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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条街扛把子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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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上去楼上KTV,一直闹到将近下午三点,那两位要出差的员工赶航
班众人才散了。
  下午是不上班了,一早说好的,大家分头有车的带上没车的同事一并离去,
剩下他们三个。
  「你行吗?」易文问贺兰。
  「没事吧。」贺兰摸着脸,红云仍未散尽。
  「呵呵,一会还是我来开吧,把我们送到前面小妹家。」他对亮说。
  没有上楼,只是在楼下冲着窗户叫出儿子说了几句,威胁要把他带回家,儿
子一闪不见了,连话都不和他说了。贺兰一边吃吃地笑。
  「看见了吧?不是我没威慑力,你当老爸的也不行。」
  「关键是我怕小子和你妹的丫头整天玩容易娘娘腔呢。」
  「去你的,你才娘娘腔。」
  贺兰笑着骂他。
  「或者闹个表亲恋也没准呢。」他逗她。
  「呸,越说越没谱。」贺兰转脸懒得理他。
  亮开着易文的A6在前面,易文慢腾腾地在后面跟着。
  「小子回家要和我谈事。」他说。
  「哦,什么?」
  「就是上次和你说过那个。」
  「哦,你们自己定吧,我插嘴不好。」
  「风险是有的,但是挡不掉啊,以前什么都是我们说了算,他从来没不同意
见,现在也是为大家,就是有点担心他脑袋发热,这是他唯一的缺点。」
  「什么时候的事了啊?还搬出来?」
  她知道他说的是以前被香港人骗的事。
  「哦,呵呵还说不插嘴呢,原来插嘴不是帮老公说话。」
  「去你的,我就事论事。」
  「不过这次不是小数目。」
  他说着拿出电话,拨通了等说话。贺兰正要提醒他安心开车,但是他已经开
始说话,只好忍着不再说。
  回到家,贺兰给他们每人弄了杯龙井,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因为他们有
事情谈,正好上去躺一会。
  易文又在打电话,刚才在车上同一个人的电话,是公司的财务总监,让他马
上到家里来。
  听他这么说,她又去准备了一杯茶。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正好亮从卫生间出
来,擦身而过的时候,他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捏的她心里颤颤的。呆
了半响,她甩开他。
  「你们聊吧,我上去了。」易文挂了电话,贺兰甩手的动作正好被他看到,
等她上去,他指着亮。
  「怎么了?又使坏呢吧?」
  亮有点小小的尴尬,摇头笑,不语。
  「哦,老李马上过来。」易文转而正色地说。
  接下来的时间,三个人一直在下面交谈,起草了几份东西,两个人都有点稍
稍的紧张,问题都问的很详细,他们需要从老李那里得到专业的支持。
  终于,接近黄昏的时候,松了口气,易文看着亮,微微颔首。
  「就这样了?」
  亮点头。
  老李也挺高兴:「真是难得,你们这样的搭档不容易啊。」
  事情其实很简单:亮有一个很早的朋友,早年亮帮过他不少忙,这几年做的
风生水起,成了两家上市公司的大股东,亮见到他的时候有点不敢相认。
  几月前他唆使亮在股市投钱进去,亮一贯对股市兴趣不大,以前进去过,丢
盔卸甲地出来。开始没有当回事,只是稍稍地关注了一下,没想一两个月过去,
