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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莲花并蒂
  首理卫城,迎来了手持调兵虎符的陈启泰。
  议事大厅,尚俊的三名副指挥使同时恭敬的起身行礼,出声相询:“大将军,您怎么来了?”
  一脸肃然的陈启泰,大手一挥,算是与他们见礼,而后沉声道:“皇宫内乱,叛军劫持了王上,尚指挥使也在路上遇袭,重伤不治,本将奉命接管卫城兵将。”
  三名副指挥使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这消息来得太过蹊跷突兀,但陈启泰贵为中山国兵马大元帅,除了尚仁德,没人敢质疑他话的真实性,除非你不要脑袋了。
  陈启泰根本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拿出调兵金牌,喝道:“本将军要调兵去救王上,你们立刻集结所以兵力,战鼓三通,迟者斩不赦。”
  言罢,转身离开,不给三人丝毫反对的机会。
  议事厅中,三个副指挥使脸爸色阴晴不定,脑中乱作一团,不知当如何抉择。
  黄皓翔心思细腻,虑及事有疑点,小声提议道:“没有圣旨和监军就调动大军可是死罪?”
  虎背熊腰的赵国芮粗声粗气的大声反对:“大将军下了军令,违反军令也是要掉脑袋的……”
  看起来一副柔弱模样的李扬冷笑一声,出言附和:“情况不明,但军令如山,现在我们可是调军勤王,若是延误时机,结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眼见无法说服其余两名副指挥使,黄皓翔脸上闪过愤怒神色,冷哼一声,猛一跺脚,转身离开议事厅,他自己的部队也有五千之众,别人他不管,自己的人可不要给人当了枪使。
  议事厅门外,倏然响起一声暴喝:“站住!”
  陈锐领着三十多名劲装大汉,拦住了黄皓翔的去路。
  双脚不丁不八,身体微倾的陈锐盯着黄皓翔,冷笑道:“王上有难,黄副指挥使为何不去调兵勤王?”
  黄皓翔不屑的扫了陈锐身后的兵卫一眼,冷讪道:“陈将军就带这么一点人就想到卫城撒野,恐怕有些不自量力吧?”
  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这里是卫城的中心,别说打斗,在数万卫城军士包围之下,就算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陈锐的人给淹没了,而且就算议事大厅里自己的亲卫人数也远远超过陈锐带来的人。
  陈锐好整以暇的看着黄皓翔,微微一笑,忽然脸色陡沉,暴喝—声,有若晴空霹雳,雷霆震怒:“大将军奉王命调兵,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这一声蕴满真气的吼声,极具震撼效果,黄皓翔和他的亲卫都被震得颤栗不稳。
  “你竟敢假传圣旨!”
  回过神的黄皓翔又惊又怒,大声命令道:“我现在就进宫面见王上,谁敢拦我?”
  话音刚落,惊变骤起。
  站在他身前的陈锐向前抬腿迈步,瞬间跨过五步之遥,握刀,抽离,光现,斩落,一气呵成。
  普普通通的一刀,没有丝毫章法花式,动作仿似行云流水,迅如流光。
  更可怕的是这惊鸿一刀来得毫无预兆,无声无息,没见陈锐如何作势,一瞬间寒锋闪耀的雪亮刀刃已经劈到黄皓翔颈项间,仿佛就是从虚无空间中砍来。
  黄皓翔也非庸手,面对如此迅猛可怕惊天杀招,身子本能的作出反应,向左微倾,下意识举手欲挡。
  螳臂挡车,结果可想而知,黄皓翔左手被齐腕斩断,长刀去势不止,重重砍在他脖颈之上。
  黄皓翔鼓动生命中最后一点余力,想要惊动卫城驻军,但他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喉咙倏然一凉,陈锐闪电般将长刀一转一拉,颈间惊现一条血线,殷红的血珠止不住的往外冒。
  整个袭杀过程快捷而有效,陈锐抽回长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黄皓翔的衣服上将刀身血迹拭干,收刀回鞘。
  黄皓翔的亲卫连刀都还没有拔出,自己的boss就被人挂了,他们不是死士,没有玉石俱焚,与敌皆亡的信念和勇气,当陈锐锋利如刀的眼神自他们脸上扫过的时候,叮叮当当长刀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
  现场一片肃静,闻声冲出议事厅的赵国芮和李扬两位副指挥看着眼前一幕,呆呆愣在原地,不知应当如何应对。
  赵国芮连看都不看黄皓翔的尸身一眼,声音淡淡道:“陈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面色平静,语气缓和,一点不露内心想法。
  “黄皓翔以下犯上,不遵军令,末将奉大将军令,将他就地问斩。”
  陈锐突然敛收肃容,微微一笑,似威胁,似诱惑地说道:“王上有难,大家若是救驾有功,到时候论功行赏,共享富贵,可胜过如今血溅刀口,身首异处。”
  赵国芮和李扬对视一眼,无声的达成了默契的共识——出兵勤王。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爱枕边人。
  随着性爱进行曲的高歌猛奏,楚江南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淫靡之气越来越浓厚,一声激昂的呻吟,迎来连续三次高潮巅峰刺激。
  神迷智失的单疏影半瘫地斜躺在床榻之上,媚眼如丝,娇喘吁吁,激烈的性爱,让单疏影变得越来越开放大胆,狂乱而荡浪。
  单婉儿被身旁近在咫尺的超AV淫秽表演惊醒过来,淫毒已解,思绪渐渐回复清明的她立感自己的异样状态,粉脸绯红,鼻息渐粗,娇躯颤抖。
  在不知不觉中,单婉儿吸进了楚江南身体散发出,飘荡的空气中效比春药的催情气体,顿觉玉体火热起来。
  单婉儿“嗯嘤”一声,勉力撑起半身,任遮蔽娇躯的丝被顺着线条分明的曲线滑落,露出一丝不挂的雪腻胴体。
  楚江南微微侧头,眼中再次映出单婉儿性感丰满的火热女体,下身坚硬如昔,心中欲火未熄的好色男人伸手一揽,将她搂入怀中。
  楚江南虽然跟单疏影有过多次亲密接触,与单婉儿也是不清不楚,亲亲摸摸,搂搂抱抱几回了,但三个人在一起却还是头一次。
  这种冲破了世俗禁忌,道理束缚的感觉让三个沉迷在欲海中的男女彻底迷失在情爱的世界,肉欲海洋……
  母女娇媚,江南悍勇。
  被翻浪涌,春色无边。
  风卷残云,雷霆雨露。
  一时之间,安静之极。
  房中榻上,三个心灵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人,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的人,共享着风雨后的和谐。
  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驻足不前。
  天和园,尚仁德吩咐李顺去找谈应手和莫一闲来见自己,又简单的交待一番,接着让他退下。
  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尚仁德不断在大厅中踱着步,心中所想却不是宫中走火,惊现刺客的事,而是单婉儿“温泉水滑洗凝脂”的旖旎情景,想着想着,全身忽然觉得燥热难当,不能自控……
  尚仁德耳廓轻颤,一阵细碎而慌急的脚步声传入耳内,他不由眉头微蹙,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放肆,没有规矩?
  微感讶异地尚仁德抬起头 来,眼中凶光乱闪,仿佛一头被人侵犯了领地的凶兽。
  房门中分而开,一个衣衫凌乱的小宫女,满面惊惶无助地奔到近处。
  “不,不……好了,王上,不见……不见了……”
  小宫女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事物可吓坏了,说话语无伦次,颠三倒四。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尚仁德冷哼一声,不怒自威(抓紧世间秀一下,机会不多了)在他积威之下,小宫女双膝一软,瘫在地上,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你慢点说,什么不见了?到底发生了何事?本王赦你无罪。”
  尚仁德心中烦躁,但为了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不得不按捺强压心火,轻言缓慰。
  “王嫂,王嫂不见了… …”
  小宫女稳住情绪,缓缓述说事情始莫。
  楚江南闯入嫔妃沐浴池后,大批带刀侍卫接踵而至,贼人未见,诺大的浴池中只有娇躯赤裸的北川绘美静静地躺在池边,神情安详,却是无论如何也唤不醒来。
  听罢,尚仁德龙颜大震,满腔怒火正欲发泄在眼前柔弱无助的小宫女身上之时,洞开的房门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
  尚仁德愕然抬头,看见萧南天收回在门扉轻敲的右手,双手背负身后,昂首阔步,走进屋来,虽然他看上去仍是一副身宽体胖的可笑模样,似乎却又与平日有所不同。
  “王上,臣有件非常急要的事,望得到您的应允。”
  萧南天面色冷峻,大异寻常,双目之中射出炽热而兴奋的光芒,野心,欲望,还有一丝贪婪。
  没有得到宣招,即便是自己最宠溺的臣子和嫔妃也不可以这般硬闯而入,如此逾越君臣之礼的做法,岂是臣子妻妾所为?面外侍候的太监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先是宫女,后是大臣,有人来了也不通传一声,直接就敢放人进来,还有没有把自己这个王放在眼里。
  “你下去吧!”
  尚仁德挥手让宫女退下,压下心中涌起的不快,神色如常的看着萧南天,冷冷道:“你怎么来了?”
  “王上,臣有万分紧要的事,望得您恩准。”
  神情透着一丝诡异的萧南天缓步上前,在尚仁德身前三步距离时方才站定。
  尚仁德皱头紧蹙,萧南天那诡异的神情竟给他一股沉重的压力,令他心中不喜,身体不适,当下闷哼一声,也没指责他为何见君不拜,沉声问道:“究竟所谓何事?”
  萧南天深深吸了口气,露出一个夙愿得尝的笑容,不答其问,缓缓绕过尚仁德,走到屋子正中那把镶着三十六条张牙舞爪金龙的座椅旁,感慨道:“臣想让您将这座椅让给我?”
  见萧南天简直把自己当成空气,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更是口出大逆不道之言,尚仁德不禁脸色冷沉如病,大声骂道:“大胆奴才,你 说的什么混帐话?”
  萧南天微笑着坐在那张象征着中山王权的龙椅之上,声音淡淡道:“王上,你没听错,臣也没说错,这中山要变天了。”


第168章 娥皇女英
  “放肆!萧南天,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尚仁德满脸怒容,惊怒交加,气的全身颤抖,指着萧南天吼道:“你这逆臣贼子,还不给孤王从龙椅上滚下去。”
  “多少人为了这张椅子争破脑袋,嘿嘿,原来坐起来也不怎么样。”
  萧南天完全无视尚仁德的咒骂之语,双手轻扶龙椅镂龙纹凤的扶手上来回轻抚,脸上满是沉醉之色,轻声细语道:“王上,你都坐了几年了,如今也该换人了……”
  一个皇帝的尊严和威仪是绝对不能有丝毫轻侮的,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原因,冒犯龙颜,只有死路一条。
  “来人,快来人。”
  忍无可忍的尚仁德暴喝道:“杀,给我杀了他。”
  静!死寂般沉静,尚仁德一声怒呼,但事与愿违,并没有他想象中大批侍卫高手应声进屋,捉拿乱臣贼子的事情发生。
  萧南天意态悠闲地依在那张上代表王权的龙椅上,对于尚仁德意料中的高呼没有任何反应,因为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即便对方声嘶力竭,要救他的命也只能靠他自己,与自己合作,是他唯一活命机会,嗯,多活几天。
  惊恐万状的再次大呼了几声,仍是无人应答,反观萧南天一副好整以暇的戏虐神情,一股冷意猛的袭上尚仁德心间,平日里,即使自己咳嗽一声,也有人敲门问询,如今这般呼天喊地仍不见人来,原因可想而知。
  想到外面的守卫和太监都被萧南天制住了,尚仁德不由心中发苦,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王上,你怎么不喊了?难道是顾念君臣之情,竟不忍下手?”
  萧南天见尚仁德一脸惊疑地盯着自己不说话,轻笑一声,不无嘲讽的挪瑜道:“那些守卫说不定是去了别的地方,你不大声叫,他们怎么听的见?”
  您到你的转变,就是天堂和地狱的距离。
  “你到底想怎么样?”
