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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百媚夫人
  李天秀但觉蹊跷,忙上前喝止属下,和中年美妇唇枪舌战地交涉一番,方知对方是大名鼎鼎的兖州杨家主母,年轻时花都洛阳力压群芳的花中魁首、艳名远播的百媚夫人,其夫贵为澄阳侯,乃当朝长公主的大伯哥,难怪会如此嚣张!那对少年男女是她手帕交的儿女,初春时节带出来游玩踏青的。
  他不敢无礼,只好强压怒火直赔不是,百媚夫人方才容色稍霁,挥手让那帮灰衣人暂且退下。他再次拱手告罪,灰头土脸地带人出门,继续往下搜。经过三号上房,趁她尚未回屋,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往里看了看,不见人影,他可不敢再进去搜百媚夫人的房间,被她瞧见他在门口探头探脑也不太好,忙疾步走向四号上房。他不怕澄阳侯,但长公主却不是他惹得起的!
  少女伸个懒腰,睡眼惺忪地道:“姊姊困了,明儿再陪你下棋好么?”
  少年不依道:“可我兴致正浓呢,姊姊再陪我下一会儿嘛,至少这一盘要下完啊!”
  少女站起身来,摇摇欲坠地道:“姊姊实在不行了……”却被少年拉住胳膊,脱不了身。
  百媚夫人端起棋枰说道:“小米,瞧小青眼圈发黑,的确需要休息,阿姨来陪你下棋如何?”
  小米点点头,但凡可下棋,跟谁都无所谓。少女问道:“阿姨和弟弟到隔壁去下棋吧,我可不想动了,困得要命!”
  百媚夫人拍拍她的脸,笑道:“好吧,你就睡小米这间屋吧。”
  小青打个哈欠躺倒在榻上,几乎挨枕便睡着了。
  百媚夫人带着小米回到三号房,把棋枰摆在绣榻之上,这样二人均可歪在靠背上对坐下棋,更舒服一些。
  ……
  却说先前李天秀敲开四号房门,开门的是位女子,或许匆忙应门,身上睡袍未来得及栓上腰带,双手拉住胸襟合拢掩住凹凸有致的丰腴体态,丝质上等睡袍上纹饰华丽,身材盈盈挺拔,露在睡袍之外的雪肤耀眼生花,光洁水润,吹弹可破,水嫩紧致如少女一般。
  这是位美丽优雅的女人,已开始下垂却依然丰挺的前胸显示她是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然而岁月在她身上似乎只雕琢出优雅娴淑的气质,虽不及房中绣榻上这位十多岁的小姑娘年轻,但论起性感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带着一股时间沉淀后的成熟韵味。
  见她气度雍容、端庄娴静,由于有百媚夫人这个教训,他也不好再过于放肆,毕竟他只是奉命行事,若无意中得罪到某位位高权重的高官夫人,虽不见得就怕了,可是对自己的前程多少会有些不利的影响。
  他掏出绣衣阁令牌让她过目,彬彬有礼地说道:“夫人,我等奉命搜查钦犯,公务在身,尚祈多多包涵!”
  美妇皱皱眉,却没说什么。他手一挥,那两个绣衣人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四处搜查起来,折腾老半天,一无所获。
  他看了看那位躲在被窝之中,一脸惊恐之色的少女,问道:“夫人,请问这位小姐是……”
  美妇坐回到床边揽住少女香肩,镇定地道:“她是我的女儿,平时很少出门,胆儿小,大人可别吓坏了她!”
  他沉吟半晌,见被窝中鼓起一团,眼下仅剩被窝之中尚未搜查,莫非那小子就藏在里面?他若无其事地走到床边,猛地掀开了锦被!
  少女一身冰肌雪肤大半暴露在外,不禁惊呼一声,娇躯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美妇护犊情深!忙惊惶失措地扑到女儿身上将她牢牢抱住,用身子挡住羞不可抑的女儿,手松开后胸襟散开她也顾不得了,一脸怜惜之色、心慌慌地叫道:“大人,我女儿可被您吓坏啦!”
  他仔细地看了看二人,的确是一对同榻而眠的富贵人家母女俩,委实瞧不出有何可疑之处,尤其女儿芳龄二八,杏眼桃腮、黛眉弯弯,堪称倾国倾城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沉声问道:“夫人,刚才可曾见到过一位白袍少年闯进屋里?”
  美妇摇了摇头,说道:“没看见,屋里就咱母女俩,若是真有那样一个陌生少年闯入,我这胆小的闺女早就吓得大声叫喊了!”
  他递给美妇一张画像,说道:“画像中的少年乃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我可以肯定,他此刻便藏身于这家客栈之中,若夫人发现他的踪迹,请即刻到天字一号房来通知我们,若能协助我们将他擒获,夫人将得到朝廷悬赏的五百两黄金!”
  美妇双眼一亮,喃喃地道:“这么多钱啊!好的,贱妾若有所发现,一定会及时向大人通风报信!不过要动手抓人,贱妾可是不敢的!”
  他拱手为礼,笑道:“抓人那倒不必劳烦夫人动手,只需及时通知我们即可。在下等公务在身,若有得罪之处,尚祈夫人见谅!”
                           


第097章 人生百态
  他挥挥手,三人鱼贯出门而去,并返身关好房门,留下一室凌乱。五号上房已是东头最后一间,他刚敲得两下,四号房中那位美妇探头出来说道,“那是我女儿的房间,她胆儿小,在外不敢一个人睡,故与我同居一室,那屋里没人。”
  他礼貌地点点头,但还是推门进去仔细搜查一遍,的确如此。他闷闷不乐地回到一号上房,掌柜夫妇已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对他好一番巴结,主动提出绣衣阁所有人在客栈中的食宿全免费。他谢绝了掌柜的好意,将来意告诉掌柜,并仔细询问夜间是否听到什么动静。
  掌柜年纪大了,瞌睡少,关上大门后仍守在大堂里打盹,以防有人半夜前来住店,没见到有人从大堂出去。这时他的属下纷纷来到他身边,个个摇头,都一无所获。他很是郁闷,更是不解,那小子从后院进来,又从后院出去是不可能的,又不见他从大堂出去,而且即便掌柜没注意,他出去了也会被已围住客栈的飞鹰门杀手截住,既然没出去,客栈中怎会找不到人呢?
  沉思半晌,他命部分属下去将客栈里里外外再搜寻一遍,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小子!他则带着余下的人,打算杀个回马枪,把上房再搜一遍,每人负责一间,悄悄潜到门外,听他信号同时踹门而入,那小子若是藏在某间上房中,必将无所遁形!
  为避免属下不知轻重,得罪百媚夫人,加上那位少年是他重点怀疑的对象,他决定亲自负责三号上房。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三号房门外,转头左右看看,楼上厢廊梁上挂着的那几只灯笼昏暗的光线下,十余个属下已各就各位,等候他发出信号。
  他刚要挥手,心中暗想,这间屋里原本仅她一人,他不好进去仔细搜查,没想到果然另行藏得有人,多半就是萧无月!看来自己这招回马枪真是杀对了!只要人赃俱获,她总不好无理取闹吧?
  然而就此破门而入他终究还是不敢,万一不是呢?还是先确定了再说吧,他双手往下按按,示意属下们稍安毋躁,他绕回后院先跃上二号上房窗外那座抱厦,窗户是开着的,里面少女和衣躺在榻上呼呼大睡,少年却不见,屋里再无他人。
  他如飞鸟一般横着跃向三号上房窗外抱厦,窗户依然洞开,稍稍探头向里偷窥,和百媚夫人在一起的却是下棋那个少年,他虽有些怀疑这个少年,但终究不能确定,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他看了半天,拿出画像反复核对,始终无法确定房中少年是不是萧无月,他还有事待办,也无心再看,回到楼上挥挥手,属下齐齐踹门而入,对所有上房再次展开地毯式搜索,当然二号和三号上房除外。可折腾半天,仍不见钦犯的踪影,只好悻悻然回到一号上房。
  他坐在床边怔神半晌,这辈子还从未遇上这等奇事,明明百分百可以判定钦犯就在客栈之中,可就是怎么都找不到,郁闷呀!
  想了半天,他只好安排属下轮流值班,牢牢看住这栋延楼,随后和衣躺倒,脑海里将可疑人物过了一遍,百媚夫人身边那位少年首当其冲,其次是李庄主之子,二人都堪称色中饿鬼,和传闻中的萧无月一样,年纪也和他差不多,只可惜身边没有和萧无月近距离接触过的人,甄五的手下虽曾和他动过手,却是在夜间,看不清楚……
  睡吧,或许一觉睡到天亮,问题就解决了……
  天亮起床,洗漱一番,折腾一夜肚子饿得慌,他带着七个属下来到大堂用餐。掌柜夫妇殷勤地将他引到一号桌坐下,也不用点餐,招呼伙计把厨房里最好的奉上,滔滔不绝地向他介绍端上来的每样特色早点。
  他压根儿没功夫听掌柜啰嗦,抬头看看屋梁之间,有些角落暗影里似可藏身?身旁属下似看出他心中的怀疑,忙向他表示,那上面也已仔细搜过。
  这些属下做事一向严谨,他自然信得过,只好叹息一声,举目四望,百媚夫人带着那对宝贝姊弟俩已经在座,周围围着一大群灰衣人、仆妇和丫鬟之流,把二号和三号桌占得满满;四、五号桌空着;六号桌上是李庄主一家三口,乳母甄氏、仆妇张氏和三个垂髫小丫鬟坐在七号桌上,不时起身到主子这边侍候一番。
  甄氏和张氏脸上抓痕犹在,身上估计也少不了瘀青处处,神色间很不自然,看都不敢看主母一眼,李夫人只管牢牢地盯住儿子,不时恶狠狠地瞪那两位妇人一眼!
  他心中暗道,真是活该!
  八号桌是那个大胖子,满脸的伤痕和瘀青,肿得比猪头还大,身上可想而知,身边只有一个壮汉;九号桌上英俊书生独自一人;十号桌上也只有济南府张师爷,身后站着两个家丁打扮的汉子……
  一到十号桌分两排靠内侧窗户,既亮堂又清静,占据了大堂最好的位置,桌子之间间隔很宽,而且桌号与天字上房房号对应,似为贵客专座。临街那边桌椅便摆得密集许多,多是些贩夫走卒和进来吃早点的寻常百姓,看不出有何异样。
  他的目光在二号和六号桌那两个少年的脸上转来转去,心中倏地冒出“男扮女装”这个念头,对呀!他只留意那两个少年,那个少女蛮横不输少年,还有那些小丫鬟……
  他忙起身走到二号桌百媚夫人身边,她一脸不屑地撇撇嘴:“怎么?李大人还在怀疑本夫人窝藏钦犯么?干脆直接把咱俩儿仨带回绣衣阁大刑逼供得了,你们可是最擅长这个!”
