙龄,对于欲望当然也有渴望,而且看六郎英俊潇洒,若是能促成这好事,对她们来说也不算是吃小小妾便悄悄使了一个眼色给小妾,最后两人的想法达成一致,于是等六郎回过身时,两名小妾便哭着扑向六郎,小小妾抱着六郎的大腿,而小妾则抓着六郎的脚踝。
  “大人开恩啊!看在我们无知的分上,就饶了我们吧!我们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大人。”
  六郎眼睛贼,已经看出两个小妾的想法,于是说道:“我跟你们非亲非故的,如果为你们做担保,可有什么好处?”
  小妾娇羞道:“大人想要什么?”
  六郎道:“我尚未娶妻,见你生得貌美,就动了爱慕之心,可又怕你不同意,说我仗势欺人,你看……”
  小妾脸上微微一红,连忙道:“将军英雄盖世,如果我能得到你的宠爱,真是受宠若惊,可我已经嫁人,不能做那种事啊!”
  六郎早已经忍不住,看着小妾那娇滴滴的样子,骂道:“老子就是要你,管不了那么多了!”
  说着,六郎拦腰抱起小妾,便走向床榻。
  六郎回过头,又对小小妾道:“小美人,你是不是也准备以身赎罪啊?”
  小小妾娇羞道:“妾身嫁到梁家四年才怀上这一胎,倘若大人能保住我们母子的性命……妾身愿意侍奉大人。”
  说罢,小小妾脸上泛起一片红霞。
  这时,六郎将小妾扔在床上,看了看她的面容,那白皙的嫩脸,流露出一股温婉贤淑的气质,身躯修长匀称,虽然称不上是绝色,但配上书卷气质,亦是名不可多得的美人。
  小妾含羞地慢慢解开衣裳。
  六郎双目圆睁,注视着小妾的每一个动作。当小妾的裙裳尽褪时,就见那有如羊脂白玉般的修长双腿暴露在六郎面前……
  六郎刚想上前,就听到外面有人喊道:“相公,你怎么还没走?”
  六郎一听是白雪妃的声音,赶紧穿上裤子走出来,见道白雪妃,问道:“雪妃,你怎么来了?”
  白雪妃皱眉道:“姐姐都饿晕过去了,我心里着急嘛!”
  六郎拉住白雪妃的手,道:“粮食已经到手了,咱们走吧!”
  说着,六郎两人跑去找孟良。
  这时,孟良指挥着厨师们和面、烙饼,仅眨眼时间,如山般的烙饼就堆了起六郎指挥着众人将这些烙饼分成五份,每部的每个士兵可分到两张烙饼,而还有一份则是发给城中的饥民。
  在忙完后,六郎便拿着一张烙饼吃起来,却见焦赞拿着五张烙饼吃起来,于是六郎走上前夺走两张烙饼,然后分给伤兵吃,令那些伤兵感激得热泪盈眶,还夸六郎是个青天大老爷,令六郎蛮高兴的。
  士兵们终于吃到烙饼,虽然只有两份烙饼,但一个烙饼可以可以填饱肚子,而另一个则可以当后两天的干粮,于是军心自然受到鼓舞,并稳定下来。
  日落时分,突然听到西城外传来阵阵喊杀声,六郎连忙指挥大家各就各位,他则亲自上场督战。
  六郎登上城头远眺,只见城下一片狼借,折断的云梯、兵器、石头、尸体布满空地,而程世杰的人马正将尸体和损坏的云梯往后搬。
  六郎问慕容飞雪:“大嫂,程世杰又来攻城了?”
  慕容飞雪道:“好象只是试探性的进攻,但刚才敌军竟戴上藤条编制成的斗笠,让我们的乱石打狗方法险些失效,令不好人攻到城墙上,好在我们刚填饱肚子,便击退了那些人。”
  六郎看着撤退的程世杰的人马,道:“程世杰可能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他不就是想效仿诸葛武侯的藤甲兵吗?大嫂你看,程世杰的人马还去捡那些掉落在地的藤条斗笠,而且在那远处的山坡下,他们正在砍柳条和红荆,看来程世杰明天要大规模的攻城了!”
  慕容飞雪点了点头,道:“六郎,你可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压制敌人的攻势?”