  尚仁德终于明白形式比人强,人在屋檐下,怒色微敛,轻声开口劝慰道:“你难道真想谋反不成?这可是逆天而行,你可不要一步错,步步错,铸成千古恨事。”
  萧南天微微一笑,旋又沉声道:“王上,若你肯听我的话,下罪己诏,让位于我,我可以答应不杀你。”
  让位?对方的野心原来在此,听闻萧南天这般威胁自己让位于他,尚仁德心中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但又思即自己如今窘迫的处境,不得不强忍怒火,轻声软语道:“你我虽然名为君臣,但实为兄弟,你已位极人臣,何必还苦苦贪恋那……”
  “哼!你不肯合作,那就怪不得我了。”
  萧南天大手一挥,不耐地打断尚仁德的话。
  “你……”
  尚仁德面色铁青,自有记忆起,何曾有人如此对他说话。
  “论文、论武、论智,你均不及我,为人更是寡情薄义,嗜杀多疑,只不过尚晨无心权术,让位于你,否则这琉球中山王位哪能轮到你?而今,你得了这锦绣江山之后,不思尚晨大恩,翻脸无情,恩将仇报,这等昏庸无能之辈,如何还有颜苟活世间,丢人现眼……”
  萧南天面色沉凝,一言一语俱是痛斥尚仁德失仁失德之事,言之凿凿,不留情面。
  尚仁德再也忍受不住如此人生攻击,大声怒喝道:“闭嘴,你……”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
  萧南天眼中闪过一丝红赤凶厉之色,双手在座椅扶手上重重一拍,猛然站起身形,狞笑道:“今天你我两人,只有一个能活着出去。”
  屋外,侍奉太监手持尘佛,低首垂眉,守在门外,看似风平浪静,各司其职;大批带刀侍卫分列两旁,手按刀柄,虎目精光熠熠,全身翻腾着压制不住的杀气。
  对于房中传出的打斗、怒骂、震响、怒喝之声,所有人都是一个反应,左耳进右耳出,充耳不闻,闻而不动,静立于原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魁梧,龙行虎步的年轻人急步而来,侍奉太监不着痕迹地斜眼瞄了一下,急忙面色微沉地迎了上去,恭声谄媚道:“奴才见过总统领大人。”
  “嗯!”
  陶冼轻轻颔首,他刚刚从副统领升任禁卫军首领,本以为是洪福齐天,哪知浦一上任,往昔一直平平静静的皇宫便接二连三发生祸乱,宝库被盗,宫中走水,刺客不断,不过这些和他刚接到的消息比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不知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调集大军将整个首理城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兵锋所指,直逼皇城。
  探子派了一批又一批,可整个皇城四门紧闭,准出不准进,根本传不回一点有用的消息。
  神情倨傲的陶冼满脸不屑地看了小太监一眼,沉声道:“我有紧要军务要面见王上。”
  “这……”
  小太监低垂脑袋,唯唯诺诺,不知如何应对作答。
  陶冼突然轻“咦”一声,武将出身的他发现了房中不妥,不禁面色阴沉,喝道:“怎么回事?”
  小太监眼中露出一丝慌乱,抬起头时,面色如常,声音平稳地回答道:“回总统领大人,宫中接连发生事故,王上心情欠佳,龙颜震怒……”
  嗯,这可不是好兆头,陶冼考虑着现在这个时候把近卫军围城的消息报上去,岂非火上浇油?他眼中闪过犹豫之色,旋又想到事态紧迫,咬牙抬步便欲向大门走去。
  小太监身子微侧,伸手虚拦,面上惊恐万状地低声道:“总统领大人,万万使不得啊!王上有旨,没有宣召,任何人不得打扰。”
  “好大的胆子……”
  陶冼怒不可抑地大声斥责道:“你反了不成?”
  “总统领息怒,奴才这也是奉旨办事,违抗王命可是死罪……”
  小太监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身子却仍然挡在陶冼身前,丝毫没有挪移让步的意思。
  “反了反了!”
  陶冼气得浑身发颤,正想出手教训眼前这个大胆的奴才,身后却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总统领大人,是什么人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陶冼转过身,只见大内总管李顺带着两个小太监,神情淡漠地迈步行来。
  认清来人,陶冼怒气稍减,冷冷道:“李总管,你来的正好,这个狗奴才竟敢阻挡本总统领面见王上。”
  “总统领大人请息怒,咱家一定好好管教这个不长眼的奴才,让他知道规矩。”
  李顺在陶冼身前站定,指着低头不言的小太监毫不客气地怒斥道:“该死的奴才,还不快滚。”
  垂着头的小太监 闻言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抹凶厉精光,旋又陪笑着恭敬地退到一旁。
  小太监退开后,李顺做了个请的手势,阴声阴气道:“总统领大人,请。”
  陶冼深吸口气,瞪了小太监一眼,怒哼一声,大袖一拂,当先走到门口,伸手便要推门进屋。
  忽然一丝细微的破空声响起,陶冼耳旁生风,紧接着蓦觉得背心一凉一痛,一只纤细仿若女子的手臂印在他的背后。
  劲力贯体,全身如焚,五脏震碎,回天无术。
  “你……”
  陶冼艰难转过身子,逐渐涣散的目光看见了一脸阴险笑容的李顺,嘴唇哆嗦,语不成声,身体缓缓摔倒在地。
  “小安子,打扫干 净!”
  望着死不瞑目的陶冼,李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双手背在身后,仰头望向不知何时阴沉下来的天空。
  小安子略一点头,朝与李顺同来的两个小太监示意了一下,三人一起将陶冼的尚带余温的尸体拖到暗处。
  而此时,房内激烈的打斗亦已结束,桌倒椅塌的声响愈发微弱,最后归于静寂,悄无声息。
  厢房之中,春意浓浓。
  云霄雨歇,余韵渐去。
  婉儿疏影,母女双花。
  一时之间,莺声燕语。
  楚江南享尽温柔,殊不知琉球已经变天,一个敌人倒下去,另一个敌人又冒起来。
  逞了一番手足之欲,楚江南终于咬牙起身下床,单婉儿和单疏影温温柔柔地侍在他左右,巧笑倩兮,为他穿衣。
  誓问天下男人谁能有楚江南这等艳福?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嘿嘿,明日铁定轰动整个琉球武林,其实这不算什么,以后让秦梦瑶和斩冰云二女服侍自己,这才是真正的牛逼,楚江南骚骚的想道。
  俏脸上带着妩媚羞红的单疏影突然紧紧抱住楚江南熊腰,轻声道:“相公,影儿有件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啊?”
  楚江南抬手在她圆滚滚的坚挺乳峰上摸了一把,涎着脸笑嘻嘻道:“又‘饿’了?哥哥不是才刚把你喂饱么?”
  闻听楚江南调羞之言,单疏影俏脸腾地红了个透,喏喏腻腻了半晌才低声柔语道:“相公,影儿做出这种任性的决定会不会让你很为难?”
  话一出口,单婉儿娇躯微微一颤,纤手顺当的动作也僵了僵。
  “为难?”
  楚江南微微一怔,旋又明白过来,不由大笑道:“影儿吾妻,相公是何许人也?封建礼教这些害人的玩意,我从不放在心上,呵呵,相公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呢!”
  他凑到单疏影耳边,在她玲珑秀美的耳垂上添了一口,淫笑道:“做爱做的事,让别人去羡慕吧!”
  “你坏,你坏……”
  单疏影抡起粉拳在楚江南胸膛上轻轻捶了一下,神妩情媚,伸手拉起单婉儿的纤手,柔声道:“能与娘和相公永远在一起,影儿觉得这就是世间最幸福的事了,夫妻一体,娘别怪女儿任性,影儿只是希望以后你能比任何时候都快乐。娘,你说是不是?”
  单婉儿玉面如霞, 耳根通红,羞涩地轻“嗯”了一声,低下臻首,喃喃道:“娘到没什么,只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相公说了,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雨露均沾。”
  楚江南赶紧接过话茬,大包大揽道:“等琉球事了,相公带你们去中原,天大地大,逍遥自在,过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第169章 江山易主
  雷霆之声滚滚,霹雳闪电横空。
  “轰隆隆……”
  蓦地一声巨响,旱天惊雷,琉球变天了……
  在张霈终于完成了一马配两鞍的伟大梦想,双飞激情,3p美爽,个中销魂滋味,体验那前所未有快感的时候,尚仁德与萧南天也终于决出了胜负,其实胜负早早已经注定了。
  两扇门扉“吱”的一声轻轻自内中分而开,一脸得以笑容的萧南天出现在李顺等人面前。
  众人齐刷刷地躬身行礼,声音整齐的大声道:“萧大人。”
  萧南天微笑不语,李顺见状认不由一怔,随之单膝跪地恭声道:“奴才给王上请安。”
  带刀侍卫和太监们紧随其后,跪匐于地,高呼:“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平身!”
  萧南天微微一笑,亲手虚扶,亲切笑道:“李总管辛苦了,屋中有些不干净,你让人好好打扫一下。”
  李顺脸上浮出一丝异色,站起身来,恭声道:“遵旨。”
  萧南天的计划很周详,可是实施起来却并不顺利,他机关算尽,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秘营首领尚野竟能在谈应手和莫意闲联手袭杀下逃得性命,这是他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
  虽然知道尚野身手不弱,横行琉球,可是他却绝对不会是黑榜高手的对手,事有蹊跷,可是战事瞬息万变,事后追究已经毫无意义。
  别人不知道,萧南天确是心知肚明,知根知底,尚野可不止是秘营首领,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贵为尚仁德同父异母的弟弟,琉球中山国的王爷,只因母亲身份卑贱,他才专心武道,不作他想。
  尚仁德身前曾留下一道秘旨,若是他身遭不幸,尚野这个他最信任的“兄弟”能凭秘旨接掌皇城雄兵。
  装备精良,训练有术的皇城禁卫军在尚野的带领下,顽强抵抗,意志坚决得出乎意料,卫城大军不得不付出大量的死伤才能艰难前进。
  不过由于受袭突然,一万多名皇城禁卫并没有第一时间召集齐毕,在皇城中拼死抵抗的只有尚野在内城急召的五千多名轮值军将。
  贪生怕死是皇帝的通病,所以皇城内的防御工事布置得异常严密,机关道道,陷阱重重,若非如此,怕是早已沦陷。
  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举破之。
  花花轿子人人抬,说谁都会说,可牛吹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
  高举勤王军大旗的卫城大军最初虽然以雷霆万钧之势破了外城,控制了整个首理城,但皇城禁军内卫迅速作出反应,死守不退,借助内城的防御工事和建筑群落抵抗厮杀,让卫城军将损失惨重。
  弑君!
  赵高杀过皇帝,梁冀杀过皇帝,刘裕杀过皇帝,宗爱杀过皇帝,宇文泰杀过皇帝,完颜亮杀过皇帝,特克实杀过皇帝……
  《史记•太史公自序》所写的:“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
  杀皇帝当然主要是为了自己要当皇帝,所以敢于杀皇帝的人一般都是凶残的(历史上,改朝换代而抓住的皇帝一般也都不杀而给以礼遇的)但也并非全部如此。有的人杀皇帝只是为了看皇帝不顺眼,或者觉得皇帝看自己不顺眼要杀自己了,于是他们杀了皇帝,自己却没有当皇帝的要求和准备。甚至还有为了私人情怨、个人后事而杀皇帝的。
  这样看来,杀皇帝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何况是一个岛国。世事纷繁,难以一概而论,我们不论谁对谁错,因为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但尚氏建国百年,统治稳定,明乐安康,积威深厚,萧南天实在不敢想像,若是不能速战速决,尚野如果登高一呼,表明身份,宣读诏书,那些卫城军将会不会倒戈?
  逼尚仁德让位是最完美的做法,但也是最难以实现的做法,所以萧南天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他就地格杀,免得多生事端。
  杀了尚仁德后,攻打内皇城就成为所有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除了皇城外,萧南天并非高枕无忧,相反,他担忧的事还有很多。
  厮斗拼杀并非局限于内皇城中,战火波及广远,整个首理城浓烟滚滚,焰火冲天……
  如狼似虎的卫城士兵封锁了所有街道,军机处、丞相府更是派重兵把守,还有那些保持中立的文臣武将,虽然萧南天已派出说客去温言慰劝他们了,但迄今为止,所有人都在观望,却无一人给予他正面回应。
  这些人,都是老狐狸,没有把握,誓必不会轻易下注。
  想到烦厌处,萧南天长叹一声,道:“造反不容易啊!”
  三人起床后,穿衣完毕,楚江南散去天魔场,外面惨烈之极的杀伐声响隐隐传入耳中。
  楚江南眉头一皱,低喝道:“谁?”
  尚天军答应一声,推门进屋,在外厅静静地候着,神情焦急。
  气息沉拙,脚步重轻不一,楚江南知道肯定又有麻烦了,不由摇头苦笑道:“哎!天生劳碌命。”
  单疏影媚媚一笑,紧靠在怀中,轻轻摩擦了几下,声音撩人道:“相公,来日方长,正事要紧。”
  来日方长?嗯,有道 理,下次我一定要“日”很长,楚江南骚骚一笑,重重在两个大美人香臀上抓了一把。
  母女俩“嗯嘤”一声轻吟,娇笑着转身逃开了。
  来到前厅,只见尚天军抱拳行礼,道:“少主,属下有要事禀奏。”
  “禀奏?怎么听着向特务机关汇报情况啊!”
  楚江南肚中一阵嘀咕,面上却摆出正经神色,笑道:“什么事?”
