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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百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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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25(心怀众生、百年好合)
  
  人说白虎女子好淫,若是评论之前所言九空“幽谷百合”这名器,竟是可以时时刻刻咬著那男子之阳根不放,令男人欲仙欲死,那娇躯确实是有那极淫之本事。然而九空身在佛门日久,不涉淫邪,从来皆与人间风月绝缘,心境却是极清高,对众生有慈爱之心,那心地却是十分纯洁,如此之身、心结合在一起,令伯虎更有异於一般闺秀之体验。
  且说伯虎那虎豹霸王鞭插在那九空的幽谷百合中,两人面对面的各以观音坐莲的式子,进行那佛道一家的交流入定,顺应著百合名器之天然收缩,也将运功将胯下肉鞭进行对应鼓胀,使两人结合之下体同感舒畅;伯虎也趁机练化自九空那儿收来之阴元,胯下经过了数周天之後,只觉得精、气、神饱满,唯独腹中空空。
  此时九空亦回过神来,脸上浮出一丝嫣红,微红著脸怯怯叫了声:“寅郎。”
  便要起身。这才发现两人下身还牢牢的连在一起,双颊更是涨得通红。伯虎微微一笑,将九空身子提起,置於身旁的蒲团上,九空则是缓缓起身,斯斯文文的将落於地面的衣物一一拾起穿上,接著也拾起伯虎落於一地的衣物,温温柔柔的帮著伯虎穿上。
  打从九空自解衣衫开始,到被虎豹鞭儿破处,得到高潮,由伯虎取那元阴元红,至最後下了蒲团穿上衣裳,九空始终心存一念那就是为了要平息兵祸、解救众生,因此动作从从容容,毫无小儿女之羞态。伯虎感到她在做那档子事时,倒是与龙虎山师姐妹练功时的态度颇为相似,或许日後需要练那洞玄子十三经三十式中较为特别,会令一般女子十分害羞的式子,就可以找九空来做鼎器。
  两人穿戴整齐後,见到外边天色已过正午,九空轻声道:“寅郎忙了一早上,想必腹中饥饿了,待空儿准备一会儿,就可以用午饭了。”
  随即就到石室中,将带来的乾粮准备妥当,同时烧了水沏了一壶香茗,两人便对坐著吃了起来。
  祭过了五脏庙,桌上都收拾过了,伯虎便将文房四宝在石室桌上安排开来,将收了九空元阴元红的白绢巾平铺在桌面上,九空见著那沾有自己元红的绢巾,丝毫没有刚被破处闺女之羞态,倒是全神贯注、心存慈悲的观看伯虎如何处置,这关系到江南百姓安危之元阴元红。
  仔细审视被那一片淫精多於元红的丝丝落红好一会儿,闭目瞑思半晌,脑海中浮现了方才在福地洞天中,品评九空那白虎玉户时,一片雪白带著几丝粉红,如同纯洁之白色百合花的模样,於是就开笔了,先是在那丝丝元红之外缘,数笔细描,将内细外宽的长花瓣勾出来,花蕊柱头上勾出了晶莹的花蜜,再加上数笔碧绿渲染、勾写,居然就画就了数朵长於幽谷断崖边之百合花。
  伯虎将花儿画就,接著便在绢布的边边上题了一句:“九天仙子、空谷百合”
  九空见到自己的元红,数笔之间已成为孤芳自赏的百合,芳心颇为欣慰,而见到情郎情深意重、颇具意涵的将自己的名字嵌入题字,更是凡心大动。
  这画中有了题字上的百合,只是还少了题字上的仙子;伯虎见著九空绝世姿容神情一片庄严、满脸慈悲,鼻中嗅到来自画中元阴之一阵幽香,不禁神魂飘移,陶醉之下顿有领悟,随即画上一幅“仙女散花图”。
  先是一番晕染那秀发衣褶,随著几笔勾勒,颜如美玉、玉藕腕臂、朱唇若丹、修眉联娟,最後则是数勾工笔,细细点睛,那对乌亮柔和的眸子,隐含无限生机,画中美人已是飘然若仙。终於画就了一位身著白衣白裙美如天仙之佳人,站於山岚云雾之间,秀发盘做高髻,上插紫金钗并罩著白丝巾,一手揽著一只竹篮,另一只纤纤玉手轻撒著五彩花瓣随风飘去,彷佛一位百花仙子,说不尽的仙姿风采,道不完的大地春回。
  仙女散花、四季幻化,画出那春日之生生不息,百花仙子、催动开花,寓意那万物之生机勃勃。这让那悲天悯人的九空看了,内心十分满意。
  这第五幅八美图,也就在这佛家清修的福地洞天之中,充满仙机的现世了。