那个朋友说的股票噌噌地往上窜,弄得他直心痒痒,一波行情下来,银子已经翻
了两番。
  原来他已经是在股市兴风作浪的庄家角色了。
  亮坐不住了,开始琢磨这个东西,问那人但是说要等机会了,半月前,给亮
电话,抓紧时间跟住某只股。
  亮一直在南边,身边资金不足跟进以玩得转朋友说的游戏,再者这样的事情
肯定不会不和易文通气,于是飞回来和易文商量,他没有料到的是易文也对今年
的股市行情有着关注,听了他的消息,很感兴趣。
  只是对他的胃口有点诧异,几乎要把所有能够挪动的资金全部拉过去,还要
从银行弄一笔数目惊人的款子。
  今天让老李来就是委托他抓紧办理资金这档子事,老李的弟弟是本市一家商
业银行的头,易文公司资产抵押在银行贷款,就是走他的路子,老李自然不会受
亏待,精明的老李还顺带着把易文给的酬劳也搭了个便车一概交给他一起扔进股
市……
  一切妥当了,易文随老李出去,到老李弟弟家里,名正言顺地走了一趟,这
样的事情办下来不是凭两只空手掌和一张嘴皮子就可以的。
  老李把他带到一个小区外围,给他指点了一下,就自己走开了,虽然是亲弟
弟这样的事情该回避还是回避的好。
  不到半小时,亮就出来了,顺顺利利的。当车子在自己门前停下来时,易文
的心彻底松懈下来。这时候才想起家里的情形。
  出来的时候,易文颇有含义地看了亮一眼,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楼上贺兰
在,这两天贺兰没魂似的有点影响易文的情绪,自己和老李出去,这幢房子里又
是两人世界了。
  在家里,只要是亮在,就让人感觉到空气里有一股不伦的淫欲的气息,这当
然完全是心理作祟,但是易文现在就是这么心脏扑腾着打开了自己的家门。
  一般来说楼上肯定是两具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自打昨晚亮没有回来,贺兰就
沉浸在一种失落不堪的情绪中,易文对此不言自明,至于亮,干嘛三番五次地回
避那位颇有前途的女医生不能说和贺兰这里没有一点关系。
  进了玄关,看到客厅里面的时候,易文稍稍有点失望,因为和他想的完全不
一样,客厅沙发上,亮鼾声震天响。
  亮还算是警觉,易文进来走动的声音弄醒了他,挣扎翻身坐起来。
  「好了?」
  「嗯,妥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后天可以办妥。」
  「哦。」亮点上一根烟。
  「怎么?紧张?」易文笑着问。他知道一般他是不抽烟的。
  「没有,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从头再来嘛,有什么万一的话,怎么也能
剩点渣下来,全归你们,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屁话,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还是十八岁啊?从头再来?」易文笑着挪噎
他。
  「她还睡呢?」易文看着楼上故意问。
  「嗯,是吧,我也睡着了,昨晚睡得少。」
  「呵呵紧张吧?把下半辈子的养老金都要拿出来用了。」
  「嗯,说真的,有点,不过就是看着那个家伙那么折腾。来钱水一样,不博
一次真不甘心。」
  「嗯,不过是不是太过孤注一掷了,他那边要是不要求准备这么多,也不至
于紧张到这样的程度。」
  「算了,都这样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转而话题一转。
  「昨晚她一直等着给你开门呢。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