  邻座那些灰衣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注到他脸上,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模样!他的属下见状纷纷站起,也是蠢蠢欲动,他忙以眼神制止,统统给我坐下!
  他恭恭敬敬地对百媚夫人长揖为礼,为昨夜属下的莽撞赔不是,客套寒暄之间,趁机仔细打量少女一番,但见她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唇角轮廓分明,他试着把印象中萧无月的冲天冠、颈项上挂的长命锁和那身白袍加诸她身上,活脱脱便是一位美少年,五官轮廓和画像中可不是也挺象么?
  少女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没见过美女么?老盯着我干啥!”
  他尴尬一笑,对百媚夫人拱拱手,自回本座,驸马爷已去世多年,长公主和夫家还有多少情意还很难说,瞧百媚夫人那付嚣张样儿!他命属下出去,把昨夜和萧无月面对面交过手的那两个杀手带进来。
  二人已换成百姓装束,很留神地打量了少年和少女一番,沉吟不语。他皱眉道:“如何?”
  “都有些似是而非。”
  他暗自决定,晚些时候让属下将李庄主之子带走,罪名是和乳母通姦,若他真是钦犯,大刑逼供之下不怕他不招。百媚夫人身边这姊弟俩却不好办,必须慎重对待,嗯,还是派专人严密监视吧……
  正沉吟间,四号上房那位美丽优雅的女人挽着天姿国色的女儿施施然走进大堂,母女俩身后跟着两个眉目清秀的丫鬟。
  由于他和属下们的存在,原本鸦雀无声的大堂顿时沸腾起来!随即又转为一片寂静。
  那瞬间,如同中了魔咒,他眼前的场景被定住。正在吃饭的男子们,有的拿着筷子,满脸惊艳之色地瞪大双眼;有的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汁停在半空,忘了喝下;个别没睡醒正打哈欠伸懒腰的男子,如同被人施展了定身术……各种神态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无论男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位小姐身上!
  唯一的不同,是男人们眼中满是仰慕和迷恋,而女人们的眼神则是嫉妒加仇视!
  掌柜忙迎上前去,将母女俩引到四号桌,美妇拉着女儿一起坐下,二婢张罗好早点之后,打横作陪。即便见多识广的掌柜,也忍不住多瞧了美人几眼!
  片刻之后,大堂中由静态又恢复为动态。刚才那些目瞪口呆的男人们纷纷收回目光,原本粗俗不堪、满嘴脏话的变得文雅起来,原本喝粥喝得呼呼响的变成了细嚼慢咽……一个个故作风雅潇洒之态,有意无意地从四号桌旁慢腾腾地走过,想方设法引起小姐的注意……
  二号桌上的少年更是看得目不转睛,百媚夫人已狠狠踢他好几下也顾不上,少女则淡定自若,既无惊艳似乎也没多少嫉妒之色,大是古怪!
  少年走到四号桌边对美妇长揖为礼,阿姨长阿姨短地和她套起了近乎,很殷勤地表示要为她付账,目光在母女俩脸上扫来扫去,似乎对大小两位美人都很有兴趣,看似想探探她的口风,看看有无提亲的可能性?然而他的好意,被她含笑婉拒。
  待他悻悻而去之后,李庄主那位浪荡公子又凑了过去,那付热络劲儿像极一条发情的公狗!似乎也不太讨好,最终满脸遗憾地离开了。
  李天秀心中满是不屑,这俩家伙也不拿镜子照照,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母女俩谈笑间其乐融融,他忽有所觉,抬头一看,但见九号桌上英俊书生那双既贪婪又淫秽的目光一直盯视着那位小姐,她黛眉紧蹙,很是不耐,似乎也注意到了。
  他心里一惊,这家伙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采花淫贼,看似已被美人迷住,多半想要采花,我可得派人把他盯牢!
  念及于此,他心里忽地涌上一个念头,不禁定定地看着那位小姐。她脸色一变,忙低头不语,少女娇羞之态尽显无遗。
                           


第098章 误闯私室
  他起身离座,走到四号桌旁停下,对美妇长揖为礼,满怀诚恳地说道:“在下绣衣阁李天秀,由于公务在身,昨夜多有冒犯,尚祈夫人见谅,尚未请教夫人……”
  美貌夫人起身回礼,端庄从容地道:“李大人不必客气!贱妾蓟州李家堡李君怡,这位是小女芷容,大人请坐!”
  两位丫鬟忙起身让座,并张罗来一付碗筷。
  李天秀心中一震,暗自琢磨,长鲨帮富可敌国,久闻燕家小姐个个姿容绝世、仪态万方,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咱两家若能联姻,岂非一箭双雕?
  他忙起身重新长揖为礼,恭恭敬敬地道:“原来芳驾竟是长鲨帮帮主夫人,失敬失敬!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他膝下独子尚未婚配,上门说亲的倒是不少,可不是姿容浅陋就是门槛太低,他一个也瞧不上眼,眼看爱儿已过弱冠之年,他想早些抱上孙子,很是有些着急。另外,郑大人前些时一力拉拢长鲨帮,为此还派他带人去了一趟,打算介入罗刹门和天门之争,只是后来不知何故又匆匆将他召回。若是亮儿能和这位燕小姐……
  念及于此,又转头细细地打量她一阵,但觉越看越满意,久闻蓟州李家堡家风严谨,这位燕小姐在外不苟言笑,言谈举止尽显大家风范,果然不错,真是缘分啊缘分!
  李君怡笑道:“李大人请坐,不用多礼。贱妾曾听拙夫言及,李大人前些时曾光临君山,贱妾一向深居后院,很少出见外客,未能一睹李大人之风采,实是遗憾啊。”
  他收回目光,沉吟半晌,轻轻咳了一声,缓缓地道:“李夫人,呵呵,说来咱们还是本家……犬子启亮已年过弱冠,尚未婚配,人品也还过得去,不知您家三小姐,可有了人家?”尾音拖得老长。
  李君怡一怔,随即爽朗地道:“眼下倒还没有,不过儿女之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可做不得什么主意,还得拙夫做主。”
  他笑了笑,“那是当然,回头有暇,在下当挟犬子前往君山,专程登门拜访燕帮主,不谈公事,只论儿女家事,还望夫人看在本家面上,到时在燕帮主面前美言几句。”
  李君怡笑道:“贱妾待拙夫欢迎李大人携公子光临君山。”
  接下来闲聊一阵,他又问了些三小姐都读些什么书,爱看什么戏目之类,这才起身告辞回座,时不时地还要看向那边一眼,冲李君怡微笑点头,感觉她已是他的亲家母一般。
  然而想及鸿飞冥冥的萧无月,他的心绪立时又沉落到谷底,这小子到底躲在哪儿啊,难道上天入地了不成?
  ***    ***    ***    ***
  且说昨夜无月慌不择路之下,闯入客栈一间上房之中,实未想到屋里有人,而且还是位女子,不禁暗自叫糟,自己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确实不妥!
  他刚想开门出去,另找藏身之处,强劲罡风已然袭体而来!
  他忙提气运集双掌,吐出真气斜斜一挡,但觉罡风强猛,难以硬接,在双方掌力相接那一瞬,右脚蹬地双脚交叉换位,施展绝妙轻功,借对方掌力硬生生地向左侧横移四五尺,堪堪避过对方的猛恶掌劲!
  未待脚下站稳,他连忙说道:“大姊莫怪,我不是坏人,只因被人追杀,想找个地方躲躲,绝无恶意!我这就出去……”边说边窜向房门。
  但闻绣榻之上的女子惊道:“咦~看公子形貌,颇似这些天被朝廷通缉的罗刹门钦犯萧无月……”
  无月不知对方是何方神圣,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然而他平生不善撒谎,只好含糊其辞:“在下绝非坏人,被朝廷通缉,实在是天大的冤枉,大姊一定要相信我!”
  女子沉声说道:“罗刹门的摘月姑娘曾说起过公子的为人,这一点贱妾倒是信得过……”
  一言未毕,绣榻之上一条人影一跃而起!
  他已适应屋里的光线,瞥眼间但觉是一位体态匀称、高大健美的女子。她随手抄起一袭睡袍披上,匆忙间似乎找不到衣带在哪,只好用双手拉住胸襟,掩住里面的肚兜和亵裤,以及一大片白馥馥、耀眼生花的丰腴胴体。
  无月奇道:“芳驾认识摘月姊姊么?”
  女子沉声道:“当然!此刻非说话之时,别出声儿!”
  她走到窗边,凝神细听外面的动静,但闻外面小巷中衣袂飘风之声不绝,听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追杀他的人似乎不少,且武功高强!此刻这些人正向这家客栈聚集,多半怀疑他藏身于附近,很快便会来搜查!
  念及于此,她不禁皱眉道:“这些房间藏不住人,贱妾又不好明里出手相助钦犯,怎么办呢?”一时间沉吟难决。
  无月这才有功夫打量房中这位主人,在灯笼微弱灯光照耀下,隐约可看出是位中年女子,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披一袭紫色镶边睡袍,身材高大丰腴、凹凸有致,姿色端丽,举止雍容优雅,颇似豪门贵妇。
  见她衣衫单薄,无月忙低头不敢再看,慨然道:“芳驾的好意在下感激不尽!可我不能连累您,我这就另找地方藏身去!”言毕冲向房门,准备开门出去。
  中年美妇忙上前拉住他的手,急道:“公子别急呀,且容贱妾想想办法!”
  她凝神思索半晌,忽然灵机一动,急道:“有了!我将公子扮成容儿的模样,当可骗得过他们!”
  说完忙取出一个大大的包袱,拿出衣裙、胭脂和水粉之类,将他按坐在梳妆台前,匆匆忙忙地为他妆扮起来。
  无月奇道:“容儿是谁?”
  中年美妇黛眉微蹙,低声说道:“你小声儿些,静夜中容易被人听见!容儿是我的女儿,名叫燕芷容。这包袱里有她的一套衣裙,公子的身材和她差不多,穿上应该合身,你生得细皮嫩肉、容貌俊秀,扮成容儿当能混得过去。”
  无月心中很是尴尬,一个堂堂男子汉乔装改扮成女子,成何体统?可除此之外,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摆脱追兵?
  他定了定神,说道:“尚未请教芳驾尊姓大名……”
  中年美妇低声道:“贱妾姓李,小字君怡,长鲨帮帮主燕赤红乃是贱妾的丈夫。前一阵咱夫妇俩和罗刹门、天门展开谈判,故与摘月姑娘相识。”
  无月惭愧地道:“罗刹门一心想吞并长鲨帮,并派摘月姊姊率众上门挑衅,李夫人竟不计前嫌相助在下,实令在下惭愧无地!”
