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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用你的身体来赎罪

  贴上高玥的身体,准备进入时,她似乎有了知觉,睁开眼,迷迷糊糊的望着我。我虽然有点担心,但欲望占据上风,毫不客气的挺腰攻入。

  在水中,身体早己被浸湿,但还是很紧,我是全靠力量,才强行闯入。呜!不知是疼痛,还是满足,高玥发出声轻泣。似乎察觉到身上有人,她本能的挣扎,推我道:肖阳,快长开我,我告诉过你,你要是在敢乱碰我起初还有点害怕,担心弄出太大的动静,怕高玥抵死反抗,但听到她的话后,又有点疑惑。

  我费好大劲才按住她,不过还在她身体里,把他死死压住,双手按在浴缸上,打断道我不是肖阳。看清眼前是我,迷糊的高玥终于清醒,她睁着噌亮的眼睛望着我,惊呼道你在我身上干什么?又意识到此刻的环境,再次挣扎说『快放开我,你怎么能这样?都到这个时刻,我自然不会放,反而死死压住她,挺动腰部道我为何不能这样,肖阳那畜生敢对我妻子这样,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对对你?你什么意思?高玥停止挣扎,有些犹疑,惊恐的望着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很明白。我轻声道,说完故意引诱说何况听你刚才的话,你也不喜欢肖阳嘛!难道不想这样报复他?终于知道,高玥为何会收陆云进的花,还全都插在办公室,肯定是故意做给肖阳看,气他的。

  我跟他的事不用你管?高玥瞪着我说。我是不想管,但他对我做这么多事,你难道不为他负点责吗?其实我心里一点没怪过高玥,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太高僦。如果不让她背上点心里包袱,压制住她,最终肯定会闹的不喻快,变成一场粗暴的性游戏,无法让双方都尽情愉悦,体会到乐趣。

  我的话果然起了作用,高玥陷入短暂的失神。我抓紧时机,奋力括动,温水不停从浴缸中溢出,水有点阻力,加上她的不配合,有点隔鞋挠痒的感觉。有点气愤,本想选个好地方,好环境,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原以为计划会落空,上天却给我开了个小玩笑,高玥实在太敏感,即使只是轻微的晃动,水花的跳跃,都会让她喘息,颤抖。

  加上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醉酒的后遗症还在,让她无法冷静思考,正确的判断。在我不停刺激下,她清醒的意识,明亮的双满慢慢变得迷醉,沉迷。

  你为什么要这样?高玥渐渐把持不住,双手紧紧抓住浴缸边缘,轻喃道。我早就想这样,只是一直没机会。这是句实话。

  我是说你为何要用这种方式?或许是迷醉,或许是真想为我的损失负责,也或许还有别的原因,高玥一点点妥协。

  不然我还能用什么方式,不把你灌醉,你会愿意吗?我边活动,边自嘲似的问。永远不会。高玥肯定说。

  有点被这句话伤到,感觉很悲哀,不管癞蛤蟆多努力,也没有吃到天鹅肉的那一天。那就索性当只邪恶的癞蛤蟆,为了白天鹅,耍点手段又有何不可。

  那不就行了,谁让你这么迷人,自古红颜多薄命,说的就是你这种女人。我发泄似的加大力量,频率,有点粗怒的报复道。进攻立马起到效果,高玥嗯咛一声,皱眉咬着嘴角,除了娇喘,再也没力气说话。

  进入的时候很紧呢,加上这么敏感,很久没跟有过了吧?我故意刺激说。

  不知是害羞,还是说不出话,高玥无力回复。但却给了我另一种回应,终于放弃抵抗,敞开双腿,门户大开,摆出邀请的姿势。我知道她心里很羞愤,很无奈,也不是回应我,而是在回应欲望,回应自己那不能自控的身体。

  但就是这小小的一点回应,也能让我高兴上半天,进攻的更加卖力。水花拍打在浴缸边缘,发出啪喏啪喏的浪涛声,热气氤氲升腾,迷蒹了双眼,迷醉了我们的心。

  高玥一点点沉沦,陷入欲望中不能自拔。不知是酒精让她更加放肆,大胆,还是现在这种偷情,出轨的举动让她体验到莫名的快感,刺激了她的神经,她的理智彻底沦陷。不止门户大开,还打开双腿,盘到我腰间,配合着我的进攻。

  轻轻抚摸雪白红润的长腿,痴迷的赞道这双腿,不知迷死多少男人,让多少男人夜夜思念。被我的话刺激,那双长腿盘的更紧,缩的更近。浴缸中水花四溅,噼啪,噼啪,噗嗤,噗嗤。她的反应,就是对我的肯定,我欢喜道就知道你会很喜欢,放心!不会躺你失望!空虚的身体得到慰藉,那股满足感让高明无法自拔,全身颤栗。

  可能是想报复肖阳,可能是真的享受高玥的身体,也可能是想发泄这些天心中的郁结,我咬紧牙关,冲杀的刚强猛烈,不停横冲直撞,全力进攻。她很快坠入欲海,扭动腰肢,提臀回应。我越战越勇,攻势越来越猛烈,扶着她的腰。如入无人之境,狂风扫落叶般,碾压一切企图反抗的意志。