  六郎说道:“程世杰用藤甲兵,那我就用火烧!传令!将城中的灯油全拿过来。”
  六郎认为明天早上程世杰有可能会在西城展开激烈的攻势,于是他赶紧调集兵力部署,西城原有四千名兵力,六郎又让白雪妃、焦赞和仁堂会各率领一千人过来支援。
  白雪妃带领人马与苗雪雁会合,焦赞和仁堂会的兵马则与慕容飞雪会合。
  这时仁堂会来找六郎。
  六郎问仁堂会:“有何事?”
  仁堂会从怀中掏出两张图纸,并交给六郎。
  六郎展开图纸,就见上面画的是一种长杆钩镰枪,还有一个带柄铅丝笼子。
  六郎问道:“这是什么?”
  仁堂会道:“程世杰的人马会戴着斗笠攻上城头,而且今日不过只是在演练,明日定会大举进攻,我琢磨许久,认为或许这个办法能挡住进攻。”
  六郎仔细地看着那两张草图,道:“怎么做?”
  仁堂会道:“藤甲兵攻城时得靠云梯,所以我们等他们快爬上城头时,就用钩镰枪钩住云梯后推开五尺,让他们既上不了城又跑不掉,然后用长柄铅笼装火炭、硫磺之类的东西,往云梯上一放,由于斗笠和藤甲都极容易着火,到时肯定能成功。”
  六郎道:“妙计!其实我也想到火攻,并且收集全城的灯油,只是一时还想不到好办法,那就照仁将军的想法去做,我们肯定能破坏程世杰的计划!你马上带领一批人马按照图纸制作武器,务必在天亮前,将这些武器全运到西城墙上。”
  仁堂会领命,随即带领人马下去布置。


第四章身怀有喜的女人
  六郎登上城墙,来到城楼内,见慕容飞雪脱掉盔甲,正在用湿毛巾擦拭着脖项,见四周无人,六郎上前抢走毛巾,便帮慕容飞雪擦拭。
  慕容飞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六郎,你现在是三军主帅,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六郎小声道:“大嫂不要声张,我是来看你和我的宝宝。”
  慕容飞雪闻言,脸上浮现一抹红晕,道:“不许胡说!让别人知道了,我可没脸活在人世了!”
  六郎厚着脸皮,撩起慕容飞雪那雪白的中衣,将耳朵贴在肚皮上,想要倾听宝宝的动静。
  这时,紫若儿闯进来,见六郎将耳朵放在慕容飞雪的肚子上,笑道:“六郎,你真不知羞,这要是让别人撞见,你可怎么办?”
  六郎道:“除了你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有谁敢闯进来?若儿,这些天没时间和你亲热,是不是想我了!”
  紫若儿叹了一口气,踮起脚尖,望着城楼下那一望无际的营帐,道:“想到杀父仇人就在城外,我却无法报仇,我就感到难过。六郎,虽然你又弄到一些粮3食,但也只能吃到明天,那之后该怎么办?难道朝廷不知道我们这边发生的事?”
  六郎皱眉道:“瓦桥关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边的情况,但要派救兵来,还需要攻下飞虎城和卧牛关,这实在很不容易啊!”
  紫若儿一脸忧伤,看着敌营的灯火,道:“难道我的大仇,今生今世都无法报吗?”
  六郎搂着紫若儿,坐在铺在地上的席子,说:“我们必须要沉住气,现在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等明天击退程世杰的攻击后,到了晚上,我们就放弃三台关,转战解塘关。寇准应该已经知道这里的情况,而我之所以要在这里拖延时间,就是要让寇准充分做好准备。若儿……我答应你,我必定会手刃程世杰,替你和燕子报血海深仇。这程世杰实在是太狡猾,而且又属害,我们不能太急躁啊!”
  慕容飞雪劝道:“若儿,六郎说的没错,现在我们必须要沉住气,别看程世杰的兵多,未必能胜过我们。等到了明天,我们要打击他的士气,然后退守到解塘关,我们现在没得到朝廷的援兵,就只能靠自己,不过这一战,我们虽然没有杀死程世杰,不过却杀掉他的两个儿子,也算是间接替你报了父仇。”
  紫若儿闻言终于笑了出来,道:“六郎,多亏你捉到程世杰的儿子,尽管已经死了,可也让我出了一口怨气,我还整整鞭尸一天,都把他打烂了,后来那些烂肉全让城里的狗吃掉了。”
  六郎汗道:“我靠!小若儿竟这么狠毒!人都死了,你还要鞭尸?”