  李君怡低声笑道:“话也不是这么说。若非罗刹门和天门彼此对抗,相互制衡,等不到摘月姑娘率众上门,长鲨帮早就被天门吞并啦。再说了,贱妾此刻相助于你,你身为罗刹女王之子,以后她处理有关长鲨帮之事,总会给贱妾夫妇一丝薄面,留下一些余地呀?”
  无月解释道:“我可只是她的养子而已。”
  李君怡道:“听摘月姑娘说起,你乾娘可疼你得紧,跟亲生的也差不多。”
  她一边说话,一边抓紧时间,手脚麻利地为无月描眉画唇,画龙点睛地妆扮一番,一头青丝打散梳好,挽成时下大家闺秀流行的高髻,插上一支金凤,戴上耳环项链……
  她心里着急,用双手为无月妆扮,无暇拉住睡袍胸襟,胸襟自然敞开,露出高耸酥胸,白生生香馥馥,传来阵阵女人特有的幽香。
  无月抬头,入眼是一袭较为宽松的白色绣花肚兜,肥硕高耸的酥胸缺乏束缚,娇躯移动间,如同怀揣两只玉兔,在里面活蹦乱跳!每当酥乳甩向无月时,乳尖便会在薄薄的兜肚之上,顶出两个大大的紫色凸点。
  在她双手伸到无月脑后挽起发髻之时,上身前倾,酥乳竟甩到他的头上,硕大乳珠和头皮磨蹭的感觉,异样而美妙!
  人家一番好意,他自不好以目光亵渎良家妇女,忙双目平视,入眼是露在短短肚兜之下的美妙肚脐,珠圆玉润,惑人心智,看得他目眩五色!只好低下头来,却又看见略微隆起的白腻腻小腹,两条深深的倒八字形腹股沟露出在窄小的亵裤之外。些许赘肉在小腹上形成上下两条皱褶,谈不上美观,却别有一番丰腴成熟之诱人风韵!
  他已数日未尝肉味儿,那堪如此丰腴诱人、活色生香肉体的诱惑,下面不禁硬梆梆地搭起高高的帐篷!
  李君怡生怕来不及赶在有人闯进来搜查之前弄完,根本无暇注意到这些。梳妆完毕后,她匆匆拿起女儿的兜肚和内衣对无月说道:“快把衣服脱掉,换上容儿的内衣裤!”
  无月一怔,连里面的衣裤都得换么?他很是尴尬地站起身来,头差点撞上那对活蹦乱跳的玉兔!
  他脸上一红,下面涨得更加厉害!忙转过身,背对着李君怡脱光衣服,却不肯脱掉裤头。
  时间异常紧迫,外面已传来夜行人跃进后院的声响!李君怡顾不上那么多,赶紧为他套上女儿的肚兜和短裙,在紧绷绷的肚兜里塞进一些东西将胸脯垫高,随后扳过他的身子面对着自己,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一番,看看是否还有破绽。
  无月的长相本就象漂亮小姑娘,李君怡也堪称极好的化妆师,但见“她”眉若远山含黛、眸含秋水流波,长长的睫毛,琼鼻樱唇,齿若编贝,肌若凝脂,亭亭玉立,那股天然体香更是暗香袭人,抬头对她微微一笑,玉颊笑涡如霞光荡漾,穿上女装,更显淡雅脱俗……
  李君怡大为惊艳,不由得看得呆了!怔怔凝注半晌,惊叹不已,公子容貌俊俏,这么一身女子妆扮,活脱脱便是一位绝代小佳人!比起容儿也不遑多让,真是我见犹怜啊!
  无月男扮女装,本就倍感别扭,被她如此脉脉注视,更是无地自容!
  赞叹之余,李君怡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儿,再次上下扫视他一遍,目光倏地停留在那座高高搭起的帐篷上,对呀~就是这儿不对劲儿!这小鬼真是的,都这时候了还这么色……
  无月羞得耳根都红了,简直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
  见他如此异状,李君怡脸上不禁一红,低头见敞开的睡袍里面,自己胸腹间的半裸之态,已明白究竟,柔声安慰道:“你这种年纪的男孩子最是敏感,见了女人半裸身子,有这种反应再正常不过,没啥好害羞的。”
  话虽如此,对无月阳具之长大雄伟,她仍大为惊诧,这孩子年纪不大,身子骨也并不健壮,可那根东西明显比壮汉还长,真是古怪!哎哟不好~容儿这条睡裙很短,若来人掀开锦被,势必由他的裙下看见这条男裤头,那样不就全都露馅儿了么?
  念及于此,她忙背过身子,逼着无月换上女儿的亵裤,让他躺进被窝,将他换下的衣衫放进床褥下自己所躺的位置,一一摊平后再铺上床褥盖上,随后急忙钻进被窝,躺在无月身边……
  楼上楼下传来一阵打闹喧哗之声,乱成一片,接着邻近的上房也陆续传来敲开房门及有人打斗的声音,显然那些人正逐屋搜查过来!
  没一会儿便听门上传来“咣咣咣”的敲门声,李君怡忙掩好睡袍胸襟,打开房门,三个绣衣人走了进来。
  无月微微睁眼一看,领头之人正是那位李大人!他向李君怡亮出绣衣阁腰牌,说明来意之后,便带人四处搜查起来,当然一无所获。
  李大人看了看他,问他是谁,李君怡说她是她的女儿,对答如流。他很配合地装出一脸惊恐之色!
  李大人走到床边,猛地掀开锦被!他惊呼一声,“娇躯”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李君怡心中极快地掠过一个念头,瞧他如此作为,想必下面那座高高鼓起的帐篷仍未消去,才借此加以掩饰!可那根棒儿如此长大,这家伙只需仔细瞧瞧,很可能便会露馅儿!
  她忙故作惊惶地扑到无月身上将他牢牢抱住,双腿环住他的下体,右腿根替他压平并遮住那个犹自高翘的帐篷!右腿根处被硬梆梆地顶住的感觉,说明她的担忧绝非多余!
  她心慌慌地大叫起来,一脸怜惜之色,护犊情深,倒也很逼真!腹股沟处传来阵阵异样的感觉,令她心跳加速,她这付表情也并非全是伪装。
  李大人又盘问一番,递给她一张画像,要她协助擒拿朝廷钦犯,并说朝廷有重金悬赏。她做出贪财的模样,假意敷衍一番,好容易才把三人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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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5-02-10

第099章 母爱天性
  那伙人离去之后,无月心想男女授受不亲,欲起身下床,被李君怡一把拉住,重新摁进被窝之中,低声道:“公子太缺乏江湖经验,这三人刚才搜查得如此仔细,显然非常怀疑你就藏在这家客栈,尤其是后院这些上房之中。所谓不见兔子不撒鹰,若不出我之所料,待他们搜遍客栈所有的房间和每个角落之后,仍找不到你,随时可能会去而复返,重新搜查所有的房间!”
  无月只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因为只要动一动,便会引发和她的身体摩擦,下面更难恢复常态!
  李君怡把头探出窗外,凝神倾听左邻右舍的动静,却听隔壁三号上房中传来妇人的淫叫声和少年急不可耐的粗喘声,声音越来越大,她虽在隔壁也能听见。她知道,隔壁住的是百媚夫人和那位少女,怎么会有少年?
  再留神一听,竟是百媚夫人身边那位男孩!以她的人生经验,焉能不知二人正在干啥?昨天中午在大堂中吃饭时曾和百媚夫人礼貌性地招呼过,听她说那对姊弟是她闺蜜的孩子,未曾想她竟借踏青出游之际,勾引好友之子!
  李君怡脸上一阵发烧,对百媚夫人的淫行很是不屑,不愿偷听别人的隐私,她重新钻入被窝之中,闭眼假寐。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隔壁的动静越来越大,隐隐听得百媚夫人在问少年,宝贝儿,要射精了么?少年粗喘着似乎顾不上说话,随即又听见百媚夫人急叫,再坚持一会儿!一付意犹未尽的模样。
  随后传来少年野兽般的低吼和妇人的尖叫声,显然少年终究还是忍不住一泻如注!
  她想不听也不可得,一时间搅得她有些心绪不宁,听到此处,不禁长吁一口气,心想终于结束了。谁知隔壁仍未安静下来,百媚夫人在说怕自己会怀孕,担心他年纪太小,怕精子不成熟,怀上的胎儿会有残缺。
  哼!既然如此,为何又要摧残幼苗?还任由少年在体内胡扫乱射?她听老人说过,中年妇人气血正旺,和冲劲十足的少年交媾可是最容易怀孕的,哼!怀上智障儿也是活该!
  少年则显得很不在意,似乎巴不得。唉!男人都是这样,只图自己一时快活,一点也不顾虑由此对女人带来的伤害!她只有三个女儿,倒是很想生个儿子,可惜燕郎……
  念及于此,刚才顶在腿根处那根硬硬的东西令她脸上莫名一热,此刻似乎仍未消下去,念及绣衣人随时可能去而复返,到时她还得用身子替他掩饰,不禁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随即又听百媚夫人赞小男孩很棒,又翘起来啦,说她喜欢小男孩。少年也说他喜欢中年熟母,奶大屄骚。真是一对姦夫淫妇!百媚夫人嗷嗷嗷地一阵浪叫,每次吃阿姨的奶小鸡鸡就要涨大!哦~小勾勾又长出来啦,使劲儿肏老屄,这次一定要肏得阿姨尿尿!
  妇人此刻显然被少年顶得很爽!李君怡听得乳儿一阵发涨,少年就是棒啊,泄过一次之后还能如此生龙活虎!这不正是如狼似虎的中年妇人需要的么?难怪百媚夫人不顾廉耻也要勾引闺蜜之子啦!同时她心中惊呼,天啊!如此淫荡的话那淫妇也说得出!既然知道自己是老屄一个,又怕怀孕,干嘛还要和少年再次交媾?
  她看了无月一眼,他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某处,忙低头一看,睡袍胸襟又已敞开,薄薄的肚兜下有些涨硬的深色大乳头若隐若现,她赶紧掩好胸襟,把身子挪开一些,睡袍腰带到底跑哪儿去啦?真烦人!隔壁那种烦人的声音若是也被他听见,可真是尴尬!
  果然听得无月说道,“李夫人,隔壁咋那么吵?”
  李君怡问道:“你可听到什么?”
  “似乎是一对男女……”
  她脸上一红,坐起身来用双手将散乱的长发挽起,在脑后扎成一束,低声说道:“那是兖州百媚夫人和她的好友之子……我实未想到,她身为澄阳侯正室夫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中年贵妇,竟和一个比你还小的少年私通……”
  无月不以为然地道:“俗话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男女之间只要有感觉就好……”
  她心中一阵慌乱,他莫非在暗示什么吗?这个小坏蛋!若他真那样想,那可是打错了算盘,我可不是百媚夫人那等淫妇!