  尝到各种滋味的高玥很快坠入云端,抵抗的力道渐渐弱了下来,只能被动的承受,防守,企图守住最后道防线。但在我爆发的强大力量面前,她就像是株狂风暴雨中,无助的小草,随风摆动,随雨飘摇,彷佛随时会倒下。

  全杀拚杀十多分钟,高玥终于抵挡不住,率先败下阵来,全身紧绷,双手紧捏着我的手臂,盘在腰间的腿手劲,洪荒倾泻而出,大雨磅礡而下。你真是太敏感了,让我来多多磨练磨练吧!知道高玥已经奔赴,我停下来,扶起她的腰,翻过身子,让她背对着我站在浴缸中,换了个姿势。

  高浴全身乏力,根本无从反抗,只能被动的配合。瘫软的她本能弯腰伏在浴缸边缘,弓起了身体。

  我丝毫没有迟疑,再度上马。刚下过暴雨,草地湿润,适合策马狂奔,轻易滑入,水渍四溅。闯入一望无垠的草场,好马会狂欢,会狂奔,不动则己,动则惊人,速度,频率无不是达到极致。从发起第一轮冲刺,她就大张着嘴,皱眉像是难受,又挂着舒缓的愉悦。全身瘫软的她,很快就站不住,她想叫停,可又只能发出惊呼,喘息,说不出一句话。

  第293章:逃离她身边

  浴室中,号角轰鸣,战鼓雷雷。我贪图舒服,忘我的进攻,不管是在体内传动的电流,还是上了高玥的自豪,得意,都让我欲罢不能。已经顾不上她的感受,像头发疯的公牛,屏着鼻息,发力狂奔。

  高玥就像艘在波涛中沉浮的小舟,适时会淹投在这滔天巨浪中。秀发随之飘舞,体内传来的阵阵快感,让她做不出任何思考,企图抵抗,又无法抗拒。浴缸中的水,也像是感应到着热情,欢喻的气氛,快乐的跳跃着,噼噼啪啪的回应。那对让无数人痴迷的胸脯,垂在胸前,像是挂在那儿的两颗大水球,随着身体疯狂晃动,不时拍打在水面,惊起一片水花。

  不知是胸前太重,还是全身瘫软,她早没了力气,全靠我双手扶住,才能站稳。随着公牛的每一次冲击,她都会发出声凄惨的惊呼,像是会被撞出很远,摔得伤痕累累般。

  狂轰乱炸十多分钟,在她就快晕厥时,体内热量忙聚。我紧紧抓住她雪白的肥,臀,所有精神都击中到一点,咬牙,低吼着猛烈冲刺。她似乎有所感应,但冲撞的力量很大,她伸手向后扶住我的腿,像是受不了想推开,又像是紧紧抓住我,不愿分开。

  她早没了自主意识,只能跟随我的脚步前行,看着她在我身下迷失,那感觉别提有多爽。再也受不了,身子僵直,全身一热,冲向云霄。感受到体内迸发的热量,她全身颤抖,随之爆发。暴雨倾泻而下,随着溪流奔腾,在我来回的活动下,棍台在一起滴进浴缸。

  我慢慢疲乏,她早没了力气,我们搂在一起抽搐着,双双瘫软在浴缸中。侵泡在温水里,我只感觉天旋地转,彷佛去到另一个时空,身体温温暖暖,电流在水中蔓延,相互喘息。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我怀里,睁眼愣愣的看着前方,张着嘴大口喘息,像条蹦上岸的小鱼儿。我轻轻搓揉她身体,这种抚慰让她很享受,闭着眼,纤手覆在我手上,带着我探寻她身体任何需要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恢复,我贪婪的抚慰那雪白的长腿,调笑道怎么样?没让你失望!高玥娇怒的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但自豪的把那双让人室息的长腿探出水面,她似乎也很钟爱这双腿,随着我忘情的抚,摸。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不知真的是有了第一次,还是彻底引发她体内,埋藏依日的欲望,接下来的事,完全顺理成章。她今晚忘记了身份,完美的展示出欧洲女性的开放,大胆的配合着我,在各种地点,玩弄各种花样。

  那双长腿确实太多好处,不但能勾能挂,让我欲罢不能,还能摆出别的女人,无法完成的姿势。那对巨峰更是妙用无穷,让我体会到极大的乐趣,至于具体有哪些功用,以后在细说。

  反正那晚就是很疯狂,不止我自己疯狂,她也让我疯狂,终于得到痴迷依旧的身体。而且体会到她那与平时完全不同的火热后,我对她更是有点爱不释手。不知是真的很久没做,还是她原本在床上就会变成别的性格,她非常乐在其中,丢弃了高傲,也丢弃了高贵,彻底变成一个为性痴狂的饥渴女人。

  虽然我们做了很多,但聊的很少。不知为何,后面我们都只默契的只做不说,相互都不去探宄对方心底的是邪恶,是欲望,还是别的什么。

  第二天醒来时,头疼欲裂,全身发软。感觉胸口闷的难受,抬头看到谁在床尾,就在床边上,只要翻身肯定会摔到床下。高玥睡在另一头,哪条雪白的长腿,搭在我胸前,死死压着我,难该感觉很闷。费力的扳开她的腿,受到打扰,她嗯咛着翻了个身,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看来也累的不轻。