  尚天军将楚江南埋头苦干,挥汗如雨的这一个多时辰,皇城大内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虽然不知道尚仁德已遭萧南天毒手,但联系卫城大军攻打皇城的事,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七七八八。
  楚江南静静地听他说完,脸色微变,旋又回复如常,沉声道:“你速速召所有人手在此齐集。”
  “少主明鉴,因为……”
  尚天军猛的跪在地上,高声告罪:“因见不着少主,属下自作主张,召集了所有人手,还请少主责罚。”
  “什么?擅自作主,你真……”
  楚江南突然眼中金光闪烁,大声说道:“你真是人才啊!”
  尚天军一时没反应过来,当知晓楚江南并没有责罚他的意思以后,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深吸口气,面色肃然道:“少主可是要带领属下杀出重围?”
  杀出重围?我看你是《冲出重围》看多了吧!哎!怎么才夸了你一句,你就原形毕露了?楚江南心中郁闷,面色却不露丝毫内心想法,伸手扶起尚天军,狞声笑道:“擒贼先擒王,不管谁是谁非,拳头大就是老大,你们好好守住这里,护住掌门和公主周全,我去活动活动筋骨。”
  杀伐惨烈,血气冲霄 。
  后宫正院,秦柔正对着一汪清泉,清水翠绿,隐隐散发出清凉之意。
  她眉若远山含黛,凤目顾盼流波,身着鹅黄色衣裳,清丽脱俗,粉妆玉琢般可人。
  周围灌木花草丛生,百花争相开放,淡香扑鼻,沁人心脾。
  丽儿和秀娟俏丽在她身后,神情焦急,欲言又止。
  她归拢秀发,用一根玉钗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如云青丝几次转折,最终轻轻披散在肩背处,仿似流瀑。
  她平素都是这般自己梳妆,感受着比最华美绸锦还要清凉柔顺的发丝在指缝中流泄,心境明晰清澈如一台明镜,红尘的尘埃于静谧中四散消失,在数年之前,她已心如止水,涟漪不起。
  “铿铿锵锵”的声响自身后传来,扰乱了她和煦的心境,恬淡柔和的玉颊露出一丝厌恶之色,秀眉微蹙,转过俏脸,不悦道:“放肆。”
  神态冷傲无比,声音犹若出谷黄鹂,清脆之极。
  丽儿和秀娟抢身站在秦柔身前,娇躯微瑟,神情坚决地看着无礼之极的一众军将。
  “末将陈锐见过秦太妃。”
  浑身浴血的陈锐带着一身杀伐腥气,躬身下跪,恭声见礼。
  秦柔挥手让丽儿和秀娟退开,冷冷地望着陈锐,柔柔目光寒如锐利刀锋,久久不言。
  “你们好大的胆子。”
  秦柔声音平静,听不出内心想法,“王上是否已经遇害?”
  “末将不知。”
  陈锐自己站起身来,沉声道:“末将无意冒犯秦太妃凤仪,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你奉的陈启泰的命?”
  秦柔凤目生寒,一眨不眨地定在陈锐脸上,继续道:“还是萧南天的命?”
  “无可奉告。”
  陈锐神色肃然道:“秦太妃不要再问了,末将是不会说的。”
  “那你来干什么?”
  秦 柔冷哼一声,娇叱道:“是来杀我吗?”
  “末将不敢。”
  陈锐退了一步,嘴上说得客气,手却紧紧按在刀柄上,脸上丝毫笑意,“请秦太妃随在下走一趟。”
  “如果我说不呢?”
  秦柔毫不退让,声冷如冰。
  陈锐脸上露出一个可有可无的笑容,微一抬手,空气中突然暴出一阵异响,俏立于秦柔身后的两个侍女惨呼一声,双膝一软,娇躯倒瘫在地上。
  她们的柔美的娇躯上绽开几朵娇艳的血花,殷红的液体汩汩涌出。
  秦柔轻轻蹲下身来,眼神悲伤的抚着她们尚带余温的身子,抬起臻首,怒道:“乱臣贼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锐微微让开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冷冷道:“秦太妃,请。”
  秦柔直起娇躯,遥视 东方,阳光尽敛,乌云遮天,似乎正炫耀自己的无边威力连红日都不是对手,半晌后收回目光,看着陈锐,决然的摇了摇头,冷声道:“你以为你真能杀得了我?”
  陈锐并不想杀秦柔,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谁下得去手啊,但是违抗军令的事他更是不敢做。
  秦柔并不知道陈锐内心的挣扎,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除了心中的“他”谁还能让她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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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末路穷途
  秦柔轻轻取下束发的玉钗,恣态妙曼,转顺之间,异气弥漫,陈锐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古怪之极的感觉。
  气氛身经百战的陈锐骇然的望着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秦柔,竭尽全力才撑住不受控制的微颤身体。
  秦柔俏然而立,娇美绝伦,明艳如寒梅怒放,秋波顾盼之间,竟似连整个暗淡的空间亦为之亮丽。
  陈锐呼吸慢慢变得喘急粗沉,眼神从最初的凌厉贪婪到现在的惊惧震骇,口干舌燥,额头流出豆大的汗珠。
  退,后退,急速后退,陈锐仿佛退了慢了半步就有黑白无常要勾了自己的魂魄。
  不止是领兵大将陈锐,就连使站在更远处的弓箭手都因抵受不住那令人恐惧的威势,踉跄后退,是什么让这些见了血,杀红了眼,心中充满欲望的兵卫如此惊恐?
  恐怖,实在是言语无法描述的恐怖。
  虽然秦柔看似柔柔弱弱,无力挣抗,但灵魂在对身体发出警告,站在他们面前的绝不是一个任人鱼肉的无依女子,而是绝不可接近的危险。
  她的武功竟已高到了如此不可思议的境界?素手握着只握着一支玉钗,但气势已经压制了全场,这般恐怖的武功,怕是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几人?
  秦柔檀口边缓缓沁下一抹血渍,脸色变得煞白一片,诡异莫名,在她凤威之下,弓箭手竟连珍若生命的长弓都握不住。能站稳就不错了。
  强大的气势压的陈锐面孔扭曲,双目充血,嘴角哆嗦,久久无语。
  “锵”的一声,军刀出鞘,陈锐终于在沉默中暴发,向着身后的弓箭手大声发令:“放箭,快放箭,杀了她,快射死她!”
  “嗖嗖嗖嗖……”
  劲风急进,弓箭手们止住颤抖的双手,抽出箭矢,拉动弓弦,利箭迅猛射去,铺天盖地,如同漫过原野的飞蝗,狰狞凶厉。
  秦柔一头柔顺黑亮的乌丝无风自动,足下的三尺外的地面瞬间转为墨色,一层浓烈的默灰气呈放射状急剧扩散,在她和陈锐率领的卫城士兵之间隔出一块不小的空地。
  美人盈盈,俏然而立,远远望去,就似无边溟狱幽河中的一块绿洲。
  弓箭手射来的数百支利箭来势前劲,可是却是越行越慢,而且全部都镀上一层暗灰色,在秦柔身外数尺时纷纷失了准头,斜斜插在她身旁,凌乱无章。
  陈锐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孔,估计没个十天半月是正不过来了,他狠狠一跺脚,军刀指向秦柔,再次吼道:“放箭,给我放箭!”
  令出箭至,第二波箭雨更快更急,但结果却与前次没有一般无二。
  院子里,包括陈锐在内的所有卫城军的眼神中,都浮出了掩饰不住的惊栗与恐惧。
  以秦柔为圆心,园中一大片面积都被浓稠的灰色所覆盖填充,灰色所过之处,草枯树萎,生机俱灭,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源源不断涌出的无数细小灰点,并不是静止的,而是如来自地狱深处的未知生物般拥挤蠕动,情形之诡异可怖,委实是到了极处。
  经过了几个时辰的鏖战,卫城军和至今仍旧凭借高墙坚守的皇城禁卫军都在休息,积蓄力量,酝酿着更惨烈的厮杀,更血腥的杀伐。
  不过和源源不断增援士兵的卫城军比较起来,禁卫军却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卫城军不但将整座内皇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更挖断堵绝了所有通往内皇城的沟渠秘道,断水断粮,虽然内城里储备了部分用水和食物,但这釜底抽薪的做法仍引起了禁卫军者的恐慌。
  其实若非有所顾及,玉石俱焚,萧南天早调集攻城器械,血洗皇城。
  首理城的上空,不见光亮,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重的气息,仿佛暴雨来临前,逼的人喘不气来,黑压压的乌云已经遮盖了蓝天、末日即将到来。
  “逆臣贼子!”
  尚野站在城楼之上,眼睁睁看着身旁一个又一个力竭将士倒下去,心中恨煞气煞,难以抑制的杀气交织在强烈的怒气之中,如同一对霜刀电剑从眼中射了出来,寒光暴闪。
  “这是何苦由来……”
  一个散漫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扑通”一声,这是人体摔倒在地的声音。
  尚野猛的转身,映入眼帘的是身后两名贴身护卫圆睁浮凸的眼珠,无神双目,死不瞑目。
  “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来人双手负于背后,似自言自语又似不能违逆的命令。
  “谈应手,我千里迢迢,数月艰辛,没想道竟是引狼入室,与虎谋皮……”
  尚野冷冷的盯着谈应手,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受了我全力一击,你竟未死?”
  一身蓝色玄衣的谈应手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尚野一阵,疑惑道:“这是为何?”
  尚野冷哼一声,不言不语,看向对方的双眼满是冰冷与仇恨,恨不得吞其肉饮其血。
  “谈兄,不要浪费口舌了,这厮不见管材不落泪,擒下他,我就不相信在我‘十八销魂手’下,他还能如此嘴硬。”
  莫意闲冷笑了一声,接着身影一晃,一句话说完,原本还在城楼下的他如同幻步似的一举击杀了三名禁卫军,稳稳站在谈应手身旁,就似一直都在那里。
  尚野见他数十步之速竟如此之快,心中猛地一紧,脸色一变,赫然察觉到自己在琉球无人能敌,但与眼前两人比起来,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差距,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的心渐渐沉到了谷底,手中却变戏法般从长袖中滑出了一把匕首。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尚野的动作当然瞒不过,谈莫二人,不过他们只是狞然一笑,不甚在意,但在与对方冰寒眼神相处之时,他们整个人突然全身一震,肌肉绷紧,精气神高度集中起来,直觉告诉他两个字——危险。
  “看来只有用那招了。”
  尚野眼中寒光暴闪,接着便如同下山猛虎,身形迅捷地朝着谈应手扑去,手起光寒,刀式诡秘,气势无双,勇不可挡。
  要在两大黑榜高手的联手劫杀下逃得性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尚野不是“覆雨剑”浪翻云,更不是“魔师”庞斑,这点自知 之明他还是有的,所以他的目标只有一个,然而相对于他一往无前的强猛攻势,谈应手的反应却很平淡,他在最初的一紧之后就放松下来,因为对付尚野,一个人足矣!
  谈应手静静地看着他,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潇洒而淡然。
  “砰!”
  当尚野的身子刚刚掠到谈应手身前之际,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右臂传来,接着整个人被高高抛起,腾于虚空,最后重重地摔倒在上。
  “不过如此,凭他的本事,根本伤不了你我二人分毫。”
  谈应手淡淡地朝出手退敌的莫意闲笑了笑,转向尚野时,眼神轻视而冷漠,淡淡道:“你刚才明明已是身受重伤,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才化去伤势?”
  尚野捂着左臂,咬着牙,艰难的站起身来,每动一下,右手都传来一阵火辣辣痛楚,他皱眉扫了右臂一眼,因为莫意闲刚才一掌,右臂被震的皮开肉绽,骨碎筋裂,不断涌出的殷红血液染红了他半边衣衫,还沿着衣衫下摆滴落,绽开一朵朵娇艳的血花。
  谈应手冷傲如常,声音淡定道:“只要你肯说实话,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桀桀……”
  狞笑一声,莫意闲不阴不阳地接口说道:“能死在我兄弟二人手中也是你的造化。”
  汗水混着血水淌了一地,尚野的右臂无力的垂着,然而重伤之下,他却坚毅依然,刚猛冰冷,眼神锐利,没有丝毫犹豫和退缩,仿佛不可被打败的战神。
  尚野将右手紧握的匕首换到左手,声音冷冷道:“要杀便杀,罗嗦什么?”
  “不识抬举!”
  一声轻微的破空声响起,接着一副圆滚滚身材的莫意闲便鬼影般自他右侧虚空中现出身形,犀利激劲的雄浑掌风吹拂着尚野右肋的衣衫,刮骨生疼。
  当莫意闲的逍遥掌印实了尚野右肋的肌肤时,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加之玄奥心法的助力,让他全身所有的力量整个暴发出来,那只几乎残废了的不右手在神秘力量的作用下,死灰复燃,盘涅重生,死死地箝住了他的手腕。
  莫意闲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尚野此时暴发的力量和气势面前,他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无助!
  谈应手心中大呼不妙,身形一展,利箭般向尚野袭去,远水可能救近火?