  她躺下刚要告诫无月一番,门忽然被人撞开!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又有绣衣人突如其来地闯了进来,显然想来一次突击搜查!与此同时,似乎其他有些上房也同时传来踹门及喝问之声。隔壁三号和二号上房似乎无人踹门,那种扰人心神的古怪声音倒也终于消失了。
  她只好赶紧伏在无月身上,装出一付保护女儿的神态来替他掩饰,天啊,小色鬼,那儿果然还是硬梆梆的!她渐渐注意到,无月身上那股异味很是奇特,令人有些心绪不宁。
  来人对房间再次展开地毯式搜索,只是未再见那位李大人,她只盼绣衣人赶紧搜完离开,像这样抱住无月很难受,乳房愈发涨满,下面痒痒的,被硬物顶得湿了一大片,毛又多,糊得到处都是,得赶紧换条干净亵裤……
  来人搜得更加仔细,依然不见任何异状,只好悻悻而去。
  无月心中暗自佩服她的机敏干练,这次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地躺在绣榻之上一动不动。
  李君怡满心想早些换条亵裤,但无月在房中不方便,只好等风平浪静之后到女儿房间去处理了。她留神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又过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外面那些绣衣人的搜查盘问声才稍稍安静下来,隔壁那种恼人的声音却又再次响起,听得越来越清楚,真可谓此起彼伏!
  她这才低声说道:“现在应该没事了,你可以放松些……”
  不见无月回应,她回头一看,原来这会儿功夫,他已酣然入梦!
  她伸手替他理理披散枕上的柔发,这孩子真可怜,这几天多半一直是在躲避这些人的追杀,早已疲惫不堪!这会儿躺在温暖柔软的被窝之中,好一阵没见人来,难怪他会不知不觉地便沉沉入睡了。
  既然他已睡着,为了尽量别惊动那些绣衣人,她也没再去隔壁五号上房,起身褪下湿乎乎的亵裤,拿到眼前看看,湿迹呈蛋清状,用手捻一下能拉起长丝,再凑向鼻端,味道好浓!她心下释然,正好在生理期上,又和一个如此动人的美少年孤男寡女地同处一室,难怪会流出这么多!
  屋里没水,她只好用帕儿擦拭下身,然而那大片浓密阴毛粘上水儿之后一绺绺地黏在一起,怎么都擦不干净,而且阴道里面涨涨痒痒地似乎还在流,忍不住用手指挠了几下,愈发痒得厉害,她可是贞洁的妇人,不敢放纵自己,她便重新拿出一块帕儿垫在下面,再穿上干净亵裤。
  折腾好半天,她也乏了,看看榻上沉睡的无月,心中一阵犹豫,为避免瓜田李下,她该到女儿房中去睡的,可万一那些绣衣人半夜再来咋办?没她在旁边打掩护,无月一个人应付得过来么?万一露馅咋办?可留在这边和他同榻而眠,她又实在有些怕怕……
  想了半天,她终究还是以无月的安全为重,没敢离开。闩上房门之后,她钻进被窝之中,隔壁三号房中那阵阵淫靡之极的浪叫娇吟声不绝于耳,四周安静下来后,静夜中听来愈发清晰,搅得她久久无法入眠。
  她用数数的老办法来催眠,听声音,百媚夫人终于尖叫着到了一次,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又到了第二次……直到第五次!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啊啊啊的尖叫声,肏老屄、骚屄、痒屄、烂屄之类的淫声浪语纷纷出笼!她完全可以想象,百媚夫人那里面一定已痒到极点,少年只需捅上数十下便能到高潮。
  李君怡此刻的情况似乎也差不多,数到第五隔壁总算安静下来,再未发出噪音。那少年阳气真足啊,当年的燕郎似乎也比不上!瞧瞧无月,虽已睡着,帐篷依然未消,也不是省油的灯……
  脑海中乱糟糟的,不知又过了多久,她才沉沉入睡。
  然而她睡得很不踏实,一方面是担心昨日外出、迟迟未归的女儿等人。另一方面,无月身上那股古怪的体香,捂在被窝之中显得愈发浓郁,半梦半醒之间,被薰得春心荡漾……
  那是种搅得她心绪不宁,却又有着奇异魔力,她非常喜欢的香味儿,朦朦胧胧之间,臻首不知不觉缩进被窝之中,靠向无月的身子,贪婪地猛嗅着那阵阵浓郁体味儿,渐渐沉入梦乡……
  待她再次醒来,看看窗外已是天光大亮,再看看身边,不由得脸上一红。原来昨夜梦中,不知何时将无月抱进了怀里,此刻左臂还压在他的肋下,她的胸襟又已散开,右乳由肚兜上沿跑了出来,涨涨的大奶头离他的嘴巴不远,心中暗惊,无月似乎很喜欢我的大胸,也不知夜里被他偷袭过没有?我一向有抱着被子或枕头睡觉的习惯,看来昨夜梦中把他当着了枕头,呵呵~
  见他身子蜷缩得像一只小猫,酣睡如故,嫩红的小脸可爱之极,胸中油然生出一股浓浓的母爱,忍不住在他脸上香了一口,一时间心痒难挠,乳房好涨!忍不住托起右乳把奶头轻轻贴在他脸上画了几圈,随后在他唇上磨蹭一下,那种异样的触感令她母爱升腾,难遏难止!
  若有个像他这么可爱的儿子就好了!唉~丈夫一直希望她为燕家生个儿子,好继承庞大的家业,可她的肚子太不争气,生下三个女儿都很漂亮可爱,他却很不满意。自从娶了嫣红这个狐狸精做姨太太,对她便日趋冷淡,已七八年没和她行房。也不管已一把年纪,成天泡在嫣红那儿,也不怕身子吃不消!
  哼~折腾这么几年,也没见嫣红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唉~若无月真是她的儿子,燕郎何至于这样……
  心烦意乱之间,她支起上身整理好肚兜和睡袍胸襟,将左臂从无月身下轻轻抽出来,唯恐惊扰了他,结果还是把他弄醒了。
  他睁开眼来,睡眼惺忪地瞄了她一眼,眼皮沉重、缓缓闭上,还想继续睡,童稚之态浑然天成!
  李君怡见他如此神态,心中母爱激荡地道:“无月,我若有你这么个可爱的儿子就好了!”
  “我也好想有您这样一位慈爱的母亲!”无月终于睁开眼,认真地说道。
  “无月,你……你愿意拜我为乾娘么?”想起相识不久,自己就提出如此突兀的要求,颇有些难为情,可这个念头已在她脑海中整整盘旋一夜,终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同时她也有些奇怪,她一直想收养一个儿子,以后好继承燕郎的产业,可爱的男孩她见过不少,虽也喜爱,但一直没遇上合适的。可和无月仅仅相处一夜的工夫,竟令她无法抑制母爱冲动,真是怪道……
  无月也有些奇怪,这一切,又是因龙麝异香而起么?
  “乾娘在上,请受孩儿一拜,权当认亲之礼!”无月下得床来,二话不说地拜伏于地。
  李君怡惊喜之下,急匆匆地叫道:“且慢!容我梳洗一番,如此衣衫不整地接受孩儿参拜,实在不成体统!”
  她忙慌慌地下床穿衣,也等不及唤丫鬟侍候,自个跑去端来热水为自己和无月精心梳洗妆扮一番。由于太过激动,双手有些发抖,她把一盆水都给打翻了!
  一切收拾完毕,她才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示意无月可以开始了。
  无月跪在她身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头,行过了参拜大礼!郑重其事地喊了一声:“乾娘!”
  李君怡兴奋之余,仍提醒道:“咱俩虽为结拜母子,但你现在扮成我女儿,有外人在时得叫我娘,免得引人怀疑。”
  “好的。”无月答应道。
  李君怡笑靥如花,“我现在好高兴!真想马上带你回君山让燕郎看看,他有了这么个可爱的儿子,一定高兴死了!从此不再理会嫣红那个狐狸精也说不定!”
                           


第100章 情难自禁
  无月问道:“乾娘,嫣红是谁?”
  李君怡无限惆怅地道:“是燕郎好友之女,自幼拜燕郎为干爹,谁知长成少女后却爱上燕郎,燕郎也很喜欢她,便娶她为二姨太,宠爱异常!就是她,夺走了燕郎对我的爱!不过也怪我自己不争气,没能为他生下一个儿子……”提及伤心事,她眼圈不禁一红。
  “乾娘别难过,孩儿一定会想法赶走那个狐狸精,把乾爹夺回来!”他腮帮子气鼓鼓地,很为她抱不平!
  乾娘如此温柔善良、美丽端庄,乾爹居然弃她于不顾,真是过分!
  “我儿真懂事,知道心疼乾娘~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没用的,整整七八年了,他就从未到过我住的小院。我实在想他了,主动去找他,他也千方百计地避开我……后来,我想尽了各种办法,希望让他回心转意,回到我的身边,可是……呜呜呜……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她缓缓摇头,一脸凄然之色,说到伤心处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无月眼圈儿也红了,含着两泡热泪,怜惜无比地为她擦干泪水,哽咽着说道,“您别伤心好么?见您这样,孩儿心里也好难过!无论怎样我都要试一试,设法让乾爹回心转意……”
  李君怡感动万分,眼泪更是忍不住滚滚而下,“无月,摘月姑娘说得不错,你真是个好孩子!我虽没福分生下个儿子,但却得到你这么乖、这么可爱的乾儿,真是好高兴啊!”
  无月心疼不已,忙着为她擦拭泪水,抽泣着道:“乾娘既然高兴,为何还要哭呢?”
  “可我也不能没有他啊!呜呜呜……每当午夜梦回,常常叫着燕郎醒来,梦中的柔情蜜意,转眼便化为虚幻,再也无法入眠……躺在床上,回忆当年和他刻骨相思、恩爱缠绵的情景,更加寂寞难耐……”每每想及昔日爱郎,如今竟形同陌路,便如撕心裂肺一般,有如锥心之痛!
  无月忙安慰道:“您老想开点,所谓世事无常,哪天老天开眼,乾爹忽然回到您身边也说不定……即便不成,乾爹不疼你,孩儿也一定会好好疼惜您的,绝不让您受到任何委屈!”
  说到后来,他满脸都是慨然之色,一付伟丈夫保护弱女子之态!然而他一身女儿妆扮,看起来分外滑稽!
  李君怡不禁破涕为笑:“还是我的儿心疼我,真是乾娘的贴心小棉袄啊!”
