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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月黑风高
  送走周处之回来后,贞雯一直呆呆地看着小姐。周韵皱眉道:“你这是怎么啦?是我脸上突然长了花儿,还是你看上了周将军,想托我为你提亲?”
  贞雯道:“那倒不是,小婢只是突然发觉,小姐一旦温和起来,还真是迷人呢!那位周将军一路走还在一路打听小姐的情况,看来真是对您一见倾心!”
  周韵长叹一口气:“他的个性很投我的脾胃,又是本家。可惜我已打定主意,生生世世陪伴无月,除了他,玉皇大帝我也不嫁。无月呀无月,你到底在哪儿啊?真是急死大姊啦!”
  贞雯戏谑地道:“小婢还是头一遭听见小姐叹气,是否对周将军心有戚戚焉?”
  周韵斜乜她一眼,“皮痒了是不?我让你找的几十个叫花子,都找齐没有?”
  贞雯道:“小姐吩咐的事,婢子何时含糊过?我每人预付了三两银子,让他们到府外沿街乞讨,随时等候我的召唤。另外还给了他们三只信鸽,人手一张无月的画像,让他们一旦发现他的踪迹,立马放信鸽通知我。”
  周韵气道:“死丫头!何时变得这么没大没小,无月是你叫的么?莫非真把自个当成他的小妾啦?懒得跟你啰嗦!那帮人学会发射了么?”
  贞雯皱眉道:“我找精通此道的人教过他们,还都用连弩机实际射过,可就一天时间哪能学得精通?十几步之外的人靶都打不上,用来杀敌肯定不行。不过拉弓、装填弩箭、扣动扳机发射,以及三人小组之间该如何分工,如何相互配合,倒是都学会了。”
  周韵道:“这就够了,那破玩意儿威力和准头还不如长弓,我也没指望能用它伤人,要的就是装装样子,弄得箭矢满天飞,把府中闹得热火朝天!我想,只要无月藏在附近,看见后一定会进去找我的!”
  贞雯奇道:“无论小姐在府中弄得多么热闹,公子怎知一定是您干的?更何况还要冒险进去找您?”
  周韵道:“你以为他跟你一样笨啊?我问你,在全城到处都是官军,我们府中更是草木皆兵的情况下,除我之外,还有谁能在暮云府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贞雯摇摇头:“没有!不过小姐胆子也忒大,这样做挺冒险的!”
  周韵道:“你错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不信到时候你瞧,那儿官军兵力绝对不会多。”
  黄昏时分,不断有密探来报,周边地区增援的官军正源源不断地赶来,留在城中的官军也倾巢出动,在城北袁家庄官军大营至少已集结五六万兵力,很可能会择机再次对罗刹门发起攻击。
  与此同时,罗刹旗兵四旗获悉夫人总部遇袭,纷纷用飞鸽传书发来密函,希望尽起本部精锐前来护驾,不惜与朝廷公开对抗。关中镶白旗旗主夜雾霜更是激进,建议趁此机会发动义军,以图天下!
  慕容紫烟看得大皱眉头,她很清楚下四旗这帮旗主和副旗主的心思,随着实力越来越膨胀,他们的野心也越来越大,已不太满足于潜伏中原,混口饭吃。据丽莱汇报,下四旗中不少人私下里不再称她为夫人,而是称为女皇,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胆子越来越大!
  她一向有遇上重大事件便找大家一起商量的习惯,夜间,她的中军帐中,罗刹门核心人物被召来开会。
  照例是由夫人先说明情况,请大家说出自己的想法和对策。
  飞霜首先发言:“夫人,绣衣阁和官军此次来势汹汹,不过是依仗人多势众,我们也不见得就怕了。依小婢之见,下四旗各旗主的想法很有道理,不如集结距此较近的镶黄、镶红和镶蓝三旗人马,可得铁骑五六万,火速赶来增援!镶黄旗所在的河间府距此地不过六百里,星夜赶来,明天凌晨即可赶到,即便官军集结十余万人马,也不过是羊入虎口,难免被全歼的命运!另外,夜旗主的想法虽稍显激进,但镶白旗在关中河套地区年年拿出大量的资金和粮食赈济饥民,可谓极得民望,夜旗主振臂一呼,百姓必将群起响应!夫人若号令镶白旗在关中、河套地区大举起事,就此攻入京师也未可知。”
  慕容紫烟皱眉道:“飞霜,不知你想过没有,我们和朝廷拼死相斗,不过是螳螂捕蝉。可怕的是还有黄雀在后,我可既不想做蝉,也不想做螳螂。”
  飞霜对夫人最为忠诚,可脑子总是少根筋,她以为夫人所说的黄雀,指的是天门,不由得皱眉道:“可是,即便我们不想做螳螂,朝廷也已把我们当作蝉了呀?我们总不能一味逃避吧?”
  慕容紫烟道:“这不叫逃避,而是隐藏实力、待机而动。你想想,我已将大量物资转移到下四旗和围场之中,丢下暮云府也不会伤筋动骨,何况还可以随时卷土重来。精卫队和暴龙军作为罗刹门主力,将士们经营的产业不多,四处转战没什么问题,最不济之时,大不了化整为零,个个都算得上江湖高手,到处都可以潜伏生存下去。可下四旗这些旗兵子弟就不同了,手下经营着庞大的产业,还间接控制着近百万亡命之徒。若非成心夺取天下,我绝不能轻易暴露他们的真正实力!须知那样一来,朝廷必将倾尽全力,甚至抽调驻防宣府和辽西、防御北疆和辽东的精锐宣辽军,来对付罗刹旗兵。到那时,你想想,最大的获益者会是谁?”
  飞霜沉吟道:“老王爷?”
  周韵接口说道:“严格地说,应该是我舅舅他们,而且是隔了一层的!”
  飞霜终于明白夫人所说的黄雀指的是谁了,说道:“可眼下朝廷已经对我们动手了呀?”
  慕容紫烟道:“目前朝廷尚未摸清我的底细,自以为扫平罗刹门的根据地便可解决问题,我就遂了朝廷的心愿,让他们认为,罗刹门仅此数千铁骑而已!再说了,辽东女真已经立国,我们也无需躲上多久,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
  飞霜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总算明白过来,夫人的想法的确很有道理。
  会后慕容紫烟立即用飞鸽传书回复罗刹旗兵各旗,内容简洁明了:“继续潜伏,不得妄动!”
  不过,她还是采纳了女儿的建议,由她率所部暴龙军,夜袭屯兵于济南北城门外袁家庄的官军大营。
  由于梁红玉临危不惧,率麾下孟州军一举击退罗刹铁骑,立下大功,且为自己挣回一些脸面,总兵官方天戟此刻正在大帐之中设下盛宴,为她及孟州军将士们庆功。
  她毫爽海量,与高层将官们同坐一桌,开杯畅饮。酒酣耳热之际,一位邻座的游击将军,也许是被她那酒酣耳热的神态迷住了,竟忘乎所以地从桌下伸过一只手来,拉住她的衣角抚弄不放。她很觉烦心,悄悄抽出佩剑,猛地割下被牵的衣角。
  在座之人大惊失色,她却丝毫不动声色,依旧举起酒杯,谈笑风声。
  那位失态的游击将军感觉有失颜面,借酒装疯,竟当众辱骂于她!
  梁红玉一怒之下拔剑相向,二人在席间竟恶斗起来,闹得杯盘狼藉、乌烟瘴气!
  方天戟气得脸色发青,忙上前喝止。梁红玉含恨而去,庆功宴不欢而散!
  周韵率暴龙军掩袭过来之时,那些将官们正醉卧帐中、昏睡不醒。
  由来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放火时!
  比起杀人,放火更是大小姐的长项,训练暴龙军时这可是一项重要科目,所以这帮人个个也是纵火高手。她带出的兵,几乎个个跟她一付德行。
  派出武功高强的尖兵干掉辕门宿卫官兵后,大开辕门,周韵率这支重装骑兵长驱直入。官军巡逻队面对来势汹汹的暴龙军毫无招架之力,一触即溃。暴龙军人手一支火把,官军一千余顶帐篷于半刻钟时间内全被点燃,风助火势,大火顷刻间冲天而起!
  官军将士们从睡梦中惊醒,眼见熊熊大火已烧到尾巴,懵懵懂懂间连衣裤都来不及穿便跑了出来,却又迎头撞上挥舞着雪亮弯刀、呼啸而来的暴龙军骑士!但见寒光此起彼伏地闪过,一颗接一颗人头落地!
  这些四人一组的暴龙军猎杀小分队效率极高,杀得官军死伤惨重。数万衣衫不整的将士们乱作一团,惊慌失措间,在冲天火焰映照下,那半截蓝孔雀翎显得如此鲜艳夺目!
  看在官军将士们眼中,又是如此惊心动魄,如见鬼魅!
  “天啊!罗刹魔女又来啦!”这样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似能传染般迅速传遍整座军营!
  “宁见活阎王,就怕蓝孔雀”这一歌谣早已在官军之中传诵开来。士兵们更是亡魂大冒,也不管眼前有没有敌人,纷纷夺路而逃。人挤马踏,许多人竟被战友活活踩死!
  暴龙军马踏敌营,歼敌缴获无数,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班师途中,周韵见将士们的马背上塞满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重装骑兵都是双马配置,不仅主马连人带货物负担甚重,副马背上也驮满了东西,不由得惊笑道:“他们咋这么喜欢贪便宜?连坏掉的行军床、破棉絮这些破烂都要带走,弄得一点不像一支得胜之师,倒像一支逃荒的难民队伍,走得慢腾腾的,若是敌军骑兵追来,我看他们咋办?”
  策马紧随其后的艾尔菱答道:“坏掉的行军床可以修理好再用,那些破棉絮到了酷寒的慕容封地可是稀罕物,将士们可以捎回老家给亲朋好友们用啊!”
  周韵摇了摇头,看来这些人多年养成的习惯,已成为夫人麾下铁骑的“光荣”传统,一时之间哪纠正得过来,只好一笑置之!
  艾尔菱已被正式提升为暴龙军副帅,贞雯则提升为统帅的副官,余下的小翠等三婢统统提升为作战参谋,可谓一步登天!唉~没办法,自古以来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任人唯亲的传统由来已久,大小姐也不能免俗。四婢以前饱受她的蹂躏,这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第073章 魔女为爱而狂
  周韵得胜归来。飞霜向夫人请示下一步行止,“眼下官军在城北大营越聚越多,形势对我们不利,我们既不想决战,是否就乘官军慌乱之际,趁夜色撤离?”
  慕容紫烟沉吟半晌,方道:“我就是要将周边地区的官军全吸引过来。摘月率部掩护北风和精卫队家属们,目前仍在撤往沂南围场的途中,你大姊的伤势经不起急行军,我得给她足够从容撤离的时间。再者,城中此刻几乎无兵,我们的人还在府中趁机拆除值钱之物,送到围场。搬家需要时间,我们就在附近和官军玩几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是一点值钱的东西都不愿给他们留下。看看我们缴获的这些官军装备,平时要花多少钱才能买来?算来还有赚头呢!再说了,你们啥时候见我狼狈撤退过?即便撤退,也要打得对手不敢来追!”
  只为利益而战,绝不意气用事,每战必得有所斩获。这一点,来自于她部族的性格。
  接下来这两天多时间里,慕容紫烟率部于城北东游西荡,和官军大玩迷魂阵,大战役不多,小规模遭遇战不断。若官军步步为营,逼得紧了,罗刹门人马往往拔营而去,把马儿赶到别的地方啃草去了。官军轻骑兵前日损失惨重,且主将被擒,围剿任务几乎全落到步兵头上,被罗刹门铁骑象牵牛鼻子一样,时而往东、忽而又往西,搞得疲惫不堪,却连敌人的边儿都很难摸到!
  不过官军仗恃人多势众,经过一番周密部署,渐渐占据不少战略要地,罗刹门的腾挪空间受到越来越大的限制。到得十七日午后,看似已逼得罗刹门非得背水一战不可。
  就在这时,官军大营中,后军探马来报,身后袁家庄附近出现大批罗刹门骑兵!
  不到半个时辰之后,又一批探马来报,“现已探明,在袁家庄附近活动的那支罗刹铁骑乃罗刹魔女所部,共计千余人!有迹象表明,这支流寇正准备向袁家庄驻军发起攻击。据说,这支流寇被当地百姓称为暴龙军。”
  这条情报,顿时在官军中引起一阵骚动!中军帐虽早已向北前移,不再留住袁家庄,但仍有重兵把守,因为那是官军的大后方,兼后勤补给线上的一个枢纽,一旦失守,被前后夹击,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方总兵一下子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按说留守部队达数千人,若是只守不攻,防御暴龙军千余铁骑应该毫无问题。然而,由于罗刹魔女和她所统帅的暴龙军最近声威大震,且有过夜袭袁家庄大营的惨痛经历,只要有她和暴龙军出现的地方,官军往往望风而逃!这是方天戟最为担心的问题……
  于是他再次召集各部队的主官们开会,商讨对策。会上又是分为两派意见,以梁红玉为代表的稳健派主张主力向袁家庄靠拢,以便随时策应那儿的守军。而另一种意见则主张孤注一掷,逼罗刹门在黄河南岸再决雌雄、以雪前耻!