  「哦,昨晚喝起劲了,不比今天少,没顾上。」亮含歉意地。
  「嗯,到底怎么回事?用得着那么避着人家?看你姐急的,是看不上?」
  「还行吧,就是情绪上不来。」亮拧灭烟头。
  「半老头子了,还想着汹涌澎湃呢?听说挺漂亮呢,别擦肩而过了,说老实
话,是不是和兰有点关系?」他盯着他问。
  他尴尬,又去拿烟。
  「说啊,有什么不能说?」易文有点不屑,做耻笑状。
  「嗯,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要把走过的路再走一遍,累。」
  「切,我猜就是,你不要白日做梦哦,我没准那一天就不许你碰了,她是我
明媒正娶的,你凭什么?」
  易文见小子被说的尴尬的要命好笑又有点不忍,呵呵笑了起来。
  「不过,臭丫头也真是的,你小子不就是比我晚投胎两年嘛,好像很宠着你
哦,昨晚我看她像没魂似的,不就是出去相个亲嘛,至于那么酸溜溜的?好像她
真要永远霸着几个人似的。」
  易文貌似轻松,心里感觉到自己有点做作。
  「又乱说,不会的。」亮笑笑。
  「臭小子,得便宜还卖乖。行了,不说了,中午尽顾着喝酒了,连肚子也没
填饱,华山一条路,都到半山腰了,想什么都没用了,晚上提前庆祝一下,祝咱
们好运,呵呵。」
  易文站起来,看了看表,伸着懒腰。
  「上哪?」亮也起来整理乱成一团的沙发。
  「听女士的吧?还不下来?睡过了?嗯……去请一下?」易文逗趣地示意。
  拨个电话,亮拿起身边茶几上的电话,这是只可以呼叫的子母机。
  「呵想挨骂了?打什么电话啊?没诚意,还是去请一下吧,我去放水。」
  说完易文走进楼下的卫生间。
  亮无法再推脱,别别扭扭地上楼。
  贺兰倒是真睡着呢,不过睡着还没多少时间,一开始上去的时候,只是在床
上躺着,稍稍有点点酒意,易文出去的时候都还是醒着的。
  她听到开车出去的声音,奇奇怪怪地心里就扑腾起来,心里那种很暧昧的情
绪涌上来,脑子算计着怎么敲打亮,掏些昨晚的情况出来,内心甚至还期盼着他
能上来纠缠一番,如果是趁着这点时间颠鸳倒凤也豁出去奉陪,那怕被回来的易
文抓奸在床。
  但是等了许久,没有一点声音,明明在隐约中听到是易文和老李出去的,怎
么没有一点动静?
  她到底按奈不住,下床开启房门,走近楼梯口却扫兴地听到亮的鼾声,平时
没有听到过他这么重的鼾声,也被中午的酒给整趴下了,她恹恹地回到屋子,回
到床上,甚是不快地胡思乱想,最后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少了点点的遗憾,因为梦中倒是被希望的人给弄醒的。她睁开眼睛,亮坐在
旁边,一只手掌托住她的半张脸,拇指轻轻地在她唇边抚弄,睁开眼睛后,没有
惊奇,很自然不过地笑了笑,身子转了转,侧身靠在他这边。
  「瞌睡虫,醒了?」她悄声地。
  「怎么倒是我成了瞌睡虫了?是我把你叫醒的。」
  「哼,你叫了吗?我怎么没听到?动手动脚的也是叫?」
  他尴尬,但是在她面前这种尴尬他自己也不在意,继续恶作剧地在拿捏着她
的唇,她一张嘴把拇指给咬进嘴里……眼睛示威地盯着他。
  她湿暖的舌头在他指肚打转,痒痒的,弄得亮身体一颤一颤的。
  她还不肯罢休,身子贴上来,裹着的毯子掀开了,薄薄的针织家居服宽大的
领口塌落下来,几乎裸出半只乳房,而且,从亮的角度基本就是全部的胸脯了。
  亮终于不禁骚扰,伸手进衣领内,把整只乳房系数掌握……贺兰觉得脸上发
烫……早就想问的话不知怎么就说不出口了。难道在这样的时候去问他昨晚和女
医生谈的如何?这样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也过于小鸡肚肠了?