  紫若儿微笑道:“六郎,多亏你了。”
  六郎道:“那你表示一下谢意吧!”
  说着,六郎吻着紫若儿。
  这时,紫若儿竟挣脱六郎的怀抱,六郎在惊讶之际,紫若儿跑到城楼外,扭头说道:“六郎,师姐都为你有了身孕,但都不见你来安慰,然而这个地方实在不安全,我就在外面替你们把风,你们赶紧说些悄悄话吧!”
  六郎有心想留住紫若儿,但紫若儿已经离开,六郎只好回过身,抱着慕容飞雪,仔细地看着她那绝美的容颜。
  慕容飞雪的美丽是那种优雅而动人的脱俗之美,不像紫若儿的秀丽可人、天5真无瑕,她有着颠倒众生的绝美风姿和优雅的气质。冗慕容飞雪温柔恬静,举手投足间万种风情,具有妩媚的魅力,令六郎越看越爱,轻声唤道:“大嫂!”
  慕容飞雪应了一声,却红霞飞上脸颊,道:“六郎!”
  六郎搂着慕容飞雪那纤细的腰肢,手指拂过那光滑的皮肤,而那微微隆起的肚子流露出女性特有的柔和美。
  慕容飞雪微闭着眼睛,整个人倒在六郎怀中,那双微闭且流露出无限深情的双眸更是让六郎心动。
  六郎心神一荡,俯下身,吻着慕容飞雪那柔滑的嘴唇,说道:“大嫂,我终于如愿以偿地让你怀有我的孩子,但我还要你今生今世永远爱着我。”
  慕容飞雪小声道:“六郎,我腹中的宝宝是上苍给我的最大恩惠。他是你的,而我也是你的,可我担心回到瓦桥关后……”
  六郎柔声问:“你担心什么?”
  慕容飞雪叹道:“我担心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可我不想对不起你大哥,更不想失去你,我真的很无助,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样……”
  六郎心想:金沙滩的历史会不会重演?真要是那样,杨家一门男儿尽损,大嫂就不用再担心这种事了,可这些话不能说出来。虽然我并没有期待大哥、二哥他们战死沙场,但我也不希望大嫂回到瓦桥关后,要跟大哥在一起,那种滋味程千龙兄弟俩曾在我面前尝过,那一定很难受。
  “六郎,你在想什么?”
  慕容飞雪闭着眼睛,问道。
  六郎吻了慕容飞雪的嘴唇一下,道:“我在想,我要让你成为真正属于我的女人。”
  慕容飞雪顿时吓了一跳,霍然睁开眼睛,道:“六郎,我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而和你大哥骨肉相残,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我宁愿一死。”
  六郎笑道:“大嫂,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慕容飞雪稍稍松了一口气,道:“那你干嘛这样说?”
  六郎道:“放心,我不会做那种事!你我之间的事情,上苍自有安排,只是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女人。”
  慕容飞雪只当六郎在胡说八道,也没往心里去,伸出一双嫩白的藕臂绕住六郎的脖子。
  六郎的嘴巴贴上慕容飞雪的耳朵,低声道:“要来吗?”
  慕容飞雪羞红着脸,“嗯”了一声,那绝色娇靥不由得浮现红晕。
  六郎轻笑一声,吻上慕容飞雪的脖子,同时双手快速地替慕容飞雪宽衣解带,很快,那如脂如玉、柔软娇嫩的雪白身体便暴露在六郎眼前,接着六郎抚摸着那对坚挺的玉乳,然后将他那火烫的身躯压在慕容飞雪那些许冰凉的小腹上,望着慕容飞雪那羞花闭月的天姿国色,六郎的体内涌起一股冲动。
  六郎动作轻柔地进入慕容飞雪的体内,爱着这个本不属于他,却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渐渐发热、发烫,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那玉颊潮红,玉腿紧紧地盘在六郎身上。
  六郎与慕容飞雪在非常时期,非常情动!
  远处的敌营,程世杰的人马还在灯火下连夜赶制攻城的武器,而劳累一天的守城士兵则抱着长枪大刀倚在城墙的垛口上打瞌睡,而这个居高临下的城楼内却是春意盎然,柔情万千。
  在恩爱过后,慕容飞雪佣懒地靠在六郎的怀里,六郎则紧紧地抱着慕容飞雪,见白日时还是叱咤风云的巾帼英雄,现在却变成一个千娇百媚、温柔婉约的绝色丽人,所表现出来的风韵让六郎爱恋不已。
  “大嫂,我真的爱死你了,我可以没有任何人,唯独不能没有你啊!”