  方天戟也觉得自己劳神费力地一番部署,好不容易将罗刹门主力围堵在泺口一带,就此放弃攻击实在可惜,可又担心后方一旦有失,必然动摇军心!
  就在他举棋不定之际,时间渐渐流逝……
  对于战争来说,时间就是一切!天黑时分,探马带来一条令人无比震惊的消息:“袁家庄守军刚开晚饭时,暴龙军派出大批高手乔装潜入军营,袭击营门守军,里应外合突然发起攻击,袁家庄失守!暴龙军正向我军身后扑来,其势锐不可挡!”
  与此同时,慕容紫烟获悉,己方所有辎重和人员已全数抵达沂南围场,她再次挥动长柄弯刀,指引数千铁甲骑兵向官军发起猛烈突击……
  方天戟当即严令封锁袁家庄失守的消息,同时紧急调兵遣将,排出一个圆形防御大阵,抵御罗刹门的进攻。
  精卫队依然以楔形攻势冲击圆形大阵,一场大规模厮杀由此展开,一时喊杀声四起!
  方天戟已吸取教训,下了一道死命令,要求麾下全体将士必须原地结阵死守,不许自乱方寸。精卫队毕竟兵力太少,也很难占到多少便宜,一时间战事陷入胶着状态。
  然而近半个时辰之后,当周韵率暴龙军突入官军后队之时,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蓝孔雀翎在空中飘扬,醒目而恐怖!
  慕容紫烟在高头大马上遥望远处,但见官军阵后大乱,韵儿策马疾冲而来,把一根狼牙巨棒舞得像风车,赶鸭子一般搅得官军阵型大乱!
  她不禁点点头,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是这种心理战!其基础,便是以血与火、用鲜血挥洒喷薄而出的无敌神威!韵儿无疑很成功,通过一系列血战,已将必败的标签牢牢地贴上对手的脑门,以至于面对她时,无法提起拼死以抗的勇气和决心!
  官军士兵们力战不退的斗志顿时冰消瓦解,被前后夹击之下,方天戟最为担心的混乱场面,终究还是出现!
  开始有士兵临阵脱逃,并迅速引发连锁反应!
  暗夜中,被狂风吹得明灭不定的火把,士兵们彼此间看到的,全是惊惶失措的表情,生命在那一刻,再次遭遇残酷无情的践踏!
  由于今夜便得撤离,与无月相逢无期,满腔热爱长时间无从渲泄,郁积成为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超级狼牙棒再次成为周韵渲泄怒火的最佳工具,她怒睁血红双眼,不知疲倦地杀人、杀人、再杀人!
  她偶尔也会想及,这些官军士兵们何辜?将她赶出暮雨楼的,夺去她和心上人共享温馨的家园的,以及捣毁她精心布置的那间厨房的,并非这些可怜的士兵,而是方天戟,或者说是当今天子!不过她不管,她的梦想不过是和他相依相偎,那栋小楼、那间厨房和堆满小屋的风筝,写满她甜蜜的回忆,那是她的天堂!
  她招惹他们了么?为何要横加破坏?为什么!破坏别人的幸福很有趣么?还是一个不知愁为何物的小女孩时,就和他在一起了,已经很久很久,久远得已记不清是从何时开始,永生永世也不想结束。
  他是她唯一的幼年玩伴,是她百般疼爱的小弟,无论他多么顽皮、胡闹甚至躺在地上打滚耍横不愿回家吃饭睡觉,都是如此可爱,他的话音是如此清脆悦耳,讨女孩子欢心的天赋绝无仅有,但凡想从她这儿得到什么,几句话便可哄得她晕乎乎、醉陶陶地找不到北,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给他。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她的神经。
  进入少女怀春时节,每看他一眼心灵都会轻微地颤栗,溢满甜蜜,那种滋味奇异而美妙,一种朦胧的情感在心中疯狂地滋生和蔓延,茁壮成长为春闺梦中那片五彩缤纷、瑰丽万方的爱的花园,里面处处刻画着他那无比灿烂的笑容,从未掺杂进别的影子。暮云府美丽的地下花园便来自于这个灵感,同样无比灿烂,同样无人打扰。
  当时她尚不知情为何物,直到他那淘气的一吻点燃她心中的火焰,从此她的喜怒哀乐只和他有关,和他相聚的幸福和甜蜜有多么蚀骨魂消,分离的痛苦和煎熬便有多么刻骨铭心!没人比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更长,无人有她爱得那么深沉、那么不可救药,没有哪个女子的爱有她那么复杂,以致分辨不清哪部分是亲昵、哪部分又是情爱?但凡他那好动的身影在视野范围内,她便心满意足。
  她可以忍受一切,但绝不允许任何人将她和他拆散!
  母亲这么做过,她要死觅活地粉碎了母亲的企图,不惜舍弃另一份亲情,夺回了自己唯一想要的心爱之物,捍卫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地位。所以眼下,她更不会手软,她是一位极其感情用事的女人!她不能让他们得意,她要他们全都去死!!!
  她心中无奈地怒吼,这个世界不让她得到幸福,她便要挥舞大棒把它砸得粉碎!
  她不留一分余力,只想尽快耗尽所有的力气,累得就像在地窟中那样躺倒便睡,什么也不想,啥都不知道,可心力和体力也要和她作对,似乎怎么都耗不尽、使不完,这更是火上浇油!她气得浑身发抖,连自己都痛恨起来,恨不得一拳轰向脑门,把这个怪物打晕!
  在场所有人眼中,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中,漂浮于神州各地专门吸人魂魄的恶魔也没有她那么恐怖。
  当夜被她屠杀的乱军不知凡几,死状更加凄惨,全被超级恐怖的狼牙棒捣得稀烂!而暴龙军将士似乎也被主帅的暴怒所感染,变成一个个恐怖的杀人机器!
  泺口,再度成为官兵们的梦魇之地,新添亡魂近万!不知该由谁来奠基他们的英灵?
  慕容紫烟但求从容脱身,不愿将突袭演变为一场血战,见女儿杀红了双眼,率暴龙军向南逃官军一路穷追不舍,她忙策马追上前去,费好大劲儿才将她劝止,并发出鸣金收兵的信号。
  随即她一声令下,数千铁骑化整为零,开始分头撤退。
  暗夜中周韵遥望济南城,恋恋不舍、泫然欲泣,那是他回来后必然要去找她的地方,她觉得已在那儿苦苦等了他几百年,在扬州等待的日子更是漫长,她实不愿再等待,忍受那无尽的相思之苦!
  她倾尽全力训练暴龙军,将府中和对面街上折腾得鸡飞狗跳,便是想打发那无聊的等待时光,希望哪怕是暂时地放下他,然而根本做不到。她还急着想告诉他,自己已是他未来的正室,成亲后他就该常住她那儿,不用每天再去向夫人报到。如今他该回来了,她却不得不离开,还得继续等待!苍天,为何如此折磨人?
  挥手擦干眼泪,她对自己吼道,我会回去的,一定!谁也别想把我赶走!除非,他觉得那儿不好,咱再另换地方。或许,搬进皇家御厨房?嗯,这主意不错!
  身后一个女声接道:“就是!到时逼那些御厨将绝招通通教会小姐,您想不成为超级大厨都难!”
  周韵想得入神,冷不防被吓一跳,回身就是一个大脚踹去,“死丫头真是阴魂不散,啥时候偷偷溜到我身后?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行不行?咱对自个儿说句心里话也被你听见!”
  贞雯由地上狼狈爬起,拍拍身上尘土,挠着脑袋奇道:“小姐在说心里话么?小婢咋听见是在吼?”转眼看向四周。
  周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四周暴龙军将士们全都远远地看着她发呆,她掏出鼠哨吹出几声恐怖得不能再恐怖的音节,将士们立刻列队策马,鼠窜而去。
  慕容紫烟母女和飞霜、彩虹等人,率暴龙军和数百精卫队撤到位于南郊的吟啸山庄,余部全数撤往沂南围场。
  之所以选择就地隐蔽,倒不是慕容紫烟轻敌,而是无月尚未回来,她必须留下来接应,以免他不知底细,贸然进入济南府中遇上危险,所以不愿远离济南。当然,即便她想远走高飞,女儿也绝不会答应。
                           


第074章 多情才女
  白雪皑皑的西昆仑,梅花谷。
  无月和梅花回到谷中。绿绒忙下厨准备饭菜,杀鸡宰兔,想好好犒劳他一下。
  他在山洞中被梅花撩拨得心急火燎,憋得难受,一门心思想给晓虹开苞,他实在有些好奇,这个温柔恬静、端庄大方且拥有绝世智慧的小才女,在变成女人的过程中会是什么表现?
  可是回到谷中,被两位仙子缠住聊了好一会儿,然后陪丽儿说了一阵儿私话,偏偏唯独不见晓虹的人影。院里院外找了一遍,也是不见,自己想干的事儿见不得光,也不好去问旁人。
  他原本想拉着晓虹一起去泡温泉,洗去一身风尘和寒意,另外嘛……既不见晓虹,也只好暂时憋着,先泡泡再说。
  他匆匆拿起换洗衣物,向西边峭壁走去,进入崖壁之下那个巨大的天然溶洞之中。
  溶洞入口较为狭窄,洞高仅可供人通过,宽约八尺。里面是一段十丈长左右的狭长曲折通道,青灰色的四壁怪石嶙峋,凹凸不平,顶部不时垂下一根长长的乳白色钟乳石阻路,需侧身绕过而行。行入七丈左右,石壁上插着一只桐油火把,将洞中照耀得光怪陆离、色彩缤纷。
  走完这段通道之后,里面豁然开朗,是个平均高约三丈、方圆近十丈的巨大空间,由洞顶垂下的钟乳石密集许多,既尖且长,根根如枪似戟。其间堆积着一些白色石灰岩,如同墙壁一般,将硕大溶洞周边隔出一些较小的空间。四壁之上各自插着一只火把,为洞中碧绿温泉池和白色钟乳增添许多色彩,照耀得更加斑斓多姿,宛若魔幻世界!
  他一路向左侧洞壁行去,进入一个三面被石灰岩所环绕的岩洞之中。里面一泓碧绿温泉,其上水汽蒸腾,光是看看就足以驱除一身寒意。洞壁之上有些不规则洞孔,仍在不断溢出温泉,那是从右边温泉池中溢出,而流进来的。这个温泉池中也不断向外溢出,泄入左边邻近的水池之中。
  水汽蒸腾之中,隐约可见一位花样少女正浸泡其中,正以手捧水,浇向脸上和肩上,带起阵阵哗啦啦水声,正是晓虹。
  他没想到晓虹竟会在此,忙不迭地道:“晓虹,对不起,不知道你在这儿。”可脚下却并未动弹半步。
  沿溶洞这一侧,一溜排列着五个高低错落有致的温泉水池,泉眼位于入口左上角石壁之上,温泉缓缓注入第一个水池,此池水温最高,水面也最高,甚至可以煮熟鸡蛋。溢出的泉水依次往下面水池中注入,水温和水面高度也逐渐降低,最后由第五个水池注入洞壁之下,不知流向何处。
  据梅花介绍,这些由温泉长年累月冲击而成的温泉水池,原本凹凸不平,水深也不尽如人意,后经她打磨修整,才变成现在这种光洁平整、水深正合适的模样。他所在的是第三个温泉池,水温正适合他,是他泡温泉必来之处。
  正迟疑间,却听晓虹娇声道:“下来一起泡吧。我知道你会找我,也一定会先来泡温泉,特地在此等你的。你本就想拉我一起来的,又何必假惺惺地客套?”
  他三两下脱得精光,泡入温泉之中。唉!真是温暖得就象穿上一件厚棉袄,舒服得直想叫娘!暗自皱眉,这家伙真是个小妖怪,就像我肚里的蛔虫,我心里想啥她都知道!跟她在一起,还有啥隐私可言?不知我想的其他那些事儿,她是否……
  待浑身毛孔被泡得全都张开,皮肤有些发红,他才转头对身边的晓虹笑道:“晓虹宝贝儿!你也聪明得太过头了吧?怎知我今日此时会回来?回来后又一定要找你?而且还是在这儿?”
  晓虹笑道:“见山鸟惊飞,知你们正在回来的路上。这次你俩出去这么长时间,一定是因何事绊住了脚。出谷时看梅花的神情,已是有些为情所困,你俩在外面孤男寡女,你不趁机和佳人卿卿我我一番才怪,而且我猜,你很难一下子得手,回来难免就会找我……”
  无月目瞪口呆!仍有些不服气地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你,而不是两位仙子,抑或是绿绒?”
  晓虹道:“因为你最喜欢温柔含蓄的女孩子,在你有权选择的情况下,一定会选我。何况么,你大约觉着,该用得着我啦!”
  无月老脸一红,不禁叹道:“晓虹,你太聪明!不过凡事都事先预知了结果,会失去许多享受过程的乐趣。”
  晓虹黛眉微蹙,低声说道:“这也是我的烦恼。可我没办法,脑子自己要成天乱转瞎琢磨,有时做梦都在琢磨,想停都停不下来……一个女孩子家,把什么事都看得那么透,并非什么好事儿,我倒情愿变成一个傻傻的女孩。因为那样,我就不会看出你此刻对梅花有多么迷恋,多么希望此刻在这儿的是她,而不是我,眼下我只是她的替代品,我没说错吧?”