  她说不出口,索性静静地享受这片刻的温馨和甜蜜。
TOP Posted: 01-06 10:04 #54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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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喽,要出去吃饭了。」
  他俯身靠近她脸颊,两人脸贴了一下。
  「又出去啊,不喜欢在外面吃。」
  「不喜欢又怎么样,天都黑了,还自己烧啊?」
  「嗯那就不吃了。」
  她伸出手搭在他腿上,手肘正好压在他要害处,她还是不习惯有多主动,虽
然是希望接触到那里,不过行动起来还是要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效果才好……
  「还是去吧,提前庆祝一下,预祝搏击股海马到成功。」
  他用力在她柔软的圆乳搓揉了几把,然后抽回手,搂住她几乎要把她给抱起
来,这样贴在一起,亮的身体被她感觉到了……
  直愣愣的顶着她,她吃吃地笑了……
  「我要吃它。」
  她恶作剧起来也是威力无比呢……
  亮终究还是不敢过分造次,虽然内心的欲火已经彻彻底底地被挑逗起来,只
有他自己知道多么想立马把她身上那身松松垮垮的衣物扒个精光,把她按在这张
宽敞的床上疯狂地耗尽全部的精力。
  眼下的贺兰慵懒迷人,身上的女人香味带着一股幽幽的麝香气息,实在是让
任何男人都无法自持。
  但是楼下易文在等着呢,这些天的情况处境实在是有点异样,他再怎么大大
咧咧也能悟出些苗头,起码把自己的想法给局内人一个交代才是。
  「要我看你换衣服吗?」他涎着脸问。
  「讨厌,去你的。」贺兰怎么疯也是不习惯这一出的。
  「呵呵,那我下楼等你。」
  「看就看,谁怕谁?」贺兰似乎怕他飞走一样,竟然如是说。
  这下子,该着亮难堪了,不是不想,是怕易文等不及上来了,看到这样,实
在别扭。
  「真是怕了你了。」
  他一把把她拖过来,狠狠地吻了一把,然后落荒而逃。留下个贺兰痴醉一般
抿着嘴,嘻嘻笑着,心满意足……
***********************************
  朋友说:「从911那夜开始,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刚在屏幕码下『夏
天』二字,便接到了朋友电话,报告911消息。已经被《夏天》折磨了这么些
年。」
  言下之意《夏天》是篇老拖文。
  于是惭愧起来,厚着脸皮与朋友狡辩:夏天是每一年都有的啊。
  至于字里行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似乎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只是感受
着过程,也许诸位看客也一样,有时候码下一段字,会想,朋友们看了,信吗?
  呵呵,真亦假来假亦真。
  也许看客觉得虚无飘渺之处,让主角刻骨铭心。
  或者朋友觉得挺真实的那段,却是笔者虚晃一枪。
  不论如何,堪以为,只要有关注的目光,肯定有其存在的理由。
  还好,《夏天》一路过来砖头几乎没挨着,没事偷着乐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正人君子们都哪去了?如此污秽的玩意怎么不扔几砖?
  「呵呵,过舒坦了,还有想挨砖的,犯贱。」
  易文也好,亮也罢,还有贺兰,不管故事如何飘摇,过去的,是幸福,未来
的也没有遗憾。
  感性男女,既然爱了——就无怨无悔……
  既然不嫌烦,《夏天》便继续唠叨下去……
  我写到的是幸福,你看到的,应该也是。
***********************************
  晚饭很简单。找了个干净素雅的小店,很快把三个人肚子给打发了,易文还