  为了保命,莫意闲也不藏着掖着,在最短的时间将功力催至极限,想挣脱腕上越箍越紧的钢钳。
  就在此时,刀光闪动。
  光耀刺目,生冷心寒。
  蒙胧烟雨,凄美迷雾,尚野刺出了毕生最华丽的一刀,带着他的不甘、苦痛、仇恨、愤恨和一丝淡淡兴奋,狠狠地向着与自己一臂之遥的莫意闲刺去。
  “啊!”
  莫意闲被尚野冰冷森寒的杀气笼罩,双眼中终于现出了惊恐。
  他发狂般劲力狂轰的同时身子猛然向着右后避去,尚野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也是唯一的机会了,所以哪肯让他如意,匕首去势如电,向前刺去。
  身材硕大的莫意闲在尚野近乎自杀的疯狂反击下,被匕首恨恨刺中小腹,单薄微蓝的刀刃,在他巨大的奶油肚上像是切蛋糕似的一插而入,若非他见识得快,绝对会一刃到底,了帐当场的结局。
  即便如此,莫意闲也没逃得好,惨呼一声,鲜血飞溅,血腥而温柔,妖艳而美丽。
  尚野也被莫意闲反击的力道震碎五脏六腑,身子软瘫欲坠,同时,谈应手也扑到近处,一拳重击,仿佛被一柄重锤狠狠敲在胸口,尚野 张口喷出带着内脏碎肉的血末,全身向后飞退,脸上带着抽搐颤抖的微笑,合上了双目,能够带着莫意闲同赴幽冥,他也算含笑九泉了。


第171章 六轮烟灭
  “柔儿,义父并没有治好你的病,身患‘九阴绝脉’的人除了找到身怀《九阳神功》或《无极纯阳功》的武学高手打通天地玄关才能获救以外,别无他法,不过这两门绝学失传多年,恐怕……”
  “能够遇见义父已经是柔儿前世休来的福气,若不是您,我可能早就被那个禽兽给……您老不用难过,生死有命,强求不得,只怪柔儿自己命苦。”
  “义父在你身上种下了一种霸道的‘蛊’,它以鲜血为食,精气为媒,可以暂时控制‘九阴绝脉’的发作时日,可这终不是治本之道。”
  “柔儿自幼父母双忘,除了一个远在中原学艺的哥哥以外并无其他亲人,没想道竟能认识义父您老人家,只是柔儿身陷险地,不能侍奉左右,心中不安……”
  “从今往后,义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而且你身上的‘蛊’可不是一般的蛊,若是完全催发,方圆半里之内将寸草不生,生机顿灭,它的名字,叫做‘六轮烟灭’。”
  脑中电光一闪,思绪翻飞,界秦柔清楚的记得,义父告诫自己的事,一旦催发‘六轮烟灭’,对自己身体的伤害相当大,而且还会使得九阴绝脉提前发作,痛不欲生。
  这些秦柔都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在催发‘蛊’力的时候,原本早已心无牵挂的她却有了一丝犹豫,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为了帮‘他’救人,秦柔遣了一批“刺客”在宫中放火,漂亮的耍了一手围魏救赵,但是就在“他”走后不久,叛乱就开始了,除了内皇城以外,其他各院各园均没有抵抗之力,转眼间就被血洗。
  “妖……妖怪……”
  一个卫城士兵突然抛掉了手中的武器,失声哭喊起来,陈锐脸上现出了极之诡异的茫然神情,旋又沉冷下来,向后反手一刀,斩落了这名意志崩溃士兵的脑袋。
  “乱我军心者,杀!擅自后退者,杀!”
  陈锐手臂一震,喝道:“杀,给我冲上去杀了这个妖女。”
  几十个士兵哆哆嗦嗦的抽出军长,向着前方高举赤色镰刀,敞开怀抱的死神“杀”去。
  秦柔握着玉钗的纤手徒然收紧,面容惨变,双目赤红如血,鲜血顺着唇角泾泾而下,神志有些模糊,但“他”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自己的感情全部都依托在“他”的身上,自己一切的喜、怒、哀、乐、悲、欢永远都是随“他”的心情而动,自己的生命和灵魂也完全是“他”的附庸。
  脑中的身影飘飘而来,渺渺而去,现实中的力量则迸发出来。
  秦柔莲步微启,徐徐向前行去,恶邪辟散,黑色汪洋中分而开。
  十多个冲在最前面的卫城兵士被玉钗点在额头,倒飞出去,再也没能站起来,连呻吟苦痛声都没有。
  那些被恐惧占据了心灵,敢于侵入秦柔蛊力范围的爬虫,尽被斩断喉咙,人死灯灭。
  几波箭雨无功,冲上去的士兵死伤殆尽,侥幸逃生的陈锐也快要崩溃了,他挥动着军刀怒道:“射!快射,射死她,射死这妖……”
  陈锐永远也想不到,他人生的终点竟是在这里,一个“女”字还没出口,一线血线自颈后透体而出,“噗”的一声,由于人体血液压力的原因,迅猛喷发的血柱将他项上人头冲出了三尺高,接着无头尸身四分而开,裂成碎肉,腥血、骨末、内脏喷了周围兵士全身。
  “啊!”
  卫城士兵纷纷抛下手中武器,亡命的掉头四散,狂呼不断。
  血幕如瀑,可秦柔只是淡淡地看着,美眸无惊无喜,但遍地碎肉血块远端缓缓行来的“他”却让她整个身心都一下燃烧起来。
  “他”终于来了。
  秦柔看着渐行渐近的楚江南,眼中血丝愈浓愈赤,苍白的俏丽却飞起一抹红霞。
  楚江南无视周围惊骇欲绝的逃兵散勇,他慢慢的走着,对于那些敢于挡在他前面的人,均是手起刀落,一刀杀之,没有一丝言语和拖沓。
  他目光的落点只有一个,当中却是情绪复杂,似含深意。
  对于此时的秦柔来说,一切都不重要了,天地整个安静下来,她眼中只有楚江南黑色的瞳,以及那隐在深邃眼瞳最深处的一线自责与怜爱。
  “他在自责什么?为我?其实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怎么能怪他呢……不过我总算是等到他了……”
  微冷的风轻轻拂来,一根修长白皙的纤细手指比秋风还要轻柔地点在她的眉间,秦柔娇躯一震,便在芳心萌生的淡淡喜悦中,陷入最香甜的梦境中。
  一股麻痹刺痛的异样感觉由小腹血淋淋地伤口向全身化开,涌向四肢百骸,散向七经八脉,莫意闲脸上血色退尽,青灰一片,双眼赤红,眼神冷静森寒,丝毫不含任何人类喜怒哀乐的情绪,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中剑之人,若是强行拔剑而又不能即时止血,那是必死无疑,莫意闲碰也不碰,甚至连看都没有多看伤处一眼,伫立不动,默运真气,凝神内视,立知匕首上淬了不知明的毒物。
  心中惊怒交加的莫意闲立时气走全身,生生不息,争取每一分时间,运功压毒疗伤,他虽然耽于名利酒色并未练成先天真气,跻身真正高手之林,但深厚的内功底子仍是不容小觑。
  若是此刻尚野还没有死,一定会惊骇莫名,他所用之匕首不但是为了专破气功而特制的利器,刃锋上涂淬的毒素更是由两名毒术师三年之功精心调配而成,见血封喉,中者无救,但莫意闲表面上看起来,除了脸色青灰相见,唇色惨白以外,一些也没有毒发的迹象。
  谈应手先是扫了他一眼,然后退开三步,静静地站在莫意闲一丈之外,为他护法。
  他们两人狼狈为奸惯了,这些年更是联手犯下不少案子,身上血债累累,罪孽罄竹难书,那是真个一荣具荣一损具损,唇亡齿寒的关系,若是对方有个三长两短,他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谈应手半点也马虎,心无旁顾,凝神提气,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四野。
  半晌后,莫意闲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双目陡睁,精光四射,反手握住刀柄,“咻”的一声,猛地将匕首抽了出来,干涸的伤口迸裂,血溅妖冶,继而中气陡泄,脚步一颤,险些摔倒。
  谈应手赶紧急走两步,伸手按在莫意闲背心,雄浑温暖的内劲徐徐而入,后者顿感通体舒泰,伤痛消减。
  性功完毕,谈应手右从怀中掏出一颗朱红药丸递给他,莫意闲捏碎封蜡,服下清香扑鼻的药丸,玄功默运,功行十二小周天,命终于是保住了,不过若想回复功力,没有三五个月那是休想。
  天空乌云消散,暖阳高照,云淡风轻,那阳光下的罪恶杀戮似未发生。
  莫谈二人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没曾想千里迢迢跑来琉球淘金,最后竟做了笔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先是谈应手被烈钧惊的落荒而逃,颜面尽失,后是莫意闲刺杀采花均已失败告终,今日又大意失荆州,被功力远逊于自己的人刺成重伤……
  尚野被击杀之后,禁卫军抵抗的最后一支大旗轰然倒折,余兵战意具失,纷纷放下手中军械,负手投降。
  当然,随着他的身故,谈莫二人一心想知晓的秘密也被深埋……
  城中血腥战事,徐徐落幕帷幕。
  中山改朝换代,新皇究竟是谁?
  同样阴云散尽的第一缕阳光裂云破霄,映入萧南天眼帘的一切让他刹时间感觉自己似乎年轻了十岁。
  尚仁德死了,他是力竭而死,这是书面上比较公式化的说词,换个说法,他是被活生生给累死的,一个皇帝竟窝囊成这样,可悲可叹之极。
  萧南天虽只是二流高手,武功稀疏得紧,但却要比放下武事多年,沉湎女色的风流皇帝尚仁德要高出不止一筹,胜他那是意料中事,半点不稀奇。
  作为琉球中山的主人,嗯,准确来说是前任主人,尚仁德这个政治斗争的失败者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他冰凉的尸体了,在计划中这可是重要的一环。
  不管是造反的还是革命的,总之只要是不想被天下文人口诛笔伐,不得安生的,在他杀了篡位成功之后,皇帝的尸体都要以帝王的礼仪安葬,招告天下,彰显新皇气概,当然也不排除你是秦始皇之流的千古暴君,万乘之君,谁敢唧唧歪歪,你就杀谁的脑袋,灭谁的九族。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看着眼前原本雄伟森严,气势磅礴的皇城如今却变成了一堆碎石瓦砾,以及数千伤亡的平民百姓、士甲士卒、将领官员……
  噩梦终于过去,迎来胜利的萧南天由于一夜都紧绷了神经,此刻压力顿消,突然一股深深的疲倦袭上心头。
  萧南天望着眼前的废墟,他没有进临时搭就的营帐休息,而是站在皇城广场,思绪翻飞,直到一阵混乱将他惊醒。
  战事已终,为何仍是兵荒马乱?带兵的将领都死光了么?
  萧南天愤怒的回转身体,恰好看见自己身后的大批士兵正向这边一步一步,慢慢退却过来。
  铁盾竖立,刀剑出鞘,枪戟平伸,箭矢怒张。
  所有人的动作均是整齐划一,退的缓慢而不甘,脸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离这些士兵不远的地方,一个面容儒雅,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横抱着一位昏睡的女子,不急不徐,缓步行上前来,神情傲然,视周边数百士兵如无物。
  而那全身杀气腾腾,如狼似虎的士兵竟也不敢迎前相阻,对方前进,他们后退,保持着彼此间的距离,仿佛一群武装到牙齿绵羊在“围攻”一头猛兽。
  萧南天眼瞳乱转,精光闪烁,这个东溟派的神秘‘监院’他当然不会陌生。年纪轻轻却武艺超群,来历神秘,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令人映像深刻,而在他手中抱着的女子是秦太妃?陈锐那个混蛋哪里去了?


第172章 尘埃落定
  强压下心中各种混乱的想法和念头,萧南天忙大喝一声,命令诸军将士让开道路,放对方通行,不得拦阻,若敌进我退算是拦阻的话。
  此令一出,诸军士如蒙大赦,如波浪般让出一条道来,但带血的兵刃却仍是指向楚江南,寒光闪闪。
  楚江南冷冷一笑,身形闪了几闪,诸人只觉眼前一花,他已跨越了近三十长的距离,稳稳立于萧南天身前。
  他穿着月白色的长袍,衣服簇新得找不出一道折痕,半点灰尘,他的脸亦是月白色的,剑眉星目,鼻若胆悬,瞳仁是比墨还要深的颜色,好似深得像看不到底的水潭,亦像倒映在水潭中的明月。
  见了楚江南的身手,萧南天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刚想开口招呼,楚江南却先一步称呼道:“萧大哥。”
  萧南天一怔,接着一喜,笑座道:“天……嗯嗯……一别,贤弟别来无恙?”