  无月默然半晌,长叹一声道:“我和梅花有缘无分,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晓虹激动地道:“更令我难过的是,你终于找到了你的真命天子,很遗憾,那人不是我……我且问你,在所有这些喜欢你的女子里面,若只能要一个,你会选谁?”
  这是一个意识流方面的问题,无月自己也不太清楚,自然无法回答。他一向拉不下脸拒绝别人,待有了那种关系必然得付出真心,因为他必须负责,如此一来,和他夹缠不清的女子越来越多。就眼下来看,他心中惦记最多的是北风姊姊和梅花,可是易地而处,又该是谁?
  晓虹道:“这个问题你也未必清楚,所以不必你来回答,我已知道答案。我且用排除法来助你找出答案,不会是你一心想报恩的夫人,对么?”
  无月默然。他曾经以为是,可眼下似乎又不是了,不过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负她的,永远!
  晓虹道:“不会是你一心要挽救的北风姊姊,甚至也不会是把你迷得意乱情迷的梅花仙子,对么?”
  他有些动容,可同样没有太大的反应。为此他心中很是内疚,他应该很爱北风姊姊才对,因为没她便不会有他!然而就像对紫烟一样,似乎亲情和报恩之心多于爱?至于梅花,他根本没法要!
  “大小姐怎么样?”
  他暗自皱眉,沉吟不语,和大姊相处的时间最长,情深意厚,她对他实在没得说,他爱她如姊,可激情似乎也赶不上亲情……
  见他如此神情,晓虹似已知道答案,缓缓地道:“算了,其他的我不必再多说,只剩下灵缇小姐了,如何?”
  他猛地抬头!那个温柔如水、淡雅端庄的女孩,总是如此沉默寡言,跟她在一起时常感觉既尴尬又压抑,有时甚至很郁闷。然而,她为何总是出现在自己噩梦之中?那条焦灼不安的飘渺身影,那似有似无的声声呼唤,似乎总是在提示着他什么?
  他无比惊骇地道:“你怎会这样想?我甚至对她都不太了解……”
  然而,他刚才本能的反应,已清楚地告诉他,晓虹猜对了!
  晓虹道:“在凤翔府张氏花园,当你跟她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有种很奇异的直觉。你俩身上有种共同的气息,是我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感受不到的,而我的直觉,从未欺骗过我。当时她看你的眼神,不象怀春少女看情郎那般,倒象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在看着和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老伴,流露出浓浓亲情。我猜想,她一定是你上一世的情侣,今生也依然不舍……”
  无月将她拥入怀中,发现她身无寸缕,看来知道他很急,一切都已为他准备妥贴,颇为感动地道:“无论怎样,能娶你这样一位温柔体贴的好女孩为妻,真是不错!”无论为感情还是为事业,他都非娶她不可,这也是紫烟的意思。
  晓虹道:“所以,此刻你不能再想梅花,也不能再想灵缇,还有其他任何女人,只能想着我……至少在这段时光,我要你的全部……”
  言罢抬头,迎向急不可耐吻过来的檀郎,唇舌立时绞杀在一起……
  她心中有没有委屈?至少,她不会在心上人面前显露出来,她要做他身边一个有益无害的女人,即便是在心理上,她也不愿为他增加负担。她为罗刹门操的心比对恒山派还要多得多,只因为他。她很清楚,那些女孩为抓住他的心可谓挖空心思,大小姐苦练厨艺,绿绒茶道精深,灵缇把他服侍得分外周到……然而只要他还有野心,就需要她的智谋。
  而他,无论城府有多深,也瞒不过她,他绝对是个心怀天下之人!或许他并非是为自己,或许是为天下苍生,是为一个公平公正一些的,神州大陆……
  ***    ***    ***    ***
  且说回谷之后,梅花进里屋草草收拾了一下,出去好几天没洗澡,感觉身上痒痒地很不舒服,便拿起应用之物,也走向西头溶洞之中,打算泡泡温泉,洗去一身寒气。谁知刚走进洞口不远,便隐隐听见晓虹畅怀的娇吟,和无月急促的喘息声,脑子里甚至能隐隐听见那无比香艳的场景!
  她心中一动,猜出二人正在里面干啥。欲待转身出去,下午再来,可偏偏体内积蓄的欲望一直未曾宣泄,再一听如此勾人的音律,娇躯腾地一下躁热起来,再也挪不开脚步,呆立当地,全神贯注地听着。
  渐渐地,觉得光是耳朵听已不太过瘾,便慢慢向里走去,直走到能看见二人的拐角处才停下。二人激情拥吻的火爆场面,顿时被她尽收眼底!
  一个是爱极檀郎的怀春少女,一个是憋了好几天欲望、且精力充沛的少年,如同干柴投入烈火,自然会碰撞出灿烂的火花!
  看着看着,梅花眼中水汪汪地,也开始冒出无数火花,显然已春心荡漾。脸儿渐渐潮红,呼吸渐渐急促……
  ***    ***    ***    ***
  听着晓虹越来越大声、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呻吟,感受着她八爪鱼般缠绕上来的柔软娇躯,以及那销魂的颤抖,无月心中颇为吃惊!
  他原本以为,这样一位温柔含蓄、娇羞淡雅的女孩儿,在床上应该比大姊和影儿更加保守,他已准备拿出十二分耐心,不惜耗费体力来慢慢替她破处。不曾想她居然如此狂放主动,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心念未已,只听她娇喘吁吁地呻吟道:“无月,我要……哦~我的小妹妹好痒~”
  老天!见此场景,梅花心中也不由的呐喊起来:乖儿,妈妈也要!妈妈生你的小妹妹更痒~
  但觉乳儿涨涨,乳头痒酥酥地,忍不住抬手握住双乳按揉起来,安抚了椒乳,下面却又倏地痒了起来,感觉一股热流滑向玉门,堪堪便要溢出,赶紧夹紧玉门,岂知反而将蜜液挤出,浸湿亵裤裤裆,紧贴在下阴之上,黏乎乎、凉飕飕地有些难受,却反过来刺激得下面更痒……
  她忍不住腾出右手,探入胯间,隔着亵裤揉弄湿乎乎的肉缝儿,拇指照顾娇蒂,中指安抚玉门,想让她俩少安毋躁,岂知却适得其反,越弄越痒……
  她忍不住心中呼唤起来,无月,妈妈投降,不再坚持那该死的底线了……妈妈要你进来,现在就进来,我要你肏……肏妈妈的屄……
  无月本已憋得难受,见她体质如此敏感,无需自己再耐心地慢慢抚摸和挑逗,倒也乐得轻松,棒头对正玉门,缓缓顶入……
  和大姊和影儿的一样,玉门紧窄,被棒头拱入之后,又紧紧收拢,牢牢卡住凸出的肉棱,恰因如此,里面春水未曾溢出,棒头浸泡在其中,异常温热滑腻,以至于攻破处女膜时,他几乎没感觉到多少阻力感,与大姊、影儿那种费力的感觉大异其趣。
  晓虹也没感受到多少破身时的刺痛感,这有利于她尽快地感觉到快感。
  棒头缓缓滑行,很快便撞击到花心之上,随即抵住宫口轻轻研磨几下。
  晓虹嗷地一声大叫,深处痒酥酥的奇异感觉,令她忍不住挺动腰肢,迎合着檀郎的研磨和刺入,她此刻情动之极,花心充血之下,在花心上竟凸露出三个黄豆大小的硬硬肉珠,如同勃起的阴蒂一般,随着蜜道深处肌肉的蠕动,带动三珠缠绕研磨着他的棒头和马眼!
  如此特异的快感刺激,并非人人都能享受,一般男子也许很快便会缴枪不杀!甚至连无月在猝不及防之下,精关也有些松动起来。
  他忙咬牙忍住,来回抽插起来。不曾想他动,晓虹比他动得更猛,由于玉门紧紧地箍在棒身之上,这样来回抽动,重重地反复刮磨棒身,一旦到底,棒头和马眼还会遭遇三珠的纠缠和研磨,快感迅速到达难以忍耐的地步!
  见爱儿表情如此狼狈,梅花几乎崩溃!
  她心中愤愤然:我挑起他的欲望,却让晓虹白捡便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既然一心想剪断母子孽情,见到他找到如此乖巧的女孩,我做母亲的,该高兴才对啊,可……可我为何这么难过呢?
  难道她真的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么?她对他的爱,自从母子相认之后,或许不再是普通的男女情爱,可这种包含母爱的情爱却似乎更深更浓,更加炽烈、纯净无暇,强大到似乎唯有欢合才能趋于完美……
  她该继续坚持下去么?可是若不坚持,不仅对不起萧郎,还会拖累无月下地狱。天啊!她该怎么办?
  她的脸上,意乱情迷和痛苦矛盾,这两种情绪都显露无遗……
  无月不愿认输,又不愿对刚刚破身的晓虹施展出冲天钻,于是只好以忍精术来对抗。抽插大约两百来次之后,就在他堪堪即将崩溃之时,但觉晓虹娇躯忽然绷直,紧紧搂住自己,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娇吟,浑身微微抽动起来,蜜道深处的湿热,达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他强忍射精冲动,苦捱片刻之后,但觉晓虹娇躯慢慢软了下来,才忙不迭地抽出阳具,谁知棒头肉棱被收得紧紧的玉门卡住,竟未拔出,只好回头向内顶入,再猛地外拉,这才拔出棒头。
  他伸手欲握住屌儿套弄,不料晓虹已先他一步,帮他完成了这最后的步骤。在美人柔荑的套弄之下,他感觉射得真是爽透!也愈发觉得,晓虹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哦~不对,该是好女人了!
  射完之后,二人仍紧紧抱在一起,轻怜蜜爱,一同回味着刚才那阵销魂滋味。
  他这才留意到,屌儿刚才在里面的奇异感觉。晓虹这妙处,岂非就是《素书》上所记载的,在女子十大名器之中排名第三的“三珠春水”么?截止目前,十大名器中,只剩下三种他尚未见识过,不知都属于哪些女子呢?
  他心念未已,感觉晓虹的腰肢又开始扭动起来,一双玉腿夹着自己下身来回耸动,妙处在屌儿上磨来蹭去,耳闻美人娇滴滴地道:“无月,你……你那东西还硬硬的,我……我要它进来……”
  他求之不得,再次顶入。由于已射过一次,体内被撩起的汹涌欲望发泄不少,这一轮下来,他不再那么狼狈,且已探明晓虹的快感点就在三珠之上,于是便将棒头紧紧抵住花心,来回左右细细研磨不休,每研磨三圈才抽动一次。
  已经历过一度销魂的晓虹,在他这个床上高手如此蹂躏之下,仅仅一盏茶功夫,便有了人生第二次高潮……
  然而令无月骇异的是,晓虹并未打算就此打住,往往只需稍息片刻,便又会缠着他抵死缠绵,其体力之充沛、欲望之强烈,以及娇躯对性刺激的敏感度之高,均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折腾半个多时辰,晓虹尚无收手之意,无月却不敢耽误太久,怕绿绒做好饭菜之后,得了空儿,必定前来找人,那可是个超级醋坛子,若被她看见就糟了,估计连午饭都没得吃,他可正饿得慌哩!
  和晓虹收拾完毕,二人一同回到茅舍。无月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正打算看会儿书,差不多就该吃饭了。姬无双姊妹俩久旷六七天,已守候多时,此刻见他回房,也顾不得白昼宣淫是否应该,忙跟进他的房间,双双宽衣解带,向他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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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梅花怒放,绚丽冶艳
  梅花从对门自己房中出来,眼见两位美妇进入无月的房间。只需看看她俩那副急色模样,便知想要干什么!
  她心中一荡!这两位比我年纪还大七八岁,他居然都有兴趣?看来无月幼失怙恃,恋母心理非常严重,才会如此喜欢成熟的中年妇人!小男孩和中年妇人交欢的场面,一定非常刺激吧?
  忍不住绕到院子后面、无月房间的窗外,舔破窗纸向里偷窥。
  丽儿从自己房中出来,准备继续找他谈情说爱,可经过晓虹房间时被她拉了进去,叽叽咕咕地不知聊些什么?
  姬无双和无月云雨交欢之时,二人均极端亢奋,淫叫呻吟声响成一片,淫声浪语越说越变态。姬无双先是斜抱着他,象母亲为自己的婴儿哺乳般喂他吃奶,随即让他埋首于自己多毛的胯间,舔这位中年美妇的大毛屄。
  姬无双被舔得骚痒难禁,忍不住浪叫道:“宝贝儿,舔妈妈的老屄舒服么?”
  无月急喘道:“哦~好舒服啊!舔得阿姨舒服么?”
  “舒服,舒服极了!”
  “想要您的天儿肏您的老屄么?”
  “我想~好想儿子肏妈妈的骚屄!无月,你真是好变态,难道你也舔过你亲妈的屄么?”