闹着要庆贺,唆使亮去拿酒,被贺兰好生嗔怪,中午酒气还没散呢,不许喝了,
最多只能以茶代酒,只好作罢。
  没有开车,散着步出去的,回来也是走回来,很悠闲,很轻松。每个人心里
轻松与否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回到家,厚重的门在身后碰地合上,气氛瞬间便变得腥热暧昧起来,让人有
些透不过气来。
  贺兰准备泡茶,被易文止住了,他自己弄出那套好久不用的茶具,神扬舞蹈
地开始玩弄起茶道,嘴里还振振有词,也真是的,没一会,铁观音的浓厚温润便
在屋里弥漫开来。
  亮先举起小盅,美美地来了一口。
  「好久没喝了吧。」
  「没同道中人啊,咱们这地方什么都兴起来就是茶友不多哦,本地人还是时
兴喝绿茶,龙井,毛尖什么的。」
  「呵呵,以前咱们在深圳可算是喝过瘾了,晚上起来撒尿,迷迷糊糊的都闻
到股茶香。」
  易文大笑,贺兰抿嘴笑骂。
  「不好喝,还真不如喝酒呢。」
  「说你傻丫头了吧。不知道享受,我这一壶茶,够你喝茅台了。」
  「就是不好喝。」贺兰争辩。
  亮只是笑,管自己闻啊咂的。
  「其实真该喝点酒的,一来是庆祝,二来是……酒能乱性。」
  易文坏坏地盯着电视机,认认真真地说。
  后面那句话,贺兰开始还没明白过来,等闹明白了一整个地翻了半响白眼,
易文也真能沉住气,跟没事人似的,一直到贺兰要伸手打他,才噗哧地笑出来。
  「看来还是有人做贼心虚的哦。怎么乱也乱不到你那去。」
  贺兰撇着嘴,一屁股挪到亮这边过去,这样,变得和亮坐的紧紧的。
  「呵呵。」易文忍住笑继续摆弄瓶瓶罐罐。
  「那倒是,家花哪有野花香啊。」易文酸酸甜甜地见机来一句。
  「讨厌,不理你们了。」贺兰开始专注起电视里的那部韩剧。
  易文便也作罢,他知道亮茶喝的厉害,几遍过了就把壶里的茶叶换了,换上
新的。亮喝茶是在他最低谷的时候学起来的,被香港人骗走了几乎一半家当的时
候,郁闷不堪,整天泡在茶里。
  沉淀心情,舔舐伤口,时常醉,烦闷中醉,茶也是会喝醉的,和喝酒一样,
越醉就越喝的凶。比喝醉酒好的就是没有酒那么伤胃。
  易文电话响了,接起来,说了几句,挂了。
  「星期二的机票。」他说。
  「哦,老李那里要不要再给个电话?」
  「不用了,他办事比咱自己还稳妥呢,再说他自己的十几万还想再涨点出来
呢。」
  「那我明天就通知那边的朋友,确定咱们这次就参与了?」嗯,这么着吧,
都到这时候了。」
  「呵呵是不是有点紧张?真该整点酒精了,压压惊。呵呵,总不至于光屁股
回来吧。」
  「呸呸呸。」贺兰本来是半躺着的,一屁股坐了起来。「光屁股你就回不来
喽。」
  「呵呵,那就在那里把裤子挣上了再回来。」
  贺兰坐在那,有点发愣,呆呆地忽然把自己前面的那小盅拿起一口干了。
  「傻丫头,你的杯子凉了。」
  「我喝着都一样。」
  她声音有点冲,易文有点感觉。
  「那个怎么办?」他问亮。
  「什么?」
  「医院里的?」
  亮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什么啊,办正事呢,顾得了那么多?」
  「呵呵,你那个姐姐要发飙了,没准还会给我电话。」
  不过……其实……如果人不错,还是不要放过机会,外在条件起码是摆在那
里的,是不是?丫头?」
  易文给贺兰到了一杯,拿起来递给她。
  「你烦不烦啊?我刚喝了一杯。」
  「看我们喝了多少?」
  「不要了,晚上睡不着。」
  「呵呵,晚上还要睡啊?」易文坏笑着逗她,其实内心他自己也有点勉强,
但是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有点不忍心。
  「真讨厌,我要上去了,上楼看电视。」她指着那部在播放的韩剧。
  上了楼,她恹恹地坐在床尾,也不算生气,只是心里不太踏实。
  又有点觉得自己太小气,刚才说话自己都觉得语气难听了,但就是有点控制