  第二日,当晨光照进来时,六郎与慕容飞雪一起醒来,只听敌营传来阵阵的锣鼓声,两人便赶紧穿好衣服走出来。
  当六郎与慕容飞雪来到城墙上时,只见程世杰那边竟有数万名大军的梯形队伍,而且后方还有大约一万名骑兵,漫山遍野全是盔明甲亮的军队,而前面的冲锋队已经做好准备,上百架云梯在数十辆战车的掩护下,正朝着三台关徐徐逼近。
  “程世杰又要攻城了!”
  慕容飞雪焦急的说道,随即开始组织人马,而仁堂会这时也赶到,他的手下早已经按部就位。
  见程世杰的人马已经冲到城下,六郎道:“这程世杰一下子派出这么多兵,难道非要取下二一台关吗?仁将军,武器准备的如何?”
  仁堂会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攻上来!”
  说着,仁堂会命令士兵将那烧得火红的炭火装满铁笼,而数百把巨型钩镰枪也已经备好。
  程世杰的人马已经在城下做好攻城准备,随即程世杰一声令下,就见上万名士兵吆喝着冲上前,将百余架云梯搭在城头上,随即士兵们向上爬。
  慕容飞雪令道:“放擂石!”
  城上的守兵闻言,便开始扔起石头,令程世杰的人马纷纷坠在地上,然而中路一队早有准备,各自戴上藤条所编制的斗笠,然后冒死冲上来,只见当先一人手执着大刀,爬上城头,转眼便砍倒三名守军。
  慕容飞雪叫道:“六郎,莫慌,让我来解决他们!”
  说着,慕容飞雪持剑冲上前。
  这时,程世杰的人马已经有七、八个人攻上城头,令后面的军队大受鼓舞,便呼喝着爬上来。
  此时,慕容飞雪来到他们面前,一剑就刺死一人,然后飞腿踢处就有一人摔下城。
  那手持大刀的人见慕容飞雪英姿剽悍,道:“受死!”
  说着,那人手持着大刀欲砍向慕容飞雪。
  慕容飞雪怒道:“是你会死,而不是我!”
  说着,慕容飞雪使出“犀牛望月”长剑直刺入那人的心窝,然后长剑顺势往下,就见那人被劈成两半坠落至城墙下。
  六郎和紫若儿见状,便手持着长剑过来帮忙慕容飞雪。
  这时,八名攻上城的将领无一生还,而守军看得清清楚楚,高声叫喊:“再上!”
  一时之间,投石如雨。
  六郎跃上箭垛,持剑来回奔走,左右开弓打倒不少程世杰的人马,如有攻上城墙的就一剑刺死,竟守住数几丈长城墙,甚至压制住程世杰大军的攻势。
  然而程世杰大军仰仗人多,随即开始更加凶猛的第二波攻击,只见突然涌出大量身穿藤甲的冲锋兵,他们不但头上带着藤甲斗笠,就连身上也被藤甲保护得密不透风,即使石头砸上去、刀枪砍上去也毫不畏惧。
  眼见程世杰那上千名的大军即将攻上城头,六郎、慕容飞雪和紫若儿已经应接不暇。冗这时,仁堂会喝令:“放!”
  顿时灯油如注地朝下泼,同时城墙上伸出几百把钩镰枪钩住云梯,并推开云梯,令在云梯上的冲锋兵正自惊愕,却已经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浑身还被淋灯油,突然城墙上又伸出许多火笼,并往云梯上一搁,火笼一转,便掉出硫磺和木炭,使云梯顿时成为火梯。
  在云梯上端的士兵下不去,而且斗笠和藤甲都着火,只好纷纷往下跳,片刻,百十架云梯几乎被烧得精光,而藤甲兵损伤数千,城墙下死尸遍野,血流成河。
  看着程世杰的大军退走,六郎吁出一口气。
  这时,传令兵将城中的将领聚集在六郎跟前。
  六郎说道:“现在程世杰的人马大伤元气并退走,所以我决定在今晚突围,然后退守到解塘关,大家意下如何?”
  众人闻言,皆同意六郎的想法。
  仁堂会站出来道:“将军,程世杰现在恐怕对你恨之入骨,刚才我偷偷观察敌阵,看到他们运来数十门火炮,我们要放弃三台关,改守解塘关是可以,但程世杰务必会穷追不舍,三台关能够防御上百门火炮的轰炸吗?”