  想起梅花,他不禁热血冲头,极度亢奋地道:“舔过,妈妈的屄好骚哦!”
  “宝贝儿,你是不是也象我的天儿一样,很想肏你妈妈的骚屄?”
  无月浑身都颤栗起来,颤声道:“我想、想!实在好想肏妈妈的屄!可、可是……我真是好想!姬姨,难道母子交欢,真的就如此销魂么?”脸上不禁露出痛苦之色!
  梅花见他如此渴望的神情,不由得喃喃自语,宝贝儿,你自幼失去母亲,没有享受到多少母爱,是妈妈亏欠了你……你放心,妈妈一定会补偿你的,即便是用身子来补偿,也在所不惜!
  既然他如此想要妈妈的身子,就给他吧!噢!妈妈也、也实在忍不住,熬不下去啦……宝贝儿,用小鸡鸡肏妈妈、肏妈妈的屄,肏妈妈的骚屄啊!
  ……
  餐桌上,无月、晓虹、姬无双和吴玉雪等四人体力消耗很大,吃得狼吞虎咽。无月倒还罢了,晓虹一个举止高雅的千金小姐,也是如此没有风度,就太不寻常了!或许,这就是少女和少妇的区别?
  梅花一脸戏谑之色地看着这几位。撇开姬无双和吴玉雪不说,跟这四个少男少女混在一起,她感觉自己的心境也年轻许多,胃口很好,吃得自也不少。
  绿绒脸上则写满怀疑,看着无月问道:“刚才干嘛去了?我在厨房里忙,转眼就不见你的人影儿。”
  无月边吃边支支吾吾地说道:“好久没洗澡,到西头溶洞泡温泉去了。”
  不知咋地,他觉得绿绒越来越象北风姊姊,尤其是吃醋方面。
  绿绒瞥了晓虹一眼,“晓虹小姐倒是早早就去了,你俩没碰上吧?”
  晓虹脸上一红,只管往嘴里填饭,装作没听见。无月也一样,不过脸都没红一下。
  绿绒怀疑地看着二人,再看看碗里的饭,感觉堵得慌,怎么也吃不下去……
  丽儿一脸疑惑地看着绿绒,搞不懂她何以忽然没了胃口?
  梅花饶有趣味地看着三个少年男女,随即端着饭碗走出餐室,蹲在大堂台阶上唤道:“白娘子、黑仔!”
  她喂的那两条狗儿立马从院子里跑了进来,冲着她直摇尾巴。无月已吃完,起身靠在餐室门边,见梅花就象寻常农妇一样,一边吃饭一边将啃剩的兔子和鸡骨头扔给两条狗儿吃。
  在谷中待了整整一个月时间,他和这两条狗也混得挺熟,知道老的那条白色母狗叫白娘子,稍小的那条黑色公狗叫黑仔。他也随手拿起几根骨头扔给两条狗儿,黑仔抢得挺欢,吃得狼吞虎咽,白娘子则斯文许多,总是紧着黑仔先吃。
  黑仔很快便吃饱了,白娘子才开始在地上捡骨头吃,黑仔似乎有些无聊,一路跟在白娘子后面舔她的屁股。无月见白娘子屁股下面那坨狗屄有些红肿潮湿,黑仔舔得正是那个部位。
  梅花见状,脸上不由得一红,上前一脚将正在舔屄的黑仔踢开。黑仔叫了一声急忙跑开,站在稍远处眼巴巴地看着白娘子,过了一会儿以为没事了,挨挨凑凑地过来继续舔白娘子的屁股,结果又挨了梅花一脚!
  无月奇道:“梅花,两条狗儿亲热,您踢黑仔干嘛?对了,您干嘛给狗儿起这么古怪的两个名字?”
  梅花脸红红地看着他说道:“母狗是妈妈,浑身雪白,所以叫白娘子,以前跟她配对的公狗叫许仙,和白娘子挺恩爱,不过已经死了。小公狗是她下的仔,通体黑毛,所以叫黑仔,我倒觉得名字取得很妙呢……儿子怎能舔妈妈那、那儿,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何要踢黑仔了吧?”
  无月冲她挤眉弄眼,眨了几下眼睛,意思是说:“您不就让我舔了妈妈的屄么?”
  梅花脸上更红,水汪汪的眼中似要滴下水来,摇摇头低声道:“这不同,我若不踢开黑仔,白娘子正在发情,会让黑仔爬上她的背交媾……”
  被踢了两脚,黑仔不再敢过来,白娘子大概也吃饱了,跑向黑仔竟去舔他的嘘嘘。不一会儿,黑仔下面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前端,便伸出一根血红色的细长狗屌,形似一根三寸长的细长红辣椒!
  无月冲白娘子努努嘴,向梅花示意:“白娘子挑逗儿子您咋就不管了?”
  梅花摊摊双手做出无奈状,意思是说:“白娘子既然也愿意,我也懒得管了。”
  黑仔爬到白娘子背上,那根红辣椒挨挨凑凑地顶向妈妈的屄,试过几次之后终于捅了进去,屁股立马猛烈地耸动,和妈妈嘿咻起来。狗儿母子俩似乎交媾得非常亢奋,不住地低声哼唧着……
  看了一会儿,梅花似乎看得很难受,忍不住冲过去,将黑仔从白娘子背上赶了下来,并踢了他一脚。黑仔吃痛想跑,却怎么也跑不掉,原来狗屌杵在妈妈狗屄里,狗屄和狗屌同时充血膨大之下勾住了,一时间拔不出来,两条狗儿屁股对着屁股,性器依然交媾在一起!
  梅花大受刺激,回头看看无月,见他也正直愣愣地看着狗母子俩交媾,眼中一付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跺跺脚,见他看向自己,便冲狗儿努努嘴,示意道:“他俩这样,你有何看法?”
  无月指指她,又指指自己,再指向两条狗儿,做出一个询问的表情,意思是说:“咱俩可不可以也学学它俩?”
  梅花黛眉紧锁,心中如天人交战,定定看着仍在交媾的白娘子和黑仔母子俩……
  半晌之后,终于回头,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他的脸上,樱唇嘟起,做出索吻姿态。他若有所觉,抬头报之以会意的目光,其中写满了深情和渴望,简直就是火辣辣!看得她心儿猛跳。
  观摩无月和晓虹共浴时,她将憋在体内无法发泄的欲望寄托在晓虹身上,把自己想象为晓虹,正和他缠绵悱恻……
  春宫场面极其火爆,又见晓虹如此销魂的模样,无月满足女人的能耐可见一斑!她不由得暗恨,自己为何偏偏是他生母?此刻又见到白娘子竟和儿子公然交媾,且极为亢奋,心中更加……
  饭后,梅花回到内室,坐在床上,就象个被送进洞房的新娘,无月根据她的暗示,很快跟了进来,将门关好,上前抱住她轻怜蜜爱、百般爱抚,问道:“您找我有事么?”
  梅花横他一眼:“没事就不能找你么?我要你进来爱我……眼睁睁看着你和别的女孩儿那样……我真是好不甘心!你不是想……想看我身子么?我让你看个够……”说完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他快速地扫过一眼,母亲胴体尽收眼底。一身冰肌玉骨、风华绝代!诱人的木瓜乳型,高耸结实如少女,乳晕淡淡,粉红乳头大小适中,非常好看!高耸酥胸往下,腹部一片平坦,腰肢匀停且充满风情,稍稍扭动,天~那风情万种的诱人风姿,总会令他难抑冲动!
  平坦小腹上没有妊娠纹痕迹,臀胯宽大丰腴,向后凸翘,使得体态呈现出好看的曲线。三角地带芳草细细,柔顺地紧贴在山包之上,那条无比诱人的细缝,简直就跟少女毫无二致!
  怕她着凉,他一边快速浏览,一边急匆匆扒光衣裤,抱着她一同钻进被窝之中,喃喃地道:“我在您身上,简直看不出一丝中年女子的痕迹,怎么看都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美女。您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在她淡红樱唇之上,痛吻不已……
  梅花杏眼迷离,呻吟着低声道:“对~我不是你娘……就好了。我真的好想骗自己……希望自己忘记过去一切,忘记我是你妈妈……”
  无月全力以赴地探索着她身上每个敏感部位,春潮第二度泛滥,刚才在溶洞中观摩时泛滥过一次。晓虹的性情很象她,二人在床上的表现也很类似,属于敏感性体质,在无月一番撩拨之下,她但觉自己心尖儿都开始痒痒起来。
  他将右腿放进母亲胯间,立时被她一双玉腿夹得紧紧,尚未等他动作,已耸动做臀部,把私处紧贴他的大腿来回磨蹭,在他腿上抹上不少湿滑春水……
  将母亲浑身对性刺激较为敏感的所有部位都侍候个遍,他又重新吻上那张他白吻不厌的玉颊,鬓边绒毛依然柔嫩如少女,令他流连忘返,她那光洁好看的美人额,他自也不会错过。
  柳眉弯弯斜飞,杏眼微闭,似乎有些害羞,好美的琼鼻啊~挺直却不乏肉感,一双鼻翼如雕刻般精致。上唇微翘如纯真少女,鸭蛋形柔美脸庞,形成椭圆形美丽下巴。尤其那双淡红樱唇,丁香微露,不时发出阵阵销魂呻吟,似在倾诉无尽的渴望,那是他最爱的所在,于是又深深地吻了上去……
  他用左腿拨开她夹紧的右腿,也挤进她胯间,将硬物紧贴在柔软山包之上,以类似抽插的动作,将硬物紧贴在柔软山包之上重重摩擦,在她的挺胯迎合之下,摩擦所带来的快感愈发激烈。在春水的润滑引导下,棒儿渐渐揉开细缝,部分陷入肉缝之中,和粉嫩凝脂做最亲密接触……
  梅花的呻吟已转变为阵阵呻唤呢喃:“哦!我受不了~好难受啊!痒死啦~无月,求求你!快想想办法,给妈妈止痒痒!”
  他急促地喘息道:“梅花,我爱你!把身子给我好不好?屌儿进去就可以止痒……”
  梅花道:“我也爱你!若我是梅花,一定给你,每天晚上都给你……可我不是,我是你妈妈~让我摸摸小弟弟……”
  纤纤玉手伸进去,捞住那根正在自己胯间痒处肆虐的棒儿,惊呼道:“唔唔~小弟弟好硬、好长好烫哦!”但觉自己的心也被烫得颤栗起来!
  他嘶声道:“让我进入好不好,我受不了!”
  梅花道:“你不怕将来下地狱么?”
  无月说道:“有您在,我不怕!”
  梅花道:“可我们会在那儿遇见你爹,我们又该如何面对他?”
  无月道:“傻妈妈,爹那么好一个人,自然是在天堂之上,怎会在地狱相逢?”
  梅花颤声呻吟道:“那好!咱俩一起下地狱吧!噢~”
  将棒头对正玉门,挺起臀部旋摇着,让棒头磨蹭玉门之中的痒痒肉,销魂地呻吟道:“无月,进来吧,妈妈要……”
  他猛地一顶,屌儿已一插到底,重重地在花心之上撞了一下!
  “嗷~嗷!”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野兽般嘶吼!
  他的面容扭曲得有些狰狞,不顾一切地挺枪猛顶,杆杆都是重重到底,猛烈地撞击着娇嫩的花蕊,在花蕊之上重重地研磨、挑刺,肆意蹂躏着那团最敏感的肉儿……
  梅花抬起双腿,承受着他的一轮轮重击和研磨,腰肢扭动得都快要折断,竭力挺起下身,每当他插入之时便猛然迎去,感觉那无以伦比的销魂撞击!
  她杏眼圆睁,鼻翼翕动不止,檀口大张,粗喘不止,犹觉快要窒息一般,臻首左右不停地摇摆着,嘶声道:“我头好晕~呕呕!我要死了!”
  猛地搂紧他的后腰,竭尽全力地抬胯向上一挺,娇躯突然变得僵直,圆睁的杏眼变成一片虚无与空白!
  她的脑际也是一片空白,但却隐隐感觉,憋在小腹之中已好几天的那团汹涌热流,猛烈地爆炸开来,冲向下阴奇痒难耐之处、冲向四肢百骸,最后以势不可挡之势,山呼海啸一般冲上后脑,立时将她冲晕过去,人事不知!
  在那最销魂一刻,无月但觉玉门、蜜道和花心猛地痉挛张合不止,全方位地压榨着屌儿,布满硬硬细小肉钩的粗糙四壁,如同磨盘一般研磨着棒儿和敏感的棒头!
  他不愿令她失望,既然要下地狱,就一定要让她彻底满足!他以忍精术强忍射意,却不成功,只好极不情愿地运行起少阳心经,才堪堪将射意驱散。
  他这才看向她的脸,极度的潮红,如同盛开的鲜花,杏眼依然圆睁,却不知看向何处,轻唤两声,没有回应,只好伏在她急剧起伏的酥胸之上,静候她醒来。
  大约半盏茶功夫之后,她才重新有了意识。极度狂欢之后,一种深深的罪恶感立刻涌上心头,心中不由波澜起伏。这些天来,天使和魔鬼,在心中经历一番生死决斗,最终魔鬼获胜!