  不知是酒喝太多,我也醉了,还是后来累倒,有点记不清睡前的事。忍着头疼爬起来,看到满床,满屋的狼藉,感觉很复杂,自豪,喜悦,还有点不可思议。

  被子平铺在地上,依稀记得昨晚高玥用它垫在身下,上面湿了好几处,而且湿的很大片。枕头也一个在窗户,还有个在浴室门口,房间的桌子移位,两张凳子也不知为何并拢在一起,台灯也被放到地上,床头柜完全空出来。房间内所有一切都变了样,像是经过场暴乱,被人抄过家。

  第294章:逃离她身边

  幸好衣物全放在浴室,才幸免于难。身上有很重的味道,走到浴室快速冲了个澡,穿好衣物,顺便帮高玥把衣物,还有那双黑得发亮的恨玥高捡起来。

  回到床边,高玥还睡的很香,小嘴微曲,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看着她俏丽的脸颊,忍不住拿起手中红底黑花的底裤闻了闻,有股浓重的女人气味,很让男人迷醉,很能刺激男人的情欲,差点忍不住,爬到高玥身上再来一炮。

  最终克制住,现在酒醒,欲望,郁结统统都发泄玩。当在看到高玥的俏脸,想着昨晚干出的事后,居然害怕把她惊醒,有点不敢面对。毕竟她没做错任何事,反而是我,利用过她很多次。这次她好心的把肖阳搞鬼的事告诉我,反而是我,克制不住欲望,利用这件事,将她拉入深渊。

  但我没有后悔,反正觉得高玥跟着肖阳那种小人,不会有幸福,不止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还是堆烂牛粪。

  可心里还是会害怕,因为是在高玥喝醉,没有正确判断意识下,引诱,甚至是半强迫她犯下的错。我不敢想高玥醒来后,会发生什么,会做出什么,是会找我问罪,还是悲痛欲绝,寻死觅括。虽然以地平常的理智,反应不可能那么激烈,但如果她执意把事情闹大,找我讨个说法,我该如何解释,如何应对。

  昨晚发生的事很突然,是临时起意,根本没想好退路。可事情发生,后怕也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逃出这儿。看高玥以后的反应,在决定怎么应对。

  把高玥在床上顺好,捡起地上的枕头为她垫上,看着她赤身裸体的样子。不管看多少次,这女人的身体总那么诱惑人,咽了口唾沫,不舍的在她脸上亲了口。

  不知是不是这一连串的举动将高玥惊醒,看到她睫毛颤动,似乎有醒来,睁眼的徵兆。吓得心跳加速,一步步后退,迅速逃离了房间。

  一口气逃出酒店,上班还太早,只能逃回家中。开着电视,却完全没心思看,面对这个空屋子,昨晚忘记的一切,再度袭来。想到生活上的麻烦,昨晚又把高玥睡了,所有事都向不可掌控的方向发展,心里更加烦躁。

  面对生活的无奈,面对社会的无力,心中那股无名的怒火,让我想砸烂手中的遥控器,有点自暴自弃时,脑中又浮现出离开家的那天,父亲送我上车时,说过的那句话,不管将来的日子有多苦,还是要好好过。父亲不怎么爱说话,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守着爷爷传下的一亩三分地,勤勤恳巴的过了一辈子。他这一生做过最大,最出格,也是让他最自豪的一件事,就是把母亲娶进家门。

  祖上是地道的农村人,而且靠近山区,离最近的小镇也有二十里地,要走上一个多小时。

  条件艰苦,小时候村里陆续有人南下打工,不少人回家都赚了钱,穿上漂亮衣服,还盖了小楼。父亲从未出过远门,更不会什么经商之道,连偶尔卖点粮食,还是母亲去招呼。家里还住着爷爷留下的老房子,看着别人家的小藩住漂亮的小楼,有玩具,有零食,说不羡幕那是假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羡幕,我从小就向往外面的世界,总想张大后出去看看,闯闯,希望某天能在村里盖栋小楼,更希望像狗子一家,搬到小镇上。那时最喜欢的事,就是跟着父亲赶集,哪怕上次小镇,也能高兴的晚上睡不着觉,天不亮就起床,走上两个小时,也无怨无悔。现在,我成功逃出来了,逃离了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逃离那个能一眼望到头的村子。但外面的世界没有那么美好,至少没有我想像的美好。

  村子虽不富裕,更不热闹,可都是熟识的大伯,二婶,谁家有事,全村都来帮忙,不管在路上遇见谁都能唠上半天。那种情,是热闹,繁华的城市,体会不到的。

  那些曾经被我丢弃,抛弃的东西,突然浮现在脑中。女人受伤后会想回家,回到母亲的怀抱,男人也一样。想起远在农村,一年多没见过的父母,有点想回家看看。

  想看看老父脸上,刀到般的皱纹是不是更深了,想问问母亲的风湿,是不是更重了。望着这个空空的家,突然感觉很冷。不知是真想念在家的父母,还是想逃避祸事,不想面对高玥,面对现在棍乱的一切。我几乎没有思考就决定,回家看看。
TOP Posted: 10-30 16:26 #14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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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家

  在车上打电话请了几天假,可能由于愿望落空,组长有些明白我的心情,爽快的同意。还让我好好放松下,反而让我有点始料未及。

  也没心思去多考虑,为父母买了些东西,还为母亲买了点治风湿的药,平常太远不好捎带回去,她在家都是看土郎中,偶尔吃点中药。不知为何,当出了城,彷佛所有都暂时放下来般。感觉终于逃出那个围城,里面的天空永远浑浊,充满勾心斗角,外面空气清新,一切都美好起来。