不住。
  稍事梳洗,换衣上床打开电视,找到那个频道,哪里还看得进去,直到播完
换了别的节目眼睛里都是一片茫然。
  也不想睡,难道那一小杯茶水就有那么大的功效吗,脑袋空空但就是一点睡
意没有。
  听到易文上来的声音,她忽然有点慌乱,易文进来,她有点不敢看他。
  「对不起,下面摊子没收,明天辛苦你了?」
  「放着吧,谁要你收拾了?假惺惺,哪一次是你收拾的?」
  「呵呵,家里不是有个好老婆嘛。」
  易文过来,伸手进毯子,在她身上抓了一把。
  眼睛看着她,她在闪躲。
  「不高兴了?」他的手放在她腿上,轻轻搓捏。
  「谁说,就知道瞎猜。」
  「呵呵,我可是你老公哦,不要低估我的智慧哦。」
  「神经。」
  「呵呵,你们女人都是这样吗?好像自控能力很低级。」
  「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
  「还别说,真不能只是冤枉女人了,臭小子不是也有点晕乎乎的。」
  「真是胡说八道,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感觉不出,臭小子也魂不守舍呢?你有没有想过,那么抵触那个医院里
的,和你有点干系?」
  「你疯了?」她恼羞成怒起来。
  「呵呵。」他按住她,不让她动,好生在她涨红的脸颊亲了亲。「我感觉不
会错的,起码有一部分的因素。」
  「就知道瞎编。」贺兰安静下来,脸红红的,竟然有些害羞起来。
  「有着年轻的不要,想我老太婆?谁信。」
  「呵呵,可能老太婆有味道吧,要就是某些功能好?」
  「讨厌死了。」她举手打他,为他的话,也因他的手不安分地摸索到她的两
腿中间。
  「你不是也一样魂不守舍?」
  「越说越没谱。」贺兰说。
  「你就那么想霸着别人啊?易文挤上床,把她挤到床中间,莫非想把老公给
甩了?」
  「神经了。」贺兰毕竟脸薄,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起来,内心有些内疚。
  「讨厌哦,把手拿开啦。」
  「不开心不好,你知道老公希望你是开心的。」
  「知道了,一点没什么的。」
  她看着他,此时的易文的表情真的有点担心的样子,她噗哧地笑了,把脸掩
在他胸前,悄声地:「说实话,只是有点稍稍的不习惯而已。」
  哦,他扳起她的脸:「原来你是习惯了有个小老公了?怕飞了,不习惯?」
  她说不过他,索性仰着脸迎着他,那意思好像是说:嗯,就这样了,怎么地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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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丫头,你这里我不担心,还是担心他。」
  她懒得理他胡扯。
  「你看,他现在这样东晃西晃的,像个流浪汉一样,他家里,亲朋好友的,
有那么多人挂念着,他如果一点不当回事也倒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可是再晃个三
年五载的,那个时候,要在想成个窝可能就不是说到做到的事了。」
  他接着说:「何况,要是真的把心全兜在你这里,我说的是假设,那么是不
是会因此把他真给耽误了呢?要真是那样可不好,还不如把你让给他好了,我去
找个医生玩玩。」说毕,易文的调侃劲又上来了,逗趣道。
  「呸,我又不是你的一只车轮子,你要我滚到哪里就滚到哪里?哼,原来是
你自己心怀鬼胎呢吧。你。我叫你找……」她翻身开始掐他。
  但是被易文紧紧按住……
  「电话响了……」易文接起。
  「是臭小子。」他悄声地说。
  她一下子安静下来:「什么事啊?」
  「老大啊,我这里没有毯子了,空调不开了热,开了又冷,到天亮要流鼻涕
了。」
  「哦。」他转问贺兰,「下面房间没空调被什么的?」