  她原本选择了天使这边,然而做天使真的好辛苦!爱上他这些日子,每日每夜都要备受煎熬,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他缠绵在一起,可一旦亲热,又无法忍耐那种想要和他继续下去、直到毁灭的冲动!
  每每在即将崩溃的边缘,都恨不得想要放弃,让他进来算了!却又总在她最想的时候,不得不硬生生紧急刹车,苦苦挣扎于情欲和伦理之间……她是那么渴望、却又实在害怕和他亲热……
  做天使如此辛苦,选择魔鬼却可得到无尽欢乐,她最终还是忍不住投身于魔鬼之列。她总算明白,世上为何那么多人愿意做魔鬼而不愿做天使,因为前者实在太销魂,令人欲仙欲死……
  然而,魔鬼的狂欢盛宴一旦结束,曲终人散之际,留下的是一身疲惫、备受谴责的灵魂、无尽的耻辱,还有深深的愧疚!
  此刻,欲仙欲死般的快感尚流连脑际,羞愧和痛苦却已涌上心头,两种极端情绪并存,搅得她心里真是好乱:老天,请您宽恕他吧!是我太爱他,主动勾引他的,我愿一身承担所有的罪恶,即便被世人视为十恶不赦的淫妇……
  她心中乱糟糟地,低头看看怀中无月那双无比关切的大眼睛,一阵无边无涯的爱意涌上心头,霎那间,她所有烦恼皆一扫而空!毕竟分离多年,他早已不复当年幼童模样,母子相认之前,彼此早已情愫暗生,母子亲情尚未来得及建立,欲望之春潮便已然决堤、强大到足以摧毁大坝和一切!这又怪谁呢?正是老天的捉弄,才促成这段母子孽缘……
  无月关切地道:“您昏迷好一会儿,没事吧?”
  梅花心中升起无限柔情,低声道:“妈妈太舒服了,才会晕过去。我俩亲热时,你总不愿叫我妈妈。其实都这样了,你不用再回避,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即便你天天叫我梅花,我还是你妈妈。”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您显得如此年轻,怎么看都不象我妈,叫妈妈总感觉别扭。其实在我心中,您还是那个美丽、善良,被百姓顶礼膜拜的梅花仙子。而且,我爱的是梅花,不是妈妈……我知道,不叫您妈妈,那是大不孝,真是为难啊……”
  梅花道:“既如此,就叫我梅花吧,我本没打算改回原来姓名,反正柳青柔这名字我都几乎快忘了,就当她已经死了,活在你面前的,就是那个左右提防、最终还是被你骗去感情的梅花……说到孝顺,你把妈妈都睡了,难道还能做孝子么?”
  无月高兴地道:“那太好了!我就怕叫您梅花,您会不高兴呢!”
  梅花笑笑:“刚才舒服么?”
  无月道:“实在太舒服啦!刚一进去差点儿就射了。”
  梅花道:“无月,梅花好爱你!我要你吻我……既然选择下地狱,我就要和你亲热个够,天天晚上都要你陪我……”说完抱紧他,又深深地吻在一起。
  情意绵绵的她,已欲火复燃,这才发觉屌儿硬硬地杵在里面,压根儿就没出去过,不由得颤声道:“噢~小弟弟卡在里面,弄得妈妈好痒,我又想夹它啦……”紧了紧蜜道,给他发出攻击信号。
  受此刺激,屌儿暴涨!
  他稍稍回抽一些,便象打桩一般,变得分外敏感的棒头,一点点地缓缓深入,细细地体会着母亲体内的销魂滋味。
  但觉瓤内和刚才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象,里面似乎多出一些表面覆满细小肉钩的肉褶,层层叠叠地挡住自己去路。但棒头硬生生挤开它们钻进去之后,这些肉褶又重新收拢,缠绕紧缚在自己肉棱沟槽之中,将阵阵热流传递到棒头之上……
  当棒头重新顶住花心口之后,那儿明显比先前热了一些。抽动一下,再顶上去~
  梅花忽地娇吟一声:“呜~儿子真是好会玩女人,你一顶妈妈就痒!我要夹~不要着急,今天我们慢慢玩,我要满足……”
  双腿再度抬高,玉臂搂紧他的后腰,竭力挺动迎合着,瓤内层层火热嫩肉倏地蠕动起来,由各个方向夹紧屌儿,那无数肉钩愈发硬挺,嫩肉表面越来越热、也越来越粗糙,随着那阵阵销魂的蠕动,如磨盘般搅磨着屌儿!
  无月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呼吸猛地急促起来:“好梅花!好妈妈~您真是好会夹啊~噢~受不了!没有哪个女人比您更会夹啦……”
  梅花肉紧地道:“就知道你搞过不少女人~刚捅完晓虹又来捅我,也不知把她的浪水洗干净没有……”
  他老脸一红:“您都看见啦?”
  梅花呻吟道:“哦~里面好涨啊!我儿的屌儿好大~真没想到那丫头表面文静,骨子里竟那么骚~缠着你弄了那么多次……看得我好难熬,要不怎会刚吃完饭,便心急火燎地把你勾进来……”
  无月急喘道:“您比她还要骚哩~夹得我好舒服!”
  梅花道:“知道就好,你可一定要坚持住,今儿不让我满意,休想我放你下床!这会儿脑子里不许想别的女人,我是你唯一的女人,好好地疼爱我……”
  春风二度的滋味,由于没有了初次的紧张和激动,变得愈发销魂而激烈。
  无月杆杆到底地缓缓抽动,梅花不仅是他心爱的女人,还是他的母亲,若稍一大意,早早射出,不能令她满意,可就糟了!
  念及于此,冲天钻缓缓启动……
  三两下之后,梅花的表情和变得僵硬的娇躯,表明她的感觉又来了……不住地“啊啊啊”娇吟着,八爪鱼般将他抱得死紧,似想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杏眼圆睁、眼神涣散,精致美丽的鼻翼翕动不止,檀口大张、吹气如兰,似乎仍不能满足急促的呼吸,连他凑上来的双唇,也顾不上吻了……
  柔嫩玉颊之上,红玫瑰般娇艳的潮红,绽放出惊人的美丽!梅花猛地大叫起来:“无月~快!使劲儿捅、我又……又要来啦!”
  他痴痴地看着这张毫无瑕疵的美丽容颜,是如此精致玲珑、清丽绝俗,没一处不是美到极点,宛若天仙、疑似梦中!爱欲交缠的感觉,竟是如此惊心动魄!
  他下身用力,使劲儿向里一拱!那条紧闭的花心,生生被钻开一条狭窄通道,自他硬生生从里面撑开这条通道,降生于人世间,已多年废弃不用,实可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几乎就等于二次破身!更妙的是,两次穿越都是无月一手经办,可谓仅供他一人专用!
  那一刻的销魂,是如此刻骨铭心、令人难忘……梅花心中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月光之恋、水仙花蕊,穿越时光与生命的隧道。
  梅花正被眩晕般快感浪潮所吞噬,将出未出之际,但觉火热、粗壮的棒头硬生生挤进宫口,在里面四处搅动肆虐,那种撕裂般的阵痛,跟她当年生下儿子时是多么类似?甚至在阵痛之中,那一丝丝隐隐袭来的快感,几乎也一样……儿子稚嫩的肩上,依稀还残留着当年的味道,是那么令人难以自禁!
  云晕陶陶之中,那很久未曾被触及到的所在,似乎比花心更加敏感,渐渐变得麻酥酥、痒嗖嗖地,快感更为剧烈,很快便以压倒一切之势,将撕裂般疼痛压制得无影无踪……
  身为名器六面埋伏之主,又正当盛年,床功非晓虹这等少女可比。在即将再度崩溃之前,她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发起垂死挣扎……
  猛然间,无月嗅到阵阵浓郁幽香,母亲身体热得发烫,感觉妙处和花心口一阵抽搐之后,将棒头紧紧钳住,一如她双臂和双腿紧紧缠住自己身子一般,随即便狠命地啃噬搅磨起来!上面的无数肉钩已硬到极点,在自己敏感的肉冠和马眼之上扫来刮去!
  脑际但觉热流上冲,一阵射意袭上心头,颤栗般快感在脑中激荡~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令他感觉自己似乎飘忽于云间。那一刻,他对烟霞仙子何以深陷母子乱伦泥沼,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儿子对母亲深深的孺慕之情,和对成熟女性身体的强烈渴望。母亲对儿子真挚的母爱,更是在人类诸般情感中高居榜首!这种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爱情,可比爱情更亲密、更纯洁,也更强烈,以至于许多当事者会身不由己,选择用性爱来表达这种特殊的爱,以为这才是最完美的!
  这一轮交锋,梅花已彻底放开胸怀,施出浑身解数来取悦无月和满足自己,仅仅一盏茶功夫之后,她已溃不成军,再度泄身,前所未有的高潮席卷全身,其烈度更是超过初次交欢。然而,她依然觉得不够,总觉得身体中某个部位开始空空如也,急需无月将其完全填补,还她一个完美人生。
  于是,稍息之后,她那潮热的柔软娇躯,又向他发出了求欢的信号。这当儿,浑身敏感处受到高潮愉悦的侵蚀,变得越来越敏感,尤其是刚被打开的花宫,无月稍稍一捅进去些,便会奇痒难忍,已被引爆的情欲之门,驱使着她不断地想要追求更加极致的快感,如同一只扑火飞蛾,只求燃烧时那最为绚烂夺目的一刻!
  无月此时反倒轻松了一些。冲天钻助他度过了最危险一刻,若就此射出,没小半个时辰休整,小弟休想重振雄风。稳住阵脚之后,他将注意力投向妈妈的乳房。那两团依然如少女般高耸结实的柔腻,那两只为他婴儿时代提供营养的乳房,依然没有一点下垂,呈碗状耸立于酥胸之上,乳形、乳晕和乳头,如同她那绝世容光一般,精致美丽!
  当然,在他眼中,那是母爱的最高体现,那两条相交于乳沟的销魂曲线,曲线包围之中的雪白之中,青色毛细血管隐现,那是当年为他制造并输送乳汁的所在,真是在那无数条细小血管之中,她将自己血液转化而成的乳汁,挤进自己的嘴里,如同自己身上的血也全都来自于她一般!
  从未有哪个女子的乳房,能比眼前母亲的更加诱人!淡红乳晕,好像她的美丽双唇,粉红乳头,简直就像她那香甜销魂的舌尖!都是如此美丽而可爱!
  他忍不住一头扎进去,投入那幼年时为他遮风挡雨的安全港湾,用嘴唇揉弄着柔软的乳缘,在乳沟之间来回徘徊,阵阵特有的惑人幽香之中,隐隐似有乳香传来,那是他幼年时代最喜欢的味道。
  为了能每天闻到这股浓烈乳香,他到一岁半时仍不肯吃食,就想逼得妈妈没法给他断奶,他当然记不得了,是梅花告诉他的。徘徊一阵,他的嘴唇移向左边那团温热柔腻之中,拱得它就像沙漠中的沙丘,在暴风中不断地变换着形状,他甚至过分地将乳尖挤向梅花下颌,露出坏坏的眼神。
  梅花会意,低头伸出细长软舌,舔舐着自己娇嫩的乳头!一边含情带媚地瞅着爱儿,那神情……
  他脑际一阵眩晕,差点便溃不成军,天啊!如此勾魂的动作、如此烟视媚行的眼神!怎会出现在九天玄女一般的梅花身上!似乎还没有哪个女子,能令他如此刻一般,浑身颤栗!
  我好爱你,我的梅花!
  后面这句胸中所想,不知不觉便说了出来。
  梅花依然以那种勾魂的眼神瞅着他,继续着那要他的命的动作!
  她能明显感到,屌儿在里面倏地硬到了极限,棒头在宫口中,活动得也愈发活跃,棒身前半段和棒头之上,似渐渐鼓起一些黄豆般大的粗糙疙瘩,随着棒头的乱钻乱拱,粗野地刮磨钻刺着已敏感无比的深处和花宫!阵阵酥麻、奇痒无比!带给她的无上快感,简直难以言传、足以致命!
  她感觉找准了无月的命门,愈发卖力地舔舐乳头,乳晕也不放过。在给自己施加极大刺激的情况下,她也希望引爆他的欲火,她很喜欢看到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地轰然崩溃!她喜欢他在里面猛烈的喷射,喜欢看到他那似极痛苦、又似极快乐的狼狈表情!
  在娇舌拨弄之下,乳头迅速膨大!由于极度充血,变成了媚惑之极的玫瑰色,映在他的眼中,感觉就象西昆仑白色圣女峰上,那座如梦如幻的殷红古堡!
  他再也顾不上细嚼慢咽,一口叼住乳头猛吸起来……他深深地沉迷其中,难以自拔,连下面的运动似也忘了,任由冲天钻出自本能地自由发挥……
  所谓杀人一百、自损三千,在带给他销魂快感的同时,梅花早已处于崩溃边缘,上下交攻之下,苦苦坚守了一盏茶功夫,便被彻底击溃,嗷嗷嘶吼着,第三度泄身,比上一次更上一层楼!