  慕容飞雪道:“六郎,仁将军说得对,退守解塘关后,若是想不出退敌之策,根本就无法解决困境。”
  六郎点头道:“所以我在想,要是能够打通解塘关到瓦桥关这条路,我们被动的局面就会彻底改变,但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平安退到解塘关。”
  仁堂会拱手请命:“末将愿意断后,一旦我们杀出重围,程世杰势必会派大队骑兵追击,三台关往东三十里有座三风坡,那里地势险要,末将愿意带领弓弯手和钩镰枪大军,在哪里阻击追兵。”
  六郎道:“那就辛苦仁将军了。”
  随后,六郎传令将所有的弓箭留给仁堂会,并将另一张烙饼在出发前吃掉,等一切安排妥当后,就等着日落行动。
  等到天黑后,六郎清点人马,发现总共有八千六百人。
  六郎让慕容飞雪、苗雪雁、紫若儿带领一千名精兵开路,他和白云妃、白雪妃带领一千名精兵断后,岳胜则负责统帅中军,大军悄悄来到东城门口,趁着天黑时杀出城。
  我在东门外,程世杰的人马只有两万名,而且一点准备也没有,很快六郎就率78领众人冲入敌营,并在一番恶战后,慕容飞雪率领的队伍便强行打开一道口子,而等程世杰的援兵感到时,六郎早已带领人马杀出重围。
  程世杰顿时大怒,一边派出骑兵追赶六郎众人,一边与闻天师商议对策。
  程世杰问道:“军师,这小子居然向东面突围,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莫非解塘关的人也会背叛我?”
  闻天师道:“这小子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真是低估他了!想不到他这一路上竟做这么多的事情。”
  程世杰咬牙切齿地道:“我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这么相信他,结果赔上我两个儿子的命!他若是能逃到解塘关更好,我就不信他能一路收服那些关隘的将领!马上调集大军围困解塘关,现在有一百门火炮已经到位,我势必会踏平解塘关,将杨六郎生擒活抓,然后将他扒皮抽筋,这才解我心头之恨啊!”
  追击六郎的骑兵,在半路上就受到仁堂会人马的阻击!只见那些骑兵被乱箭扫射,好不容易有不怕死的人冲上前,却又被钩镰枪斩断马腿,由马背上摔下来,接着就被乱箭射死,顿时狭窄的山路都被死马和死人堆满,等到处理完这些尸体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虽然不能追上六郎,但程世杰信心十足,命令大军火速赶往解塘关。
  六郎率领人马来到解塘关城门前时,寇准已经在城门口等候多时。
  六郎命令众人进入解塘关,但他却没进入。
  众人见状,问六郎原因。
  六郎道:“程世杰的十数万名大军随后就到,到时势必会将解塘关围得水泄不通,我们必须要提前做好与他决一死战的准备。”
  众人闻言,问六郎该怎么打!
  六郎道:“解塘关的兵马和我们带来的兵马会合在一起,也不过只有两万名,这和在三台关的情况差不多,敌众我寡,所以要想破敌,就必须智取!我已经想好了,你们进城守着解塘关,务必在三日内要守住解塘关,我则去请一支援兵,然后我们里应外合,打程世杰一个措手不及。”
  寇准汗道:“六将军,这可不是在开玩笑,山西境内的兵马全是程世杰的部7属,你即使能请救兵也要过卧牛关和飞虎城,这两关的守将可都是程世杰的铁杆死党,怎么可能放你过去?”
  六郎笑道:“寇大人多虑了,我是要原地变出一支生力军,你们就不要多问!反正在三天内,我会在城外发信号,一见到信号,你们就只管出城奋力杀敌,不过你们要记住,出城杀敌时,凡是自己的队伍臂上都要缠上一条白毛巾,别到时自己人打自己人。”
  这时,众女都想跟在六郎身边,六郎道:“人多了更不好,只要大嫂保护我就够了!”
  潘凤拉着六郎的手,道:“六郎,你会不会丢下我们,然后自己逃跑啊?”
  六郎骂道:“混账话!我所有娘子都留在解塘关,我岂能置她们生死于不顾?”
  白雪妃闻言皱眉,心想:不就只有我和姐姐两个人吗?怎么感觉六郎说的不只我们两个?然而白雪妃并没有多想,上前嘱咐道:“六郎,你要小心啊!”
