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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在老师和师母的竭力促成下,临出国前夕,他们就把婚结了。婚后的日子倒 也是和睦相处,生活安宁平稳。
她在少华面前表现为一个绝妙风骚的小女人,可以说是出类拔萃的。她对性 的热哀和狂热令人难以置信,她会整夜整夜地缠着少华呆在床上,他会自始至终 占有她好几个小时,她也会提出这方面的要求,她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他只需 要用他的手指抚摸她的臂膊,足以使她激动不已。
新婚燕尔蜜月还没度完,少华就出国深造去了,在异国它乡那些孤寂的日子 里,他思念的不是新婚妻子,反而却是表妹曼娜,这一点,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 思议。
等他从国外学成归来的时候,他们的孩子已能喊爸爸了。学院早为他安排好 了宽敞舒适的住处,刘平也像蚂蚁搬家似的一点点从她父母那里拿回一些生活用 品,本来,他们一家会像学院里所有的教授老师一样,过上了和谐温馨的幸福生 活。
少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到了家。他是快乐的,却也平静得多,在外 三年间,天天想着回来,似乎回来就是另一番境界,另一番生活。如今真的回来 了,却又不明白,究竟有什么新的情境和生活等待她。
刚回家的晚上,他便与刘平伴了一回嘴。起因是极小的事情,她正在整理行 李箱少华的衣物,他的那些衣服摆在床上,叠得高高的一沓,少华正在洗漱,能 听见他在收生间里哼着一首她从末听过的歌。刘平不小心地碰撞了一下,刚折叠 完好的衣物又落下来乱了。乱七八糟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他的一大叠没有邮寄 出的信。
应该说,刘平那时根本没有其它的想法,在折看信的时候还满心欣喜,自认 那是他在身处异国它乡时难以排谴寂寞写给她的。她一口气读完了少华的信,都 是少华写给他的表妹曼娜热情洋溢的信,那些信写得缠绵悱恻感人之至。
他那自我舒发的情感,像一条绵远不绝的长河,积累在他胸间的诗一样的语 言像水一样喷薄涌出,他语无论次地赞扬了曼娜的美貌和令人倾幕的身姿,甚至 还不厌其烦描途了他们做爱那肉体的感觉,那种欲罢不能的欢愉,他不断地陷入 梦幻般的遐想。
他承认他虽然都已经结婚了,但曼娜的形象从没有从他眼前、心里消失过。 还有他为自己的急功近利感到可耻,更为自己的懦弱而给自己的心理造成的压抑 深感悲痛。
突如其来有打击,像是一记闷棒,把刘平击得头昏眼胀,她迷迷糊糊地来回 走动,在阳台那狭隘的铁栏杆走过来走过去,嘴里胡说八道不知念叨着什么,嘴 唇抽搐地乱动。
少华从卫生间出来时,刘平突然地大吵大闹起来,噙着一包眼泪,嘶哑着嗓 子,哽咽得说不成句。他有些不解,莫名其妙的怎发了这么大的火,便说了她几 句。
刘平气喘吁吁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扬着那些末曾发出的信开始漫无边 际地大发牢骚,刘平便使起了性子一副不肯饶人的样子,与他叨唠着没完没了。
终于,暴发了一场争吵,而少华却躲在房间里,使劲地踢着桌椅做为回击, 刘平却毫无察觉,坚定不移地说个不停,越说越是大声,越说越是愤怒,把少华 惹急了,他大声地吼道:「你有没有个完。」
刘平抹了抹嘴边的口水,无所适从愤怒的她喘了口气,用最恶毒的语言开始 诅咒,反反复复都是差不多的词。
一旦拉下了脸,刘平显得比平时厉害了一百倍,什么样尖刻的话都说了,还 说出一些再明确不过的暗示,连蠢笨的他都听明白了,却无法回嘴,只是一径地 发抖,咆哮,像野兽似的。可这初次的较量却使他明白了,他不是刘平的对手, 他的嘴是极笨的,说出话是极可笑而没有力量。
从那以后,如果说他们从恋爱到结婚的时候,他们的嘴,是用来亲吻的,而 经过了久别重逢之后,他们的嘴,是用来吵架的。
五分钟前,两张嘴还紧紧地、深情地粘缠在一起,舌头动情地、翻来覆去地 搅拌,享受对方唾液的温暖与湿润,五分钟后,这两张嘴却互将唾液转化成恶毒 语言,用另一种方式,将唾液归还给对方,连本带利,极尽所能地攻击对方。两 个人精神与肉体似乎再也不曾交融、交叉,就慢慢地背道而驰,及至后来刘平的 一次偷情败露,两个人的关系通过一段时间的回旋后,进入恶性循环。