  伯虎取了元红又将这画儿完成之後,觉得大功告成,心情一片清松,於是就邀了九空要到那活水泉眼处,沐浴一番洗洗身体。原本伯虎的意思是想要来个鸳鸯戏水,多培养培养感情,然而九空却回说有东西要收拾,之後还有念经的功课,不能陪他,请他自便。
  伯虎见九空无意与他嬉游,有些无情无趣的去那活水泉眼,稍稍洗过身体,看看一时无事,乾脆整个身子都泡入了涌泉之中,让那温温泉水流过身体,一时之间思虑全消,不知不觉打了个盹儿,再回到石室时已是日薄西山。
  此时九空已将灯火点上,同时安排了夜膳,有几样是在伯虎泡澡时,到附近所摘采的野菜、松子、菇蕈,虽则都是素菜,然而经过九空调理,也都清爽可口。
  夜来无事,九空说经过一日劳顿不如早早睡去,明日还可以赶早下山。山中夜来清冷,而在石室之中,只存有一床被窝,九空对著伯虎歉然道,看来只有两人挤一挤将就一夜了。在她看来,反正两人曾有肌肤之亲,这男女之防也就免了。
  伯虎听她这么说,也和言悦色的表示,在这荒山野地之处,有这福地洞天已是万幸,能与九空共挤一个被窝,也算是一种善缘。
  伯虎见九空说这些话时,语气甚为平淡,如同对著自家兄弟姐妹一般,没有情人间之亲匿,只当她久居空门,七情六欲十分淡薄,今日为了取元阴元红与他阴阳交合,大功告成之後也没显现出寻常女子爱恋之情。过去在闺房里为几位闺女破处之後,都会多留几天与美人多缠绵交欢几次以培养感情,如今这位做过尼姑的九空,却像是毫不在意这些世俗情爱,倒令多情的风流才子唐伯虎难以再对她动手。伯虎与女子相交,向来不愿强人所难,若是九空没有意愿,那么这一夜就安安稳稳的睡过算了。
  伯虎一日下来,又是赶路、又是做工、又是绘画的,耗了许多精力,上床之後,既然没事,没多久就进了黑甜乡。
  咦!在这黑甜乡的黑暗之中,是那一位在舔那甜甜的棒棒糖啊?在睡梦之中忽然觉得下体一阵酥麻,一惊醒抬头望去,竟是九空伏在他的双腿间,握著他坚硬的肉鞭,舌尖轻轻地舔弄著他的虎豹灵龟,抬起晶亮的大眼睛轻瞧伯虎,娇俏脸上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羞涩,浮起一片嫣红。伯虎舒服得脊背发麻,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禁呻吟出声,没想到这位空门女子,竟如此会服侍男人。一边盯著伯虎表情,一边用唇舌细细追寻男子胯下最敏感舒适之处,看到舒畅偷悦表情,便更卖力舔吮起来。
  这是怎的一回事?先前不是说九空无意於情欲,怎的还没睡到半夜,就情兴如狂的偷袭唐大爷呢?这可就要怪石屋中只有一张床、一套被窝。九空日里被伯虎破身,夜里两人若是分开睡,一位自做君子,一位本无情欲,或许便可相安无事。然而两人共睡一床,那唐大爷的鞭儿实在太长太突出,两人随便翻个身,就会扫到九空的幽谷百合,只要那儿轻轻被碰,空谷回音就让九空怎样也睡不著,硬是得要爬起来为那空谷找个主子,而现成的主子可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此一来,咱们的唐大爷今夜可就别睡了。
  九空一开始在伯虎胯下拎著这么大的鞭儿,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挥舞,不过女人有天生本能,没一会九空就找到最顺手的使法-上下套弄!而且不时用舌尖舔一下那个夹在两团兽头间的灵龟口。此时的她似乎忘了先前所说的口腹之戒,小嘴一张将的虎豹灵龟整个含在口中,丁香缠卷、芳唇抿吸,舌尖将龟头下的肉棱细细的刮弄一遍,然後用双唇紧夹肉楞,舌尖舔顶马眼,双手也不闲著,一只快速的撸动粗大的茎柱,一只温柔的捏弄下面肉囊中的两颗卵蛋。
  柔软玉手加上灵活嫩舌尖,令人舒服得全身发麻。但为了精益求益、教学相长,伯虎眼睛却仍瞄著下方,不时指点九空动作:“舌尖绕著下面沟沟一圈一圈舔!……把上面含住,别让牙齿碰到,用唇儿包住轻轻地吸……下面卵蛋要轻轻揉,不可用力捏!”
  经过一阵舔吮之後,九空似乎更感到自己幽谷的空虚,纤细苗条娇躯,急急爬上伯虎,芳唇对著他的嘴唇索吻。
  伯虎一面与她深吻,一面侧过身来,手儿开始揉著九空胸前玉兔,而九空却更像受惊吓小白兔儿,颤抖著窝在伯虎怀里。手里捏弄著盈盈可握的乳房,小巧玲珑的玉乳非常坚挺,弹性十足,捏出各种美妙的形状,稍一松手就弹回原来挺翘的模样。
  接著伯虎将一只手,伸进了九空光滑柔嫩的玉户间抚弄起来。啊!真是一个下体光洁无毛美妙的天生白虎精!