  无月阳关早已摇摇欲坠,棒头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猛夹、销魂的痉挛,以及热汁无情地浇淋之下,终于轰然崩溃!他急忙拔出屌儿,浑身颤栗不止,野兽般嘶吼一声,尽情地射在内裤之上!
  我的天~好舒服!从未射得如此舒服过!
  这是他瘫软于梅花怀里,神智陷入模糊之前,最后的一个念头……
  这是他射得最为猛烈,也最为狼狈的一次!可惜梅花先他一步便晕了过去,无缘一见,可惜可叹!
  ……
  不知过去了多久,神智恢复之后。梅花火辣辣地亲吻着他,嘴里说着一些本不该由她这样的仙子所说的撩人言语。看来,她仍未打算放过他。
  午饭前后,无月分别和两位天下最最淡雅端庄、最最温柔娴静的典型淑女缠绵一番,本以为如老生常谈一般,轻松便可搞掂,岂知乃是被容貌气质等表象所蒙蔽。
  他遇上的,分明是一条正少女怀春的饿狼,和一头久旷徐娘般的猛虎!销魂无数次之后,仍八爪鱼般死缠着他不放,玉胯耸摇得越来越厉害,求欢已不再是暗示,变成了娇声浪语,赤裸裸的要……
  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床上居然也有感觉疲惫的时候!更令他想不通的是,自己没有败在淫妇胯间,却堪堪输给两位娇滴滴的温婉淑女!
  数不清已春风几度?反正梅花一直在不断地要,甚至要的越来越急迫,他也只能不断地给,不断地满足……她和自己,直到头晕眼花,趴在床上象头死猪,任由梅花怎么挑逗,再也无力爬到她身上……
  这一战,他输得精光,射精竟达三次之多,一个新纪录就此诞生!那条内裤反复使用,上面已满是精液。
  然而他并不气馁,尚自心中窃喜,栽在母亲怀里,却令她如此满足,虽败犹荣!何况他最终还是得偿所愿,破了梅花的毒誓,可以随他回济南府救北风姊姊,算起来,还是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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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雪原之夜
  无月醒来时,依然浑身乏力,坐起身来,但觉腰酸背痛,不禁哀叹,这次真是栽到了家!以后可不能再轻易招惹梅花,尤其是,绝不能在同一天招惹她和晓虹!
  他委实有些迷惑不解,暮云府中这些女子个个强横霸道,在床上却温顺羞怯得像一只小猫,大姊便是其中的典型;梅花和晓虹则截然相反,平时娴静淡雅、端庄自持,到了炕上却反而……
  转头看看,梅花已不在身边。他不知自己已昏睡多久,见屋里有些幽暗,大约该是黄昏时分了吧?
  思忖之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现出梅花婀娜曼妙的身影,美人端着托盘盈盈而来,走动间腰肢款摆,如风摆杨柳,玉颊上玫瑰般撩人潮红尚未褪尽,如玉璧生晕,显得容光焕发,秋水双瞳之中神采飞扬,似又年轻一些,那种令人不忍逼视的绝世风姿,令他的身子又是一阵燥热!天啊,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见他已坐起身来,下面那根东西又在蠕动不止,如同升旗仪式般越举越高,梅花不由得皱眉道:“天~真是个小色鬼!下午刚被我制得死死,还没被夹够么?这阵儿又想女人啦?”
  无月老脸一红,讪讪地道:“谁让您那么美,神采那么动人,简直爱死您啦!”
  梅花娇笑道:“要不~我喂你吃完晚饭,咱俩继续?”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光这一下午,我已消耗三天的弹药,远超我每天的计划,要再来,非被您吸干不可……”
  梅花啐道:“我才不管你计划不计划的,我要你就得陪。不是说过,要好好疼爱我么?随叫随到,共赴巫山云雨,让妈妈欲仙欲死,就是疼爱我的最好方式……”
  话未完,她心中已在惊呼,老天爷!我何时变得如此烟视媚行?如此淫荡的话,居然都说得出口!
  无月赔笑道:“不是我不想陪您,而是我还想连夜赶路,飞回济南府,好早些救治北风姊姊。若再陪您一宿,估计连雕背都爬不上去……”
  梅花得意一笑:“嘿嘿~听晓虹提及,你床功无敌,在床上战无不胜,连她母亲和你乾娘那等狼虎之年的中年美人,都不是你的对手!还有二姨娘花影……可最终,你还是败在妈妈的裙下,这下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尝到妈妈的厉害了吧?”
  无月露出一脸愿赌服输的神情,猛拍马屁:“我是您的儿子,自然比妈妈差得远,即便我是神通广大的齐天大圣,也逃不过您这位如来佛的手掌心啊!”
  梅花道:“我就纳闷儿了~你的那些女人,怎么尽是些半老徐娘?年纪比我还大!这也难怪,你自幼和妈妈失散,恋母心理严重,难怪妈妈的身子,令你如此痴迷……对了,晓虹倒是从未向我提及你那位受伤的姊姊,我只生了你一个,你哪来的姊姊?”
  无月将北风的情况,以及她对自己的好,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现在您毒誓已破,总该和我们一起去济南了吧?”说完紧张地看着梅花,生怕她赖帐。
  梅花咬牙切齿地道:“闹了半天,她竟是你的红颜知己?要我去救我的情敌,没门儿!”
  无月急了,忙道:“喂~心爱的梅花,我的好妈妈,明明说好的,您可不能翻悔耍赖!”
  梅花道:“我们说好了啥?虽然毒誓已破,我也只是可以离开梅花谷而已,我答应过你,一定要随你去济南府救她么?”
  无月仔细一想,似乎的确没有达成这样的协议,没法理直气壮地反驳,梅花这样说很有些耍赖的味道,可耍赖一向是女人的天性,他又能如何?不禁急得抓耳挠腮!
  梅花见他一付可怜兮兮的模样,但觉既可爱又好笑,同时,见他如此在乎北风,心中又涌起一阵酸意,不由得长叹一声,柔声道:“算了,我是逗你玩的……救人如救火,吃完饭我们就动身吧。”
  饭后收拾一下,七人匆匆出谷,和守候在谷外的艾尔莎及其属下会合。
  趁队员们收拾行装,打理帐篷的这会儿功夫,艾尔莎将无月拉到一片密林之中,神情复杂、略带嘲弄地道:“唉~情圣出马,果然身手不凡,前后不过一个月,还真被你一箭双雕啦~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恭喜你!”
  无月苦笑道:“这次我算是栽到家啦,姊姊还来打趣我!”
  好不容易美人到手,却发现竟是自己的母亲,换了谁也不好受,偏偏还得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艾尔莎揶揄地道:“怎么?难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假成真,迷上美人无力自拔了么?”
  无月叹道:“若仅仅是那样倒还好些……唉~总之是一言难尽!对了,这几天你还好吧?”
  艾尔莎幽幽地道:“天天在山上喝西北风,还得巴巴地跟在后面,看着情郎和一个大美人卿卿我我,你说我会好到哪儿去?”
  无月揽住她的腰肢,在玉颊上吻了一下,说道:“真是苦了你了!”
  艾尔莎晕红双颊,一双妙目深深地看着他,正待说什么,无月见绿绒站在密林边上,正向这边探头探脑,忙道:“他们已收拾得差不多,我们出去吧,再多待一会儿,绿绒那丫头没准儿要冲进来了。”
  艾尔莎噗嗤一笑:“你们萧家以后管家婆这么多,看你还怎么胡闹!”
  无月眨眨眼睛,“你难道不是么?”
  精卫队员们效率极高,不过一盏茶功夫,便将营地收拾得干干净净。艾尔莎一声令下,开拔启程,一行数十人在雪山月色之下,向金顶峰凌霄宫进发。准备在凌霄宫稍事休整之后,乘雕飞回济南府。
  山路崎岖狭窄,积雪盈尺,茫茫雪原反射星月光芒,分外刺眼,好在众人武功和轻功不弱,行来倒也不算费劲,唯独晓虹和丽儿功力稍差,需要有人扶持。
  行经一条长长的山谷之时,被夜天情和佟佳扶持而行的晓虹忽然皱眉道:“大家停下,全都聚拢过来!”
  艾尔莎虽不明就里,仍立马指挥队员们排成圆形队列,将无月等人围在中央,她来到晓虹身边急急地问道:“晓虹姑娘,可是有什么情况么?”
  她武功高强,自信附近若有高手潜伏,应该瞒不过自己的耳目,但她也同样相信晓虹绝不会无的放矢。
  晓虹轻挽鬓边散发,有些喘息地凝目思索道:“适才我见崖顶一只宿鸟惊飞,恐怕……”
  她话音未落,右侧崖壁上、数十丈高处的岩松间,倏地扑腾出四条黑影,如从空中螺旋下冲猛扑猎物的游隼,风驰电掣般直坠而下!
  黑影迅速变大!那不是游隼,而是四个黑衣人!手中利剑闪着寒光,霎那间,笔直坠向无月头顶,已不足一丈!
  身边有人,他自不能只顾闪避了事,忙拔出弯刀鼓足真气,在头顶舞出一片刀光,护住自己和身边的丽儿。
  如此危急时刻,以他的功力只能护住一人,他本能地选择护住小妹!
  “叮叮叮”一阵兵刃连击之声响起!
  对方俯冲之势极猛,挥剑猛刺,无月但觉握刀的虎口一热,格挡得异常费力,但总算挡住一人势大力沉、来势凶猛的攻击!
  姬无双、吴玉雪长剑出手,替他格挡住另外三个黑衣杀手那迅雷不及掩耳的剑招!
  由梅花谷出发以来,姊妹俩形影不离地缠在无月身边,恨不得抱着他赶路,绿绒在一边气得牙痒痒地。也幸得如此,才侥幸挡住这些蒙面杀手的突袭,因为四个杀手的剑尖无一例外,全都刺向无月的要害!
  一击不中,四个杀手似知无法得手,掠过地面时齐齐脚尖点地,再次斜斜腾空而起,借俯冲之势掠出人圈之外,同样快如闪电般逃逸。其轻功之高,连无月也叹服不已!
  艾尔莎毫不迟疑,示意一半队员守护着无月等人,自己带其他人猛追上去!两个起落之后,她忽地缓下飞纵之势,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看晓虹,随即挥挥手,让所有队员随她追敌。
  艾尔莎等人同样轻功不弱,霎那间全部消失于四个杀手逃窜的方向,不见踪影。
  晓虹拍拍腰背:“唉!赶了半天山路,走得我腰酸背痛,无月,趁艾姊姊率众追敌,咱们不如就地歇会儿吧?”
  无月大惑不解,暗忖道:“这大冷的天儿,四周强敌环伺,她却要坐在雪地里休息,是不是被吓昏了头?”
  他皱皱眉刚想说话,晓虹虽是商量的语气,却似乎并不打算听他的意见,已自顾自地拉着梅花和丽儿走到山谷中较为宽敞处,一路和丽儿捡了些枯枝,在谷间中央雪地上燃起一堆篝火,围火席地而坐,低语闲聊起来。
                           


第077章 美人心计
  无月委实搞不懂晓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站在原地愣怔半晌。一路行来,姬无双、吴玉雪始终未曾脱离他身周一步半径之外,此刻也不例外,姬无双揽住他的右肩,几乎把他的头摁进高耸酥胸,柔声道:“无月别怕,有我和四妹在,没人伤得了你!”
  吴玉雪则在另一侧,欣长丰腴娇躯紧紧靠住他左肩。
  乖乖~这才真正叫做贴身保护!原本该贴身的丫鬟反而被挤在一边,绿绒胸中的怒火可想而知!可心下想想,刚才若非这两个不要脸的女人象狗皮膏药一般贴住无月,恐怕他……他能否躲过那势不可挡的一击,还很难说呢!唉~此刻四周危机四伏,他的安全要紧,暂且忍忍吧,回去再跟她俩算账!
  然而要她赌气拍屁股走人,她是再不会干这样的傻事了,那样等于是给这两个馋嘴女人机会,弄不好野地里都会春心大动,按捺不住地把他就地吃了!
  无月好容易才把头从两位热情如火、高大丰腴的美妇那温软娇躯之间拱出来,好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抬眼见绿绒一副怒气冲天却强自按捺的神情,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不愿对两位殷勤的仙子无礼,更不想得罪这位小祖宗,只好又费力地将手从两位美妇娇躯挤压的缝隙中伸出来,拉着绿绒的手,如同一辆不堪重负的破驴车,拖着三人一起走向绿绒。
  来到篝火边上时,他已走得有些气喘吁吁,在火堆边好歹坐了下来,两位美妇随之也一起坐下,将他拥得更紧,留下绿绒站在三人身后干瞪眼!
  梅花看看姬无双姊妹俩,再看看绿绒,忍不住摇摇头,却没说什么。
  无月喘了几口粗气,他想看看晓虹的表情,试了几次却再也无法将头挤出重围,只得罢了,问道:“晓虹,你这样点起篝火,不怕暴露咱们的身形,引来杀手的袭击么?”声音嗡嗡地显得十分沉闷。
  晓虹笑笑:“这个问题该我操心才对,至于你么,似乎不用担心身形暴露在外。”
  此言若有所指,绿绒听得直点头。两位仙子倒是若无其事,依然我行我素,她俩想要霸占他的决心看来不容动摇!