  两人上次见面是在天香阁,不过这秦楼楚馆,风化雪月之地显然不是此时此刻应该提及的,萧南天给足了楚江南面子,礼数周到。
  萧南天客气一番,转入正题,问起楚江南为何与他的士兵发生冲突。
  楚江南眼中冷光一闪即逝,声音中带着拒人千里冰寒,淡淡道:“我在此向大哥赔罪了,先前有一队士兵杀入后宫,惊扰了我朋友,惩治时下手重了些,萧大哥莫怪。”
  他口上虽是在道歉,脸上却是一脸淡然,超然物外,显然无论萧南天不管如何决断,对他都没有什么妨碍。
  看到楚江南如此神态倨傲,似不将自己放在眼中,萧南天心中自是不喜,但不知为什么,他却忍了下来,不忍行吗?没见周边兵士在楚江南面前几连兵器都握不住了。
  萧南天这等人精,眼神何等老辣,他一眼便看出,仅仅是分别了几日,楚江南是越发地让人看不清摸不透了,浑身虽无杀气煞气,却是透着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种变化,只求神拜佛希望不要是因为自己才好。
  “这群该杀的蠢货!”
  萧南天从楚江南得知事情的大略经过,然后便恨声道:“我早有严令,后宫内院不可擅入,这些人不知死活,怪不得贤弟。”
  一众军士的死活萧南天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至于陈锐,只怪他运气不好了,谁叫他撞见了楚江南这尊煞神。
  看了闭口不言的楚江南一眼,萧南天又接着试探性地问道:“不知东溟派一众贵客可还安好?”
  “劳大哥挂心了,一切安好。”
  楚江南唇角微微勾起一抹邪气十足的弧度,含意颇深的笑道:“看今日情况,大哥大事已成,天下共喜。”
  萧南天闻言又是一喜,又见四周都是自己人,豪气大发,拍着楚江南的肩,正色道:“当与兄弟共富贵。”
  很搞笑的结局,善恶双方的代表人物楚江南和尚仁德从未谋面,而且也从未有过联系,正剧已经落幕,这和吕克•贝松拍摄的《第五元素》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用白铜三脚香鼎点着薰香的房间内,绣着蔓草花的薄缎被衾随着人体的呼吸摆动出出美妙的波纹,发出两声细细的呻吟,睫扇抖了两下,躺佯在柔软被海中的纤弱人儿,缓缓睁开眸子,迷迷蒙蒙地看着云纹织锦床帏上的浅红珊瑚珠子。
  秦柔昏沉的神志逐渐清明,见四周金碧辉煌,华彩映耀,而自己身上则盖着一袭轻软异常的薰香缎被,既舒适又华美。
  “这……这是哪儿?”
  她迷茫四顾,勉力支起虚弱乏力的身子,只觉身体的不适之感均已荡然无存,义父曾言,一旦‘六轮烟灭’誓必牵动九阴绝脉发作,救无可救,为何自己竟会无事?
  正伏桌假寐的楚江南闻听响动,浑身一震,猛的抬起头来,接着双目放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满面惊喜之色,急声问道:“柔儿,可醒来了!”
  秦柔见到心上人,芳心自是欢喜,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楚江南温暖的大手,檀口轻启,娇声道:“大……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这可是官家府邸,嗯,秘营首领的府邸。”
  楚江南握着秦柔纤手的大手用力紧了紧,后者俏脸立时晕起红霞,轻轻挣了挣,但深陷魔爪,哪里还由她作主,挣之不脱那是必然。
  楚江南见秦柔眉目晕红,雪肤玉颜,衣衫单薄,却更衬托的丰胸、柳腰、翘臀,形体丰满圆润,美艳中又透着稳重,煞是撩人,口中却轻声关切道:“柔儿,你感觉可好些了?”
  秦柔甜甜一笑,低声道:“我已经有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
  楚江南爱恋地望着她,笑道:“当然香了,有我这个好老公守着你,想不想都不成呢!”
  “你……你一直守着我吗?”
  秦柔盯着楚江南,见他眼中布满血丝,神情疲惫困倦,想来多半是因为照顾自己而通宵达旦,熬更守夜,心中既感激又甜蜜。
  小妮子哪里知道,其实她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这两日里,楚江南不但衣不解带地照顾她,每隔三个时辰还为她输一次真气,替她打通催发蛊力而受损的经脉,否则以他如今的修为一宿不睡怎么会象现在这般狼狈。
  “小傻瓜,你是我老婆,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事。”
  楚江南脸上露出一个足以放翻天下女人的微笑,于自己真正辛苦处之字未提。
  秦柔美眸潮热,纤手用力反握,紧捧着楚江南的大手,泣声咽咽道:“大哥,你对柔儿真好……”
  楚江南眼中满是恋爱疼惜之色,俯身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笑道:“你我之间还用的着说这些么?”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她的心,秦柔粉耳骤热,又发觉自己的两只手儿还抓这楚江南的手掌,“嗯嘤”一声,羞涩地轻轻挣脱而出。
  楚江南的手掌中彷佛还残留着凉腻柔滑的销魂触感,只是刚才那一接触,这双手似乎就醉了。
  女人是敏感的,看楚江南那副失魂落魄,怅然若失的模样,秦柔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旋又想起自己握着他手的情形,却又玉颊生霞,芳心幸福甜蜜。
  日陨月升,漫天繁星。
  佳人如玉,娇颜如花。
  此时已是深夜,烛火微漾映耀,美女丽彩夺人,明艳不可方物。
  楚江南只觉其美如空谷幽兰,娴静温柔,俏脸那抹红霞,好比妖艳的花朵,红红的要滴出水来。
  好色男人痴痴地呆样儿又惹来秦柔一阵娇笑,她笑意盈盈的点一下他的额头,抿嘴道:“看够没有?呆子!”
  “不够,不够,一辈子都不够。”
  得寸进尺是楚江南一贯的作风,涎着脸笑道:“柔儿,你真美。”
  秦柔苍白的玉颊润透着粉晕,轻咬芳唇,低声道:“哼,甜言蜜语,你对别的女孩子肯定也是这么说的。”
  楚江南伸手轻轻楼住她柔腻的娇躯,在她背上轻轻抚摸:“NO,NO,NO,娘子可是冤枉为夫了,我要你赔偿我。”
  “赔偿?”
  秦柔骄傲的挺起傲人的酥胸,嗔道:“陪什么?”
  “陪睡!”
  楚江南脱口而出,脸皮厚的可以。
  秦柔“碎”了一口,霞烧双颊,秀目内喷着欲焰情火,娇声羞道:“大哥,柔儿的身……身子弱,等我……好,好了……在……在……”
  楚江南哪里舍得回去休息,可是转念一想,秦柔昏睡刚醒,身子虚弱,岂受得住自己折腾?
  好色男人自问不是那种不是与美女同床共枕,却保证只拉手,其他什么都不做的人,只好忍住色心,松开揽着秦柔纤腰的手,柔道:“嗯,那你好好休息,我让人给你准备吃的。”
  秦柔连连摇手,说道:“不用了,我不饿。”
  “那好,你在睡一会儿,我明早再过来看你。”
  楚江南想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外边有守夜的婆子和丫鬟,你需要什么就唤,嘿嘿,这里已经归我了,一切不用客气。”
  秦柔乖乖点头应了一声,痴痴地目送楚江南离去,臻首刚一靠上香枕,便觉困倦袭来,陷入甜梦。
  夜空,如玉盘般的月亮高悬天际。
  清幽的月光亮亮的充满了质感,映照着大地,水银般的泄在身上,替秦柔行功运气之后,楚江南只觉身体慵懒,思维却异常活跃。
  静静凝听着天地万物之声,朋友的音容笑貌不觉浮现出来,曾经的欢乐泪水也如月色般浸入脑际,腐筋蚀骨般的相思。
  有的时候觉得思念会让人透不过气来,像在水里游泳的时候,一头扎进水里,周围的水慢慢的压过来,头顶的水泛着幽幽的蓝光,周围什么也看不到,抓不着,只有一个感觉:孤独!孤独的让人感到窒息。
  人在思念的时候往往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欲求,只是很简单的想知道,仅此而已,楚江南有些想家了。
  穿越,或许是给野心勃勃的人或者充满悔恨的失意者提供了一个改变自己的人生,让自己掺和进“兴灭国,继绝世”的宏图大业的机会。
  而穿越,同样意味着在内事不决可以问N个老婆的同时,没有了外事不决问“百度”的便利,没有了叼在嘴边的“万宝路”和“红塔山”没有了倒在杯子里的“五粮液”和“人头马”没有了救急兼耍酷的利器“Zippo”连想吃口味丰富点的饭菜都没有了“太太乐”“美极”或者“李锦记”……
  只有在横亘于时间与空间的洪流中的铁幕落下之后,穿越者们才会意识到:那个世界是多让人怀念,多值得珍惜。
  静静的夜晚,清幽的月光,楚江南不禁想道:“有人会如我这般的思念么?”
  凝望了片刻,楚江南收回目光,全身气势陡变,虎目幽深漆黑,电光隐隐,嘴角绽出一丝邪邪笑意,轻声吟道:“笑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乐月中眠。”
  言罢,转身向厢房走去,屋里可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在等着他。
  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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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龙戏双凤
  尚府北院,树茂木密。
  “娘,你如今看起来越来越年轻了,而且变得更漂亮了,就象……就象,嗯,就好象突然年轻了二十岁一样,不知道的人一定不相信你是我娘,现在就算说你是我姐姐,别人也一定会相信。”
  “影儿,别瞎说!”
  单婉儿闻言,浅浅一笑,心中既是甜蜜又是娇羞,轻声道:“娘都这么大年纪了……”
  “娘,你自己看嘛!”
  单疏影盈盈一笑,取过铜镜,对着单婉儿,镜中立时映出一个皮肤细嫩、晶莹光洁、玉面含春的女人。
  其实她的绝世容貌并未变了,但由于心中压抑多年的心事和重担都放了下来,又寻到了人生依靠,整个内心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看起来一切似都不同了。
  她穿着一件乳白色的锦绸睡和裙,里面浅粉色的薄纱绣花亵衣将她那对丰满白嫩的玉乳衬托的高耸坚挺,一道深深的乳沟让楚江南忍不住邪想连篇,那两条浑圆笔直,线条完美的玉腿若隐若现,修长粉娇,性感诱人,粉嫩迷人。
  楚江南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水深火热,水深火热啊!
  我的上帝啊!快来搭救你忠实的信徒我吧!好色男人在心底呐喊着,旋又邪笑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本少爷还是自己搭救自己吧!”
  “嘎吱”的一声,笑声伴着房门开启的声响,楚江南推门而入,笑吟吟道:“谁变漂亮了,让我瞧瞧?”
  “你……你坏死了……竟偷听人家说话……”
  单婉儿顿时羞不可仰,粉脸通红,转身欲“逃”楚江南身形一动,伸手拦住大门,脸上挂着大灰狼看着落网小红帽的坏笑,将单婉儿搂在怀中,色手在她纤细的腰身轻轻摩挲起来。
  “你坏,你坏,你笑话人家……”
  单婉儿轻轻在楚江南胸口锤了一下,越锤手越软,似担心将他打疼了,而美眸却溢出滚烫的泪珠。
  “好婉儿,你怎么哭了,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不哭了,不哭了,变漂亮了是好事呀!难道你不愿意吗?”
  楚江南轻抚着她顺滑如丝的乌黑亮发,低声抚慰着:“好了,好了,你哭的哥哥心都疼了,不信你摸摸。”
  单婉儿“噗哧”一声,被楚江南的话给逗笑了,泣声渐止,靠在他温暖的怀中,粉肩轻轻抽耸。
  单疏影看着母亲在楚江南怀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心中对楚江南真是又爱又“恨”暗忖这坏人哄骗女子的手法真是高明,今后也不知要给自己母女找多少姐妹。
  本来就想找机会要她们母女俩习惯在一起亲热的场面,楚江南当然不会放过现在这个机会,他双手捧起单婉儿靠在自己胸膛的俏脸,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她美艳动人的仙容玉貌。
  单婉儿微微一怔,翻动着倾长的睫毛,深情凝望着她。
  楚江南保持着双手轻捧单婉儿玉颊的姿势,眼神电力十足,杀伤力指数直线飙升,单婉儿芳心羞怯,不敌他火热眼神,嗯嘤一声,虚合美目。
  欲涩还羞,撩人心弦,那情景诱人之处,实非任何妙笔能形容其万一。
  这么一个娇艳绝色的大美人,玉颊红透,神情羞涩,美眸似睁似闭,倾长秀睫上几滴晶莹泪珠……
  试想,此情此景,除了柳下惠和得道高僧以外又有哪个男人抵得住这样的诱惑?