  凭伯虎在女人堆里打滚经验,这天生白虎耻丘如玉的九空,竟也是媚入根骨之尤物。寻常男人若是怀抱这种媚惑天生的恩物,哪有不旦旦而伐、夜夜征战,恨不得要将她揉在身体里,最後精尽髓乾的个个成了风流鬼,也难怪那乡间传奇中,要将这般的白虎女子骂作克夫的白虎精。
  幸好九空这天生白虎沦入空门未曾嫁人,却让我这货真价实白虎星转世之唐伯虎遇上了,可要好好的编写出一段美妙的风月传奇。
  九空被伯虎摸的全身发软,无力的躺在床上,感到双腿间不知不觉流出一股晶莹蜜露,伯虎揉弄胸前的双手似乎带著魔力,一直渗透到她心中,那燥热麻痒顺著脊背延伸到她双腿之间。让她不禁低呼著:“寅郎,下面好痒。”“且让我看看。”
  伯虎一面回话,一面将身子往下,伸手拉开的雪白修长双腿,粉嫩湿润的百合花唇像含苞花蕊等待著狂蜂浪蜂摘采,一丝晶亮透明花蜜半垂半坠,妙啊!真正是白嫩如玉带著几丝粉红,玩过多少美女,这么清纯的颜色真是头一个,伸出舌尖接住就要滴下的蜜汁,竟然完全是清纯清香,真是令人陶醉。
  将那俏臀儿微微上提,见到九空臀窝中那一旋小小菊蕊,居然也是粉红色的,好奇的轻舔一下,却让九空感到後庭突然受袭,哼出一声长吟,身体猛地弓起。
  伯虎回过头来,开始专心攻克眼前美丽花蕊,九空到底还是初尝情欲,转眼间就被花唇间美妙感觉覆盖,娇喘呻吟哼叫起来,俏臀也随之一扭一翘追逐快感。
  伯虎将她花瓣用舌尖刮扫了一遍後,张嘴含住她那珍珠花蒂用力一吸,手指同时在後庭的菊花上温柔搔弄,九空浑身打摆子般颤抖,伸手抱住了身下伯虎的头,纤腰也越扭越剧烈。下面的花蕊已是油光光黏糊成一片,哼叫声也越来越高亢。
  九空忍不住的哀求道:“寅郎,我的心好空虚,快让我填一填。”这所谓空虚之心,指的是花心。
  伯虎见已调弄停当,便翻身倒卧床上,将胯下神鞭高举,示意九空自行上来填空。九空扶住粗大的虎豹神鞭,顶在自己双腿间湿黏黏的百合花瓣上,玉体慢慢下沉,巨大的虎豹灵龟劈开闪著晶莹光芒的唇瓣,消失在细滑的花道中,彷佛要刺透花房充实感,让九空抬头吐出悠长叹息。按住伯虎胸部,筛动起雪白的屁股,美妙的呢喃、轻叹、压抑的呻吟,从樱唇间倾吐而出。
  下面的心儿填满後,上面的心儿又有些慌,於是九空弯下美好的上身托著一只雪白玲珑的乳房要塞进伯虎的嘴里,让伯虎吸吮那由粉红色胀成鲜红色的乳珠。
  在她脸上的满面的红晕以及迷离的双眼,是从未出现过的,一种似疼非疼、似痒非痒的表情,从开始的极力的压抑到後来无力的呻吟,说明了九空原本为了“我佛慈悲、舍身饲虎。”对伯虎的献身,已然堕入伯虎那色欲之口,沉沦於色戒中无法自拔!
  这一夜的激情可以说没有结束,一直延伸到第二天清晨,当两人弄至情浓丢精之後,九空那幽谷百合名穴,随即发挥天生异能,微微收缩、紧紧套牢伯虎的肉鞭,两人整夜维持著相拥交合的状态入眠,隔日清晨两人醒来之後,免不了又是一番高潮之後才结束那亲蜜的结合。当然这天就无法赶早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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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第一风流才子26(颂经忏悔、情欲之谜)

  虽然经过一夜莫明其妙的激情,第二天早上九空并未对伯虎有任何亲匿的表示,仍然是平平淡淡的,打点好早餐後就颂经去了。令伯虎弄不清楚这九空对自己是有情、有爱、还是有欲?
  这个问题让伯虎仔细反覆思量、几经试验之後,这才意识到,与这九空相处,倒不必太过於介意两人间言语或心意之交流,九空久在空门,七情六欲早淡,既然已答应婚约,平日并不一定会有寻常人亲蜜表现。
  而自己的神鞭,与九空的名器,本身就成为开启情欲之门锁与钥,九空早已习於空门之六根清净,然而身具绝世名器却不会放她放弃情欲之欢,只要将虎豹神鞭顶到幽谷百合,必可在她心中激起狂热情欲。
  而每次那激情抽插春风一度之後,九空总会虔诚忏悔似的颂经一番,而且是缠绵得越激烈,这经儿就颂得越长。所不知道的是,若是经儿颂得较长时,会不会在下一次的床第交欢会更为高潮迭起?