  忍不住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半晌,在他雪白的脸蛋儿上重重地香了一口!他的女妆扮相实在惟妙惟肖,心情激荡之下,连她几乎都忘了他本是男儿身。
  “好乾娘!”无月也揽住她的脖子,在她那双红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李君怡这才醒神过来,不禁脸上一红:“儿啊~孩儿和乾娘亲热,可不该亲乾娘这儿……”
  “我就喜欢亲乾娘那儿嘛~”无月撒娇不依,再次凑上去亲吻那双美丽樱唇。
  自扮作女装之后,他的行为举止似乎也受其影响,有些女性化,变得爱撒娇。
  李君怡笑眯眯地左右甩头,极力躲闪着新认爱儿的袭击。她对无月这种满是小女儿娇态的童稚举动,不仅不以为忤,反而引发胸中母爱,非常享受母子之间嬉戏玩闹的天伦之乐……
  她的母爱纵容了无月的放肆。他又开始撒娇不依,嘟起了小嘴儿:“坏乾娘~都不让孩儿亲!”
  他这模样实在既弱智又搞笑,可李君怡偏偏就爱吃他这套,越看他越可爱,便停止了躲闪,“我不是坏乾娘,让乾儿亲就是……”
  无月猛地吻了上去,用舌尖挑开淡淡红唇,挑开玉齿,寻找乾娘的舌尖。
  “乖儿别淘气,乾娘这个不能给你亲,只能给丈夫……”李君怡笑吟吟地躲避着他舌尖的纠缠。
  “那孩儿就做乾娘的小丈夫好啦!”无月不依地扭着腰,不屈不挠地捕捉她那柔软甜美的舌尖,可每每捉住,又被她灵巧地滑开。
  “乾儿怎能做乾娘的小丈夫呢?那岂非乱了套,咯咯~”她舌尖被无月弄得痒痒地,忍不住娇笑起来。
  “不嘛~我就要做乾娘的小丈夫!”无月赌气似地移开嘴唇,嘟起小嘴儿,一脸委屈不满之色!
  李君怡见他如此娇憨神态,简直可爱到了极点!做梦都想生个儿子的她禁不住胸中母爱泛滥,宠溺之心大起,一时间有些犹豫。
  无月进一步说道:“再说,燕帮主都可以讨干女儿做妾,您干嘛就不能让乾儿做您的小丈夫呢?”
  李君怡心中一动,难道悬殊的年龄差距竟会令爱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燕郎和嫣红是这样,隔壁那对忘年情侣也是如此。就拿她来说,若对无月只有母爱,此刻身子上的反应如此强烈,难道不是爱的一种直接体现么?
  无月伸手将她披散于肩头的两蓬柔发一丝丝一缕缕地温柔地拂向脑后,含情脉脉地凝注着她,久久无言……
  李君怡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屋里陷入沉默之中,变得落针可闻,渐转急促的呼吸显示二人的心中并不平静……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无月才打破沉默,低声呢喃道:“让孩儿好好地疼爱您,好么?”
  李君怡感动得一塌糊涂,她也需要爱的,或许比大多数女人都更加需要,因为她没有,或者说她已多年未感觉到,“好好好~乖儿就做乾娘的小丈夫好了,乾娘让你亲还不行么?”主动凑上去吻住他。
  无月温香软玉抱满怀,舌尖伸过去绞住她的灵舌一阵勾撩挑刺、抵死缠绵,痛吻一番!
  足足一盏热茶工夫之后,耳闻她娇喘吁吁,娇躯渐渐发热,他微微分开少许,让有些发麻的舌头休息一会儿。她已意乱情迷,有些不舍,又贴了上来,开始了第二轮湿吻……
  她的唇儿分得更开,下面那两片涨涨痒痒的唇儿也是如此,丰盈的香唾被他吸进嘴里,胯间蜜液却只能浸湿那块帕儿,二人的身子渐渐靠向对方,不安地扭动着,腹股沟又被那根硬梆梆的东西顶住了,她双腿分开环住他的身子,就像昨夜在危急时刻为他掩饰那样。
  泛滥的大裂谷已完全翻开,敏感嫩肉和帕儿直接磨蹭引发阵阵奇痒,蜜汁流得更多……
  充满天伦之乐的母子间嬉戏玩闹,渐渐转变为销魂的缠绵悱恻。然而她无心分辨这些,她此刻心中全被浓浓的母爱所占据,一心想把爱儿想要的东西都给他。若无月此刻说想要天上的星星,她或许也会认真考虑有没有可能性!
  缠绵复缠绵,也不知过了多久,无月一边热吻一边火辣辣地道:“乾娘,我爱你!”
  李君怡疼爱无限地看着他,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儿来,捧住他的头,将他脸上每个部位温柔地、密密地亲了个遍,想起昨夜隔壁那阵阵销魂的声音,她但愿自己也能像百媚夫人那样放得开,让少年迅速涨满她那空虚的心灵和身体,然而她不是百媚夫人,而是堂堂李家堡的大小姐!即便她的身子再需要,她的理智和自幼得到的家教也不允许!
  她幽幽地道:“乖儿~乾娘也爱你!不过,你年纪小还不明白,母子之情和情侣之间的两情相悦,是完全不同的,谁也无法替代谁。无论燕郎如何待我,我也……”
  念及丈夫,心绪又转沉落,一脸戚然。
  “对了,摘月姊姊在君山待了那么久,不知情况如何?她此刻还在君山么?”无月见她如此执着,实在无法可想,只好设法引开话题,免得她老想起伤心之事。
  李君怡道:“当时形势很复杂,除了罗刹门和天门之间相互争斗,绣衣阁随后也来插上一脚。后来不知怎地,绣衣阁中途退出,三方经过近一个月的艰苦谈判,最终达成妥协,各让一步,每年长鲨帮拿出四成盈利上缴罗刹门和天门,上缴部分由罗刹门和天门按六四分成。由于诸事已了,摘月姑娘已于二十天之前返回济南府。”
  无月心想,当初紫烟不是打算让摘月姊姊选派得力人手留驻长鲨帮,就近监视么?她离开后,一定会留下联络方式,到君山长鲨帮总舵找到罗刹门的留守人员,不就有希望获悉罗刹门等人的下落了么?
  他不禁兴奋地道:“摘月姊姊可在长鲨帮中留下了一些人手?”
  李君怡摇了摇头:“本是要留的,可上月下旬,摘月姑娘似乎接到上面的命令,又改了主意,决定将去年的收益和所有罗刹门人马全部带走,并与我夫妇俩约定,她每年年底会派人前来约定财物交割地点。不仅如此,几天之后,连罗刹门岳州分舵也不复存在,消失得干干净净!看来罗刹仙子已事先获悉警兆,提前做好了准备,将出头露面的人员全部转入地下,以隐藏实力!”
  无月不禁大失所望:“唉~如此一来,我如何才能找到她们呢?”
  李君怡沉吟道:“这恐怕很难。我估计这一年之内,罗刹门绝不会再有任何公开的行动,甚至连秘密行动也会大大减少。我们一路行来,已难觅罗刹门各地分舵的踪迹,即便到了济南府附近罗刹门的中枢地带,也是如此。我想,罗刹仙子和摘月姑娘等核心人员,一定会藏身于非常隐秘的所在,才能让绣衣阁无法找到。连绣衣阁都找不到的地方,你我就更难找到了!”
  无月想了想,也的确如此,无可奈何地道:“罗刹门所有头面人物均成了朝廷钦犯,遭到悬赏通缉,连我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居然都无法幸免!诗经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廷通缉罗刹门这些头面人物,悬赏如此之高,她们若留在中原,实难逃过众多百姓的耳目,谁不想得到那笔通风报信的重金悬赏?所以我想,她们可能会潜往关外,而将罗刹门麾下人马潜伏于内地,待风头过去之后,再卷土重来……”
  李君怡猛拍大腿,“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若真是那样,容儿出去四处打探,岂非白辛苦一场?对了,既然无法找到罗刹仙子,你以后打算咋办?”
  无月苦笑道:“眼下我也是茫然无绪,该往哪儿去找人呢?”
  李君怡说道:“我看不如就跟着乾娘,以我女儿的身份作掩护,没人认得出你,应该很安全。待得风头过去之后,再寻访罗刹门中人不迟,你看如何?”
  无月摇了摇头:“男扮女装终非长久之计,也别扭得很!”
  李君怡道:“我是不懂易容之术,只能把你扮作女孩才能骗过他们。可长鲨帮中有精通易容术的长老,只要回到君山,为你重新易容,不必男扮女装一样也可以瞒过旁人。”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那种藏头露尾的日子,过起来一样别扭呀。我还是想先到关外看看,四处打听一下,看看能否找到她们。”
  李君怡道:“即便她们真到了关外,可是关外那么大,你又该到何处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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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禁忌暧昧
  无月心想,自然是去慕容封地阿城,然而紫烟出身于女真王室之事乃绝顶机密,即便亲如母子兄弟,也绝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只好说道:“不外就是北疆大草原和刚刚建国的女真金国,权当大海捞针,碰碰运气罢了!若实在找不到,我会赶往君山投奔于您,好生疼爱我的好乾娘!同时在那儿等待摘月的人前来。不过,那得到年底啦,或许要等将近一年的时间!”
  李君怡有些遗憾地叹道:“唉~乾娘真的好想带你回去,燕郎一定也会非常喜欢你的!然而你一定要先去关外,我就送你一程,一路上有我做掩护,即便遇上官军和绣衣阁的盘查也认不出你来,那样会安全许多。”
  无月感激地道:“可是如此一来,岂非太过耽误您的行程?”
  李君怡解释道,一点也不耽误,她本是带小女儿回蓟州李家堡娘家省亲,并探望嫁到京师的大女儿,刚好顺路!容儿与摘月姑娘私交不错,路过此地原是想去看看她的。
  谁知她们于前天抵达济南之后,从客栈掌柜口中获悉,罗刹门总舵竟于四天前的深夜遇袭,第二天,罗刹门在城北黄河南岸泺口镇附近大败官军,与官军对峙两天之后,十七日夜间,罗刹门所有人员消失无踪。
  容儿担心摘月姑娘出事,派人多方打听她的下落,昨天上午,她们得知大批官军赶往城南的吟啸山庄附近集结,似乎有所行动,于是她们便来到这座离吟啸山庄不远的溧阳小镇,在宾悦客栈住下,容儿带本帮高手外出打探情况,准备伺机接应摘月姑娘。
  无月皱眉道:“吟啸山庄于昨夜已被烧为一片废墟,我是亲眼所见!今夜我便是趁官军散去,潜入废墟之中查探,被那些隐在暗中的黑衣人盯上的。追杀我的似乎全是黑衣杀手,可刚才进来搜查的却是绣衣阁,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君怡道:“这说明追杀你的人中,一定有绣衣阁的人。那些黑衣杀手来历不明、诡异神秘,自然不方便进入客栈之中大肆搜捕,绣衣阁有着官方身份,由他们出面便是顺理成章。”
  无月道:“刚才听您说,芷容姊姊昨天一大早就带人出去了,不知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李君怡有些担忧地道:“容儿至今未归,估计是没啥结果,否则早该回来了。不过常言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容儿在外折腾这么长的时间依然一无所获,我足不出户,你却误打误撞地闯入我的房间,刚好能帮你一把,也算尽了一分心力,而且咱俩还结为母子,实乃天大的惊喜!”