  开了六个小时车,丝毫不觉疲惫,反而越来越精神,有点激动。终于回到小镇,变化很大,但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没做停留,十多分钟车程,接下来的几里都是小路,只能把车靠在路边,一家熟识的老叔门外。

  提着东西上路,看到所有的东西都觉得没有,亲切,连路边的一株野花,一只蝴蝶,都能让我心情舒畅,忍不住想笑笑。

  村子还是那个村子,不过更加冷清,荒凉,有人出门打工赚钱,有人搬出这个贫穷地方。已经是下午,村口有几个小孩在玩耍。

  走到村口,几个小孩远远看到我,小的眼神有些陌生。其中那个领头的孩子,似乎认识我,依稀记得他是村头王叔家的孩子。但很久未见,对我还是有些防备,只远远的看着我。

  我笑着点头打招呼,所有孩子都哄笑着逃开。忽然觉得自己离所有熟悉的世界,都越来越远,摇头苦笑着。

  家位于村尾,站在门前,看着屋前的台阶,眼前浮现起父亲忙完农活回来,坐哪儿抽着旱烟休息的样子。老头子,是不是又偷酒喝了!无力传来母亲熟悉的声音。

  别冤枉人,酒藏那儿我都不知道,怎么偷。父亲应声。

  还不承认?就在碗柜里。早上还满满一瓶,怎么现在少了一半。母亲责问道。

  放碗柜的啊可能被老鼠喝了,刚才打开碗柜看到好大只老鼠,走路还东倒西歪。当时我纳闷这只老鼠是怎么了,原来是喝醉了。父亲信誓旦旦的说。死老头子,竟说瞎话。母亲被逗笑起来。

  不知为何,心里感觉一阵温暖。心急很急切,可还是迟疑了几秒,才敢敲门。

  老婆子,有人叫门。父亲似乎在敲什么,砰砰砰砰的声音传来。

  谁啊!母亲在屋内问道。妈。我喊道。

  门吱呀声打开,母亲单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前围着灰布围裙,褪色的黄布鞋,低头拍着围裙上的灰尘。

  妈我喊道,看到岁月在母亲脸上留下的痕迹,心里很是愧疚。

  看着眼前的我,母亲说不出话来,双眼微微泛红。我刚回来你哭什么。看到母亲的双眼,我心里也酸酸的。

  母亲回过神来,擦去眼角的泪水道妈是高兴,是高兴。站门外干什么,快进来。说着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拉着我向屋内走去,乐道老头子,陕出来,看看谁回来了。

  整天大喊大叫父亲从里屋出来,看到我,后面的话被打断。虽然再过两年就五十岁,但是走路腰挺依然挺得背直。爸!我喊道。

  怎么突然跑回来了?父亲问道。

  春节公司忙,加班没时间,这些天公司没事,正好放假,有空就回来看看你们。自然不敢说出实情,我谎言说。

  对了,芸涓呢,怎么没跟一起?母亲现在才从喜悦中清醒,疑惑道。哦,她最近工作忙,抽不出时间。走的时候,她托我给你们带了点东西。我藉故说。

  没时间就算了,工作,工作要紧。母亲理解道。

  父亲看着我,却没有说话。

  她也很想回来,不过没办法,说有空一定回来看你们二老。我继续说谎。对了,还没吃饭吧?你们两带子唠着,我去给你做饭。刚坐下,母亲就起身道。

  妈,不用了,我还不饿,等会晚饭一起吃。不想母亲太累,我阻止说。

  开这么久的车,哪儿能不饿。等着,家里那只老母鸡今早刚下的蛋,我去给你炒碗蛋炒饭,先饱着肚子。母亲执意道,走进了后屋。

  工作怎么样?父亲坐在旁边问说。还是老样子!我简单回。

  家里呢?父亲看了我一眼,拿出烟袋,卷起烟来。

  很好啊!我强笑说,父亲停下动作,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担心他继续问,我抢先道少抽点这种烟,对身体不好。

  抽惯了。父亲瞅也投瞅我,安心的卷烟。知道这是几十年的习惯,烟是戒不掉,只能退而求其次,我拿出袋子里的东西道给你买了两条纸烟,你尝尝那个,比这个味好,对身体也好点。

  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道道,花些冤枉钱。父亲说完把裹好的烟点上,吧喏吧喏抽起来。

  平常不在家,多顾着点身体。看着父亲吐出的大股浓烟,我无奈的劝道。

  昊小子,一年多没见,学会教训起老子来了。放心,老子是铁打的身体,就是你妈想你得紧,时常念叨你。父亲衔着烟杆道。小时候总是听父亲爱夸自己的身板,那时也确实觉得是那么回事儿。父亲年少时,家里不容易,很小就跟着爷爷上山担煤。那时山里没通车,挖出的煤炭全靠人一担一担的挑出山去,每天早上四,五点,担着煤到几十里外的县城,一来一回,每次还没到家天就黑了。