  原本是第二天早晨下山的,结果拖了三天到第四天才下山,在多留下来的三天之中,伯虎一再试验自己的理论。果然,无论在任何场合、时机,只要将自己的鞭儿顶到了百合名器,九空就会停下任何事,无条件的接待幽谷主人进入百合玉穴。
  有一次这顽皮的伯虎甚至在九空颂经时进行突袭,结果让她的颂经中断,在他尽性抽插结束之後,九空一个劲儿念著“罪过、罪过”,并要求伯虎与她补颂三回经文,伯虎怕了这枯燥的颂经,仅此一次,之後再也不敢打断九空的颂经。
  另一次是两人到福地洞天之外的松林中散步,伯虎看著四下无人、一时兴起,从後方抱住九空,鞭儿自後方顶著九空之百合花穴,结果九空因那“空谷回音”
  作用,当场就全身酸软的趴倚在一株老松上,乖乖的翘起臀儿撩起白裙、拉下亵裤,然後伯虎掏出自己的神鞭,对著她的芳臀下,没头没脑的对著百合玉穴狂抽、猛鞭一阵子。
  九空受此惊吓,使那幽谷百合强力收缩,居然让伯虎神鞭卡住其中,久久无法抽动。这种男女交欢时,因为女子过於紧张使阴户急缩卡住阳具,就是寻常人所谓的锁阴,常常会让男子阳具疼痛难当甚至受伤。伯虎仗著自身改造神鞭之犀利,无惧於这收缩压力,然而两人维持这隔山取火的式子几乎一柱香时间无法动弹。若是伯虎练过武功把式,可灵活的将自己脚从上面绕过鞭儿转个身,做成为屁股对屁股那三春狗的式子,两人可就像极了一对在野合中分不开的狗狗了。
  有趣的是,这回伯虎爽快的做完之後,九空站起身来将亵裤拉上、长裙放下之後,像是没事的人儿似的,只是嘴里咕噜了几句,说自己“心魔太重”、“道心不坚”,丝毫没有责怪伯虎的突袭,令她突然紧张、难以为情的意思,後来也没再提起过这件事,只是一回去就颂了好一阵子的经。
  这种阴户接受阳具交欢时,就放任著身体去享受那快感,丝毫不抗拒,爽完之後则将淫亵行为全都归罪於自己道心不够、让那心魔作祟,然後就拚命的颂经,以求得解脱罪孽。很明显的受到佛法洗脑过度,将肉体本能与精神修养完全分离,像九空这般出尘美丽的女子,与她对面相处时,宝相庄严令人不敢亵渎;然而只要阳具投入其阴户中,却可以让她顺从的接受极为淫荡的交欢。伯虎一想到能够遇到这种奇女子,呣,从赶紧去东岳庙多烧三柱香还愿啦。
  在福地洞天做完那拯救苍生免於兵灾之功德後,九空和伯虎便回到南京城,九空先回到莲花庵,并与伯虎约定不可污了佛门净地,因此在他们两人完成婚礼前,不可到莲花庵找她胡来。唐寅也是满口答应,必会做出妥善安排,找合适的长者为她主持婚姻大事。一番叮咛後,伯虎也回到了寓所。
  先前唐寅打发唐庆回苏州邀祝枝山来南京,好向陆府做伐,结果他说正月间忙完才能上南京。果然,当伯虎自清凉出福地洞天回来,到那悦来客栈之时,这祝允明已在这儿住上一日了。如今祝枝山只在孔方兄的圈子里打转,只要能满足到他“见钱眼开”,什么事情都好说,唐寅要唐庆和祝枝山说,这媒人钱不会少,果然他很爽快的来了,两人相见不免又是一番相互戏谑。
  当晚,唐寅置酒相待,席间将在陆府、罗府及谢府成功求婚的情形相告,央他到这三个府第去充现成的月老,祝技山一听,老毛病又犯了,开始故意刁难,望著伯虎讪笑道:“啊哟!我说伯虎啊,当初你在苏州不是说单枪匹马,要在三个月内觅得八位绝世佳人先後成婚,载回苏州八美团圆吗?怎的如今……”
  伯虎不待他说完,早呵呵笑道:“不错,这话是我说的,但我不已声明在先,不过是要你上陆府充现成的媒人,这现成要怎么解释,您这赫赫有名的江南才子,难道还解释不来吗,我请您担任这月老,无非因为八位佳人要有八位月老,很可捞上一笔媒仪,这肥水不落外人田,咱们朋友一场就便宜你了,若是您不贪财,那我倒可以另请高明。”
  祝枝山一听有方便钱可赚,忙赔笑转话锋道:“咦咦,伯虎啊,我不过同你取笑,怎可认真,不过那几家千金到底如何被你上手,可要将那详情相告,我可不想临时碰壁啊。”
  伯虎无奈,只得将详细情形向枝山陈述,然而未说之前,先一本正经的问枝山道:“且慢,有一句话先问明,你替人做一次媒人,到底多少媒仪,得先说明。”
  枝山笑道:“那有可以预先说定的,也要看事情难易而定,著是容易的不要多走路多费唇舌的,当然可以少些,若是很难说好,由我一手包办,当然减不来,若是一边不答应,需要跳城门、钻狗洞,那就得加倍报酬,否则划不来啊。”
  伯虎不由得笑道:“才问一句你倒说了一大篇,就当做一般的,需要多少谢仪?”