  「哎呀。」贺兰惊呼一声跳起来,「早上我把那里和强强的都给洗了,凉在
三楼阳光房呢。」
  「哦呵呵,你真地没用,就不能坚持一下吗?忘了以前咱们睡大通铺的时候
了?什么冷啊热的?真娇贵。」
  贺兰笑着打他,起身给他去找被子,被他一把拖住。
  「干嘛啊。」她低叫。
  「又要拿毯子,又要开空调,麻烦又浪费,咱们这屋已经凉了,多个人也不
会多用电。再说你看咱这大床,再来两个都没问题。」
  「去你的,讨厌。」她推他。
  但是他已经对着电话说,「毯子上面有,你来拿一下。」
  「真讨厌。」她甩开他的手,忙着扣自己的睡衣扣,飞快地躺下来,整个将
自己裹起来。
  「臭女人装模作样,弄得跟小丫头一样,还装害羞呢。」
  「呸,就装……呸谁装了?」
  一会,轻轻的叩门声,易文下床,开门,他站在外面,「被子呢?」
  「什么被子啊?进来啊,你别老想着浪费我家的电,进来挤挤得了。」
  说的自己都哧哧笑个不停,亮还扭捏着,易文皱眉示意进来,他自己走出去
想下去关空调,想了想,索性把楼梯口控制楼下的一个电源总开关给关了。
  房间大灯已经被易文开门前关了,只亮着一盏橘红色的落地灯,亮进来,怕
生似的站在床尾不动弹,床上的贺兰裹着被子装睡着了。
  易文悄悄指了指贺兰右边:「挤挤吧,呵呵辛苦你了!」
  床上的贺兰,又惊又喜地在心里嗔骂着……
  人的内心世界真是没有办法解释的,对于再高深的心理学家来说也可算是一
片盲区了,对于公众来说,即便是对于易文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而是听来的一
段故事,也会对此不伦之事看作是天方夜谭,一笑了之。
  但眼下自己是这个天方夜谭的主角。
  内心很安详,特别平静。
  看着亮扭扭捏捏地上床,而后,他随后关灯,也在贺兰另一侧躺下。
  很奇妙地的感觉,其实这样的温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几年前就已经发生的
事情,现在还是饶有兴致。
  静静地躺着,慢慢地开始不平静,之所以不平静就是因为太平静了。
  他也搞不懂,其实耳鬓厮磨的场面仅仅在几天前就发生过,只是因为亮出去
见了见女医生吗?感觉就有这样不同?
  易文内心似乎也有一些东西,一直保持的一种微妙的平衡,他怕这种平衡被
打破,或者说是希望对贺兰的一种阴暗的磨虐会不再,夫妻生活又会回到从前,
就象任何一对马路上走过的夫妻一样,人前君子,床上夫妻,毫无生机,没有悬
念。
  他开始有些理解贺兰这些天的不快了,她也是在担心这种平衡被打破吗?女
人应该就象一只贪婪的小动物一样,已经衔到自己窝里的宝贝,会眼看着它失去
吗?
  何况不仅仅是一件东西,是成年男女内心很复杂的东西,这里将其称之为爱
情好像有点不妥,心里多少有点怪异,但是叫做依恋也许没错,或者是思绪和身
体双层的需要吧。
  好多分钟过去了,房间里还是静静的,连肢体或者床上用品纤维少许的摩擦
声都没有,好像每个人都屏气根本没有呼吸。
  他内心讥笑着身边的男女,难道自己不站出来,今天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哎,我睡了,你们看着办吧,啊。」
  贺兰,低低地嗔骂了一声,踢了他一脚,心里是暖暖的,脚又落在被他踢的
那个部位,轻轻摩挲着,其实她希望的就是这份安宁,很感激他,刻意营造的这
种氛围。
  自己是不是真的心理扭曲了?喜欢这样被簇拥着,这种被宠爱的感觉,很暧
昧,很安全,伸手就能触到喜欢的皮肤,感觉美好的不舍失去。
  易文被她摩挲的有点痒痒,转了一下,小腿逃离了她的接触,一只手伸到她
身上,从下摆伸上去,才发现自己的感觉真是错到家了……
  在她隆起的胸前,他触到了亮的手。
  男人的手碰到一起,很怪异,触电一样各自躲开了。
  然后,很公平地,一边一只手分别落在贺兰的胸前……
  就象第一次,又不象第一次。
