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启示录 13节
妈妈沉沉的睡了,我却突然感觉睡不着。那位华裔医生的话,我没有告诉妈妈,免得她担心。自从有了我和妈妈的结晶,妈妈就再也没有担忧了。有一天我问妈妈:「妈妈,不害怕了吧。」
「小磊也好,小诚也好,妈妈还怕什么啊……」
妈妈就是妈妈,只要孩子好就无所畏惧,除了潜意识里的负罪感,再也没有心理负担。而且对我似乎只剩下了妻子对丈夫的感情,母爱都转移到我们的儿子身上了。
这样甚至让我有些吃醋。妈妈对我现在非常依恋,时不时撒娇,轻嗔薄怒,有时甚至会恶作剧,完全进入了妻子的角色,但是像以前那样的关怀越来越少。
当然,这样很好,没有心理负担。我却心里的阴云愈发沉重。妈妈错认玲姨的情景,华裔医生的话,时不时在我脑海里浮现。更可怕的是,以后说不定有一天,我们的孩子会知道,他的爸爸也是他的哥哥,他的妈妈也是他的奶奶……
我开始失眠。加上我的研究也到了一个瓶颈,有时候会非常的烦躁。
后悔吗?不,我还是不会后悔。可是我非常的害怕。我不怕自己会怎么样,可是我很害怕,有一天我最爱的人会受到伤害……
直到有一天,我从噩梦中醒来——我梦见我们一家三口,被千夫所指。我无所畏惧地看着他们,但是,妈妈抱着我们的孩子,在瑟瑟发抖……
「贱货!」
「真骚啊……嫁给自己的儿子……」
「这还是当妈的吗……」
「母狗都不如——」
「还生儿子了呢!——真是个贱种——哈哈哈!」
无数的手伸向妈妈,很快就将她淹没。我大叫着醒来,妈妈紧张地抱着我:「小磊?做恶梦了?」
我喘息着,满身都是冷汗。妈妈满眼都是关切:「小磊从小都不做噩梦的,梦见什么了?」
一瞬间,她又是妈妈,我又是儿子。我无力地把脸靠在妈妈的胸口,听着那温暖的心跳,才稍微平静了一些:「没事,我们做的那个研究课题,出了一点问题……」
妈妈温柔地抱住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妈妈帮不了你什么,不过,妈妈觉得小磊是最棒的……那么多不可想象的难题都能解决呢……肯定没问题。」
「嗯……」
我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母子时光,心里很温暖。虽然日常生活中,我们已经完全不像母子,但是如果有什么事情,这份感觉还是会马上复苏。
对于目前的难题,斯蒂文森博士倒很淡定。一天下班后,他看着满脸愁容的我,微笑道:「冯磊,你或者需要一点心灵的指引。」
「嗯?」
「宗教或许可以让你平静。」
博士微笑道。
「宗教……和天文学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其实任何科学到了最尖端,都和哲学有关。宗教和哲学又密不可分。比如宇宙的起源,不管是用『要有光』还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都是形象的解释。」
「这个好像有些……牵强。」
「但是,最少宗教可以使人心态平和,你现在这样的状态,我觉得很难取得突破。」
「是……我也觉得自己现在心情很不平静。」
「那么,你不妨读一读宗教书籍,无论什么宗教。你想想,从牛顿到爱因斯坦,以及我认识的所有学者,都是信教的。」
「好的……」
我想到当年在故乡的翠峰山,那座庙里的佛像真能使人忘却焦躁。既然这里是美国,就读读圣经吧,即使不信仰基督教,也可以让我比较容易融入这个社会。
第二天,我就领了一本《圣经》心情不好的时候读一读,的确有一点奇怪的力量。或许是我的心灵现在本就茫然,过了冬天,我已经不由自主地被这本书所吸引。
于是,直到那天,我下班以后随手翻翻《圣经》——现在我已经比较平静了,还会想:要不干脆皈依基督教?等宝宝周岁,带他一起去洗礼?
妈妈已经恢复得很好了。虽然在哺乳期,腰还有些粗,人还有些胖,其它的都和我第一次和妈妈做爱时差不多了。妈妈现在经常主动要呢……
随手翻着书,直到突然有一句,像炸雷一样,让我目瞪口呆:「她是你的母亲,不可露她的下体。」
我一下子懵了。这是主的诫命?我正想从主获得平静!
她是你的母亲,不可露她的下体……
她是你的母亲,不可露她的下体。
她是你的母亲,不可露她的下体!