  枝山伸出三个指头道:“缙绅门第至少三百两,其余看事情增减。”
  伯虎嗯一声道:“这价目还算不贵,但是你拿一方呢还是拿两边?”
  枝山斜著一笑道:“本来双方都拿,女方比男方减半,但你的事我可破一破例来个优待。”
  伯虎笑问枝山:“怎个优待法?”
  枝山喝了口茶道:“本来男方三百两,女方一百五十两,如今是你同窗好友,女家谢仪任凭随意,你看如何?”
  伯虎又计较明明是现成的婚姻,只是出出面摆摆样子而已。
  枝山认定他没这个能力八美团圆这种如意梦,故做大方:“既然如此,你伯虎的事一律再打对折,不论门第,一次一百五十两,不过话要说明,得要八次批发,合计一千二百两,多走些路、多费唇舌都不必说它,可算是优待了。”
  不过伯虎仍是讨价还价,最後讲定八位一次讲定了五百两,女方则任由他们随意,若是少了一个,都要按旧例办。
  於是伯虎与枝山就一面喝酒,一面将如何在紫竹庵遇见昭容,如何乔装卖身,如何与侍婢春桃定情,再与昭容小姐私订婚约,後来又再乔装至罗府、谢府,两家小姐也是手到擒来,一一细说分明。枝山听了,斜著眼看伯虎道:“哼,真有本领,也亏你那张小白脸才能如此好运,若非我已娶妻,否则真要被你气死。”
  说罢两人哈哈大笑,祝大胡子也就答应做媒这椿事了。
  从第二日起,祝枝山就开始奔走於陆、罗及谢府前去执伐,原本伯虎认为现成媒人的工作,後来却发现没那么容易,後来又多生了些枝节才说定好事,此乃後话。
  至於九空尼姑,唐寅因她原是尼僧,爹娘都已离世也无长辈照应,虽则带发修行,但也没有在佛门行礼之理,於是便托了祝枝山,将九空接出莲花庵先送到苏州,让他的夫人与九空结拜为姐妹,并代为准备婚礼。
  当祝枝山开始奔走时,伯虎也是养得精神饱满,至今已收得五位佳人元红,尚欠三位,而离期限尚有二个月,因此不敢怠慢,当下和祝枝山约定,由他分头接洽作媒,伯虎则继续访美觅艳,伯虎本想不再装扮女子,另外再想办法,倒是祝枝山劝他乔装女子大吉大利,倒不如继续下去才是好采头。
  唐寅虽不重迷信,但听他如此一说,也是有理,当真依旧扮女子。说也好笑,先前份女子大吉大利,可是这次却出了问题,本是要去打别人的主意,不想弄巧成拙,却让别人当他是女子,花言巧语诱到家中,险些被人家强奸,把处男贞操给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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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27(以为得计、事机败露)
  
  这日出来,伯虎穿著女装绕著大街小巷走了好几处地方,走了半天就是遇不到一位像样的女子,就连胯下也是一点线索也没。眼见金乌西沉,万家灯火,天色近黄昏,暗想也不用说了,这一天的气力可是白费了,抬头一看,路旁酒帘高挑,右首里正是一家叫做金谷春酒楼。伯虎一扭身子,正待举步进店,忽然想到自己身上改扮著女装,单身女子一个上馆子饮酒,究竟有所不便,或许会被众人议论无端闹出笑话来,回头又一想,这又有什么关系?我有钱饮酒,只要不和人搭讪,怕谁讲话?