  楚江南涩涩(色色)一笑,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稳稳地啜吸着单婉儿微微嘟起颤抖,轻启翕张地两瓣朱唇。
  单婉儿“哼嘤”一声,迷失在男人的温柔中,旋又想起女儿还在旁边,身子又下意识微微挣拒起来,纤臂越来越无力,而后双臂环绕,圈在楚江南的颈脖上,忘却了羞涩和顾忌,一心一意回应着心爱男人的吻。
  时间无声溜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人紧紧缠绵在一起的唇瓣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楚江南双臂一紧,将单婉儿紧紧抱在怀中,胸乳相贴,感受着她丰满坚挺的柔软和滑腻,同时伸舌将残留在她脸上的泪痕轻轻添去。
  感受到怀中的胴体在剧烈的颤扭中逐渐泛出了玫瑰色的嫣红,随时都可能步入情欲宣泄的极乐之中,楚江南终于放弃了对硕挺酥峰细细品玩的美爽享受。
  楚江南双膝微屈,一把将单婉儿情动如热的娇躯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向床榻走去,嘴里还淫笑道:“影儿,还不过来,也要为夫抱你么?”
  其实看着楚江南和单婉儿俩人忘情拥吻和爱抚,单疏影心中情欲早已泳动如潮,爱欲燎原。
  娇羞的她恨不得逃开,可是双脚却要不听话的挪不动步子,经过矛盾的思想斗争,看着眼前热辣的真人表演,耳中不断被楚江南粗沉的呼吸和母亲娇媚呻吟轮番轰炸,她终于向还是投降了。
  单疏影俏脸殷红如血,臻首微垂,轻迈莲步,追着他们去了。
  秀榻之上,单婉儿娇躯火热,玉颊滚烫,纤细的玉指轻轻掐在楚江南的臂肉里,完全顾不女性的矜持与娇羞,动情地说道:“江……江南……不,不要再逗人家了……”
  楚江南邪邪一笑,看了一眼美眸春意荡漾的单婉儿,欲焰如火山暴发,放弃了前奏准备工作,脱去身上衣衫,准备提枪上马。
  单疏影欲言又止地站在床榻旁边,媚眼如丝,檀口微颤,瞧着褪去衣衫的楚江南雄健的半裸躯体,美眸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仿佛有种强大的魔力正在挑逗着她全身的激情与爱欲。
  她缓步走上前,从背后搂住楚江南,高耸双峰紧紧压在他后背,软腻的乳肉被挤成两个玉盘,芳唇动情地呻吟道:“相……相公……影,影儿要……”
  耳中传来单疏影动情的清侬软语,楚江南微微侧转身体,深情凝望着她。
  因为前世“失败”的人生经历,在他二十二岁不算漫长的生命里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女人更是没接触过几个,想想刘涛嫁个老公,婚车包括两辆劳斯莱斯,兰博基尼LP640、两辆599、限量版奔驰迈凯伦SLR、哈曼430名车云集……耗资尽四百万,汗颜汗颜啊!
  所以单婉儿和单疏影对楚江南来说,意义却是不同,她们不但让他真正体会到男女性爱的乐趣,更让他享受到了爱情的甜美快乐,眼前的二女无疑已经成为他生命的最重要的一部分。
  此夜,花开花谢,自不细表。
  此时天色已晚,海面上夜风徐徐,放眼望去,孤月高悬,漫天繁星。
  一艘大船破浪排空,随夜风疾驶而来,直往北去,船身薄纱飘飞,画廊镂雕,流苏垂落,竟是极为华丽高雅。
  船身一扇画窗半开,一个粉妆玉琢的女子正正凭窗向外张望,她身着翠绿色衣裳,眉若远山,凤目灵动,清丽脱俗。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稍显稚嫩的娇音轻轻响起,其声犹若黄鹂出谷,冰脆清幽。
  韩宁芷家中殷实,父亲是搞垄断的大商贾,但身居中原内陆,见的都是清溪运河,于浩渺森森、漫无边际的汪洋大海却是从未见过。
  此番也正是因为她想要见识从小憧憬的波澜壮阔,才有此一劫,若非遇见楚江南,她的下场自己是凄惨无比。
  一股清凉的夜风夹带着海洋湿润的水气迎面扑来,分外滋润,凉爽无比,韩宁芷顿时感到心旷神怡,全身飘然欲飞,心中所有烦恼瞬间全部抛到脑后,整个人心胸似都开阔了许多似的。
  “腾腾”之声传来,远处一群夜鸟惊飞而起,犹如暗夜中起舞的精灵,鸣声动人,清丽悠远。
  韩宁芷身旁立着一人,正是“邪医”烈钧,凉风穿窗而入,衣襟飘飞,状似神仙中人。
  前日东溟派来了飞信,称琉球生变,尚仁德已死,萧南天和陈启泰执掌中山大权,秦柔昏迷不醒,希望烈钧即可起身前往,晚恐不及。
  烈钧接信后,立刻整备人手,连日上京,没想到韩宁芷却硬是要和他一起到首理城去,烈钧没辙,只能遂了她的愿。
  如今见了她娇俏模样,烈钧稍稍放下心头重担,难得的露出一个浅笑,说道:“又在想那混小子了?”
  “您怎么知道?……啊……不……”
  韩宁芷玉颊绯红,连连摇手,娇声否认道:“没有,人家才没有想哥哥呢?”
  烈钧一捋颚下白须,笑道:“我又没说混小子是谁?你怎么知道说的是你家哥哥?”
  “猜……猜的……”
  韩宁芷欲盖弥彰。
  “女娃娃,既然不是想他,为何连番催促,非但连夜上路,连晚膳都不用?”
  烈钧双手后负,眼中闪动狡黠之色。
  韩宁芷哪里是烈钧这种老狐狸对手,三言两语就被说的俏脸一红,吱不了声,半晌后才红着粉脸低声道:“劳烦您老人家了。”
  烈钧心忧秦柔伤势,不过见了韩宁芷小女儿娇态,心怀大畅,含笑道:“没问题,包在老夫身上,女娃娃放心,保管误不了你见情郎。”
  韩宁芷涩涩一笑,双眸看向远处,凝目不语,若有所悟。
  前方碧波中突起一座小石岛,一峰耸峙,峻峭秀丽,远远望去,活像一只顶波送浪、跃跃欲试的青蛙,迎扑着湖中遥遥相对的鞋山,真乃栩栩如生。
  岛山上劲松挺拔,绿树葱郁,林中点缀着一座美丽的古代建筑,殿宇雄伟,塑像辉煌,黄砖碧瓦,廊角高跷。从中飘出袅袅白烟,直上青天。隐隐约约的钟鼓声随风飘散,梵乐声声,令人飘飘欲仙。
  “谁削青芙蓉,独插彭湖里。平分五老云,远挹九江水。日月共吞吐,烟霞互流徒。大力障狂澜,与天相终始。”
  烈钧笑道:“前面就是琉球三十六岛之一的奇界岛了,绕过它,再向北行就是首理城了。”
  话音方落,大船前行之速骤然提升,宛若离弦之箭,飞驰而去,须臾,已然消失在茫茫夜色深处。


第174章 天现异象
  一轮银月孤悬天际,皎洁的清晖洒满翠绿青山的奇峰深壑。
  天地间一片寂静,深壑含幽,古树参天,竹林似海,云水相依,泉瀑奔涌,春花争艳,秋叶霜红,夏日清凉,冬雪素裹。
  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慈航静斋天心殿的侧殿厢房里,一个身着素服麻衣的女子刚从沉思入定中幽幽转醒过来,徐睁秀目。
  女子掌心微炽的素手轻轻地抚在自己的小腹檀中穴,心神如一,心意引气,一阵缓慢轻柔地摩挲之后,真气运行十二大周天之数而止,轻吟一声,气收丹田,盈盈而起。
  女子妙目顾盼,玉臂轻舒,合一截白藕般细嫩的纤细皓腕自袖中滑出,纤手细拢云鬓,美不胜收。
  张晓梅的《中国美》中写到:“女人的臂宜洁白、细嫩,如莲藕;女性的臂腕骨骼要纤细,脂肪要适度;更应似雪样白,如月般清。”
  “臂如雪藕,藕如玉臂,玉臂轻舒”这十二个字即是用世界上最昂贵的宝石的洁白和细腻来形容女人上臂的美妙;又是用轻柔舒缓来形容女人上臂的灵巧与动感,也是唯一能形容她手臂的词汇了。
  女子云髻高耸,容颜清丽,秀美绝伦,琼鼻细挺,贝齿红唇,身材高挑,虽然穿着自己缝制的粗布衣裳,却难掩其聚峰如峦,纤腰盈盈,不堪一握,妙曼身姿,绝色无双。
  由于刚刚行功运气,息行十二大周天,体内气血充盈,精健神明,玉颊润红,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一种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的难言辉致,妙不可论,尤如谪仙降世临凡。
  “梦瑶师姐,梦瑶师姐,师妹有个问题想问你?”
  一把清脆娇音在雅殿静轩中倏然响起,声如天籁,黄莺出谷。
  佳人未到声先至。
  听声闻香知洁心。
  莲足起迈,点地无声,一个身材娇俏的妙龄女子推开半虚半掩的两扇门扉,月光如银线,丝丝挥洒,洒落在她的身上。
  女子正是秦梦瑶的小师妹叶韵诗。
  叶韵诗年方十七,生得花容月貌,娇美绝艳,珠圆玉润,甜美可人,就似人间的精灵。
  她与大师姐秦梦瑶,二师姐斩冰云同在慈航静斋斋主言静铵门下学武修道,平日里青布麻衣,粗茶淡饭,青灯黄卷,朝星礼斗,却是天真青灵之气不减。
  一见是自己平日里最疼爱的小师妹,秦梦瑶嫣然一笑,一双妙目如含秋水,清澈之中,又有几分如烟如雾的水色,柔声道:“你这个偷懒小丫头,静斋中人,修练《慈航剑典》从来都是凭个人悟性,自己修练,虽不禁问疑旁人,但真正向同门相询的怕也没一人吧!”
  “连梦瑶师姐这么聪明又自幼修练的人都有不明其意的地方,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小丫头弄不明白的地方就更多了。”
  叶韵诗撅起小嘴,吐了吐小香舌,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师父就是偏心,始终对她这个最后进斋的小丫头看不上眼,只钟情于秦梦瑶和斩冰云这两位天资卓绝的师姐。
  “有什么不解就说吧!小丫头,连师傅都敢数落,在慈航静斋里也就只有你这个鬼灵精敢这么多了。”
  秦梦瑶微笑着开口笑言,声气相合,抑扬顿挫,曲回婉转。
  “师姐,你说到底什么是‘蕊珠’啊?”
  叶韵诗甜甜一笑,妩媚韵致处比秦梦瑶也不差多少,长大了那还得了,又一个祸水,红颜祸水啊!
  秦梦瑶爱怜地看着她,似答非答道:“吟诵万遍,其义自明。”
  “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哎,真不知道这‘蕊珠’究竟是何物?竟能散五形,变万神?”
  叶韵诗斜着臻首看着秦梦瑶,虽然俗语有云,读书百遍其意自现,不过这话在悟道和练武上似乎说不通啊!
  “小丫头,你也别太心急了。”
  秦梦瑶温和笑着对小师妹柔声说道:“练武修道讲究机缘悟性,这可是急不来的,你天纵之资,小小年纪就练成‘烟波韵雨’心法,师姐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这么厉害。”
  其实,近日里秦梦瑶在按照“上有魂灵下关元,左为少阳右太阴,后有密户前生门。出日入月呼吸存,元气所合列宿分,紫烟上下三素云,灌溉五华植灵根,七液洞流冲庐间。回紫抱黄入丹田,幽室内明照阳门”心法口诀修练《慈航剑典》中的‘心有灵犀’时,身子总是没来由地心潮起伏,粉脸生霞,就像方才,依口诀修练,仿佛置身仙境,全身包裹着一种言语难明的温暖。
  秦梦瑶自幼修道,连女人月事都绝了,但除了日增的“仙气”和天葵不至以外,身子和常人并没有不同,如今武功练至高深处,却隐隐有些古怪不住涌现,每次行功时都好像有一股真气在脐下俳徊,微微湿润……
  话音一转,只听叶韵诗幽幽道:“大师姐,你说师傅这是怎么了,自从离斋而返以后便一直闭关不出,以前可从来没有过?”