  但是现在,看着父亲脸上比以前更深的皱纹,有些心酸,心里却感觉暖烘烘的。把袋子里的酒也拿出来道知道你没事喜欢喝点酒,这是芸涓让我给你带的。

  常回来看看就好,花那么多冤枉钱干啥。这两瓶酒的钱拿到镇上,都可以打几壶了。你们好好过日子,比给我们买什么都强。看了眼桌上的酒,父亲摇头说。

  母亲端着碗蛋炒饭,从里屋出来,递给我说先吃点东西垫肚子,我烧着柴火在煮腊肉,晚上做你最爱吃的腊肉炒咸菜。面对家人,我不用说谢,接过碗,大口大口吃起来。能感觉到熟悉的味道,从小就习惯的味道,心里很温暖,所有的不快,在这儿都能忘记,都能被阻挡在门外。

  孩儿他妈,把那只老母鸡杀了,今天晚上我想喝几杯。父亲磕掉烟杆中的旱烟说。

  第296章:家

  好嘞,我这就去。母亲毫不犹豫的应承。

  「妈,别杀了!那鸡留着生蛋呢。我起身劝道。

  没事,家里又养了几只,反正它老的也不怎么生蛋,而且越生越小。母亲念叨着走向门外。父亲抽完带烟,又走到屋后,砰砰砰砰的敲起来。我吃过饭去看,他在修母亲陪嫁那个老木柜。本想帮手,但被他嫌碍手碍脚,赶了出去。

  只能出门帮着母亲扬鸡,拔毛。乡里人都喜欢养狗,我们家养了条大黄狗,已经快七岁,不知是听到杀鸡的动静,还是闻到香味,也从外面跑回来。

  我跟它从小就很亲,即使很久没见,它还是认识我,进门就不停摇尾巴,围着我不停又嗅又舔。

  能进山的狗不但听话,还都很聪明,凶猛。才几个月大的时候,我就见它咬死过一条竹叶青,躲在我们家菜地里,把那条蛇吃的只剩下个头。和大黄逗了会,想跟母亲说说话,赶它,它也不走,像是知道我不想和它闹了,便趴在旁边,不在纠缠我。

  和母亲唠很多,她念的最多的,还是我和芸涓的事。虽然偶尔也提及,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的事。我以今年工作太多,明年在考虑,搪塞了过去。

  能看到母亲脸上失望的表情,虽然她从没在我耳边不停唠叨这事,但我知道,二老心里还是想抱孙子。我能理解,我也不是刻意去避讳这事,可条件不允许,生括总是不会让人称心如意。

  那一夜,陪着父亲喝了不少,家里那半瓶烧酒喝光,又把我买回来的酒开了瓶。也聊了很多,唯一让父亲有点畅怀的就是,我酒量上涨,能陪他喝上几杯了,以前最多三杯,就趴桌底去了。不习惯喝高梁稻谷酿制的老酒,第二天醒来,头疼欲裂,完全忘记昨晚说过些什么。下楼见母亲在厨房忙括,看着母亲单薄的身影,在我印象中,母亲一辈子都在忙活,似乎从没有停下来好好休息过。

  母亲给我盛了碗糖水,说是喝了醒酒。我接过碗喝下,想起买回来的药,拿来给她介绍了用量。虽然被埋怨说买这些东西浪费,吃了没多大用,还不如土方子管用,但母亲脸上的笑意,还是让我觉得很值。

  父亲已经下地干括,本想帮忙,被母亲赶了出去。父母那一辈都比较传统,她从小就不让我呆厨房。她端给我一个装着肉的贡碗,告诉我香和纸放在外面桌上,让我去给爷爷,婆婆上个香。婆婆在我很小就过世,已经记不清窖貌。可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家里喂了头牛,有次给牛丢草,被牛角打到在地上,婆婆拿着捣棍,将牛赶开,把我从牛角下救出来的事。不知是当时太害怕,还是被吓到,那似乎是两,三岁的事,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还记得出殡那天,下着小雨,所有人都哭的很伤心,关于爷爷的记忆有不少,脸看起来很严肃,却一点也不凶。每次父亲想管教我,就耍被爷爷教训,都七,八岁了,走哪儿还喜欢背着我。

  家里买不起玩具,他闹下来就喜欢给我做,那些奇奇隆隆,什么东西到他手里,都能编出来,就连一片草叶,他也能编个蛐蛐出来。不过后来身体就不行了,十三岁的时候,查出肠道癌。原本医生说开刀切除一段肠,加上药物还能治疗。但不知是不想花钱,连累本就不富裕的家里,还是已经七十岁的他不愿受那苦,他坚决不治。在家自己采中药熬,拖了两年就去世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快十年,但那些发生过的事,还清楚的储存在我记忆中。二老的坟不远,就在家后的小坡上,感觉站在哪儿,能看到这个家一样。平时很少回来,每次回家,我都会来看看。坟上已经长满杂草,坟前能看到连年过节,父母来祭坟时香烛烧剩下的木棍。点香,拜坟,把坟上的杂草清了清。

  这儿的视野很好,我偶尔也喜欢在这儿坐坐。看着不远处的大山,闻着草木的清香,听着头顶飞过各种杜鹃的啼鸣。布谷布谷李贵阳李贵阳小时候听到这些乌叫,爷爷会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给我讲关于这种叫声的凄美故事。现在这一切只能存在我的记忆中,是一个美丽的符号,也是段陕乐,又苦涩的回忆。偶尔想起,我会笑笑,希望它能永远存在我生命中,但又明白,这一切已经成为过去。