  於是就从身上取出一块绢帕,将一头青丝裹住了,装成乡村女子一般,大大方方的走进酒馆。
  一进去就有店小二上来招呼,引著上楼,他便在僻静处拣了一副座头坐下,说是要一人独酌,并点了几样菜、一壶陈绍,就自得其乐的自酌自饮起来。伯虎酒量本是不弱,三杯黄汤落肚之後甚为畅快,於是吩咐店小二添了两样菜,放出本来豪放模样,关怀畅饮起来。
  乾了一杯又一杯,五六杯之後兴致就来了,看见右首白粉壁上,歪歪斜斜的题了许多诗词,便轻轻起身,走近墙壁放著醉眼,看著一首首的诗,结果除了一首似是女子写的七绝,字迹端正词句清新以外,其它的简直没有一首看得入眼。
  最为奇怪的,内中有一个署名马文彬写的字句最多,不但字字歪斜,如同稚子涂鸦,而且词句鄙俚粗俗,首首粗俗得不堪入目,夹杂许多淫言秽语[ 注一].伯虎一面看一面腹诽不已,不知这姓马的又是何等人物,如此狗屁不通的文字,居然还会写在这里丢人现眼,真是不知羞耻。一面看一面摇头,正待转身归座,忽见酒保十分殷勤的引著一位青年汉子走上楼来,就在自己对面一副座头上坐下,恰巧与自己的座位打个照面。
  那青年衣服华丽一脸横肉,同来的尚有两位家仆模样的人物,分著站在他的左右两旁,店小二屁颠似的听了吩咐走开了,伯虎一见就知道这个人物一定不正派,不愿招惹他,於是挨近桌边,伸手将自己的杯筷移了个方向,低著头侧著身对那青年坐下,将壶内冷酒筛出喝尽,吩咐店小二添上一道汤,顺便带上一碗饭,正待吃完就走路。
  不想对方那青年,双目炯炯如蚊子见了血似的注视这里,放下自己酒菜不吃,却站起身来挨近唐寅这桌,一手支著桌角俯首弯腰的向伯虎笑了一笑,然後装著斯文模样说道:“小姐怎的一人在此独酌?请问小姐尊姓芳名?仙乡何处?小生姓马,贱字文彬,小姐如果不弃,何不搬到那桌上同桌而食,岂不热闹?”
  说到这里不待伯虎答言,斜眼过去丢了个眼色,那两位亲随模样的人,早不分青红皂白,将伯虎桌上的酒菜,一股脑都搬到了姓马的这桌来。
  唐寅见他那种举动,不觉好气又好笑,寻思那马文彬就是你这狗贼,像这样狗屁不通的无赖,竟然想来戏弄唐大爷,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倒要你开开眼,让你知道我唐大爷的厉害,要你以後不敢为非作歹。
  话说这马文彬也有些来头,他的父亲曾做过当朝一品宰辅,如今虽已过世,然而马府在南京城仍颇有声势。
  马文彬由於父母之溺爱,自幼便不学好,说到读书就好似要他的命,说到玩乐赌博却是一等一,及至长大更是钻到酒色上面用功夫,仗著父亲的一点余荫,在南京地方胡做非为,金谷春酒楼是他平日爱去的所在,有时单身一人,有时呼朋引伴,有时还带上几个青楼女子。壁上那些不堪入口之作,都是酒後当著娘儿的面,卖弄才情所写。
  他在家中已有一位正妻,外带三位如夫人,却仍贪花好色,时常到外边眠花宿柳。当地人士一则因为相府後裔,留点情面,二则他挥金如土,倒可沾他些好处,因此背地里讥讽咒骂,当著面却仍然恭维他的诗词是才逾子建;福橘皮似的尊容,竟说美如子都。让这马文彬越发得意,常常在醉後朗读自己的杰作,自己拍著桌儿击节叹赏,自诩天下文章第一,许多想著他好处的人,又努力恭维不已,若是在平时,他是一毛不拔,此时如有人向他做出要求,都是有求必应。因此许多人奉送他一个浑名叫冤大头。
  伯虎一听他自述是相府公子,灵机一动,存心想让他受点教训,并且乘机混入相府,看看有没有机会遇到个美貌佳人再偷将出来,好让他偷鸡不著蚀把米。
  想定主意,就编说自己是苏州来的王三姑,只因父母双亡举目无亲,此番上南京投亲不遇,心里正在烦闷,因此来此借酒消愁,不想得遇公子,实在是三生有幸。
  这些话句句打入马文彬的心坎,於是一面命人把酒菜并上,一面恭恭敬敬的向唐寅大献殷勤。唐寅存心要作弄他,故意放开饭菜不吃,一个劲儿劝酒,同时向他询问家里的情形,府中人口多少,文彬心旌摇曳,叫了些酒菜支开随从到旁边吃,一面将家中实兄照实说来,只是瞒起自己有三个小妾。
  其中唐寅最关心者,是听到马文彬家中尚有一未许人家青春美丽的胞妹,这就正中下怀,和这马文彬就份外亲热起来,也诈称自己尚未有婆家。马文彬便要殷勤留她去家中住宿,唐寅当然一口答应了,於是马文彬连酒也顾不得喝,匆匆忙忙陪著唐寅略吃些饭,吩咐店小二记在自己账上,便带著唐寅回家。
  进得相府,一路留心观察,但见屋宇宽大、陈设华丽,果然气派。马文彬一直将他引入内书房坐定,吩咐家仆泡一壶香茗,端来许多精致点心,唐寅趁机再将酒楼中题诗大加赞扬,令马文彬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将美人拥入怀中,好好温存一番。唐寅深知自己深入陷阱,恐怕势单力薄,就推说酒喝多了,有些头晕相早就寝。