  秦梦瑶微微摇臻首,以示自己也不知晓。
  突然,头顶浩瀚无际的苍茫星空,一道耀眼灼目的流星划过暗黑夜空,拉出一道辉煌而璀璨的光华轨迹,殒落在天之尽,海之崖,而在星光消殒的方向,缓缓地升起了一黄一紫两颗光芒四射,耀眼夺目的灿烂新星。
  原本在内室闭关打坐的言静庵倏然睁开秀目,白玉芙蓉,温润细腻的玉颊闪过一丝异色,半晌后轻声叹息道:“双星辉耀,天之将乱。”
  与此同时,在相距千里的绝谷险地,一位自梦中惊醒的老者同样看到了窗外星空的异常天象。
  老者披衣下榻,临窗而立,他越看越感吃惊,随着闪耀幻变,光彩熠熠的双星缓缓升起,滚滚乌云铺天盖地,使得皓月当空之夜变得漆黑一片,天地相接,茫茫狂沙平地升,恰如撕裂黑幕的一把利剑,将突然横亘于天地之间的黑暗驱逐。
  “紫气东来,帝星换主,双龙争天,难道大明……”
  老者双目中凛冽寒芒一闪而逝,整个人变得亢奋异常,“天之将乱,这是机会,还是劫数……”
  第二天清晨,“操”劳了大半夜的楚江南并未向往常一样,睡觉睡到自然醒,而是早早起床去探视秦柔,接着单婉儿诸女也相继到来。
  秦柔精神不错,除了脸色略略有些苍白外,风韵妩媚,情态娇怯,正是“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用过早膳,众女纷纷退走,屋中只余楚秦二人。
  秦柔躺靠在软榻上,身上裹着轻薄的粉色单衣,衬得她如玉肌肤更加的白晰,微微扬起的眉角,淡淡的唇色,一种舒展的媚态让人感觉心情愉悦。
  楚江南一脸温柔的陪在佳人身侧,珠联璧合,一对碧人。
  “大哥,柔儿好闷,想要出去走走。”
  秦柔脸上带着恬静温宛的笑,一双清亮的眸子,望向楚江南这边。
  “嗯。”
  楚江南当然不会拒绝,肯定而坚决地点了点头,爱妻手则第一条,妻子的话必须全部无条件服从,不打折扣。
  秦柔心中一喜,掀开被褥,双脚离榻触地,她身着一身薄薄地粉色衣裳,酥胸隆臀,美艳中又透着性感,煞是撩人。
  微微抬首侧头,只见一双深邃漆黑,散发着迷人光芒的双瞳正盯在自己身上,仿佛要将自己一口吞下去,秦柔倏然感觉心儿猛然跳颤不休。
  那双使人沉沦的双眼有若实质一般的目光扫在自己身上,秦柔感觉身体正被一根毛羽在自己乳形完美的玉峰上抹过,丝丝绵痒的感觉由双峰一直延伸到了光洁平坦的小腹,一股湿润温暖的热流犹如一条游蛇从下身令人羞耻的地方滑出。
  浑身燥热的秦柔情不自禁地抿嘴哼出一声动情呻吟,放浪形骸,没有任何廉耻,完全是被一种原始的欲望所驱使,不能自已。
  虽然身上还穿着轻薄的单衣,可是在楚江南炯炯有神的双目凝注下,秦柔感觉自己就象什么都没穿一般,竭力抑制住雪白娇躯扭动的冲动,压抑喉间放浪淫荡的颤抖呻吟。
  好色男人终于收回目光,秦柔只觉得浑身一松,她“嗯嘤”一声,那张光洁的脸庞上浮现出略显羞怯的笑容,低垂着红透的秀首,动作快速的穿好衣裳。
  一件显得有点薄的外衣,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完全衬显出来,楚江南虚眯着眼睛,坏笑着将目光“漂移”到了秦柔鼓涨涨的胸脯上,不必藤原拓海差多少。
  “柔儿,你真美!”
  如今的楚江南简直是厚颜无耻的典范,当之无愧。
  “你坏死了。”
  见楚江南目光直直盯在自己羞人的地方,秦柔脸染红霞,眉目晕红,妩媚的横了他一眼。
  打是心疼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两人打情骂俏一阵,这才出门慢步散心。
  “晨间风大,你身子又弱,多穿点再出去。”
  临出门时,楚江南停住脚步,从床头挂衣架上取了火红的狐裘,仔细为她披上系好,这才陪着她向外走去。
  小中见细,男人的温柔体贴换来美人甜甜一笑。
  打开屋门,顺着走廊慢行,但见一个美丽的清雅庭院中遍栽翠木异花,绿荫处处,鲜花朵朵,淡雅清幽。
  再行一阵,楚江南顿觉视野豁然开朗,原来整个庭院建于一处高地,放眼瞧去,只见亭、台、楼、阁错落有置,参差不齐,高低起伏,绵延不绝,或精细雅致,或富丽堂皇,或小巧怡人,或气势磅礴,间又穿绕假山异石,小桥流水,点缀着艳花绿树,疏密而植,如诗如画。
  “这府邸怎么造的如此雅致?”
  楚江南心中生疑,虽然这府邸如今已经换了主人随了他姓,但他这个主人却一点也不了解。
  住了好几日了,由于一直心忧秦柔伤情,好色男人的心思也不在这宅院府邸的山山水水之中。


第175章 羞戏秦柔
  “嗯,这院子名唤做翠院,是全府最僻静幽清处。”
  相对楚江南的东张西望,有感而发,秦柔却是侃侃而谈,镇定自若。
  楚江南暗自咂舌,自言自语道:“好家伙,这地方可真够大的?”
  秦柔微微一声,轻摇臻首,声音柔媚道:“这还不止呢!整个首理城除了萧府和大内皇城,就属这宅子最大了。”
  萧府!首理哪里还有什么萧府?不过听秦柔的语气似乎对萧南天造反和尚仁德身死一死没有什么挂碍,废话,尚仁德死了秦柔欢喜还来不及哪里有什么其他想法,至于中山王座换主,嗯,如今她生是楚家的人,死是楚家的鬼,只有能呆在楚江南身边,那些恼人的事那是想都不愿多想。
  楚江南突然一愣,疑惑道:“柔儿,这些你是怎么知道?”
  “尚野可不是一般的‘官’背,这府邸也不是一般的府邸,这可是御赐的……”
  秦柔说着,眼中不觉露出狡黠之色,接着轻笑道:“也就是秦太妃赐的。”
  “秦太妃?”
  楚江南微微一怔,旋又释然,自己被耍了。
  “真是大胆,居然敢笑话我,就不怕我打你的小屁屁么?”
  楚江南装作恶狠狠地瞪了秦柔一眼,却不料,他实在没有任何说服力可言的言语压根没有什么威胁效果,不但没惹得美人儿娇声认错,乖巧讨饶,反倒使她“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夫岗不正!夫岗不正!为了正夫岗,楚江南使出杀手锏,闪身飘到秦柔身后,“啪啪”两下。
  “大哥,你真打啊!也不知道心疼人家,我可是还病着呢?”
  秦柔美眸含“怒”小手捂着香臀雪雪呼痛,秋水潋滟的横了楚江南一下。
  楚江南打是打了,不过那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力气不轻不重,数量不多不少,哪知却惹来一顶不知怜香惜玉的大帽子盖下来?
  “打疼了?桀桀……大哥替你揉一下就不疼了……”
  楚江南坏笑着伸手作势要抚她香臀,秦柔娇笑着连连闪避。
  “呀!”
  秦柔一声娇呼,转身欲逃,楚江南邪笑着伸手一拦,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向自己怀中轻轻一带,佳人入怀,软玉温香。
  楚江南当然不会满足现状,有进攻才有进步,大手向下移去,顺着她动人的玉背,落到硕挺肥美的翘臀,来回爱抚,助她行气畅血,化血散淤,当然最主要还是挑逗和刺激,必尽就是刚才轻轻拍了一下,若是真的有“淤”散才是怪事。
  这个时候已是羊入虎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秦柔不一会便给楚江南这坏人在身后粉背臀股,无处不到的魔手摸得全身发软发颤,发娇发春,香唇檀口溢出丝丝娇吟。
  楚江南绝非卫道之士,也不是柳下惠,正好相反,他是色中饿鬼,淫魔转世,如今美人在抱,哪有不乱的道理,随着心中欲念越来越狂炽,低头瞧见秦柔神情娇羞,眼光迷离,欲拒还迎,手中抚摸揉搓的力道也跟着不断加大。
  秦柔两眼泛春,粉颊飞起一抹红霞,喘息着仰起俏脸,呻吟道:“大哥真坏,寻着借口作弄轻薄人家!”
  “你是我老婆,那个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还说什么轻薄不轻薄的?”
  顿了一顿,楚江南深情地道:“再说,摸摸你的臀背,算得什么一回事?”
  秦柔春心荡漾,娇喘吁吁,媚声道:“你弄到人家这个样子,还在自夸多情,我不依你啊……哦……”
  楚江南的手放肆的滑入她裙裳内,捏揉她浑圆的臀瓣,手指一探,羞涩的褶皱紧紧的闭合,遮住了甜蜜的甬道。
  “嗯……”
  秦柔呜咽一声,美眸潋滟,似怪他不知分时间地点,放浪形骸。
  “乖乖宝贝儿,别乱动……”
  楚江南轻声抚慰,手指却在颤动的美妙处绕着圈,打着旋,试着松动紧闭的褶皱。
  神秘的诱人之地尽在掌握,粉色的褶皱微微颤动着,似乎在等待客人的进入,楚江南邪邪一笑,修长的指腹轻轻磨擦着紧闭的幽秘。
  缩闭的褶皱敏感的收紧着,秦柔拧着蛮腰想要躲开,身子却被好色男人紧紧抱住,无处可躲。
  “秋高气爽……”
  楚江南轻轻在她粉脸上宠溺地亲吻了一下,感受着玉颊上腾热绯晕灼热的温度,微笑道:“下句是什么?”
  “秋高气爽……”
  对这无头无尾,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聪慧过人的秦柔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接下去。
  楚江南将脑袋凑到秦柔粉嫩的耳垂边,呵了口热气,笑道:“做爱正好。”
  “无赖!”
  秦柔低碎一口,害羞地想要挣脱,却是有心拒敌,无力回天,在楚江南热力十足的烈焰红唇之下,她再也没有丝毫反抗余地。
  好色男人的舌头迅快地溜进秦柔的微分的檀口,勾出她的小香舌,不停地抽插、搅动、纠缠、咬添,吞津饮液,好不快活,美人儿被他逗弄得芳心迷醉、神志迷惑,咿唔连连,哼哼哦哦。
  好不容易“熬”到楚江南鸣金收兵,火辣热烈的湿吻刚刚结束,几乎窒息的秦柔连忙娇声急喘起来,一丝晶莹的银线牵连在两人的唇瓣之间。
  楚江南灼热的吻不断落在她玲珑的耳垂,光洁的玉颈,大手隔着衣服揉她骄傲挺拔得像座小雪山一样的乳峰。
  秦柔的胸很大很美,好色男人一只手完全无法握住,同时用腿轻轻迫分入她一双修长玉腿之间,轻轻摩擦起来。
  就在暧昧的气氛越演越炽,即将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之际,一阵晨风拂来,美人儿娇躯一颤,楚江南思及秦柔体弱,这才止住侵略的“步伐”楚江南停止了动作,看着臻首低垂,连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的秦柔,她那雪白的肌肤,柔滑细嫩,成熟的躯体,丰润魅人;修长的玉腿,圆润匀称;浑圆的美臀,耸翘白嫩,对自己实在是充满了诱惑。
  秦柔也从激情中缓过气来,悄悄抬头望了一下,正好对上楚江南火一样的眼神,吓的再次低下头去,美眸虚合。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楚江南自己骗自己的狂念了几十遍色即是空之后,轻轻咳嗽一声,强压下心中绮念,拉着粉脸绯红的俏佳人继续前行,寻幽探秘。
  园院占地极广,途中怪石嶙峋,巨大岩石雕琢的假山惟妙惟肖,几可乱真,而且座座耸兀参差,不整不齐,极具观赏性,也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木树如林,两旁翠竹松柏,叶绿根深,茎枝茁壮,遮天蔽日。
  沿途遍植异域名花,娇美可爱,斗奇争艳,幽香阵阵,清爽怡人。
  突然,两人眼前雾气腾腾,朦胧一片,视野变得模糊不清,再行数十步,前方现出一汪幽潭,使人有种“水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却有不会感到不协调的感觉。
  潭水清澈,泛着一圈圈涟漪,不时炸开一个水泡,温湿水雾腾腾,奇香阵阵扑鼻香。
  曾记得古龙大大有本《飞刀,又见飞刀》楚江南暗忖没想到本少爷和温泉还真是有缘:温泉,又见温泉,好像第一次和秦柔见面就是在“离宫别管”的温泉处,天意,真是天意,难道是上天要我们共浴?
  楚江南拉着美人儿柔弱无骨的柔荑,急走两步,到了泉水边停住方才停住脚步,俯身弯腰,探了一下水温,不冷不热,泡温泉温度刚刚好。
  测过头向站在身旁的秦柔飞快的眨了眨眼,楚江南脸上露出一个恶作剧的表情,接着便自顾自的宽衣解带,旁若无人。
  “啊!”