  第297章:家

  年轻人基本都出门在外,留在家的大多都是些中年人,老人。在坟前坐了会,回村的路上,遇到从田间归来的桃二叔,住村东头,离我们家不远,在家里排行老二,小一辈都称他二叔。

  桃二叔脾气很好,小时候常去他家噌饭。每次下大雨涨水,还喜欢跟在他后面,提着背篓到田坎去接池塘逃出来的鱼。桃二叔。我远远就打招呼。

  磊子,啥时候回来的?桃二叔也看到我。

  昨天下午,忙活啥呢。我回说。

  还不就是那点事儿,把田渠挖好,来年蓄水插秧。桃二叔简单说。

  那是弄的啥?看到二叔手里除了农具,还提着个竹篓,我本能的好奇问。嘿,刚挖渠时,顺便在田里走了几圈,收获还不小。桃二叔说着打开竹篓,从里面捉出几条黄鳝道正好我这儿多,拿点回去尝尝。

  不用,不用,你吃就行了。我推迟道,虽然不怕,还是被突然拿出的黄鳝吓了跳。我们这儿离工业化远,也没人用多少农药,桃二叔抓出的几条黄鳝,最小的也有两根手指头那么粗。

  跟我还客气啥呢!桃二叔也不管我应不应,说着就在路边拔了根狗尾巴草,几下就把几条黄鳝串起来,递给我说小燕不在家,我一个人哪儿吃得了这么多,来,拿着。

  乡下人都朴实,不爱玩客气那套,而且了解桃二叔的为人,我也不客气的接了下来。问说小燕快毕业了吧?小燕是二叔的女儿,叫桃燕。桃燕的母亲生她时难产,大出血,没抢救过来。我比桃燕大几岁,她母亲我小时候见过,但时隔太久,也记不清长相了。农村人不比城里,有了桃燕,桃二叔也没在娶。

  说到小燕,留给我的第一印象,还是那个扎着羊角辩,喜欢跟在我们身后跑的小女孩。从小就没母亲,我母亲特别疼她,每次一群小伙伴来我家,总会偷偷给她塞个煮鸡蛋。

  不过已经有好些年没见过,参加工作后回来的少,加上她在上学,很少有机会遇上。嗯,参加实习了。桃二叔收起担子,想起什么道对了,听她走的时候说,这次实习的地方,和你在同一个城市。

  真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惊讶道,她走的时候,只是跟我随口提了句。你少回来,上哪儿去知道。桃二叔笑说。

  有她地址吗?我问。

  嗯,好像叫福什么中心医院,家里留了地址,我记不太清楚。桃二叔想了半天没想起来,烦闷道。

  福陵?我猜到,福陵是城市中一个地名。对,对,好像就是叫福陵。桃二叔频频点头。

  是家不错的医院,回城里,我抽空去看看她。我笑说。

  那感情好,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不跟你客套。她一个人离家这么远,我还真有些不放心,在城里你帮我看着她点,照应下。桃二叔笑道。

  放心吧!我保证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忘根。桃二叔拍着我肩膀道。

  和桃二叔聊着回村,在家门口分开时,他原本想在捉几条黄鳝给我,这次被我拒绝了。看我坚决,他也没强求,邀我明儿一起上山,去打点野味让我带回去。

  村里因为太穷,以前农闲时,就三,五个人牵着狗上山套野兔,野鸡之类。在必经的小道上,拉上细网,训练后的狗,知道把猎物往陷阱里赶,被狗追赶,猎物会慌不择路,很容易就撞到网上。现在村里的人少了,听老一辈说,以前每到有什么节庆,还会组织一大帮人,拿着棍棒,牵十多条狗,进深山去捕野猪。村里人没猎枪,只能用土办法,把竹子一头削尖,挖坑埋在土下,铺好陷阱。找到野猪就把狗一起放出去,将野猪向陷阱里赶。

  不过也有失败的会后,很多人知道老虎,但在山里,在真正的猎人眼中,他们的口里常念叨的是,一猪,二熊,三老虎。在他们看来,野猪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动物,不是说野猪最强,而是老虎,和熊数量少,而且很多时候,见到人都远远躲开了。而野猪繁殖快,数量多,也最容易激怒,它发起狂来,连猎狗都能咬死。

  我就见过两次,狗被发狂的野猪咬断腿,甚至咬死过。发狂后,它还会专门攻击围捕它的人。不过人多的时候很少发生这种事,单独的猎人上山时,遇见野猪,很容易遭到它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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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谁才是猎人

  走进家门,母亲看到我手上的黄鳝,有些诧异,说明缘由,她也没有多问。不过听说我明天要跟桃二叔上山,还是有点担心,叮嘱我要小心点。

  隔天大早,跟着桃二叔上山。我们这儿的山虽不是原始森林,但也延绵了十多万平方里,算是真正的大山。走的人少了,小路上长满杂草,山间更是被荆棘,藤条封住。幸好桃二叔带了开山刀,这种刀是本地猎户专门上山用的,是经过专门炼制,打造,都是请铁匠手工锤头敲出来的。