  半晌未闻无月说话,低头见他正色迷迷地看着自己胸脯,李君怡感觉没有衣带的睡袍又敞开了,不由得脸上一红,忙用手合拢胸襟,娇羞无限地啐道:“你呀~昨夜见了我的身子下面就鼓起老高,绣衣阁的人进来搜查时,若非乾娘反应快,及时为你遮掩,差点便露出破绽!眼下你已是我的乾儿,怎么还这样呢?你可不能再对乾娘生出邪念……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无月每次见到她那白花花、香馥馥的高耸酥胸,以及宽松肚兜之中活蹦乱跳的大白兔,总忍不住心痒难挠,他搂紧乾娘的腰肢,一头拱入她那高耸温软的怀中,脸颊在两坨肥硕柔软的酥乳之间拱来拱去,喃喃地道:“我自幼便和亲娘失散,好想念妈妈温暖的怀抱哦!好想闻闻妈妈的味道……”
  孺慕之情溢于言表!想及自己和梅花终于团聚,却又堕入乱伦魔道,母子间温馨甜蜜的天伦之乐再难找回,他不由得眼圈一红!
  李君怡大为心疼,环住他的身子,在他背上轻拍几下,柔声安慰道:“我的儿,我会像亲娘一般疼爱你的!乾娘的怀抱永远对你敞开,让你尽情感受妈妈的味道。”
  “乾娘这对兔儿好大好白好柔软哦!我好想亲亲乾娘的大奶奶……”魔爪攀上她的酥胸,隔着睡袍和肚兜轮番揉捏着两坨肥乳,入手滑腻温软,舒服极了!
  感觉乳头渐渐膨大变硬,这么大的乳头他还从未见过!又大又翘,摸起来好舒服!他忍不住撩开睡袍,想由肚兜下面伸手进去摸摸……
  李君怡忙按住他的色手,“乖儿,你可以尽情享受乾娘的母爱,可你对乾娘也要有分寸……母子间亲昵拥抱没啥,可乖儿伸手进去摸,就是在调戏乾娘,是对乾娘的不尊重,懂么?”
  无月娇憨地道:“这个分寸可不好把握,乾娘身上哪些地方可以摸,哪些地方又不能摸呢?”
  李君怡耐心地道:“凡是敏感的地方都不能摸,比如乳房、乳头和下面,刚才你和乾娘接吻就已经越界了……”
  “嗯~我知道了,乾娘这儿是不能乱摸的。”他把手拿开,替她把胸襟仔细拉好并合拢。
  “唔~我儿真乖!”李君怡高兴地在他额上亲了一下,以示奖励,“以后遇上心仪的姑娘,也要做到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对别家媳妇,要做到不欺暗室、坐怀不乱……”
  无月接道:“这我知道,也就是说,别家媳妇儿即便光着身子勾引我,我也得克制住。”
  “这道理很容易懂,可你这年纪的男孩做起来却难,否则昨夜乾娘穿得少些,你也不会有那么明显的反应,主要是不知克制之道。”她从床头案几上挽壶斟上一杯凉茶递给无月,“以后遇上这种情况,赶紧喝上几杯凉茶,就不会那么冲动,以至犯错了。”
  无月喝下凉茶,感觉面对她那丰腴撩人的胴体也不再那么亢奋了,“嗯~有些效果。不过,若乾娘光着身子,我瞧就未必管用了。”
  李君怡接过空杯,放回案几上,拉起锦被盖好身子,说道:“傻孩子,乾娘除非是和丈夫私室相处,也不可能在你面前脱光身子呀?即便和丈夫,也得是在夜里熄灯之后,乾娘才敢脱光的。”
  “哗~乾娘的规矩真多啊!”原以为大姊就是在榻上非常保守的女子了,没想到君怡乾娘更甚。
  她正色说道:“这点算啥?我蓟州李家堡虽为武林世家,可祖上出过两位状元,算得上书香门第,李家十二条家训,容我一一讲给你听。既然做了我儿,乾娘有必要把言行举止和持家处世之道教给你,你可要堂堂正正地做人……”
  当下她把从小所受的家教,对无月仔细说了一通。
  十二家训是,立身、学作、学礼、早起、事父母、事舅姑、事夫、训男女、管家、待客、和柔、守节。
  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男非眷属,莫与通名,女非善淑,莫与相亲,立身端正,方可为人……
  事夫,女子出嫁,夫主为亲,前生缘分,今世婚姻,将夫比天,其义匪轻,夫刚妻柔,恩爱相因,居家相待,敬重如宾,夫有言语,侧耳详听,夫有恶事,劝谏谆谆,莫学愚妇,惹祸临身……
  训男女,大抵人家,皆有男女,年已长成,教之有序,训诲之权,亦在于母,男人书堂,请延师傅,习学礼义,吟诗作赋,尊敬师儒,束修酒脯,女处闺门,少令出户,唤来便来,唤去便去……
  守节,古来贤妇,九烈三贞,名标青史,传到如今,第一贞节,神鬼皆钦,有女在室,莫出闲庭,有客在户,莫露声音,不谈私语,不听淫音,黄昏来往,秉烛掌灯,暗中出入,非女之经,一行有失,百行无成,夫妻结发,义重千金,若有不幸,中路先倾,殷勤训子,存殁光荣。
  怕他记不住,李君怡逐条各教两遍,念得很慢,近半个时辰才念完。
  无月虽听得头大,但他一向博学强记,倒也一一记在心里,唉!夫人就是不会教育孩子,若从小将类似的家训灌输给大姊,她也不会那样粗野无文,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了。也不知夫人找到她没有?真令人担心啊!回去后,第一要务就是教她记住这些古训!
  教完之后,李君怡又特别强调,“对女子而言,守节最为重要,切记切记!”
  无月皱眉道:“我是男子,也需守节么?”
  李君怡失笑道:“嗨~你扮作女儿身实在太逼真,念得认真一走神儿,都忘了你是男孩,教给你的全是女训。男训我不太清楚,待回去我拿书来教你。不过即便身为男子,也需要守节的,比如不能去勾栏院,不能结交淫贱女子,在外面胡来。”
  无月笑道:“我倒是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男女授首不亲的古训,李家堡订下的家规真多啊,难得您能记得如此清楚!”
  李君怡自豪地说道:“乾娘不仅记得清楚,而且从未触犯过其中任何一条。希望你也能跟乾娘一样,一生清清白白,行得正、站得端!”
  无月认真地道:“孩儿谨记乾娘的教诲!”
  虽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李君怡端庄得体的大家风范、极深的涵养和坚贞的操守,均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由得心生敬意!
  “真是个乖孩子!天色不早,该起床啦!”李君怡拉着他起身,让住在楼下的两个丫鬟打来热水,双双梳洗一番。
  她穿戴齐整之后,又忙着为无月妆扮,把他打扮成一个活色生香、丽质天生的小美人。
  两个丫鬟见主母身边忽然多出一位千金小姐,心中大感古怪之余,对其美貌也是暗自心折,不由得多看几眼。
  李君怡介绍道:“这位是济南府我一位闺中好友家的小姐,我的义女,姓萧,闺名玉容,还不快过来见礼?”
  转头又对无月介绍,她俩是她的贴身丫鬟,左边稍高的那位名叫贞儿,右边这个叫洁儿。
  无月心里默念,贞儿、洁儿……连起来就是贞洁,看来君怡是位崇尚贞洁的好女人。
  两位丫鬟上前大礼参拜,齐声道:“婢子见过萧小姐。萧小姐,你真是长得好美哦!”
  无月忙上前扶起两位丫鬟,一阵环佩叮当,令他很是别扭,说道:“谢谢~你们不用多礼。”
  他的嗓音又嫩又糯,尚未完全变粗,听起来和女子说话差别不算太大。
  两个丫鬟怔了怔,但觉这位小姐姿容绝世,可嗓音实在不怎么样。
  看看收拾得差不多,李君怡又上下仔细地打量他一番,但觉毫无破绽,若非是她亲手为他妆扮,实难相信他本是男儿身!连她都觉得他是女孩,别人应该更加看不出破绽。
  她对两个丫鬟说道:“贞儿,你陪萧小姐聊聊天。洁儿随我出去散散步。”
  她的目的是想出去查看一下动静,看看那些绣衣阁的人是否对无月起了疑心。
  在大堂、前院和后院逛了两圈,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她发现宾悦客栈已被绣衣阁和不少江湖高手团团围住,任何人想出去必经严格的盘查,看来他们很确定,无月一定就藏身于客栈之中!
                           


第102章 风情万种
  她回房对无月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他很有些紧张,自己若被绣衣阁抓去,朝廷必定以他为人质来要挟夫人,以夫人的性格,若是蛮干,罗刹门必将遭受重大损失,里面那么多兄弟姊妹,他于心何忍?忙道:“看来我只能待在房间里啦!”
  李君怡道:“你越是不敢出去,他们越会觉得你可疑。走,跟乾娘到大堂去用早餐,不用怕!只要小心点,别人绝看不出一丝破绽。记住,你越是表现得落落大方,他们越不会怀疑你!”
  她携无月和二婢走进大堂之时,引发一场骚动!
  近年来他随慕容紫烟外出,在人多之处总会遇上两类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女人们仰慕迷恋的目光,和男人们嫉妒仇视的眼神,可眼下刚好相反!
  作为女孩们的宠儿,被这许多女人唾弃,对他而言还是第一遭!
  坐下之后,有两个少年先后前来搭讪,似想冒昧求亲,均被李君怡含笑婉拒。
  她忍不住失笑道:“见这么多男人为你神魂颠倒,连我都有些吃醋了!完了完了~我若就这样带你回君山,非把燕郎给迷住不可!”
  “家训有云,语莫掀唇,坐莫动膝,您刚才似乎触犯了这两条咯?”无月瞅瞅李君怡轻晃的膝盖。
  “我儿说的是,不过我太喜欢这种母子间嬉戏的天伦之乐,忘形之下倒的确把家训给忘啦。”她重新恢复正襟危坐之态、不苟言笑。
  无月撇了撇嘴,“唉~这些男人真是瞎了眼,把您这位大美人晾在一边,尽盯着我看,恶心死了!”
  李君怡笑道:“因为你是小美人啊,不看你看谁?我年纪一大把,身材已经走样,小腹也已长出赘肉,难看死了!连燕郎都瞅着我就烦,也就你还把乾娘当美人,眼光有问题!”
  无月一脸童真,很认真地道:“我真的没乱说,您就是美嘛!不仅美,而且端庄娴淑,涵养操守俱佳,自有大家风范,实乃天下最好最好的女人。我若早生二十多年,一定要娶乾娘做媳妇儿!”