我的牙齿咯咯直响,端着杯咖啡想喝一口,就是送不到嘴边。一瞬间,我觉得世界完全堕入了黑暗。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转着圈,人生第一次感到了绝望。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做了罪恶的事,我是一个罪人。他们说的是对的,我是孽种,我是贱人,我罪该万死。我不但自己是一个罪人,也让我最爱的女人成了一个罪人。
天上的星河又一次亮起,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停下车,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家门,正看到妈妈抱着小诚,正在门口的草坪上看星星。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远远地就听见妈妈轻柔的歌声,在这春夜里温暖而平和。小诚正在妈妈怀里,仰着小脸看着星星,咿咿呀呀地笑着。
妈妈迎上我,一眼就发现了我神色不对。但她只是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的眼睛,没有说什么。我不敢和妈妈对视,只能挤出一个微笑,看着小诚。他正在对着我张开小手,咯咯地笑着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吧」「吧」的音节。
妈妈在旁边微笑着:「爸爸抱……小诚会叫爸爸了呢。」
我笑着接过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孩子无邪的笑容使我暂时平静下来,我对妈妈笑道:「我们一起唱歌给他听吧。」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我和妈妈一起轻轻地唱着,小诚看看我又看看妈妈,最后又笑着对妈妈张开了小手。
妈妈就是妈妈……妈妈接过小诚,很快他就在妈妈的怀抱里睡着了。我也轻轻地搂着妈妈已经恢复纤细的腰肢,把头埋进那温暖的怀抱。
妈妈还在轻轻地歌唱,良久,我轻声问道:「妈妈,我小时候,你也是这么抱着我看星星吗?」
「嗯,小磊小时候很安静,没有小诚这么活泼。你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就会静静地看着星星,看很久,一声也不出。」
「哦……」
我听着妈妈隐隐的心跳,暂时忘记了不安和绝望,静静地感受着温馨与平和。
「小磊工作很忙吧,今天回来的晚。」
妈妈一只手抱着小诚,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嗯……」
「饿了吧,小诚睡着了,我们去吃饭。」
「好……」
我抓起妈妈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微笑着和妈妈一起回到家中。
「小磊……」
吃完饭洗好澡,已经夜深了。妈妈先把小诚在一张小床上安顿好,然后走到床边,温柔地看着我。
看着妈妈美丽的容颜,我心里微微有些歉疚。这段时间工作压力大,我心里又很沉重,已经好几天没和妈妈亲热了……轻轻地伸出手搂住妈妈圆润的香肩,把妈妈拉到我的怀里,我温柔地吻上了妈妈娇艳的樱唇。
妈妈的唇一如既往的香甜柔软,很快我们的舌头就纠缠在一起。喘息中我们褪去了对方的衣衫,妈妈已经恢复的身材骄傲地呈现在我的面前。腰肢还是那么纤细,双腿还是那么修长……只是小腹上还有一点微微的皱纹,多了一些别样的亲密。我的手又一次覆上饱满的乳峰,小诚还在吃奶,所以乳头和乳晕的颜色还是有些深,呈现出一种熟透的暗红色,轻轻地抚摸着,比以前更加饱满柔软,只是少了一些坚挺和弹性。
随着我手上的力度妈妈的乳头又开始流出洁白的乳汁,我用唇含住一颗熟透的果实,轻轻地吸吮着,感受着那缕缕甘泉在我嘴里散开,很快妈妈就轻轻呻吟起来。
我们纠缠着合为一体,妈妈的阴道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紧窄火热,即使戴着避孕套,也能感受到极端的快感。我轻轻地抽动着,妈妈回报着娇媚的呻吟:「小磊……好舒服……」
经过我一段时间的引导,或许也因为妈妈自己负罪感不再那么沉重,所以渐渐地妈妈不再像以前那么开放,而是恢复了我们一开始的羞涩保守。但是今天或许是因为比较久没有做爱,妈妈很快就接近了高潮,又一次热烈地叫了起来:「啊……啊……小慧……要泄了……小穴又被、儿子老公、插烂了……」
我心里一冷,阴霾又一次回到我的脑海。我是儿子!我正在和自己的妈妈做爱!
尽力不去想那些,我集中精神用力抽插着,妈妈叫得越发销魂起来:「啊、啊……小穴、受不了了……要、要被老公操死了……老公……操、操死、骚货妈妈……」
以前这样的叫床声能使我格外疯狂,今天却让我非常不安。我又想起了圣经里的诫命:「她是你的母亲,不可露她的下体。」
「啊、啊……」
妈妈剧烈地挺动饱满的阴阜,迎合着我的冲击。我却无法再集中精神了……我在干什么!我不但露我母亲的下体,还占有了她……
「小磊……老公……泄、泄了……」
妈妈疯狂地摇着头,俏丽妩媚的脸上交织着痛苦与欢愉,很快就绷紧了身子,痉挛着从身体深处涌出熟悉的暖流。我却不由自主地想着我的罪过,我占有了我的母亲,我娶了她,我和她生了孩子,我还和她疯狂的做爱……我是禽兽,我有罪,我有罪……
妈妈从喘息中恢复过来,我却没有射精就软了。以前做爱我都是浑身大汗,但那是欢愉热烈的汗水,今天我却满身冷汗……
妈妈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有些紧张地坐起身来:「小磊,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
妈妈温柔地捧起我的脸,美丽的眼睛关切地看着我:「小磊,你刚刚回来就像有心事……有什么事,跟妈妈说说,好不好?」
我呆呆地看着妈妈美丽的身体,乌黑柔顺的阴毛已经被刚才激烈的欢愉弄得乱作一团。我怎么说?难道告诉妈妈,我有罪?我们有罪?我露了你的下体,我是禽兽?
妈妈有些着急起来:「对不起,小磊……妈妈帮不了你什么忙……不过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是不是有什么很严重的事?」
不行,不能告诉妈妈。她好不容易抛去了心理负担,怎么能让她和我一起再受煎熬!我只好苦笑着:「对不起,妈……我……研究工作不顺,老是在想星星的事情……老是分心。」
妈妈赤裸着身体,把我搂进她的怀里,温柔地吻着我的额头:「小磊……工作的事情妈妈不懂……不过你别压力太重,好好休息吧……不管怎么样,妈妈爱你。」
「嗯……我知道,妈妈你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
我把脸贴着妈妈柔软的乳房,只有妈妈温暖的心跳才能让我暂时平静。
妈妈温柔地抱着我的头,这一刻我们不再是夫妻。我们就这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片刻,妈妈柔声道:「小磊,累了就睡觉吧?」
「睡不着,妈妈你再抱抱我。」
我舍不得离开妈妈温暖的怀抱,还是紧紧地搂着妈妈不肯放手。
妈妈没有再说话,只是搂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唱起歌来。还是那首熟悉的儿歌,还是那段温暖的旋律:「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妈妈的歌声和怀抱终于使我平静下来,我仿佛回到了小诚的年纪,慢慢地在妈妈的安抚中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