  刀用过,擦干净放在干燥地方,几年不用都不舍锈。

  桃二叔在前面开路,我拿着长刺跟在后面。这种长刺半人多高,是专门用来对付钻进洞里的野兔,或是缩在岩缝中的猎物。木柄,前端枪头有跟倒剌,扎进去就能把猎物带出来。太久没爬山,刚转了半个小时,就累的气喘吁吁,满身汗。带了四条狗,二叔家的黑毛,我们家的大黄,还有两条村里的赖皮,龅牙。跑惯山的猎狗,一进山就兴奋,狗已经放出去,如果找到猎物,它们会大叫报信。

  坐会吧?见我跟不上脚步,桃二叔技了块空地,招呼道。

  刚休息片刻,放向南边的狗就叫起来。常年上山的猎人,能通过狗的叫声,分辨它发现什么猎物。叫的越是急促,凶猛,说明猎物越是危险。不过这次,明显狗是在追赶,叫的很急,但没有遇到危险的信号。桃二叔还是招呼我赶过去,等我们赶到时,黑毛和赶来助阵的两条狗已经把猎物逮住,一只很肥的野兔,估摸着有两斤多重。

  没看到我家大黄,在山里走惯了,也不担心,有时候走追踪气味,走的太远。

  普通狗捉到抓到猎物,会咬的千疮百孔,猎物满身血,没训练好的狗,抓到猎物会咬死。

  但从小经过训练的猎狗,捕捉小猎物时,很多时候能抓活的。对猎人来说,运气很重要,他们上山也都很重视这些。上山不久就有收获,无疑来说是个好开头。桃二叔兴致也很高,给了几条狗一点肉乾奖励,又放出去。

  有收获,所有人都会兴奋,帮着桃二叔把野兔绑好,丢进网中。感觉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那种消失很久的激情,热血,再次在体内流淌。

  一个上午,抓了三只野兔,还有只豪猪。记得大黄第一次上山被豪猪扎过,当时满身刺,可怜兮兮的样子,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长大后猎狗都知道躲避豪猪,把它赶到死角,等着猎人来。今天的收获不小,我们都很高兴,我还有点找回从前的兴奋。吃了点乾粮,在空地休息时,其余三条狗都回来了,我有些担心大黄,早上放出去,窜进山里就没踪影,整个上个都没露面,也投听到它的叫声。

  桃二叔招呼着要不要去找技,我点头同意。有狗很方便,循着气味,很容易就能跟上。有些疑惑,以前大黄上山从不会这样,而且路越走越难行,四处都是荆棘,割人的藤草,虽然穿着长袖,长裤,身上还是被割出很多伤口。

  绕出起初捕猎的这座山,进入后面连接的第二座山。越走越心惊,山里根本没怎么有人烟,山中连路都没有。正当我心里疑惑,大黄跑到哪儿了时,领路的三条狗,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奔跑的速度更快,不停跑还四处嗅着,鼻孔不停喷出热气,发出噗噗的声音。

  桃二叔和我都知道,快到了,他示意我放慢脚步。因为他看到三条狗,反应都有点过度,不停四处穿棱,在原地打转乱嗅。奔跑一段,前面的黑毛突然叫起来,后面两条狗狂奔过去,也跟着狂吠。我们赶过去,看到三条狗在原地,对着一个山洞左右奔跳,紧张的乱叫,却不敢上前。

  我和桃二叔站在十多米外,看到洞口杂草丛生,地面还有很多泥土被踩翻的脚印。在山里跑这么多年,这脚印太熟悉了。

  对望了一眼,有些激动,不止是不是太久没上山,我还有点害怕。山里虽然有不少野猪,但也不是每次都能遇上,它们也很聪明,懂得躲开猎人。

  听说东北有五,六百斤的大野猪,我们这儿远没有那么大,三,四百斤就算大了,不过凶猛程度却丝毫不差。什么都没准备,光靠几条狗,耍对付野猪,很不现实。正当我害怕,犹豫时,桃二叔招呼我后退。我有些疑惑,遇上野猪可算是个大收获,如果能拿下来,可以让一户普通人家,吃上大半年。在以前,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用眼神询问,他执意让我后退。

  我明白桃二叔的心思,或许是不想让我涉险,加上现在只有两人,三条狗,也很难逮住野猪。或许是真害怕,我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跟着后退。二叔吹了个口哨,想把狗安静的召回来。

  几条狗停止狂吠,在原地不停转悠,猎手的本性,让它们不愿轻易离开。二叔抬出几块肉片,拿在手里引诱,三条狗才不情不愿的回来。那颗颤抖的心,终于平复一点,正当我放松心情,以为事情已经结束时。洞口的草丛突然被东西撞上,发出啪喏一声,一个黑影从洞中飞速窜出。

  或许是害怕,我一直紧盯着洞口,几乎是下意识就判断,是野猪。

  双方只有二十多米距离,狗转身回来,根本没办法及时做出反应。几乎是眨眼间,野猪就越过三条狗,奔着后面的我和桃二叔冲来。

  『快躲开!桃二叔下意识的对我喊道。四蹄踩在地上,泥土翻飞,枯枝被轻易踩断。感觉就像列失控的火车向我撞来,沿谴的草叶根本无法阻挡它分毫。

  不知是否因为很久没见过这种场面,还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做好准备,我有些失神,能听清桃二叔在喊什么,但双腿发软,根本不听使唤。

  眼看野猪离的越来越近,我害怕的浑身颤抖,身体完全无法做出反应。就在以为会被撞飞,或是被那尖利的镣牙划伤时,肩膀被重重推了把,我藉着力道,加上心里那点求生意识,倒向旁边。

