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小孩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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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工业园路工程招标结果出来了,昌原市政公司经过评审,脱颖而出,一举中标。{免费 .o}当天晚上,刘宝贵打电话约王梓明出来吃饭,被他婉言谢绝了。刘宝贵在电话里哈哈笑着说:王科长,咱们现在都已经是自己人了,还那么客气干嘛?今晚上是庆功酒,和上次不一样,你放心来吧,绝对不让你多喝。王梓明不想听他啰嗦,打断他的话说刘经理,喝庆功酒就免了,我不是也没帮你上忙吗。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抓紧组织施工人员和机械,尽快进场开工。刘宝贵在电话里保证了一番,说放心吧,明天就进场。 与此同时,其它几条道路的前期准备工作也在紧张进行着。让图画这个女强人心忧的,还是饮马沟改造的拆迁,推进的很艰难,属于这几项工程中进度为缓慢的了。这几天,她带着委里的总工程师乔坤和工程科科长罗天增,乘坐一辆大面包车,每天都穿梭于这几个工地之间,现场办公,现场解决技术问题。她皮鞋上沾着泥巴,头发也被风吹的有些散乱,上去风尘仆仆的,有时候半夜点还在工地上呆着。 相对于图画热火朝天的干劲,谷玉雷主任近显得有点懈怠。开班子会安排什么任务,总爱往图画身上推,什么事都不爱出头了。这也难怪,他近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每天都要去医院做理疗,还总爱说那句以前从来不说的话:老喽老喽,该歇歇喽! 有传言说,谷主任年龄到了,月份就要退到人大去了,好像市委组织部已经找他谈过话了。于是机关里的闲人们整天都在议论着谁会接他的班。大部分人说是非副主任图画莫属,要不她也不会放着堂堂的团市委书记不干,来建委做个副职;也有知情人说,副主任朱银龙的关系是北京的关系,后台也硬的很,这两个人旗鼓相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图画整天忙于工程,好像没时间去考虑自己的前程。表现有点反常的,是副主任朱银龙。就在委里各项工作忙的不可开交的当儿,朱银龙却以陪老婆病为名,跑了一趟北京。具体是不是去病了,老婆得的什么病,谁也不知道。他这一去就是半个月,回来再上班时,好像换了个人,一改往日整天板着一副棺材脸的作风,见谁都非常客气,经常在电梯里、走廊里主动跟同志们握手,甚至连司机都不放过,握手的时候轻轻拍着对方的肩膀,很和蔼地说:小*不错。好好干,啊?说着话脸上是很亲切很慈祥的笑容。 朱银龙从北京回来没多久,王梓明吃惊地发现图画也有了变化。她工作中有时候会流露出急躁情绪,爱发脾气,这是她以前从没表现出来的。不过也可能是工作太忙,压力大的原因。工业园路开工那天,举行了个简短的开工仪式,来委班子成员都要参加的,但谷主任在医院,图画就代表他讲了话。水箱还没开讲两句,扩音器却没了音,慌得礼仪公司的技术人员赶紧去调,却又发出一连串更大的噪音,把图画气的脸色铁青,逮着办公室宋主任狠狠吵了一顿。晚上刘宝贵安排委领导在裕景楼吃饭,王梓明作为项目部主任也参加了。席间的气氛很诡异,谷玉雷有病没有参加,按职位高低来说图画是正县级副主任,在建委是二把手,应该坐上座才对,但她只是稍微谦让了一下,朱银龙就蹬着鼻子上脸地坐在了上座。关键是朱银龙坐在上座,脸上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满脸都是春风得意,好像这个座位就应该是他的似的。他今晚说话很有底气,还加些自以为很气派的手势,给王梓明的感觉是有点颐指气使,指手画脚的。图画挨着朱银龙坐着,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不多说什么,不管是谁给她敬酒,一律以茶代酒,任对方磨破嘴皮。 刘宝贵敬酒到王梓明这里,一连给他端了4杯,还要端,说是要加深一下感情,王梓明摆手说:谢了刘经理,我可不敢超过领导们的标准。一语未了,朱银龙就粗声粗气地说:刘经理,你和王科长这交情,这么深,是4杯酒能说了的事?