  无月还想问点什么,可他的脸被姬无双高耸肥硕的右乳牢牢抵住,张张嘴似乎已磨蹭到硬硬的大乳头,干脆闭嘴拉倒。
  梅花闲得有些无聊,起身绕着篝火,居然悠闲地散起步来,走了好几圈之后,她才走回篝火边重新坐下,搓了搓手笑道:“走了几圈,总算感觉暖和些了!”
  无月心中更加奇怪:“娘长居如此高寒山区,平时跟她上山采药、外出巡诊,从未见她怕过冷,今晚是怎么啦?”
  思忖之间,忽然一阵杀气弥漫,背脊传来一阵凉飕飕的感觉,随即一阵“沙沙”之声传来,但觉晓虹和梅花毫无动静,似乎丝毫不加防备,心中大急,叫道:“姬姨吴姨且松开些,好像有情况!”
  两位美妇忙拉着他站起身来,和绿绒形成犄角之势,将他环绕其中,纷纷举目四顾、凝神戒备。
  尚未等无月站稳,四周忽然冒出无数条幽灵般黑影,迅疾如风地向他猛扑!
  他大叫一声:“大家小心,杀手来啦!”尚未及反应,却听“噗噗噗”之声响个不停,无数黑影在四周纷纷栽倒!
  他大感古怪,凝目瞧去,见这些黑衣人倒得很有规律,绕着篝火躺倒一圈!回头瞧瞧晓虹,却见她丝毫不露声色,一付莫测高深的模样!
  余下那些黑衣人悍不畏死,脚在前面栽倒的同伴身上一点,继续向无月等人猛扑过来!
  一柄长剑,剑尖闪着寒光,迅捷无伦地刺向他的咽喉!
  他侧身险险地避开,黑衣人剑尖一斜,变刺为拉,锋利剑刃划向他的脖子,整套动作在呼吸之间,便告一气呵成。
  无月的反应倒也不慢,弯刀上撩,“叮”一声脆响,堪堪挡住剑刃,虎口一麻,险些握不住刀柄,心中骇异:“此人不仅出剑奇快,内功竟也深厚如斯!”
  心念电闪,弯刀顺剑刃划向黑衣人的手臂,右腿无声无息地飞起,狠踢他左肋,却也是连消带打的妙招!
  这数月间,无月得益于龙凤真诀双修功法,功力有所增强,限于体质,下半身功力远强于上身。他的剑招被黑衣人轻易闪过,那一腿却如同羚羊挂角,毫无迹象可寻,黑衣人但觉风声袭来之时,肋下已狠狠挨上一脚,顿时疼得喘不过气来,被无月用刀背敲晕过去。
  一个黑衣人倒下,又有两个扑来,出手奇快、毫无花巧,剑尖直往他的咽喉招呼,狠辣无比!
  若非无月功力大进,只需一两个照面便会被刺倒在地!
  姬无双三人担心他的安全,一心想护住他,无奈每人身边都有几个黑衣人杀来,已被她们杀掉五个,又有其他人补上,始终腾不出手来,只好和他相互策应、共同迎敌,但能腾得出手,便竭力为他化解杀手凌厉的攻势。
  对付两个黑衣人,无月顿时大感吃力,开始险象环生,右臂、左肩各被划了一剑,衣衫破裂、鲜血长流,好在凛冽寒风很快冻住伤口,没有流出很多血。怕绿绒分神,他没敢痛哼出声,但受伤之下战力大减,渐渐左支右绌、抵敌不住!
  正危急之时,四周忽然传来一阵惨叫!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他心无旁骛,也无暇去看,全神贯注地应付着眼前这两个出招越来越狠辣的对手。倏地,这两人在他眼前,竟无声无息地分成四片,半晌之后才缓缓倒下!
  他定了定神,忙抬头看去,月光下,只见艾尔莎盈盈而立,刀已归鞘,一双妙目,正关切地看着他。
  他忙道:“谢谢姊姊救我。”但觉浑身乏力,不由得坐倒在地。
  艾尔莎见他身上有两处伤口流血,忍不住惊呼一声:“你受伤啦!我替你包扎一下~”忙过来扶住他,扯下两片衣袖,欲待为他包扎伤口。
  幽香阵阵、如兰似麝,看着那张被寒风刮得有些发红的俏脸,黛眉和发梢沾满雪花,冰雪美人娇娆之态,当以今夜为最,实在动人之极,他忍不住赞道:“姊姊的身子好香!”
  艾尔莎脸上一红,横了他一眼,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道:“都受伤了,还这么贫嘴~”
  无月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嘛,艾姊姊不仅身子香,人也挺美……哦~你不用为我包扎,这等事梅花最在行,我让她来。”
  转过头去,却见绿绒站在一边,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冷冷地看着他。他老脸一红,恼羞成怒地叱道:“死丫头,见我受伤也不来扶我!”
  绿绒柳眉一挑,似想发火,却又勉强忍住,从艾尔莎手上接过他的身子,将他扶到篝火边上坐下,对数丈之外的梅花喊道:“梅花姊姊,无月受伤了,快过来替他看看,要不要紧?”
  梅花和晓虹刚才联手对抗一伙黑衣人的攻击,此刻她正蹲在地上,为两个被迷倒的黑衣杀手灌下解药,似想询问什么,尚未及回转,听见绿绒呼唤,梅花忙走了过来,为无月验伤、敷药及包扎,晓虹则仍留在那边审讯俘虏。
  见绿绒酥胸急剧起伏,一付强忍怒火的模样,无月不由得冷笑一声:“我又没做什么,你何必这样?”
  绿绒道:“我又怎么啦?你要我扶你我就扶,还要我怎样?”
  无月气冲冲地道:“你最近老给我一张冷脸子瞧,当我看不出来么?到底想要我怎样?”
  绿绒道:“我只管把该做的事做好,没权利要求你怎么样……”
  无月怒道:“既然如此,为何成天摆出一张哭丧脸?真是看得人火大!”
  绿绒大声道:“我自己心里不痛快,你也要管吗?”
  无月气道:“你又为什么会不高兴?难道我惹你啦?”
  绿绒幽幽地道:“也没谁惹我,我生自己的闷气而已……我才发现,你但凡见了漂亮姑娘,便会说那番甜言蜜语……我都不知道,以后还该不该相信你说的话……”
  无月赌气地道:“你爱信不信!”
  绿绒脸色一变,轻轻放下他的身子,转身而去,身影消失于火光照射不到之处。
  无月冷哼一声:“我就不信,没你侍候,我就不能过日子了!”
  梅花这时已将他的伤口处理好,柔声劝他道:“我看你呀,还是个孩子脾气。绿绒若非很在乎你,会这个样子吗?快去跟人家道歉,我可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受委屈……”
  无月吓了一跳,忙四处看看,还好,晓虹还在那边和艾尔莎正商量着什么,随艾尔莎杀回来的那帮精卫队员也在十多丈外席地而坐、稍事休息,这才对她说道:“刚才那句话若被旁人听见,可麻烦啦!若被别人知道您是我娘,以后咱俩怎么好……”
  梅花媚眼如丝地腻声道:“怎么好怎样呀?”
  “天啊~娘真是仙女和魔女混合而成的产物!瞧她这副媚态,好勾人哦!”他心中不禁一荡,吃吃地道:“就是我想,您也很想的那种事儿呀!”
  梅花啐道:“小色鬼~明明你想,还非要安到我头上……要不~今夜赶到金顶峰凌霄宫之后,且歇一宿,待天亮再走?”
  无月心领神会地道:“也好!趁母子关系曝光之前,先把您喂饱再说,免得以后……”
  梅花瞪眼道:“什么把我喂饱?我是为了满足你!”
  无月忙陪笑道:“好~好!就当为了我吧。”
  梅花道:“还不去向绿绒道歉?”
  无月不乐意地道:“我也有自尊心的,要我现在就去,可拉不下这张脸……”
  梅花道:“那也随你~”
  无月想了想,问道:“袭击我们的黑衣人为何莫名其妙地倒下一大片?艾姊姊似乎率众已将这伙黑衣人围住一般,竟没有一个杀手漏网,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花道:“晓虹早看出第一批杀手只是虚晃一枪,乃调虎离山之计,便将计就计,以传音入密的功夫授以机宜,示意艾队长将手下全部带走,假作追敌,于半路潜回。同时,晓虹暗示我在四周布下一圈烈性迷药。杀手们自以为得计,倾力出击,首先被迷倒一大片,尚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折回的我方人马尽数包围,屠戮殆尽!我瞧对方至少来了五六十人,个个出手狠辣,招招追魂夺命,武功不弱,其首领诡计多端,且我在明、敌在暗,若非晓虹姑娘的神机妙算,今夜我们可是凶多吉少,至少也要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
  无月也听得大为叹服,笑道:“晓虹之能,连乾娘都佩服得紧,自然厉害。对了,刚才您在哪边忙着救醒俘虏,是想审讯他们么?”
  梅花咬牙切齿地道:“对~从他们的装束和武功路子上,我感觉很像当年袭击我们一家,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那伙杀手!我估计,应该是出自同一个神秘杀手组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查不到这个组织的一点蛛丝马迹,如今他们再度找上门,自然要追查到底!”
  无月一听,顿时大为激动!忙跳起来走到晓虹身边,问道:“晓虹,问出点儿什么没有?”
  晓虹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刚一醒来,尚未等我问话,已然嚼毒自尽……”
  无月低头看向地上二人,果然都已七窍流血而亡,用脚踢了踢尸体,已变得僵硬,不禁耸然动容:“好烈性的毒药!好邪恶的杀手组织!难怪这么多年,没人能找到他们的下落……”
  梅花道:“这是一种最新出现的剧毒,毒性强过鹤顶红十倍!一旦服下,五息时间内便致人死命,即便有解药也来不及施救,据传是由西域传入……”
  无月急道:“那可怎么办?我们岂不是什么也问不出?”
                           


第078章 女神如此多娇
  晓虹轻挽秀发,娇声道:“你不用着急,我已叫人取出仍昏迷之人口中暗藏的剧毒,打算带三个人回去,再细细审问……”
  无月喜道:“那就太好啦!只需飞霜姊姊出手,任他铜铸铁浇的汉子,也会变成软骨头,不怕他们不招!”
  艾尔莎也走了过来。
  绿绒一直躲在暗处伤心流泪,也不见那个坏蛋来安慰,心中更加气苦,他竟对她如此冷漠,她一定要让他后悔!该用什么法子治他呢……拿几天不侍候他?岂非让艾尔莎更加有机可乘?不理他?围着他转的女子一大堆,看似他也不在乎……对了,他不是最怕女孩子哭么?她就专门跑到他面前哭给他看!
  正思忖间,见这边围了一大堆人在唧唧喳喳,不知在讨论何等重大事件?她一时好奇心重,不由得心痒难挠,见艾尔莎也走了过去,又是一阵揪心,艾尔莎没事儿老往他身边凑,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跟了过来,也不知她是想看热闹,还是想监视某人,或许二者皆有吧?
  艾尔莎问道:“无月,余下这二三十个昏迷之人如何处置?”
  这一称呼上的转变,谁也未曾留意,唯独绿绒例外,不禁脸色一变!
  无月瞄了绿绒一眼,见她仍在哭哭啼啼,心中一阵烦躁,忙转头看向艾尔莎,说道:“就按你们精卫队的规矩办吧。”
  并非他生性残忍,而是这个邪恶帮派害得他家破人亡,他恨不得将他们杀光!
  艾尔莎抬手向下轻轻一切,数十柄雪亮弯刀同时寒光一闪,地上又多了二三十具无头尸体!
  随后众人又连夜赶路,再未出什么意外,一路顺风地到达凌霄宫。由于艾尔莎已事先派人通知,赛西亭夫妇早已派人打扫好迎宾苑,以接待无月一行。虽已是深夜,夫妇俩仍设下夜宴,所有头面人物全由热呼呼的被窝中被叫醒,匆匆赶来宴会厅,为无月等人接风洗尘。
  由于已经很晚,无月不愿影响到昆仑派众人休息,何况自己一行人星夜赶路,又经历一场血战,也是人困马乏,接风夜宴持续半个时辰后,他便示意赛伯伯把席散了。
  将无月、梅花、晓虹和绿绒等四人送回迎宾苑之后,赛西亭夫妇和长老们便告辞回去,各自休息去了。丽儿自是随父母回去,姬无双和吴玉雪也各自回家看看。
  迎宾苑中,梅花被当作最尊贵的客人,被安排在花园后面那栋精致雅静的玉皇阁中歇息。这便是赛西亭和查莉香夫妇极会待人处事之处,知道梅花对无月的重要性。无月、晓虹和绿绒则被安排在跨院的东西厢房里,艾尔莎带着四十名属下则住在另一座迎宾跨院中。
  三女聚在无月房中,梅花和晓虹陪他闲聊了一会儿,晓虹首先打了个哈欠,慵懒地道:“好困!我得回房睡了……”当先走了出去。
  绿绒板着脸坐在一边,脸上仍隐现泪痕,一直没有说话,此刻见梅花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忍不住提醒她道:“梅花姊姊,今儿您也累了,早些回房歇息吧!”