  马文彬一听美人儿要睡觉,两只耗子眼滑溜溜的直望著壁间那张湘妃榻,一颗心真想侥幸,满脸胀得发紫,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口难开。话说这马文彬平日之为恶,也不过就是仗势欺人,公然携娼至酒楼喧哗,写写歪诗,偶尔当街调戏妇女,也只敢吃吃豆腐、稍稍动个碌山爪,若是真的强抢民女之事,会带去对簿公堂之事还是不敢做,正是那有色心、无色胆、无胆色又无手段。
  这个孬样见在唐寅这正宗淫贼眼里,也是只有暗笑,知他不怀好意,便想定了些言语要将他套住,只说自己虽是一名难女,可也出身书香世家、知书达礼,如今即然随你进府,也是看上公子才情,真心诚意愿意以妾身相事。然而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总要有个婚礼洞房花烛,若是草草成事有失相府身分,贻人口实,一辈子抬不起头。如果真心相爱就当依我的话,否则宁死不从,情愿连夜出相府到荒郊露宿。
  马文彬听了这话,也是言之成理,反正也不急於一时,被这位西贝美人所勾起的欲火,家里一妻三妾随便找一个打一炮就解决了,平日自己喜在外面眠花宿柳,家里疏於耕耘,突然上了她们的床,可都是求之不得呢。於是连声说是,一定遵命。但是今夜请小姐委曲一夜,明日再去布置典礼。
  唐寅一听他中计了,又顺水推舟,故意紧皱眉头说素来胆怯,不敢在这么大的屋子一人独睡,况且让人家知道睡在公子书房里,彼此名声都不好。马文彬一想,这将来要当如夫人的美人,自然也不好与下人同睡;更不可能与自己妻妾同睡,这提前相见只要要提前摔醋坛子。被伯虎这样逼来逼去,最後就逼到马凤鸣小姐身上了。
  这还是让马文彬自己提到这马小姐的,唐寅一听得计,正中下怀,心里乐开花了,但仍摆出一个勉强同意的脸孔,随著马文彬去见小姐。
  走在往小姐绣楼的路上,伯虎怕跟丢了在诺大的相府中迷了路,因此紧跟著马文彬後头鱼贯而行,走著走著,突然胯下处女风向鸡紧急反应,突然冲出直指前方绣楼,不用多说,显然是感应到马凤鸣小姐丰沛处子元阴。只是因为跟著马文彬太紧了,鞭儿捅到了他後臀股沟,一惊之下停了一步,运起龙虎山缩阳为阴玄功,面上则是红一阵、白一阵。
  马文彬感觉到自己的股沟间被一个东西轻插了一下,也停下身来,对著伯虎谄媚的回眸一笑,看著羞红著脸的西贝王三姑,这表情顿时令伯虎打了个哆嗦,原来马文彬误会这西贝姑娘不但对他有意思,而且挺懂情趣的,还会玩那顽童常玩,用手指偷插别人屁眼的游戏,若是将来将她纳为妾室,可有得乐了。
  伯虎看到马文彬的媚笑,晚餐酒菜差点吐出来,直怪自己不小心,差一点就插入了玻璃圈。赶紧陪失礼、道个不小心道:“奴家不是故意的。”马文彬呵呵一声乾笑,也就当啥事都没发生一样。
  随著文彬上了相府掌珠的绣楼,果然精致气派。只见四壁都是图书,牙签锦轴,触目琳琅,窗槛上糊著碧纱,四壁糊玉色纸儿,十分洁净,纤尘不染。靠壁设有两具楠木天然几,一具上面陈列著古董青炉铜瓶,一具安排著词稿书卷,近窗一只茜露色彤木大长桌,上覆织锦彩毯,一望既知是小姐的书桌了。显然这相府千金是看书画的了,可惜那个哥哥却是个大草包!
  马文彬一见著她妹子,也是陪著许多小心,说唐寅是迷路女子,自己出於好心留她住宿一夜,但因男女之嫌,要暂借小姐房中一宵。
  这马小姐当面就摆出脸色来说道:“你这哥哥做事,是益发荒唐了,这闺楼又不是迎宾馆,怎好留人过宿,你既然要收留女子,怎么不会安排在自己夫人那儿,定要寄在我闺楼上?”
  这么一说却正中了马文彬的脚痛,怕出现那一山不容两只雌老虎之事,於是又说了些好话,同时让开身子让自己这千娇百媚的妹子,见见这未来不可能成真的西贝嫂子。
  伯虎上去相见问礼,在灯光之下,却把这马凤鸣看呆了,万万料不到哥哥街头带回来的女子,倒有如此美貌如花,比那几位嫂子都高上一筹,怪不得哥哥会特别垂青,照这般人物是我见犹怜,当下便询问一番,而伯虎则是对答如流,那一双色眼也是盯在小姐面上,因为以为都是女子,那凤鸣小姐也不以为意。
  只见这凤鸣小姐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圆圆润润、水嫩水嫩的,脸儿圆圆、体态圆润,眉如弯月、目如秋水、樱唇红润,举止端庄有致,显出出身於教养有素的官宦人家子女,只是对他那不成材又大她十余岁的哥哥,神色间颇有颐指气使的白眼味道;而凤鸣小姐似乎对自己这位西贝王三姑颇有好感,看过来时则是青睐有加。
  於是像是勉为其难的将伯虎留下,然後就对著哥哥下了逐客令。伯虎此时已是心花怒放,开始要感激正低头缩脑下楼去的马文彬这冤大头了,若不是他的一片好意,不,应该是不怀好意,今夜怎能上了小姐的绣楼?