我还得4杯吧!刘经理你只管端,我们几个领导谁也不会有意见的,谁有意见对我提! 说完又觉得这话说冒了点,就转脸笑着对图画说:图主任,你没意见吧? 图画冷冷地笑,没有回答,夹了个黄瓜段放在嘴里细细嚼着。朱银龙觉得挺没趣,抬头说:刘经理,按我说的办,给王科长端杯!工业园路要想保质保量完成,你俩以后还得好好配合呢! 王梓明只得喝了杯酒,坐下来,在心里恨朱银龙恨的要死,着他那张白的死人似的脸,真想冲上去抓住他领子左右开弓打他个满地找牙。再图画,似乎也是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就隐隐为她担心起来。没想到她这么要强一个人,也会有失意的时候! 见刘宝贵敬完了酒,王梓明站起来说,我也给领导们端端酒,表示一下敬意吧。他说这话时扫了图画一眼,也没见她有什么反对的表情,就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了酒壶。{免费 .o} 按道理敬酒应该从上座开始,但朱银龙虽然坐在上座,却不是在场的高领导,这酒敬起来就很有意思了。其实王梓明敬酒之前就想好了这个问题。他自己先喝了4杯,说声先喝为敬,端着酒壶向朱银龙走过去。朱银龙把筷子一放,说小王哇,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呢,你敬酒怎么能从我这里先开始哩?说着话却端起了酒杯。王梓明嘴里支吾着,脚步没停,绕过他走到了图画面前。朱银龙反应也够快,说:我说吗,你应该先从图主任这里开始嘛!把酒杯又放下了,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 王梓明说图主任,您不喝酒,我敬你一杯水吧。说着双手捧起了她的茶杯。图画站起来,给了他一个很有内容的眼神,说:好,谢谢王科长,工业园路就交给你了啊,你要盯紧点。王梓明激动地说放心吧图主任,我会尽力的,一定不让各位领导失望。着图画嘴角浮起的笑容,王梓明 心里像吃了蜂蜜似的甜。 朱银龙用湿巾一根根擦着指头,也不抬头,不阴不阳地说:图主任,别人给你端水可以,这是王科长敬你的啊,喝水会能表达感情? 他故意把“王科长”和“感情”几个字说的特别重,一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醋心样。 王梓明很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忍住愤怒,笑着说:朱主任,我不勉强哪个领导非得喝酒,只要沾沾嘴唇,我的敬意就表达到了,一会我也给您敬水吧。 朱银龙还在那里叫着不行,图画已经喝了口水,对王梓明点点头坐下了,根不搭朱银龙的茬。 然后是敬朱银龙。朱银龙这回开始摆架子了,说王科长,羊群走路靠头羊,你这头开的不好,这酒我不能喝。王梓明说朱主任您也可以喝水的。朱银龙很带气的说水也不喝,我肚子喝那么大一会咋吃菜呢。王梓明图画递过来个眼色,心领神会,就说那朱主任您自便好了,绕过他去给别的领导敬酒了。 这以后,席间的气氛就有点沉闷。朱银龙开始逮着服务员发火,一会说牛肉不鲜,一会说菜太咸,逼着服务员换菜,嘴里说着什么裕景楼,以后建委吃饭不在你们这里定点了! 言外之意,是说自己以后就是说了算的建委主任了。 吃完饭往门外走,朱银龙扭头对王梓明阴阳怪气地说:王科长,今晚没喝多吧?说着话眉梢一挑一挑的,口气明显带着威胁。那意思是少装清纯吧你,别以为你那点事我不知道,我随时可以把你搞臭的! 王梓明的情绪立刻就差到了极点。他意识到,他目前大的敌人就是这个朱银龙。自己的这个小辫子抓在他手里,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更重要的,从今晚的情况来分析,朱银龙同时也是图画大的敌人和竞争对手。来得想个什么办法,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了!一来出了自己这口恶气,二来也在暗中助图画一臂之力。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节骨眼上,图画却出事了。周三下午,她带着乔总工、罗科长等一班人,去到饮马沟河道治理现场查工程进展情况时,正遇着当地村民阻工。一台挖掘机停在河道里,准备拆除河道边的一个窝棚,一群村民站在挖掘机旁,群情激奋地和现场负责施工人员争吵着。