  李君怡见他虽说得天真,却一片至诚,也颇为感动,看得出,他说的是真心话,若晚生二十多年,她也一定要嫁给他。在母亲眼中,儿子才是最完美的,在儿子眼中,母亲往往也是最美的,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母子间情意跟夫妻之情不同,却更加深厚。
  无月忽觉那位潇洒书生一直盯着自己,不禁眉头紧皱,宛若吞下一只蛆虫般作呕,简直恨不得挖掉那双淫亵的眼珠子!
  李君怡也注意到那位青衣书生,低声说道:“那位书生名叫花郎,外号玉峰,乃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淫贼。他好像被你迷住了,多半要采你这朵鲜花。”
  无月作呕道:“天!果然是淫贼啊,难怪眼神那么……恶心死了都,您还来打趣我!”
  不禁气鼓鼓地瞪着李君怡。
  李君怡但觉逗他玩笑真是好开心!忍不住笑道:“我儿别怕,乾娘是你的护花使者,有我在,他动不了你一根毫毛的!”
  “您还说,真是坏乾娘,不理您了!”无月气鼓鼓地把碗一推,赌气不吃了。
  李君怡宠溺地道:“乖儿别生气,乾娘不逗你了。我这就去收拾玉峰,替乖儿出气如何?”
  无月一向不爱惹是生非,何况是在这种非常时期,忙低声说道:“孩儿有案底在身,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那也行,不过乖儿得好好吃饭!”她用筷子一粒一粒地夹起蚕豆吃,嚼得嘎嘣嘎嘣直响。
  无月喝着豆汁儿,不禁大皱其眉,见状将那碟炒蚕豆端开,把桂花莲子糕推到她面前,“您干嘛老吃蚕豆啊?别把牙硌坏了!”
  李君怡不满地道:“我真有那么老,啃不动硬东西了么?”
  无月陪笑道:“乾娘既年轻又美丽,现在当然不老啦。可以后会慢慢变老的呀,若现在不注意保护牙齿,老了之后会掉得很快,当心变成瘪嘴老太婆。再说您嚼得如此之响,实在有损淑女形象!还是吃点软糕吧?唉~这豆汁儿好难喝啊!”
  见乾儿这么关心孝敬自己,李君怡心下暗喜,嘴里却道:“我老太婆一个,还要什么淑女形象?只要闭着嘴嚼,也不算违反女训哦?”
  无月抬头四望,始终不见那些黑衣人出现,也不知潜伏在何处?那位李大人和七个手下正好凑成一桌,和他只隔着一张桌子。
  但见李大人起身向这边走来。无月心中禁不住又是一阵紧张,莫非他瞧出了什么破绽?唉,君怡乾娘真是,本不该这么招摇的,安安生生地呆在屋里多好!
  思忖之间,脚被人轻轻踢了一下,他微微抬头,李君怡正冲着他轻轻摇头,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仿佛在告诉他,别紧张,有她在呢!
  李大人过来和乾娘寒暄一番,为昨夜的鲁莽道歉,看似很诚恳的模样。
  无月心道,李天秀,绣衣阁副统领?为追捕我,郑天恩这老贼真是不惜血本啊!哼~我尚未去找他报杀父之仇,他倒屡屡找上门来!
  李君怡应对之间从容不迫,他实在很佩服她这份镇定功夫,心中稍稍踏实了些。
  李天秀竟去过长鲨帮总舵,令李君怡颇为意外。当时局面复杂,她倾向于罗刹门,所以在后院和摘月姑娘接触较多。燕郎则认为天门有朝廷撑腰,稍稍倾向于天门一些,对于后来绣衣阁的介入,燕郎巴不得把水搅得越浑越好,好浑水摸鱼,从中渔利,而她则持反对意见,认为江湖门派不该和朝廷搅得太深,以免助纣为虐。朝廷这些年来苛捐杂税越来越重,百姓苦不堪言,她很是有些不满。
  然而令无月大感意外的是,李天秀竟委婉提亲,希望聘他为儿媳!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好容易挨到他起身回座,无月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双重折磨简直压得他受不了!
  见李天秀仍不时看向这边,他简直是如坐针毡,一路催促李君怡草草吃完,四人匆匆离座而去。
  回到天字四号上房,李君怡遣退贞儿和洁儿,和无月对坐闲聊,房里没有外人,没有过多顾忌,她嫣然一笑,“容儿,久闻李公子风流倜傥、气度不凡,你若愿嫁过去,为娘一定为你做主,呵呵!”
  无月气急败坏地低声道:“别忘了女训!要笑不露齿!您这样简直不像淑女,倒像艳帜高张的熟女啦!”
  李君怡娇笑道:“淑女和熟女有区别么?为娘四十多岁,本就是熟女啊。”
  无月辩道:“当然有区别了,淑女该淡雅矜持、温柔守礼,熟女才会乱开别人的玩笑,您该是熟女中的淑女才对。”
  李君怡凑向他的耳边,低声笑道:“你在绕口令啊?听人说,这可是女人中的极品哦?可惜我已名花有主,你是娶不到啦。”
  心中暗恨自己早生了二十多年,如此知情识趣的少年是她的最爱,她当年咋就没遇上呢?
  无月反驳道:“可我记得极品女人应该是在外是淑女、床头像淫妇,俗话也能乱改么?”
  李君怡抿嘴一笑:“这一点么,以前不敢说,眼下乾娘自信也能做到,可惜燕郎不解风情……”
  无月挤到她的椅子上,揽住柔软腰肢偷袭她的口红,涎皮搭脸地笑道:“孩儿可是最解风情了,让我验证一下可好?”
  李君怡在他的帐篷上拍了一下,瞪眼道:“少来!若你能说出一个令乾娘完全信服的理由,我就主动脱光了任你为所欲为。”
  无月想了半天,说出一大堆理由,却都不够理直气壮,被她一一否决,理屈词穷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乾娘,我涨得好难受,能不能让它出来透透气?”
  李君怡脸儿涨红,她没有儿子,从未见过小男孩的小鸡鸡是啥样,昨夜隔壁少年把百媚夫人弄得欲仙欲死,燕郎当年也未能令她如此忘形,她对小男孩愈发好奇,光是看看该不算啥吧?
  她半晌无语,看似已经默认,他伸手下去把涨硬的屌儿掏了出来。
  她迅快地扫过一眼,又赶紧移开目光,一时间心如鹿撞,天啊,小男孩的鸡鸡咋那么长啊?又白又嫩,好可爱好勾人哦,真是受不了!
  心念未已,无月已急喘着吻了上来,她本能地送上红唇相就,顿时天雷勾动地火,她彻底迷失了自己,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感觉手中热乎乎地,凝神一看,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情不自禁地伸手捞住屌儿!
  她忙不迭地松开手!身上凉飕飕地,竟被小坏蛋脱得仅剩一条亵裤,双乳已陷落,被他握住一只揉捏着,玩弄膨大的乳珠,嘴里叼着另一只狠命地啯吸着,不时地轻咬几下,舌尖使劲儿地勾挑扫动着奶孔,哦~他吃奶的模样就像新生婴儿一般,好可爱哦!乳头被吃得好涨好痒,真的好想再生一个!
  快美难言之下她对此毫无反应,还有一只手在轻抚着她的脸颊、长发、耳垂和颈项,是如此温柔而多情,向她传递着满腔爱意,就像和煦春风拂动着她的芳心,令她难以支持。
  那只手慢慢下移,抚摸她那丛长长的腋毛,继而移到略微隆起的小腹和臀部,轻轻地揉捏着,痒酥酥地似难受又似销魂,胯间微微一疼,似在轻扯她的屄毛!
  她猛然想起自己屄毛太多,亵裤根本就遮不住,可不能让他看见!
  心念未已,他已扯下那块帕儿,拿到眼前又看又嗅,她睁眼看去,上面糊满了蛋清状的白浆,已然湿透,不禁大羞,一把抢过藏起来!
  无月在她耳边低声道:“乾娘的屄毛好多啊,水也多,好想摸一下……”
  “摸什么?想摸乾娘的屄么?那可不行!”
  “让我看看总可以吧?”
  “你不是都已经看见了么?”
  “有亵裤遮着,只看见阴毛,还没看见乾娘的老屄呢。”
  她但觉下面涨涨地就像憋了一大泡尿,又流出一大股,裆部的羞人状可想而知!她忙起身披上睡袍,说声你自个儿想法子解决吧,便急急冲出门返身关好,跑进五号房闩好房门,躺在榻上双腿大张,终忍不住伸手下去……
  她实不愿这样做,可若不这样,她会犯下更大的错误!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星眸迷离,娇吟着蠕动着,玉颊涌上潮红片片,倏地黛眉紧皱,自言自语,天啊,我做这事儿该想着燕郎才对,干嘛偏偏尽想着无月?
  那根长长的棒儿似在眼前晃动,手中灼热感也尚未褪去,她来回使劲儿摇头,始终挥之不去,索性闭上双眼放开心灵,任由幻想的翅膀自由飞翔,想象着那个可爱的男孩正在肏她,那根嫩屌把她的骚屄涨得满满,杆杆到底地使劲儿抽动着,好舒服啊!
  她不禁娇吟出声,我是淫妇,我是骚屄,骚屄!乖儿,肏乾娘的骚屄,乾娘想和男孩交配,老屄好痒哦,要夹嫩屌,夹得小鸡鸡在里面一跳一跳地射精,全射进乾娘的老屄吧,让乾娘怀孕!乾娘不象百媚夫人,才不怕……
                           


第103章 花前月下
  然而两刻多钟过去,始终有种到喉不到肺之感,没法真个销魂,看看满手的白浆,手指伸缩间拉起缕缕半透明长丝,她的神智渐渐恢复清醒,不愿再这样下去,便起身净手,下身擦拭一番后重新垫上干净帕儿,把中间揉成一团塞进痒处吸水,整理好睡袍,总算找到一条腰带系上。
  她拿起铜镜照照,但见满脸潮红、眸含桃花,眼中血丝隐现,心中暗叹,老天~完全是不折不扣的淫妇模样!她何时变成这样的?好奇怪,她阅人无数,什么样的美少年没见过,咋会在无月面前如此狼狈?不过,这小鬼勾搭女人还真有一套,连她都是如此,其他女子又将情何以堪?难怪罗刹仙子也会对他……
  她深呼几口气,待心跳稍稍平复之后,才回到四号房中。
  无月依然原姿势坐在椅上,长枪已收回裤裆,也不知好了没有?她无心纠缠于此事,扯开话题和他闲聊起来。
  她妙语如珠,玩笑间风情万种;无月热情好动,口才便给,也很是健谈。二人脸贴着脸娓娓私话,谈笑风生,很是投缘,颇有相见恨晚之感,说到情动处每每忍不住抱在一起亲热,她热衷于接吻,无月则似乎对成熟妇人的肥乳情有独钟,时常伸手握住揉捏一番,玩弄她的大乳头……
  她有些难捱,忍不住啐道:“乾娘已生过三个孩子,乳头变得又大颜色也深,难看死了!远不如少女的那么娇嫩,有啥好玩的?”