  凤鸣小姐一见哥哥下楼了,立刻换成一副如沐春风的笑脸,问伯虎道:“听哥哥说王姑娘读过书有文才,不知可会吟诗?”
  伯虎回称:“琴棋书画略知一二。”
  凤鸣小姐自己也有些文才,一听乡下女子竟能琴棋书画,心上只是不信,便出了些难题考考她。便对他说:“我这里有个上联,你给我对上好吗?”
  “点点杨花入砚池,近朱著赤、近墨者黑”
  伯虎随即一口答道:“双双燕子穿廉幕,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凤鸣一听,觉得他的才学彷佛高过自己,但她还是有点儿不服,又讨教一些诗辞,之後又问他懂不懂琴,伯虎便弹了一曲凤求凰,接著小姐又请伯虎品评书房所挂画之优劣,样样皆令凤鸣小姐心服口,五体投地,还真的是百考不倒。
  凤鸣小姐听了她一番高论,不由十分佩服道:“姐姐不但妙解音律,并且雅擅词章,今夕相逢可称三生有幸。”
  小姐说完,似乎另有所思,之後又对著伯虎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然後便过来拉著伯虎的手道:“时间不早,请姐姐到房内去睡吧。”
  小姐在拉伯虎手儿之时,似乎是不经意的搓了伯虎腕臂一下,然後露那神秘微笑。伯虎则巴不得踏进凤鸣小姐的内闺中,想她那香闺中定然幽雅无比,一待揭开绣廉,早有一股香气,扑面而来,让这脂粉丛之饿虎,闻得心醉神摇。
  来到床边,伯虎即道:“多谢小姐容奴家一宵,且待奴家替你卸妆如何?”
  小姐便道:“断断不敢当的。”
  但伯虎已手快的抢了过来,替小姐俐落的拔出首饰,宽解衣裙。
  凤鸣小姐卸去衣裙,露出月白绉沙的小裤,妃色绉纱的小袄,一双三寸光景的金莲,见她正要换上一双大红素缎的软底睡鞋之际,看起来如出水鲜菱,让伯虎看得是赞不绝口,直拿自己一双天然足自怨自艾,又赞那小姐那双睡鞋是何等洁净,凤鸣笑道:“这是因为永无沾地日。”
  伯虎听了脱口而出道:“奴家斗胆给小姐对上一句叫做:也有向天时。”
  凤鸣听了,也只是微微一笑,指示她睡在一旁的西施榻上,自己则是含笑上床,顺手即把帐钩放下。
  伯虎坐在西施榻上,除下了装饰及衣裳,心想如今进了小姐香闺,可惜还不能上她牙床,虽然只隔了一重帐子,犹如蓬山万里,她望不见我、我也见不著她,必须设法上她牙床才是,正在左思右想,准备向床上那千娇百媚的马凤鸣小姐找话说,没想到从帐中幽幽的传出一句:“解元郎一向可好?妾身可是等你很久了!”
  “呃?小姐说是谁,这里只有奴家在。”伯虎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那位闻名於大江南北的今科解元郎,唐寅唐解元,您近来可好?”
  “唐解元?唐解元在那儿?”伯虎还在那左顾右盼的装疯卖傻。
  那位马凤鸣小姐在床上坐了起来,抓掀开了帐子,娇娇俏俏对著伯虎说道:“我说的唐解元就是你啊!妾身见你喉节分明、胸前平平,又是一双天足,分明就是位男儿身,又见你长相如此俊俏,扮起女人来比女人还要娇美,考你那文才又考不倒,只有那近来传说中风流入花丛的解元郎能有这般的扮相。若是你真的不是唐解元,那我可要叫人来来捉那那扮女装混入闺阁的淫贼罗!”
  这马小姐说话起来的态度是一声比一声严厉,只听得唐寅背上冷汗直流,怎的她那白疑哥哥半天就看不出来自己是西贝货,而这位小姐没几句话就点出来自己是谁,这也太可怕了吧,於是赶起放出男声,压低声音说道:“小生确实是唐寅唐伯虎,请小姐莫要声张,有话请慢慢说、慢慢说。”
  一听伯虎承认了,马小姐脸色也一转温柔道:“奴家猜得果然没错,果然是解元郎大驾光临,不知唐解元来此有何贵干?”
  唐伯虎见那马小姐口气不若先前严厉,也松了一口气,然而被问到为何到此,这就有些尴尬的说不出口了,若是假扮女子,还可以先装可怜博得同情,然後以才情争取好感,最後再亮出底牌得到婚约承诺,然後顺势取那元红。如今一开始就被点破是唐解元,少掉了中间的过程,还真不知道要怎样开口求婚,总不能一开口就说要借小姐元红一用吧?
  还在吱吱呜呜不知如何说好,结果居然听到马小姐说出那惊天动地之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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