  野猪贴着我脚撞过,能感觉到它坚硬的皮毛,撞得我疼痛难忍,感觉脚都快断掉了一般。

  第299章:谁才是猎人

  看着野猪窜进前面的草丛,我还有些惊魂未定。幸好桃二叔及时推了我一把,让我避开危险,保住了小命。三条狗反应过来,狂吠着追赶上去。

  你没事吧?桃二叔急道。

  没,没事。我摇头说,不过心彭彭的跳着。身后传来两声狗叫,回头看到大黄站在野猪洞口的土坡上,像是早躲在那儿。它几下跑到洞口,对着洞内不停吠叫。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正疑惑时,洞内窜出几头小野猪。速度很快,但大黄的速度更快,瞬间扑到前面的一头小野猪,张口咬在小野猪脖子上。

  小野猪发出声悲鸣,在大黄身下不停蹬腿,其余的小野猪叫着四散奔逃。那只被大黄咬住的小野猪悲鸣很快变小,挣扎也慢慢停止,猩红的鲜血顺着脖子流淌而下,染红了大片地面。

  这些变故发生的太突然,我和二叔很诧异。根本没想到大黄就在附近,更没想到洞里有小野猪,而且还被大黄杀了个措手不及。有些意外欣喜时,听见狗吠声越来越近,从大野猪逃跑的方向传回来。几乎感觉到它又回来了,或许是听到小野猪的惨叫,也或许是早打算杀个回马枪。草叶被撞击,还有地面轰隆的声音传来。

  我紧盯着眼前的草丛,扶着路边的树枝,摇摇晃晃的爬起来,被撞的腿酸麻,只能勉强站立。桃二叔自然也知道,拿起开山刀挡在路中。草叶晃动,大野猪几乎是跳跃着奔出,可能是看到桃二叔手中的长刀,它居然绕开我们,向着身后的洞口奔去。大黄看到野猪冲来,本能的放开已经死掉,不停抽搐的小野猪,转而跳上了土坡。

  看到地上死掉的小猪,大野猪双眼通红,不停想冲上土坡。几次无果,又调转矛头,发狂的朝着我们冲来,根本不理后面追上来的三条狗。面对野猪尖利的獠牙,三条狗也不敢贸然扑上去。

  腿被撞了下,我的脚根本无法逃跑。或许是想保护我,桃二叔拿着开山刀,迎着野猪冲了上去。距离很近,双方几乎眨眼就撞上,桃二叔是老猎人,知道这种四脚野兽,砍腿最有效。

  只要让它无法奔跑,就没多大威胁。想法不错,桃二叔也挥刀砍去,但这只野猪很聪明,居然提前跳起来,想躲开那一刀。刀没直接砍中,只在前腿上擦了下。

  不过这刀很锋利,即使擦过,也破开野猪的毛皮。错身而过的时候,二叔握刀的手被撩牙刮了下,瞬间鲜血直流。

  野猪的前腿瞬间鲜血直流,疼痛让它更加疯狂。张着嘴,喷着腥气,正面朝我冲来,气势惊人。我不知是该迎战,还是该逃跑,想逃,可腿完全不停使唤。不止是被撞的,还是被吓的发抖,腿软。野猪离的越来越近,就在即将撞上我时,大黄从后来扑上来,一口咬住野猪腿,想拖慢它的行动。但野猪完全不理,执意奔着我而来。

  看着张着大嘴,半尺长的獠牙,第一次感觉离死亡这么近。真的感觉世界突然会慢下来,脑中想起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妻子,想着我如果死了,她会不会伤心,想着我还没给她道歉,想着她还在生我的气。

  接着想到的是父母,他们一定会很伤心,还有这半年发生的事,叶紫嫣,高玥,李秋月,梁玉珍,沐心如等等,那些有过关系的女人,他们会伤心吗?即使伤心,恐怕也只有一阵吧妻子或许过几年,就会把我淡忘,然后另嫁他人。至于那些女人,或许我只会在心中留下一丝记忆,就像她们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不管他们会不会伤心,有些人肯定不会,肖阳或许会笑的很开心吧!

  感觉有点悲哀,仔细想想,这个世上,或许除了父母,真没几个人会在意一个小人物的死去。有点后悔没能跟妻子和好,也有点不岔我的死,会让某些人开心,大多数人淡然。很奇怪,死亡正一步步靠进,心里变得却很敞亮。

  你在干什么,快闪开啊!桃二叔的吼声传来。我被惊醒,看到野猪已经近在咫尺,我甚至看到它嘴里流淌的牯稠唾液,三条狗扑在它身上,还是拖不住它。

  不知是害怕,还是不想让爱我的人难过,讨厌我的人高兴,也或许是不想后悔,遗憾,想做完那些没完成的事。

  我本能的举起手中长刺,朝着野猪脖子扎去。距离太近,身后被几条狗拽住,它根本无处可逃。分不清是我刺上去,还是它撞上来,只听到噗嗤声轻响,我就被近三百斤的重量压倒。

  重重倒在地上,摔得头晕眼花,依稀能听到桃二叔惊呼我的名字,还有大黄,以及那些狗的狂吠。但被压的无法动弹,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很快有阵温热的液体,滴到我脸上,接着越来越多。浓重的血腥味,我知道是野猪的血,但无法移动,只能任由流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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