到建委领导到了现场,村民们又开始围着图画理论,七嘴舌,情绪相当激动。原来这窝棚是个加工豆腐的作坊,根据补偿协议,河道里窝棚类的建筑不属于正式建筑,不在补偿范围之列。但村民认为,该窝棚已经存在十几年,养活着一家老小,政府必须有个说法,给人一个活路。图画这种情况,知道不能强拆,就劝告村民们不要激动,建委会尽快研究个方案出来,两天之内给村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同时劝告村民们要相信政府,不要做出过激的举动,不能莽撞行事。说完要求现场负责的同志先把挖掘机撤回去,不要刺激村民的情绪。于是司机启动了挖掘机。图画和十几位村民都站在三米多高的河道护坡上,那护坡的土因为刚被挖过,变得很松散。就在大家都要散去的时候,传来一声惊呼,一妇女突然失足从河堤上滑了下去。这时候挖掘机正要撤离,大臂刚好摆过来撞在她头上,那妇女当即头上冒血,倒底不起了。图画赶紧组织人员下去把妇女救上来,用自己的车急速往医院送。那妇女伤势过重,在车上流了不少血,送到医院已经咽气了。 出事后,图画紧急向谷玉雷做了汇报,谷玉雷不敢大意,随即向展市长做了汇报,展市长指示,一定要做好善后工作,千方百计安抚家属情绪,千万不能把事态扩大化。于是当晚,建委班子成员们全部出动,和现场施工的路通市政公司的领导一起,全方位做起了家属的安抚工作。由于有十几位村民作证,遇害妇女的丈夫也承认自己的妻子是失足摔落才造成意外事故的,当晚就同意了施工单位提出的赔偿方案,赔偿各种费用万元。施工单位行动迅速,连夜筹集了赔偿款交到了家属手里,家属也在赔偿协议上签了字,表示不再追究任何人、任何单位的责任。 事情处理到这里,也基上算是有了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但有一个人特别不满意,那就是建委副主任朱银龙。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真是天助我也!正瞌睡呢有人送个枕头,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把图画那娘们往死里整一回,让她再也展不开翅,这建委主任的宝座就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所以当天夜里处理完事情回到家,他就给自己的表弟赖毛打了个电话。赖毛是个几进宫的人,朱银龙没少去守所捞他,所以他对这个表哥感恩戴德。前年他从监狱出来后,说要自食其力,通过勤劳的双手发家致富,成立了一家公司,自己做了老板。说来他这个公司,还是个兴的朝阳产业,那就是“医闹公司”。他网罗了一些狱友,地痞流氓,游手好闲之徒,整天在市区几家大医院转悠,听见哪里有哭声就凑过去,装扮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不管家属愿不愿意,强行代表人家去医院闹事,把病人的自然死亡也说成是医疗事故,要天价赔偿,否则就堵医院大门,见医生就打。医院往往架不住这些无赖的纠缠,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责任,忍气吞声赔钱了事。这些无赖就代表家属签字,领钱,万只给家属万,五五分成。两年下来,赖毛就买了豪宅名车,美女相伴,前呼后拥,俨然是大老板的派头。 听说表哥有事相求,他马上就开车到了朱银龙家。两人密谋了两个小时,大赖才拍着胸脯而去。 谁都想着不会再有事了,哪料第二天一大早,一群披麻戴孝的人扛着棺材就堵住了建委大门。人群中有两个白布做成的标语格外扎眼,上面用黑笔写着:建委女领导把人推到挖掘机下残忍轧死”“严惩杀人凶手”,现场哭号的、放炮的、撒纸钱的,乱如牛毛。来上班的职工一这阵势都躲得远远的,办公室主任宋敬山赶紧将情况电话通知了各位主任,委领导们一听,半路就调转了车头,去工地现场办公去了。当然,宋敬山也通知了副主任朱银龙,要他暂且回避,朱银龙满口答应。 这帮人一直闹到上午十点,无人理睬,恼羞成怒,扬言再没人出来解决问题,就要砸了建委大门。一些人还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棍棒,开始打砸电动伸缩门。这时候,就见一辆现代轿车疾驶而至,一个英雄人物出现了:朱银龙。朱银龙到了现场,不顾个人安危,冒着被撕吃的危险,站在了这群人前面。