那时候刘平父亲的权势之根还深扎在学院里,少华不敢轻举妄动,一面感激 老人家当年的提拔重用,一面惧他,这种矛盾心理体现在他的家庭生活中,慢慢 变成了对刘平深一层忽视与淡漠。
极度的厌烦,竟使他那么多年以来没有向刘平摊牌,他仅仅是比较地沉默了 些。其实,已经有很长时间以来,他都很少和妻子做爱了。
刘平是报社的记者,她的职业早出晚归,还要出门跑码头,而少华他基本是 过着单身的生活。但是,刘平是何等样的人?她发觉了不对,由于自知理亏,就 格外有眼色,少华的沉默,很像是一种城府,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举动跟在后面。
刘平的日子便越过越是过得很不安,她等待着少华发作。可少华就像哑了似 的,无甚表示。
后来,刘平甚至以为少华是对此事无所谓的,对她也再无所谓了,根本就无 视她这个人的存在似的,这就使她心头火起了。她便赌气地我行我素,每天在外 面闲荡或是喝得醉醺醺地回家。她放荡不堪毫无忌讳地跟着男人打情骂俏,甚至 当着少华的面跟情人打电话调情,对于少华投射而来的频频白眼视而不见,反而 越说越露骨,格格格浪笑起来。
她的笑非常刺耳,非常放肆,那时少华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他不禁怒吼了起 来:「滚到你的房间里打,我是无所谓的,可是孩子会听得到的。」
刘平扭身回到她的房间,那年的她三十五、六了,正是女人如花般盛放的时 光,她放荡地躺在单人床上,两条雪白的大腿对着客厅沙发上的少华夺人心魄晃 动,说到动情之处还将手抚弄自己两腿间微突的阴户。穿着轻薄睡衣的刘平比她 的裸体更俱诱惑力,这么些年以来她逐渐地丰盈了起来,再也不是过去那样瘦胳 膊细长腿了。
刘平说得兴高采烈的时候,竟把手探进了内裤里,并且兴致勃勃地摩挲着两 瓣肉唇,嘴里喋喋不休地,一会一本正经板着脸,一会抿着嘴窃笑。
少华在她的笑声中,把头顶在茶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无论是用拳头捶 打自己的脑袋,还是一遍遍地咒骂自己,他发现自己都没办法平静下来。啪的一 声,暴怒的少华将一只茶杯扔在了地上,顿时碎成了好几片。
他到了她的跟前,愤怒地盯住她看,两眼像是一头饿狼,可是刘平根本不当 一回事,依然对着话筒放荡的大笑,而且,从内裤里把那手指放到了嘴边。很显 然,作为一个大好时光已被耽误的女人,刘平心头的不痛快被触动,她不得不以 恶作剧的态度,对待眼前这些一本正经似的鸟男人。
少华把两只手指头从她那蕾丝内裤的侧边探进,他找到了地方,那湿润了的 两瓣肉唇,他把手指头插了进去,还恣意地抽送不止。然后用另一只手抚弄她的 乳房,他低下头用嘴压在她唇上。
她已经习惯了这一套,结婚十年他的粗鲁早已不使她震惊,他是最近才变成 这样子的,他们最初相识时那会儿他柔情似水,但如今的他渐渐地变了,他好像 患上了占有狂似的,在她身上没有一刻怜悯,就是她来了月经时也如此。
他猛地扑到了床上把她压倒,剥脱她身上的内裤动作是疯狂粗鲁的,甚至 几次想要把那内裤撕裂。
刘平自己把内裤脱了,他连裤子也不脱,自己掏出那根胀挺的阳具粗野地狠 狠插了进去,根本不给她一点时间准备,也不给她温存,用双手揉搓她的乳头, 有几次他把她的乳头都咬出血,他使劲地压在她身上,发着狠。阳具坚硬地那么 狂热地直插她的阴户,在接触的那一瞬间,却冷漠了,一切感觉都早已不陌生, 没有一点新鲜的好奇,愉悦和快感。
他喊叫一声,然后就不停地哼哼,没过一会他就射了,如同过场似的走了一 遍,心里只是沮丧。得不着一点快乐,倒弄了一身的污秽,他为自己的薄弱意志 感到羞槐,这时方才感到了悲哀与悔恨,可是,一切早已晚了。
刘平躺在他身旁带着满足的神情笑了,她再一次去揉拨他那根如同让霜冻了 的茄子一样阳具。
看着妻子得意洋洋的笑脸,少华才明白,他是让妻子利用了。她不仅了解他 的思想,而且她还了解他的感官,他的需求。她本能地知道什么可以羁绊他的东 西。
以前,她做好吃的给他吃,想好玩的和他玩,几乎每晚都和他缠绵。后来, 到了他们摊牌的时候,她坦白说出,她所以和他每晚纠缠,是为了不让他有精力 去到外面胡来,而刘平自己呢?却出了大轨。
少华发现自己是这样被她肆意占有着,他的婚姻生活原来是受虐的生活,真 是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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