  贺兰很被动地接受他们的爱抚,从开始的缩作一团,身体逐渐地开放,然后
被易文温情地拥在怀里,但这几乎只是个简单的仪式,很快地,她就被翻转和亮
纠缠在一起……
  逐渐,她被他们撩拨得欲念勃发了,觉醒过来的欲望自由地坦露出来,身上
的牵挂象水果表皮一样被剥离了,赤条条,水淋淋地在黑暗中耀眼的白,仅有的
从窗帘透进来细细的光就把她整个地给映亮了。
  亮的魅惑好像是一步一步地施展开来,虽然身体的承爱对于这几天的贺兰而
言不是最重要的,但是时而是温柔不堪的吻,时而是粗略的搓揉,但都是恰到好
处……还是很有效地抹平了她心理细细小小的疙瘩,有几次,矜持的贺兰都忍不
住低低地呻吟开来……
  贺兰后来被很夸张地摆弄成一个人字状此时是一个撩人的动作……双腿极尽
地张开左右搭在他们身上,身体完全地地敞开,下面的领地此时归属了亮,他用
那带着魔力的指尖,悄没声地开始侵袭她的中心,那里早已经是飞花四溅了……
  易文则安静地搂着妻子,时不时地在她耳垂边来一个长长的吻,品咂的她迷
乱加深一度。
  这样安静的爱抚,是哪里都看不见的,即便是在欧美的**里也是很难搜索
到。
  男女到了这一刻,狂热往往会把人掩盖了,动物性会压倒一切。
  但是床上的身体,就这么慢悠悠的,象老夫老妻,轻轻地,慢慢地,娴熟地
进行着。
  手指在她秘道探索着滑进滑出……真是在探索,速度很慢,她的穴蜜柔地裹
着他的手,恰到好处的温柔,稍稍加快一点点,就会引起她低低的吟唱,而他似
乎不忍心把她低低的呻吟再提高一点点,耐心地反复着听她低低地吟唱。
  「真象是个女皇哦。」
  易文在她耳边悄没声地说。
  她嘤嘁一声,好像诉说不满,这样的浅尝即止是满足不了女皇的……
  终于,亮起来,豪迈地挥舞着他的棒……她的承受算不上积极,或许是害羞
吧……但是期待是分明的,如此这般地整个上身接受着易文的簇拥爱抚,但是别
的都完全地交给了亮,这样的组合就已经彻底地打败了她所有的矜持了……
  吹拉弹唱同时在她的身上是展开来……暴风骤雨也相伴来到,此前节奏已经
有了变化。
  过了片刻,易文离开她,感觉是下了床,他没有再回到她身边,贺兰在不觉
的迷乱中睁眼,发现房间里亮起了那盏橙色的灯,虽然不耀眼,但是此时非常奢
靡,她想制止,身体却被亮折磨的没有力气连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的她摆着一个坏坏的姿势,双腿实在是张的有点夸张,原本不是她的过
错,因为亮握着她两只脚腕呢,左右牵引着,玩弄了一回,索性把手中的腕直接
搭在自己肩上……身体的自由度更加丰富,身体的摆动大刀阔斧起来,贺兰不堪
承受一般紧紧地咬紧牙关,蹙眉闭目。
  每一次都是这样,只要易文在场似乎总是稍稍地压制着贺兰,这次她还是压
抑地承欢,被动地身体只是被亮左右,自己的动能似乎少有发挥。
  易文在旁边观赏许久,注意到贺兰似乎压抑,再见亮气不喘,汗不留,变坏
坏地笑骂。
  「有完没完哦,我得去楼下排队了,你要给我小心着点,别玩坏了,赔不起
的。」
  贺兰伸手拉他,却拉了一个空,为他的离开心里不安,她知道他是喜欢在这
里浏览的,自己的已经没有意义的压抑触动了他,但是她总是毫无理由地压抑自
己,在易文面前,还有什么理由做这样的害羞状呢?还是内心渴望的是真正的两
人世界?
  易文总是这么的善解人意,贺兰羞惭闭目不敢看他,只是想握住他的手传递
一下歉意,但是易文只是俯身在贺兰脸颊吻上一吻,就开门出去了……
  房门轻轻地合上,易文走的很小心。但是轻轻的叩门声,这次好像重重地打
在贺兰的心上。霎时间,她的心暖暖地降温。身上,亮在轻柔地劳作,她稍稍地
换了个姿势。
  「?」
  「累?」
  「歇会?」
TOP Posted: 01-06 10:05 #56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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