于是一些披麻戴孝的男女上去抱住了他的腿。朱银龙这个时候丝毫没有慌乱,充分表现出了一个军人的作风和威严,声色俱厉地呵斥闹事者:你们这是冲击政府机关,扰乱正常办公秩序,是违法犯罪行为!再闹下去,一个个把你们抓起来去喝稀饭!现在听我的,你们先把人抬回去,派几个代表跟着我上楼说事! 他的话震慑了这些“家属”,这其中就有他的表弟赖毛。于是有人指挥着撤退,留下三四个“家属代表”,随着他上了楼,来到了会议室。 闹事的家属撤走后,委领导也陆陆续续到了办公室。朱银龙赶紧去给谷玉雷汇报了情况,谷玉雷拍着他的肩膀说:银龙啊,这次要不是你可就不好收场了哇!朱银龙一拍胸脯说:放心吧谷主任,这种场面我还是应付得了的! 经过一个上午的谈判,饮马沟的施工单位路通市政公司又拿出万元赔偿款,“家属代表”才表示就此打住,不再来闹事了。 晚上,朱银龙的表弟赖毛兴冲冲地来到朱银龙家,说:表哥,今天这活干的咋样?有效果没有? 朱银龙翘起大拇指说我的亲表弟呀,我没发现你还真是个人才!今天这活干的漂亮,不但有效果,效果还特别明显,策划的简直太完美了。赖毛啊,我就想了,像你这样的人才,咋不去当官哩,就是给你个公安局长,你也能干下来啊! 赖毛挠着光头笑了,说表哥你损我的吧,我能当什么官啊,我现在比当官的过的还自在呢。说这话从包里掏出一个报纸包,说表哥,今天我这单活就是为你做的,这万元钱我给你送过来了。说着把钱放在了茶几上。 朱银龙说那怎么行,我怎么会收你的钱,开玩笑!我又不缺钱花!这样说着,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并没有把钱还回去的意思。赖毛坐在那里扭捏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朱银龙就说赖毛你还有啥事? 赖毛掂量着说:表哥……你那铁器再借给我玩两天呗。 朱银龙闻听此言,一下子变了脸色,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说:赖毛啊,你是要害死我啊!你给我惹的祸还小?怎么,不把你表哥我拉下水你不甘心?我要是有个啥事,以后谁还会再捞你?我告诉你啊,任何时候都不要再提这事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千万千万! 赖毛唯唯诺诺地答应着,起身告辞。朱银龙说等等,这钱你拿回去!嘴里嚷着,却干着急套不上拖鞋,等穿好了,赖毛已经出门了。 赖毛所说的“铁器”,指的是一把军用制式手枪。朱银龙酷爱枪支,这把手枪是他从部队转业后,在县区一武装部长那里借来的,那武装部长是他原来的部下。朱银龙借了这把枪后,没过两年,那武装部长竟然生病死了。朱银龙就等着县武装部什么时候提起来要枪,就赶紧送回去。哪知道此后再无人提起,这把枪他也就一直偷偷放着。 两年前,万川市发生了一起轰动全市的枪杀案。据路口的监控显示,一名男子和女友夜里刚才一家酒吧里出来,就被一伙人用手枪顶着头,劫持到了一辆无牌照面包车上。后来这对男女双双惨死在距离市区公里的荒山脚下,两个人都是头部中枪。此案至今未破,成了一个悬案。 杀人的那把枪,正是朱银龙所持有的那把军用手枪。那晚他借给了表弟赖毛,赖毛说是要去乡下打狗,第二天给他送狗肉吃的。 朱银龙后还是死在了这把枪上,不过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再说图画。人命的事虽然平息了,但小道消息却像长了翅膀,疯传开来。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万里。不少市民对政府拆迁都抱有反感情绪,坚信这是一起典型的强拆致人死亡事件,是建委那个漂亮的女领导把人推到了挖掘机下,故意将她轧死的。说的人提起来恨的咬牙切齿的,说毒莫过女人心啊!来越是长的漂亮,越是蛇蝎心肠!甚至有传言说,有人亲眼见那个女的和几个男人一起,抓胳膊抬腿的把卖豆腐那女人抬起来按在地上,然后指挥挖掘机过来把她活活轧死了。传言在坊间,在网上迅速流传,闹的满城风雨,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 与此同时,在建委机关里,有关谷玉雷退二线后谁接建委主任的传言也甚嚣尘上,有很多版。