  无论她怎么说,仍屡屡遭袭胸,无月就是喜欢嘛,她也无可奈何,不过都还能点到为止。
  贞儿敲门进来,问午饭安排在何处。李君怡看看无月,诧异地道:“都到午饭时间了么?咋这么快?”
  已有很长时间未曾有人陪她如此促膝谈心,无月的话句句投其所好,哄得她很是开心,觉得他说话既有趣又很有涵养,她也有很多话要跟他说,似乎怎么都说不完也说不够似的!
  无月想想早餐时在大堂中那份尴尬劲儿,不愿再出去吃饭,李君怡便吩咐贞儿传上饭菜,就在房间里用餐。饭后也不想午休,拉着无月继续品茗聊天,娓娓忘倦,直到掌灯时分,晚餐也是陪无月在房里吃的。
  天黑之后,月色不错,见无月在屋里待了一天,有些发闷,李君怡提议,陪他到后院花园中去散散心。
  走下楼梯,遇上百媚夫人和那对姊弟游玩归来。百媚夫人面带桃花,状似怀春少女,不时转头脉脉含情地看着少年,和他手拉着手走在前面,神情间亲昵异常。少女走在二人身后,再后面是一大堆丫鬟仆妇和灰衣人。
  李君怡含笑点头,百媚夫人拉住她的手,唧唧呱呱地一阵寒暄,少年凑向无月身边,姊姊长姊姊短地叫得满亲热,无月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却不得不偶尔点头敷衍一下。
  百媚夫人见状,脸色一变,猛地伸手将少年拉回身边,少年犹自恋恋不舍地扭头盯着无月,气得她在少年腰间狠狠地揪了几下,疼得他龇牙咧嘴直叫唤,阿姨别拧那儿啊,恐变得不中用!百媚夫人啐道,即便不中用了,老娘也养着你,总比你到处沾花惹草强!
  李君怡看得好笑,复又暗叹,瞧她那付多情模样,看似对少年颇为钟情,绝非单纯追求肉欲之欢,可中年女子与少年之间的忘年恋,能有几个好结果?多情女子负心汉,自古皆然!
  她瞧瞧无月,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和他这种义母子关系反而牢靠许多,嬉戏间略带点暧昧,有种类似母子恋一般偷情的冒险刺激却又不及于乱,激情浪漫却无损名节,那种感觉也不错!
  少女有些无聊地拧着衣角,见无月注意到她,便也对他笑笑,满脸娇憨无邪之态,无月也温和地冲她含笑点头,但觉她虽不及丽儿美丽,倒也蛮可爱的。少女跨前一步,对无月娇声说道:“这位姊姊,今儿天气这样好,都没出去游玩么?”
  无月笑道:“我最怕爬山了,若非为了等人,才不愿待在这山区里面,真是羡慕妹子的好兴致。”
  少女眉头微皱,大约是觉得美人姊姊嗓音不太好听,二人搭上腔之后,竟聊得颇为投契。李君怡皱皱眉,无月还真是花心,见了女孩便如此模样,而且还真有女人缘啊,即便扮成女子也是如此!她礼貌地对百媚夫人点头告辞,拉着无月向继续花园走去。
  百媚夫人撇撇嘴,“瞧她那付清高的模样,不就是个帮主夫人嘛,江湖草莽能成什么气候?”回头见小米依然恋恋不舍地伸长了脖子紧盯着那个美人看个没完,气就不打一处来,拧住他的耳朵便向楼上走去。
  小米疼得直告饶。他的姊姊忙为他出头,辩驳道:“那位姊姊就是美嘛,弟弟喜欢她也没啥啊!”
  小镇客栈中住的多是些来往商旅,忙碌一天,昨夜又被绣衣阁闹得鸡飞狗跳,大约都没有出来赏月的闲情逸致,花园中行人绝迹,一片寂静。月挂东天,蓝莹莹的月光如水银泻地,将花园笼罩在一片幽明朦胧之中。
  李君怡在园中观梅亭围栏边坐下,仰头望月,叹道:“今晚的月儿真是又圆又大,看起来好亮啊!”
  无月失笑道:“今儿最多只能算是月盈,满月已过去快十天啦,乾娘眼睛有问题,呵呵!”
  李君怡娇嗔无限地道:“只要你心中把它当圆月,它就是圆月,你不是一向很浪漫么,这点道理都不懂!”
  无月陪笑道:“好好好!今儿的月亮跟您的脸一样圆,一样光彩夺目,一样美丽!不知戴上几朵鲜花之后,是否会更加美丽?”
  此刻花园里梅花将谢未谢,李花正含苞待放,他摘下几朵绛红色的鲜艳梅花,簪在她那一头青丝之上,美人额上一朵,时下贵夫人最为流行的坠马髻上一朵,鬓边也各有一朵,不禁拍手赞道:“好一个大美人,这才真是我见犹怜啊!”
  她长叹一声:“这花儿虽然美丽,可终归即将凋谢啊。”美人迟暮,睹物伤情,倍感惆怅。
  无月定定地看着她,“无论再过多久,您都是我心中的大美人!”
  李君怡心中大感受用,嘴里却啐道:“也不知你在多少女子面前说过这种话!”
  无月含笑不语,从怀中抽出玉箫,立于花树旁呜呜咽咽地吹奏起来,音调时而空灵悠扬如天女散花,时而低回婉转如深闺幽情。
  李君怡呆呆地看着他,心中一阵恍惚,盈盈眼波之中随之渐渐蒙上一层薄雾。多年前那无数个月圆之夜,她经常象现在这样,静静地坐在绣楼后面那座花园里,双手托腮对月出神,那时她尚不知情为何物,但却充满好奇,满怀憧憬地期待着,或者该说猜测着自己的未来。
  他至少该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谈吐不俗,温文尔雅,能陪她月下漫步,花前月下吟诗作赋,陪伴她游遍天下的名山胜水,她有什么苦恼都可以向他倾诉,可以随意对他撒娇甚至是耍横。她认为情爱就该是这样子的。
  直到有一天,一位身材伟岸的英挺少年出现在她的眼前。他出生于黄山武林世家,凭着一身不俗的武功已在武林中崭露头角,在年轻一代中显得卓尔不群、冲劲十足。同为武林世家,李家堡长辈们更看重武功,而不是文采,于是,这个出色的少年便成为她家的座上宾。
  虽然和她心目中的情郎形象略有偏差,但作为极为传统的武林大家闺秀,父母之言大于天,她还是和他相恋了。她的父母没有看错,燕郎野心勃勃且足智多谋,把一个僻处君山的小小帮派,在短短五六年时间里,变成一个垄断江淮地区漕运的超级门派,家资巨万、富可敌国!
  他实现了当初对她的所有承诺,给了她衣食无忧的生活,带给她平静和安宁的日子,还有她最想要的孩子,当然,她最最想要的儿子除外。除了最初夫妻共同奋斗的激情岁月,作为燕家主母,她每天的生活渐渐变得一成不变,相夫教子,安排好丈夫和女儿的生活,这便是她的全部。
  再后来,他和义女嫣红之间有了私情,为此她愤怒,她嫉妒,她想方设法地想夺回丈夫,捍卫自己的爱情!无论如何,燕郎对她一直都很不错的,即便他有了嫣红也是如此,可总是亲情有余、激情不足,对于床第之私,燕郎似乎对她彻底没了兴趣,可她的兴致似乎与日俱增,她也羞于主动去勾搭笼络丈夫。
  然而爱情到底是什么?记得曾有本书上说,男女之爱就像生命中必将燃烧一次的火焰,光彩四射、瑰丽万方!为此她有些疑惑,自己为何未曾有过这种感觉?包括她一心想要的这份爱……
  眼前这片朦胧的花园中,似乎同时有两条身影向她走来,时而分开,时而又合为一体。她瞪大双眼凝神看去,那不是燕郎么?对,当年的他就是这个模样,英挺不凡、桀骜不驯,大约天下所有的女子都希望能倚靠在这样一付宽阔的怀里,接受他的保护吧?
  那另外一条身影又是谁呢?满园的芬芳在他那绝世的光彩之下黯然失色,哦,若换回男装,岂非活脱脱一位翩翩绝世的美少年?
  若这还是当年那座花园,她还是那个花季少女,她会选择谁呢?
  她忽然发现,自己心中不是没有火焰,只是以前未曾被点燃而已!
  她有一个稳定的家庭,三个女儿也都大了,回想少女时代,虽满怀憧憬,却不知浪漫情爱为何物,如今已到中年,她对此反倒有了深刻体会,已经可以尝试自己过去没有做过的事情。她的外表冷峻,看世事的目光有些冷漠,对许多事情也是淡然置之,可她直到此刻才发现,她的内心却有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她的身子、她的贞操属于燕郎,自幼受到的李氏家训使她从精神上给自己戴上了一条贞操带,她的私密花园绝不容许别的任何男人闯入。然而深处她内心世界的爱情也不属于她自己,并非她可以随心所欲地自由支配的私有财产,她的爱属于无月。
  在看清自己的内心之前她已和无月结拜为母子,这个可爱的孩子勾起了她的浓浓母爱,她曾试图以此为理由阻止自己堕入情网。然而这种掺杂着母爱的母子恋,竟似有着强大无比的魔力,屡屡勾起她的情欲,难遏难止,一次次地将她引向崩溃的边缘。
  曾有闺蜜私下对她说过,有近七成的中年女子已经与丈夫不再有爱情,这些女人普遍存在着情感上的无奈。中年女人正直生命中最富有激情的时候,身边没有可以倾述的人才会感觉无奈,因为她们的丈夫往往妻妾成群,哪有闲情逸致来倾听发妻的心声?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她也正经受着这样的无奈,经历过人生的艰辛,对生活有了一定的阅历和积淀,脸上挂着风月,眼中飘着神韵。正因如此,她特别喜欢拉着无月促膝谈心,娓娓忘倦,这个善解人意的孩子不仅愿意一直陪着她,还特别心疼她、体贴她,令她窝心不已,这难道不是她最需要、最渴望的么?
  她已步入中年,没有了青春少女的羞涩、鲁莽和冲动,更多了几分温柔、体贴、冷静和大气,因为岁月的磨砺与积淀,拥有了如秋般的成熟与稳重。这种成熟的美,体现在思想上,体现在家庭生活上,体现在丰富的情感世界里……
  虽然失去了往日的容颜,然而诚如无月所言,另一种魅力却悄然而至,她懂生活,懂情感,最能理解和体会爱的真谛,她会用智慧去诠释爱的含义,她对无月的爱处处展现出成熟的风韵,或许这就是无月迷上她的原因之一吧?至少他的赞美是发自内心的,她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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