  梅花笑了笑:“我眼下还不困,想和无月聊点事儿,你困了就先去睡吧。”
  她笑得很美,把无月的魂儿都快勾走了,直愣愣地看着她发呆!可看在绿绒眼中,却显得可憎复可恶!就像一只风骚美丽的狐狸精,一心想吸干无月的狐狸精!
  她摇摇头:“我也还不困,现在回房也睡不着,不如再聊会儿吧……”暗中却忍不住哈欠连天,她实在困得要命!不由心中暗恨,梅花成心把她撵走,深更半夜,房中只剩下两个孤男寡女,欲待何为可想而知,哼~她偏偏就是不走!
  无月见她如此不省事,心中也是暗自恨得牙痒痒!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见绿绒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坐在一边直钓鱼,却依然坚持着不走,忍不住说道:“绿绒,快回房休息去!”
  绿绒摇摇头:“我想再待会儿……”
  他脸上变色,沉声道:“不行,这是命令!”
  绿绒不服,倔强地道:“既然赶我走,她干嘛还要留在这儿?”
  无月有些做贼心虚,理不直气不壮地嗫嚅着道:“我、我尚有事要和、和梅花姊姊商量一下。”
  绿绒语气不善地顶撞道:“大约是需要在炕上商量吧?”
  无月气得脸都绿了!冲口而出地道:“你再不回房,以后也别跟在我身边,我使唤不动你这样高贵的丫鬟!”
  这句话说得很重!话刚说完,他立马就后悔了!
  绿绒一语不发,“砰”地一声摔门而去,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随即又传来“砰”地一声巨响!也不知房门被摔坏没有?
  无月原本觉得话说得有些过火,想说两句软话赔礼,可见她如此放肆,竟屡屡当众摔门,让自己下不来台,不禁气得脸更绿了!
  还好梅花赶紧闩上房门,立马给他安慰,勾住他颈项,水汪汪地看着他,显得动情之至,送上一个长长的、甜蜜的热吻……
  半晌之后,梅花有些难耐地微微娇喘着:“无月,我好想你!良宵苦短、一刻千金!这丫头死活赖在这儿不走,憋得我好难受……今夜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不要再和她生这些闲气好么?”
  将他拉到榻上躺下,抱在一起继续热吻,火热娇躯蛇一般缠着他,不安地扭动着,是如此饥渴难耐。
  在无月眼中,梅花原是位冷若冰霜、端庄自持的美人,没想到好上之后,会变得如此热情如火,只要有机会,便缠住自己不断地要
  美色当前、柔情似水!他的骨头都快酥了,不由得转怒为喜地道:“梅花,你一向对我不理不睬,这几天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多情、如此……”
  持续不断的深吻令梅花的情欲直线上升,娇喘着道:“如此淫浪、如此需要对么?唉~自你爹去后,我与世隔绝,深居幽谷十余年,原已心如死水。然而一个月前,一个绝世少年执拗地闯入我的生活,又慢慢地闯入我的心中,无比霸道地在我心底种下一棵情苗。一月来,这颗情苗在我心中茁壮成长,我对你的爱有多深,对你的情欲就有多强烈!”
  她的香舌被无月猛地吸住,舌尖和她抵死缠绵搅动,一时说不出话来,娇喘声变成了低声呻吟,好半晌才又接着说道:“几天前在洞中,发现你竟是我儿之时,我已深陷情网、无力自拔,更加控制不住对你的情欲。所谓精神恋爱只是奢谈,只有情爱和肉欲之欢的完美结合,才是爱的至高境界……所以,我需要通过一次又一次肉欲的满足,来表达我对你深深的爱,同时也充分地感受你对我的爱。无月、哦!来吧,我、我好想要……”
  无月低声道:“想要什么?”
  梅花风骚入骨地道:“想和你行、行房,下面好痒,流了好多水儿,想你的棒儿捅进来涨满妈妈的阴道,要你肏妈妈…….早点给妈妈肚子里揣上个胎儿……”
  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已先后怀孕的喜讯,已经由查莉香之口转达给无月。他此刻已再无顾虑,却依然有些忧心忡忡地道:“梅花妈妈,母子怀孕生子,小孩会不会有什么毛病?”
  梅花啐道:“关于这个问题,当初你不择手段追求妈妈的时候,咋就没有想到?我现在一心就想跟你生孩子……”
  无月一窒,大为惭愧地道:“那、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您是我亲娘啊!”
  “我不管!我已把身心全给了你,自然就想给心上人生儿育女!”梅花揽住他的脖颈又是一个长长的热吻,星眸迷离地呢喃道:“无月,我好爱你!你一旦把我心中的情欲之火点燃,已燎原成熊熊烈火,再也无法熄灭,我需要你!给我爱,给我一切,满足我……”
  双双脱得一丝不挂。梅花跨骑到他的身上,母子俩紧紧抱在一起,亲吻吮吸,抚摸对方身体上下。
  无月托起她那对柔软雪腻的肥乳一阵揉捏,“梅花妈妈的容颜依然年轻美丽如少女,可是身材的确象熟透的水蜜桃。这对大奶奶居然尚未下垂,我最喜欢啦!”
  双手圈成圆型,握住两只乳峰一阵揉捏,将红色乳晕和紫色大奶头挤得高高凸起、充血变硬,将嘴巴凑上去,一口叼住左边大奶头,如饥似渴地啯吸起来……
  梅花但觉右乳乳头被儿子啯吸得涨硬起来,隐隐发疼,“好儿子,怎么老吃右乳,乳头都被你啯痛了。左边这只也吃吃,不可偏心哦!”
  无月右手一紧,转头将右边大奶头含进嘴里,右眼微闭,左眼却仍瞄着空出来那只大奶头,婴儿时代的遥远记忆似被渐渐唤醒,母子亲密深情相依的温馨之感溢满胸臆,恍若梦中,喃喃地道:“小时候妈妈喂我吃奶时,有没有这么大?”
  梅花低头细细地亲吻着儿子光洁漂亮的额头,阵阵母爱冲动涌上心头,“妈妈的乳房就是生下你后,在哺乳期间涨得这么大的,尤其是乳头,那时候你不管饿不饿,都要含住我的乳头不放,奶水吃完了还要咬妈妈的乳头玩,把樱桃一般的好看乳头啯得越来越大,变得像两颗烂小枣……幸好那时你尚未长出几颗牙,否则非咬痛妈妈不可~”
  无月色色地道:“我到现在都好想咬妈妈的大奶头~”
  梅花啐道:“你这个色儿子,难道那么小就知道长大了要娶妈妈么?一天到晚只要我抱,一松开手你就要哭,谁也带不了你,害得你爹想和妈妈亲热都没机会。尚未等你长大,你爹又去了,妈妈守寡多年,儿子如今既然要了妈妈,可要好好补偿一下,把妈妈肏舒服,我要高潮、要许多许多的高潮……”
  提起丈夫,她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浑身冰凉,心中一阵惭愧,如今她就像着了魔一般,成天想着和儿子欢爱,怎么对得起长弓啊!可又有什么办法,她实在爱极了无月啊,比当年和长弓之恋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唉~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实在太迷人,也太难缠,当初她一心为夫守贞,对他不假辞色,可最终还是无法抵挡他的魅力,深陷情网、无法自拔!
  无月听她提起父亲,不由得想了想,问道:“听天门云梦娘娘所说,当年绣衣阁之所以对萧家下手,就是怀疑您和父亲是关外来的女真族暗桩,试图煽动河套地区大起义,可有这回事?”
  梅花摇了摇头,“至少我是土生土长的陕北米脂人,家族可追溯到祖上十几代,绝不会是所谓的女真人。至于你爹,应该也不会是女真人吧?至少他从未对娘提起过……”
  无月兴奋地道:“看来当年的绥德惨案,真是绣衣阁一手策划的冤案了。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梅花接道:“不过,萧家倒是由外地迁来的大户,在绥德不过一代,你父亲的底细娘也不是非常了然。因为萧氏一姓的来源有好几支,其中一支便是来自塞外的蛮族,你父亲是否属于这一支,以及他和女真人有无关联,我就不知道了……”
  无月但觉头大无比,自己的身世怎么总是迷雾重重?“难道爷爷也未跟娘提起过萧家的来历么?”
  梅花凝神思索半晌,忽地一拍大腿:“娘想起来啦!娘和你爹成亲那天,你爷爷的确说起过此事,说萧家世居山西太原府,为当地世家大族,汉族,没错!”
  无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嘛!娘咋这么糊涂啊,这么重要的事情,若非我提醒,您都记不住,难怪在梅花谷也认不出孩儿,以至于……”
  梅花吃吃地道:“怎么,难道母子交欢不舒服,后悔了么?哼~当初追娘的时候死缠烂打,得手后就玩腻了么?不过你后悔也晚了,现在娘晚上不和你、你那个,都睡、睡不好觉……”言罢含羞带媚地缠绕着他,眉梢眼角、浑身上下都在诉说着她的需要……
  无月深深地吻住她,深情无限地道:“我真是爱死您这个大美人,怎会玩腻?今晚就弄一个通宵如何?”
  梅花吃吃一笑:“只要你有那个能耐,妈妈随时张开腿让你肏……唉、你爹当年是大名鼎鼎的美男子,妈妈也算得上是个美人,生下你这么个容貌绝世的儿子原在情理之中。可你既不象父亲,也不太象母亲,我真是觉得奇怪!”
  棒儿被梅花胯间大裂谷磨蹭得又涨又硬,温泉不断由泉眼溢出,不少已抹到蛋蛋上,感觉凉飕飕地,“幸好我的身世已经查明,否则听您这么一说,我又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您和父亲的儿子了……妈妈下面痒了么?流了好多水水哦~”
  梅花难耐地扭动着腰肢,风骚入骨地道:“岂止是痒,简直痒得要命,妈妈要亲儿子捅进来,肏妈妈的骚屄……”美丽翘臀微微抬起,坐下,冲天钻已长驱直入,重重地撞向花心!
  无月哀叹道:“每次听您叫我儿子,我心里都有一种罪恶感,别这么叫行么?”
  虽已被儿子大屌捅进来无数次,那种涨满充实的感觉依然令她难耐之极!忽然捅入引发的强烈快感,令她脑际一阵眩晕,坐在儿子身上一时不敢乱动,情不自禁地娇吟起来:“哦~棒儿撞得妈妈花心好痒!儿子的嫩屌好长好硬,亲儿子肏妈妈的骚屄咋这么舒服啊?幸好咱母子俩冲破了乱伦禁忌的桎梏,抛掉了所有心理障碍,不然人生不知要少了多少乐趣!”
  即便她不动,可冲天钻却一刻也不肯停止工作,梅花脑际那阵阵眩晕感不仅不见消褪,反而愈发严重起来。既然忍受不了,她也不愿克制,放开胸怀迎接那一波接一波汹涌而来的快感浪潮。她开始缓缓地前后挺动起来,动作幅度渐渐加大,力道也越来越大……
  由于棒头先前已将花心口捅开,并在交媾过程中将其撑大。梅花挺动几次之后,冲天钻已然钻入宫颈之中,相互厮磨的重点地带已转移到梅花最为敏感的花宫下端狭长地带!
  棒头无情的钻刺搅动,所带来的快感是如此剧烈,将梅花的所有感觉全都吸引过来,她浑身肌肉绷紧,黛眉微蹙,双眸圆睁,似乎已将所有力量集中于那一点之上,一系列生理反应接踵而至!
  她忽地大声呻吟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玉门、阴道和宫颈中那段狭长地带开始张合不已,从四面八方重榨夹吸着棒身和棒头,内壁娇嫩媚肉及肉褶表面变得粗糙不堪,无数硬硬的细小肉钩如雨后春笋般凸挺而出,如同磨盘一般绞磨压榨着屌儿!
  天啊!如此美妙的销魂洞儿,哪个男人受得了啊!无月心中一阵惊叹,猝不及防之下,精关一松,棒头猛烈地一跳,竟射出一股精液,冲入母亲子宫之中!
  梅花被儿子灼热的龙麝阳精一冲一烫,浑身都痒痒起来,似乎周身都有蚂蚁在爬!“呕呕”连声之下,销魂洞中的要命蠕动愈发猛烈!
  无月狼狈地呻唤起来:“嗷~妈妈的屄好骚哦!夹得儿子好……好爽~好想射……在妈妈的骚屄里面射精~”惶急之中心慌慌地施展忍精术,想要强行忍住那阵阵汹涌而来的射意。
  怀春熟女已渐渐攀上高潮临界点,被那股要命的阳精刺激的性发如狂,猛地搂紧儿子一阵疯狂的挺动,似乎希望棒头将宫颈口给捣烂,嘶声尖叫起来:“我的亲儿子,射给妈妈,把精液全射进妈妈阴道里面,让妈妈怀孕~嗷嗷!”
  他最受不了梅花如此骚浪变态的言语,忍精术徒劳无功,大吼一声:“好骚的妈妈,受不了!哦~我射!”忍不住精关大开、一泄如注!
  与此同时,梅花也已脱力一般,淋漓尽致地攀上了情欲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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