的消息是:市委已经接到上面重要人物打的招呼了,市领导虽有意让图画接主任,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大着好几级,就是不情愿也无可奈何。更有人有鼻子有眼地说,组织部已经和朱银龙提前谈过话了,马上就要下来考核了。机关里的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次图画没戏了,栽了,谁也救不了她了,说起来不免摇头叹息一番。 图画在出了这件事后,生了病,住进了医院,据说是严重贫血。王梓明和其他科长一起去医院了她,图画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她扎着针的手手指显得特别长,明显是消瘦了。王梓明她了,难过的几乎掉下眼泪。 王梓明既为图画目前所面临的困境担忧,也为自己的前途担忧。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拿下了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御器”,傍上了这棵大树,做了她的地下情人。很显然,图画如果能顺利登上建委主任的宝座,对自己的前途将会有很大的帮助,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只要自己好好干,实实在在干出点成绩,不出差错,在图画这棵大树的庇荫下,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再说,据图画这个女人的能量,将来很有可能还会继续高升,当上市领导也不是没有可能。到那时候,说不定自己也能尝尝做建委主任的滋味了。只是现在,王梓明 心里清楚,自己也并不是清白之身,接受建筑商的性贿赂,那三万元钱......关键是这些把柄,说不定都握在老奸巨猾的朱银龙手里,他现在之所以没有抖擞出来,可能是认为时机不到,也许打算在关键的时刻,再给他致命的一击。想到这里,王梓明身子凉了半截。 晚上王梓明躺在床上,想起失意的图画和自己的处境,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图画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她坚定的眼神,逼人的魄力,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成熟魅力,以及在自己怀里颤抖的肉体,火热有力的身子,销 魂蚀骨的吟叫,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打着他的神经。是啊,我已经把她压在了身下,她也把自己完完整整地给了我,她是我王梓明的女人啊!王梓明在心里大声叫着,在黑夜里忽地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睛。 我不能着她陷入困境而无动于衷!为了让她自信的笑容重回到脸上,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不让背靠着的这棵大树倒下去,我要救她!王梓明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喊着,一时间觉得斗志昂扬,热血澎湃。他很清楚,目前,他和图画共同的敌人,就是朱银龙,只要把他扳倒了,前进道路上的阴霾也就一扫而光了!可是,就凭自己的能力,要把心狠手辣的朱银龙拉下马,简直是不可能。 王梓明苦苦地思着,一会豪情满怀,一会又心灰意冷,想的头疼欲裂,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突然,如电光石火,他脑海里闪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有了!他兴奋地大叫着,翻身下床,打开房间的灯,激动地在地上走来走去。他在思考着一个疯狂的报复计划。 王梓明这个报复计划里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孙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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