  六郎点了点头,一只手搂着白雪妃的肩膀,另一手摸着她的肚子,道:“雪妃,我走了之后,你千万要保重,千万不可动了胎气啊!”
  白雪妃含羞答应。
  六郎对紫若儿道:“等我招到援兵后,我会在城外发出你们师门的信号,你要注意啊!”
  紫若儿郑重地点头表示记住了,接着六郎便辞别众人,与慕容飞雪上马,打马扬鞭,随即两人两骑便消失在夜幕中。
  半个时辰后,程世杰的大军杀至解塘关城下,但并未急于攻城,而是等到所有人马赶到,才将解塘关围起来。
  六郎与慕容飞雪打马扬鞭,直奔向卧牛关。
  来到卧牛关时,六郎发现这里的气氛已十分紧张,城门前的吊桥高高的悬挂着,城墙上的士兵全副戎装,杀气腾腾的样子。
  这时,六郎举起令箭,向城墙上的士兵喊道:“城上的弟兄们,我是太原侯帐前中军,现在有紧急军务要见秦东阳将军,烦劳通禀。”
  六郎与慕容飞雪在城下静候消息,不久,就见秦东阳出现在城头上,由于六82郎有易容,并在嘴巴上黏胡子,所以秦东阳根本认不出来,但秦东阳认识那令箭,便连忙命令士兵打开城门,让六郎与慕容飞雪进城。
  六郎上前与秦东阳施礼。
  秦东阳问道:“不知道侯爷有什么军令要指示?”
  六郎道:“巴郡、三台关和解塘关发生叛乱,侯爷命秦将军在卧牛关调集兵马,并随时听候调遣。”
  秦东阳点头道:“我已经有听到消息,并且在数天前就接到侯爷的军令,如今竟又麻烦中军大人跑一趟,不知道你是要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还是回去复命?”
  六郎心想:我要是马上回去,岂不是有病?想到这里,六郎板着脸道:“侯爷还命令在未接到他的通关文书前,卧牛关必须要处于一级警戒状态,而且如果没有侯爷的手令,严禁任何人通过卧牛关,另外侯爷还命小人就地驻扎几日,并配合秦将军执行任务,等看到你的军队处于备战状态后,小人再回去复命。”
  秦东阳也没多想,哈哈笑道:“姐夫真是多虑了,我看他是被那帮小人反怕了,但我是他的小舅子,难道我还会反他不成?不过中军大人暂住几日更好,我将在府中设宴以款待大人。”
  六郎跟着秦东阳来到他的府邸,故地重游,令六郎无限得意,但他随即冷静下来,毕竟待会儿见到张慧茹和兰柳时,要仔细地观察她们的表情,别被她们给出卖。
  秦东阳带着六郎两人来到大厅后,便命令下人备上茶水。
  秦东阳道’“两位大人,请问尊姓大名?”
  六郎抱腕道:“小人姓木名易,这人是我的同宗兄弟,这几日就麻烦秦将军了!”
  秦东阳摆手道:“哪里、哪里!木大人不用客气!我想跟你打听一下,这发动巴郡、三台关和解塘关叛乱的小子,现在是不是被困在解塘关?”
  六郎道:“大人说的是那位钦差吧!那小子现在躲在解塘关,估计早已经吓得不知道姓什么了,正在祈求老天保佑瓦桥关能派救兵呢!殊不知道即使瓦桥关要派救兵,也要从秦将军这里过,然而我发现秦将军治兵有方,我看别说援兵,就算只飞鸟也飞不过去啊!”
  秦东阳呵呵笑道:“谢谢夸奖,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时,秦东阳的两位夫人出现在大厅,秦东阳便介绍两位夫人给六郎,并笑道:“木大人可婚否?”
  六郎道:“小人尚未婚配。”
  张慧茹和兰柳都没有认出六郎,只见兰柳面色消沉,冷冷看着六郎和慕容飞雪,张慧茹倒是耐不住寂寞,奉上一杯热茶,道:“中军大人,你一路上辛苦了,妾身已经吩咐厨房备好酒席,回头让我家将军好好陪你喝几杯。”
  六郎点头微笑,并用眼角余光观察张慧茹对待秦东阳的态度。
  不久,酒菜便送上桌,只见山珍海味,色香味俱全,而六郎也不客气,大吃特吃起来,而秦东阳则与他推杯换盏,表情得非常热情。
  六郎心中好笑,心想:这家伙做了乌龟都不知道,你的两个老婆都被我上了,居然还对我这么热情,天底下真的很少有像你这样的好丈夫,怪不得是程世杰的小舅子,这一家人根本全是乌龟!