  秦柔惊叫一声,耳垂都羞红了,急忙背过身去,闭紧双目,当耳中悉悉索索响毕之后,紧接着传来“噗通”一声,似重物落入水中。
  秦柔不顾羞涩,回转娇躯,只见潭边堆放着几件散乱的衣衫,水中却漾起一圈又一圈潋潋水纹,波光粼粼。
  美人儿放眼望去,潭水一片平静,寂寂无声,无甚响动,心中一急,正待放声呼喊,只听一阵“哗啦”声响传来,楚江南突然自水中钻了出来,轻轻抹了一把顺着头发滴落的水珠,笑着朝秦柔挥手道:“柔儿,相公在这儿。”
  楚江南充满阳刚味的躯体大半被雾水烟气隐沉,精壮的臂膀若隐若现,脸上带着令人沉醉的吟吟笑意,潇洒不羁,甚是俊郎。
  脸色嫣红的秦柔快速的扫了他一眼,轻碎了一口,微嗔道:“大哥,你真是不知羞。”
  “天大地大我最大。”
  楚江南哈哈大笑道:“好宝贝,快下来,舒服着呢!”
  “大色狼,又想占人家便宜。”
  秦柔做了一个鬼脸,模样娇羞,可爱极了。
  “真不下来?”
  楚江南一脸正色道:“相公保证不乱来。”
  “人家才不上当呢!”
  秦柔转身跑开两步,原本以为楚江南会叫住自己,哪知他却不闻不问,似把她忘了一样。
  秦柔跺足不依,想走却又迈步开步子,“嗯嘤”一声,贝齿轻咬下唇,低声道:“你……你不准看……”
  “不看,不看。”
  楚江南答应的倒是快,而且说到做到的捂住眼睛,心中将“不看才怪”补齐之后,十指大张,眼前一切,纤毫必现。
  秦柔不知身后正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自己,眨都不眨,在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了之后,她娇靥绯红,美眸已被一层水烟雾气笼罩。
  两只玉手伸到头顶,逐一取下云髻上的玉钗,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满溢美感,满头青丝如瀑布般疾泻而下,长发如云,化作千万缕柔丝在她周身飞舞。
  秦柔轻轻解开裳带,狐裘、霞帔丝衣一件件悄然滑落,最后小心翼翼的褪下绣裙。
  那白析娇嫩的肌肤让人看了头晕目炫,一袭精致锦纹的粉色亵衣紧紧裹着她的娇躯,那若隐若现的玉体一览无遗,尽入楚江南一双色眼。


第176章 鸳鸯共浴
  当秦柔微微用力褪下粉色亵裤的时候,好色男人看的目瞪口呆,一阵失神,顺着那预兆臀部隆起迷人浅沟,在上面绝美腰臀那向内凹陷的曲线的衬托下,两瓣雪白滑腻的凝脂划着绝美的弧度高高隆起,嫩地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滴出香啧啧的水来一般,雪白光滑得泛着一道迷人的光晕。
  楚江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婉儿的美臀很圆很大很诱人,但眼前的美臀却丝毫不亚于婉儿那两瓣巨臀,那渐渐隆起的雪白硕臀,滑若凝脂,中间那道深深延伸向下的臀沟若隐若现,深邃而迷人。
  随着紧绷的丝绸亵裤滑离娇美玉体,楚江南的眼睛都让那两瓣肥臀给晃花了,瞳光涣散不定,连焦距都快没了。
  秦柔裳裙尽褪,身上只余一条细得不能再细的紫绸亵衣,紧紧地缚着那对雪白硕大的美乳,仅仅露出上边两弧饱满的凸浮以及下边硬生生挤溢出的两肚肥美酥团。
  楚江南目露奇光,暗忖:“这样大……嗯,怎么着也该有E罩杯吧……”
  秦柔反手伸到颈后,不过似觉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急步走到潭边,轻轻的抬起那丰圆玉润的修长美腿,缓缓浸入水中,站住脚后,享受着温水淹没肌肤带来的那沁人心脾的温暖。
  虽然秦柔动作很快,但仍被楚江南看了个准,粉嫩花心随即暴露在他眼前,芳草萋萋之处更让人有多一分则太长,少一分则太短之叹;迈步间青葱似的修长双腿,不论色泽、弹性,均无可挑剔,美得眩目,直叫任何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想犯罪。
  “啊!”
  秦柔舒惬地发出一声轻叹,慵懒甜软异样撩人,娇躯软软地随着池水涌动而纤腰款摆,舒服之至,软绵绵地像是想要就此睡倒下去。
  楚江南听的心中一荡,禁不住郎(狼)心荡漾,暗道这不是诱惑我么!
  秦柔粉嫩如同藕节般的玉臂绕到后背,解开肚兜的细绳儿,接着掀开那条小绸布儿,刹那间,一对耸翘得惊心动魄的傲人美乳弹跃而出,滑似凝脂嫩若酥酪,巨如两只剥了壳的雪白椰果,半浸在水中凌波摇晃,迷人地荡漾出圈圈涟漪。
  在她前方的楚江南仿佛被炸飞了魂儿,好一会方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的好色男人大手一伸,把滑落水里的束胸飞快捞在手里,绸锦料子的小巧亵衣轻轻置于鼻端,混沌的脑子里,充满的,全是虚无飘渺的性爱幻想。
  对于你爱的人,只有褪下她的内衣,才有可能为她披上嫁衣。
  绮想着这身衣物主人的娇美模样,甜美樱桃般的小朱唇,张口滑润无比的舌丁舔着红唇,突硕玉峰抚慰着自己沸腾的欲望……
  温泉四季如汤;冷泉刺骨冰肌;承压水泉喷涌而出、飞翠流玉;潜水泉清澈如镜、汩汩外溢;喷泉腾地而起、水雾弥漫;间歇泉时淌时停、含情带意,不仅给人提供了理想的水源,有的还具有滋养生命的神奇医疗作用。
  温暖的空气中,烟雾蒙蒙,汽水升腾。
  一个素颜雪颈的绝色女子沐浴其中,如云秀发直垂入水,沾着晶莹水珠。肌肤嫩滑,腻如凝脂,香肩柔纤,细如绸缎,露在空气中的是两堆凝脂高高隆起,仿佛两座山一班,又圆又大的玉乳,这对玉乳长到这么圆滚硕大。
  豪硕坚挺,极尽完美的乳房在胴体上傲然的挺立着,雪白似凝脂,莹莹如美玉,完美的圆形加上尖挺的蓓蕾、配上乳白色的肌肤,更是衬托出粉红娇腻蓓蕾的美丽……
  秦柔见了楚江南握着自己亵衣的发呆的样子,轻碎了一声,身子一矮,丰挺硕美的双峰大半没入泉中,深邃迷人的沟壑诱人眼球,温水掩至此处,便自发还转流回,水雾将她的脸颊映的通红,神色娇羞,媚态惊人。
  “呆子……看什么看……又,又不是没看过……”
  秦柔语笑妍妍,似嗔还喜,声音越说越低,终不可闻。
  一个简单的眼神,一抹淡淡的微笑,一句平常的话语……
  难道她是暗示我不要光看不做?这可以直说啊,相信是男人都不会拒绝这个要求的,楚江南没心没肺的想道,想到便做,效率第一。
  好色男人为自己的冲动好色,贪欢求乐找到了合理的借口,再也把持不住,一头没入水中,鱼儿般游到秦柔身前钻出水面,大手前伸回揽,托住她纤柔的蛮腰,紧紧抱在怀中。
  肌肤相亲是心灵的接触,是爱意的自然流露,是夫妻之间感情的润滑剂,情感及性关系上的亲密依赖于彼此间经常温柔、细腻、毫不担心被拒绝的接触,手牵手、拥抱和接吻等,不但可以互表爱意,更能使爱火永燃。
  楚江南望着那娇艳欲滴的丰润香唇,忍不住轻轻啄了一口,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喷吐着灼热气息的唇不住在秦柔娇嫩的颈项、脸颊、胸前流动,连吻带吮,加上轻轻咬啮,弄得小妮子混身发颤,情火狂炽,春心荡漾,纤纤藕臂紧紧搂着对方虎颈,热情献媚。
  秦柔“嗯嘤”一声,被心爱男人紧紧搂在怀中,恣意逗弄,动弹不得,逃不开,躲不了。
  贴、点、戳、摸、揉、捏、扫、拂、摩、刷、划、打、拍、拧、握、压……楚江南十八般武技尽情施展,一边揉搓,还一边问秦柔感觉如何?要不要轻一点?要不要用力一些?……让她羞于启齿,而骨子里却整个“酥”透了。
  似是对自己越来越纯熟的情挑手段和美人儿这般欲拒还迎的娇羞情态很满意,楚江南邪邪一笑,脑袋一头扎入她胸前,深陷在丰挺雪峰挤出的迷人玉沟中,开始好好服侍那丰挺酥胸鼓胀的双峰玉乳。
  “啊!”
  秦柔动情地娇呼一声,芳心震颤,娇躯紧绷,下身瘙痒难止,俏脸似火,仿佛要烧着了般。
  楚江南的脸颊在秦柔粉腻高耸的雪峰处肆意磨擦,双手如珍似宝地捧住两团丰挺玉峰,随其心念,任意将之捏揉变化成各种无比诱人的形状。
  秦柔娇嫩的冰肌玉肤在楚江南的疾如风,烈如火的侵犯下,似乎每一寸都变得敏感无比,所触之处无不泛起一阵可爱诱人的鸡皮疙瘩。
  楚江南大口一张,轻吸着那粉红幼嫩的蓓蕾,双手则自上而下,抚弄粉颈、玉背,直滑到肥臀美腿,换来了秦柔一声声诱人心跳的呻吟。
  温池里,碧水清泉,汩汩涌出,水质清澈,晶莹可爱。
  朝阳暖光幽暗淡雅,给人以一种朦胧感,却也朦胧能视物。
  周围草坪乱石中,掩映着一片绿光,如秋泉清泠,给人以静谧的幽情,晨风清爽而柔和,阵阵拂来,摇得茂枝“沙沙”作响。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等楚江南发现秦柔脸颊泛红、媚眼漾春,迫不及待献身的媚样儿时,心中得意,一种征服的感觉由然而生。
  楚江南猛的吻住她微分轻启的樱唇,热吻如火,炽烈缠绵,吻的美人儿气喘吁吁,柳腰急扭,玉腿抖颤不休。
  “呵呵,好柔儿,既然这么想要相公爱你,你就说啊!”
  楚江南手中动作不停,轻轻地抚弄着秦柔玉体娇躯的敏感部位,嘴里淫笑道:“只要你告诉相公,我就来好好宠宠你。”
  “啊……”
  秦柔不禁发出一声低沉婉转地呻吟,“不……不要……人,人家才没有……呢……”
  楚江南大手一紧,将秦柔丰满的胸脯贴靠着自己宽厚胸膛,轻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柔儿,你的胸好柔,好软,好有弹性……”
  “哦……”
  秦柔在楚江南的挑弄之下,娇躯火热,她忘情地呻吟着,身体也起了正常的生理变化。
  看着秦柔欲火高涨的动情模样,楚江南向她耳中吹了一口热气,柔声笑道:“柔儿,你是不是想要了?”
  俏脸羞红的秦柔死死咬紧牙关不说话,她的确是想要男人了,心中也千百个愿意将自己交给楚江南,但是却羞涩难言,而且‘九阴绝脉’也是她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看你能忍多久,楚江南却不知道秦柔心中挣扎苦楚,不断上下其手,脸上带着邪邪的笑容,道:“柔儿,你快说啊!”
  “嗯……”
  秦柔咬紧银牙,抵抗着楚江南的逗弄,一股酥麻酸软的感觉龙卷风般席卷全身,“我……唔……嗯……哦……啊……”
  她不禁想要挣脱出楚江南充满邪意魅力的宽实温暖的胸膛,但她已被调戏的浑身酥软酸麻,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逃离魔爪呢?
  退一万步说,即使有力气,她也不会逃,最初单婉儿的功夫比楚江南高多了,可被楚江南一抱,武功力气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何况是不虞武艺,身娇体若的秦太妃呢!
  楚江南的话似带着魔鬼般令人不得不遵从的魔力,秦柔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芳心娇不胜羞,心中想说的哪里是什么不要,而是女子失身时在重重快感冲击之下,难以掩饰的欢声乐语。
  温池之中本就不容易站住脚,再加上楚江南熟练而刺激地在自己身上搓抚揉捏,秦柔就更难立足了,她檀口微张,轻柔地喘息着,双手松开他的脖子,改而搂住了楚江南的熊腰,玉腿轻轻勾在他腰上。
  秦柔的防卫已完全崩溃,玉腿分张,现在的她就好像一朵初放的春天花蕊,正待心爱男人的采撷怜爱。
  奈何,一次春风难度玉门关,最后仍然是以楚江南的败北告终……
  但是楚江南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特别是面对美女的时候,更是有着屡败屡战的顽强精神,不管如何,他都要想办法突破美人儿最后的防线。
  毕竟有这个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身边却只能眼睛看,大手摸,却不能真的吃了她,实在是一件令人无比沮丧和失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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