  这时,张慧茹过来帮六郎斟酒,六郎见她穿着一件薄得几乎是透明的薄衫,并露出雪白的肌肤,尤其那淡白色的纱裙露出修长的大腿,并将臀部凸显出来。
  六郎趁着秦东阳不注意时,将手放到张慧茹那挺翘的玉臀上,并抚摸一把。
  张慧茹顿时吓了一跳,壶中的酒险些洒出来,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中军会有这样大的胆子,感到惊讶至极,却没有声张,只能微红着脸,帮六郎斟满酒,随即不声不响的坐到椅子上。
  六郎心想:真是个骚货,我这样调戏她,她都假装没看见,秦东阳啊秦东阳,你不做乌龟,谁做乌龟呢?
  秦东阳根本没看到六郎的动作,更没有注意到张慧茹的神色,只顾着与六郎和慕容飞雪共饮。
  六郎喝下这杯酒后,道:“将军,小人实在是不敢多喝啊!”
  秦东阳哈哈笑道:“中军大人多虑了,我不会打你的小报告,你只管开怀畅饮,喝醉了也不要紧,我自会帮你们安排住处。”
  六郎道:“那真是有劳秦将军了。”
  这时,突然有人来禀报,“启禀将军,城门外又有太原侯的传令兵来到。”
  六郎心想:奶奶的,这下可麻烦了,肯定会穿帮!
  秦东阳并没有多想,道:“姐夫也真是,居然对我如此不放心,那我先去接下他的手令,你们暂且饮酒,待会儿大家一起热闹。”
  六郎起身恭送秦东阳出去,开始琢磨等下见到程世杰的传令兵时该如何应对。
  这时,张慧茹脸上带着笑容,拿着酒壶走到六郎身边道:“大人,我来帮你倒酒!”
  六郎一声邪笑,伸手搂着张慧茹的纤腰,道:“美人,不认识我了吗?”
  张慧茹惊呼一声,就想挣扎,而兰柳也被六郎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呆。
  六郎见状,扯下人皮面具,道:“怎么见到本大人还不高兴呢?”
  张慧茹这才认出是六郎,她脸色惊变,道:“六爷,你……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单枪匹马来这里,你可知道程世杰的十数万大军正在追捕你啊!”
  六郎不屑道:“程世杰虽然兵多,但未必就能奈何得了我。”
  说着,六郎将张慧茹抱到怀中,厉声问道:“这些日子,你可有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张慧茹娇声道:“六爷,我可是有遵照你的吩咐去做。这些日子,我一直未让秦东阳碰我的身子,我一直在等着、盼着六爷你回来呢!”
  兰柳噗哧一笑,走过来道:“六爷,姐姐说的倒是实话。这几天,秦东阳一直在纠缠我,还告诉我,姐姐犯了旧病,这服药期间不能同房。”
  六郎也抱住兰柳,问道:“那他来纠缠你,你可曾答应过他?”
  兰柳苦笑道:“若是以前,我为了要报仇,也就逆来顺受;可现在有六爷为我撑腰,我就算拼着一死,也绝不会再让秦东阳碰我。”
  六郎问道,“那你是怎么拒绝他的?”
  兰柳笑道:“我对他说,我练功时不慎走火入魔,一个月内不能行房事。”
  六郎闻言汗下,道:“我靠!这么狠啊!那么秦东阳岂不是很难受?”
  张慧茹“哼”了一声,道:“前几天,他就对我身旁的两个7鬟下手了,而且昨天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歌女,简直是气死我了。”
  六郎骂道:“他倒是懂得享受,那待会儿我就让他好好享受一下……”
  说着,六郎掀开张慧茹的纱裙,抚摸着那如羊脂白玉般修长的美腿。
  张慧茹娇羞道:“六爷,还有人在看呢!”
  六郎看了看慕容飞雪那略带醋意的眼神,道:“没关系,你们没看出来,她是女扮男装吗?实话告诉你们,她也是我的相好……”
  慕容飞雪气道:“六郎,不要胡说八道。”
  六郎嘿嘿笑道:“事到如今,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待会儿秦东阳回来时,大家就看我的眼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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